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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头,看着花轿绕着第二圈。 楼镜已经被找到,意味着,婚礼不会被人破坏。 “楼镜妹妹,你希望,他们的婚礼被破坏吗?” “不希望,又能如何?”赫连霜依与楼镜相视而笑。 又能怎么样,她能拒绝吗? 亲事是他们当初自己定的,路是他们自己要选的。 “这么久,妹妹恐怕经历不少,好像长大了!”赫连霜依淡淡的笑着。 吩咐施衣几句,待施衣离去后才问道。 楼镜点头道:“是啊,姐姐最终夺得一胜,也似平静不少。” “施衣去做什么了?”楼镜不经意的问道。 她与赫连霜依之间似无话说,来来去去,很多事都变了。 赫连霜依叹道:“毕竟这是灵镜妹妹的终身大事,我并不希望有人破坏。” 已经预料到了。 无论什么地方,都会有趁乱扰事之人。 谁也不希望大喜之事,遇到坏事。 楼镜摇头道:“霜依姐姐依然执着,百万大军防备再好,有些事一样阻止不了,我想,姐姐也不太想去主婚,不如去商量一下大事吧!” 赫连霜依淡淡一笑,缓道:“我不想,但是不能走,毕竟,有很多事,不能出差池,即使你们可以做好,也不会很放心!” 王上是累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楼镜转过头,看着已经进行第三圈的花轿,摇头道:“我也不想,可是……姐姐,带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毕竟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赫连霜依深望进,楼镜的眼中。 那股悲伤令她动容,他们虽然年纪尚小。 可惜,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已经老了。 赫连霜依由楼镜扶着,缓缓走下。 走进南宫寒的府邸,阵阵清新。 这才符合南宫寒的性格。 府外闹得厉害! 可是站于赫连霜依旁边的人,只是面带笑容,不见喜气。 这种日子,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喜服的新郎,与新娘缓缓而进。 新娘已跪在地上,新郎却呆立,眼睛已经无法移开。 “新郎,拜堂了!”喜娘在旁边轻轻提醒。 南宫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也跪在地上,与红盖头中的灵镜,齐声喊道:“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勿需多礼!”赫连霜依轻声道。 喜娘高喊着,令新人相扶拜堂。 “做梦吧!”赫连霜依突然一愣,手中的茶杯被射成碎沫。 箭刺到她的肩上,软绵绵的掉落。 喜堂被迅速保护起来,赫连霜依有些恼火,迅速抽出长剑。 多希望一切只是猜测,多希望不会发生。 “不留活口,用他们的血染在城墙之上,以示喜庆!”不带丝毫情绪,已经感觉到楼镜的颤栗。 “这种事,就不必你亲自来了!”金光闪现。 唯一不同的是,面具之上带着丝丝花纹,以示喜庆。 赫连霜依侧头道:“可是,施衣他们在外面!” “你,必须在里面!”金依的话令赫连霜依不舒服。 而楼镜也拦住她,道:“姐姐,不可意气用事,时事不同啊!” 谁的声音? 灵镜方要掀开盖头,被楼镜按住,听她缓道:“姐姐,大喜之日,不要如此。” “还差一拜!”金依府在赫连霜依耳边,有些担忧的说,好似她反悔。 赫连霜依抬头道:“放心,只要他们愿意!” 又是一道剑,直直的刺向赫连霜依。 南宫寒本能的一挡,直中胸口。 “寒公子!”兰儿大惊,忙奔向赫连霜依。 赫连霜依皱眉道:“看来,有些事真是那么不如意。二位妹妹,先扶他到后堂,多带些人。” 金依也知赫连霜依恼怒,不再阻劝。 只是保护左右,不再理会周围的人。 是血战,还是闹事? 站在血泊中的赫连霜依无力思索,只是靠在金依身上,倍感劳累。 她是胜者,小小的婚礼,便被澹台的余党一网打尽。 她也是败者,已经有些东西,离她越来越远。 “施衣!”赫连霜依伸手寻找着。 飘扬的白布条变成红色,显得那般迷离,也很茫然。 “施衣,你怎么了?”赫连霜依突然感觉不对,忙扑了过去。 施衣安然无恙,却顺着她的目光。看见恐惧的一幕。 笑笑抱着一个人的头颅,手中拿来着剑。 浑身沾染着不知是谁的血,完全呆在那里。 “笑笑,快松手。”经赫连霜依如此一唤,很多人都有了神智,迅速打扫战场。 而笑笑凄然的说:“我害怕,害怕公主会不理会我们母子,所以我来了!” 来了,而且杀了人! “快叫太医!”赫连霜依急急的唤道。 担心的看着笑笑突起的腹部,阵阵心惊。 “不,公主,血不是我的,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安居乐业,是这样建立的。”昏倒在同样狼狈的赫连霜依怀中。 笑笑似乎很安心,只是那些血,令人心惊。 一场美丽的婚礼,被弄得乱七八糟。 即使如此,赫连霜依也曾打算一切结束之后,让他们完婚。 可是新郎受伤,笑笑昏倒。 无论哪一个,她都没有心情再继续。 屋内的侍女侍从跪了一地,却没有人知道笑笑是怎么离开的。 而助笑笑逃跑的侍女,早已自尽,留下对笑笑的忠诚。 “有很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之所以去做,只是为了一个信念。” 赫连霜依坐在笑笑的床边,缓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肯许下承诺,为什么不希望让你用作美人计,原因,是因为她……” “一个拼命救我的人,一个为了大业宁可牺牲自己的人,是她,让我悔恨,也是她,支持我到现在!” “是可言?”笑笑含糊道。 只要醒了,自然无事。 太医匆忙跑进,一边替笑笑把脉,一面说道:“寒公子那里已经没事,中的只是皮外伤。” 赫连霜依点头道:“她与孩子,怎么样?” “没事了,老臣开些药,尽好了,只是王妃,不要再做这种事,要想想孩子!”太臣摇头离去,好似慈祥的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无奈。 “医者,父母心!” “公主,关于可言的事……”笑笑身体虚弱。 可是耳力不弱,赫连霜依摇头道:“可言的事,以后再说,你先休养。” 慢慢踱走,也小罚那些不用心的侍者。 与楼镜站于高墙之上。 红红的城墙,飘着浓厚的血腥味道。 既宣告着。赫连霜依的勇敢。 也表示她的残忍。 “其实,姐姐不必如此。”谁也不会想到。 会有一天,赫连霜依会与楼镜站于高墙,俯视王国。 “可是,我就是想这样,告诉所有人,违抗的人,下场摆在那里!”赫连霜依指着那道红墙,远远的,格外显眼。 “恐怕现在,澹台庭树已经气得发疯,拼了命的向这边赶来了!” 楼镜的眼中竟然闪出一丝快乐,因问道:“姐姐,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的真命天子,现在并不在你的身边,或者已经被你远无宾逃开,会不会伤心?” 赫连霜依淡淡的笑道:“我不会有真命天子,只是,天下,是属于我的!” 张开双臂,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感觉到真实的自己。 楼镜学着她的模样,突然笑道:“天下都是姐姐的,那姐姐可谓富有,可是,姐姐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一副可怜的模样,令赫连霜依困惑! “银子?怎么了?”赫连霜依觉得楼镜不至于没有钱。 楼镜笑道:“如果残忍是对他们,可是,他们是否也是残忍的?姐姐,我来,是为了助姐姐阻截澹台军,即使不成功,也可以削弱他们。” “如今天灾已经令他们军心大动,但是相反的,也有一些兵士被这种事感动,认为他们的主帅不失人情味,所以,要让这部分人,也否定澹台庭树。” “所以需要很多很多银子?”赫连霜依奇怪的问道。 楼镜摇头道:“自然不是,不是很多,少许即可,当作,小妹的盘缠吧!” 说得天真。 可是赫连霜依明白,楼镜自然是有了计划。 无论对哪方有利,都需要一试。 毕竟是在拓拔属地周围,不宜作得太过明显。 “好!”赫连霜依突然答应,令楼镜一时失神,随即笑道:“姐姐越来越有趣了,比起那个带面具的姐夫还有趣。” “他有趣?”赫连霜依不解道。 楼镜点头道:“那位姐夫随姐姐一路进宫,对他人显得冰冷,对姐姐却极为热情,想来是因自己太过招蝶才带上面具,至于为何是显眼的金色却不得而知,可能是与名字有关,不过,他不知道,这样,会令更多好奇的女子死心塌你,你说,他小孩子的心思,有趣不?” 赫连霜依一时呆住。 从前没有想过。 金依为何在外人面前,为何带着面具。 故笑道:“妹妹倒是提醒姐姐了,我回去问问,你随施衣他们,去取些碎银,不够了,在哪就跟哪的官员要!” 楼镜当时乐得前仰后合。 其实她一直在暗处,非常明白。 现在的官员都非常廉洁,哪里多一分钱给她。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那般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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