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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炸煳
跟他们告别,依依不舍地看着师父的马儿跑远,我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刚才我故作轻松地对师父说:“小心点,别让人再扒了钱袋。”师父老人家摸摸我的头说:“我那是故意的,丫头。” “玲珑,别哭。”师兄温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垂下眼睑,别过脸,踩着踏板上了马车。拉下帘子的那一刻,内心排江倒海,奉子成婚…… 在马车内昏昏沉沉了几天,无心欣赏周围的美景。每天盼着早些到达落脚的地方,为了不让师兄看出我的异样,我都是若无其事地吃完晚饭就回房睡觉。丢人,晕车很普遍,可是估计没有人会晕马车吧。马车空间足够大,布置得也很华丽,为了舒适起见,还特意铺上了厚厚的毡子,偏偏我就是对这类东西敏感。我自嘲地想,也许是穷惯了吧。 半夜的时候,一阵疼痛的感觉直击大脑,稍稍清醒,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体内流出。蜷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却于事无补,直冒冷汗。我咬紧牙关,万念俱灰地看着血一点一点地渗透我的白棉下裳。我,流产了,难道是因为舟驹劳顿……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趁师兄还没有发现这事,赶紧离开这里。 疼痛过后,呼吸也稍微正常了些。我支撑着换了衣裳,掏出师父临行前交给我的药丸,吃了一颗后跌跌撞撞地出了客栈的门。门口的小二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翻遍行囊,最后把身上的一只耳环给了他。 一心想找家药铺,却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就在晕倒的那一刻,我敲开了一户农家门。 “姑娘,你可醒啦,来,赶紧把药喝了。”一位大嫂热络地扶起我如柳絮般的身体。 我抿了下嘴唇,口干舌燥,乖乖把药全喝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妇女,热烈盈眶,真的想不到,我运气那么好,遇上这么好的人。 “姑娘客气了,你放心,你身子没事,葵水初期是这样的,休息下就没事了。”大嫂豪爽地摆摆手。 “葵水?”我木然地吐出两个字,这是什么病? “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莫非是第一次。你不必担心,这女人啊,来葵水是好事,疼痛那么几天就过去了,一个月一次。”她坐在床沿,替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我心想:月经?难道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来月经了而不是流产?有可能吗? “大夫说你这是气血不足,所以才会痛晕过去的。你不用担心,好生在这养着,这两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这怎么可以。”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这姑娘,虽说我一介女流,可也懂得什么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呵呵,姑娘你别见笑,我没念过什么书,这些话都是我那口子常挂在嘴上的。总之,你就安心养着。”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拿着碗出去了。 难怪临行前师父跟我说,我气血不足,给了我一包红枣,嘱咐我养气血。莫非他看出我贫血,月经不调?可是却也不方便直说。终究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跟那孩子的缘分就那么浅。对了,师兄,天都亮了,他肯定已经发现我不辞而别了。怎么办?该不该找人通知他? 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往后一个人生活。为了孩子变相求婚于师兄,明知道他心里只有季玲珑却也无可奈何。现在既然孩子的事只是个误会,那就更没有理由跟他纠缠下去了。我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的相公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的名字。既然这样,就不管他是否人仰马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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