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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侍女
桑佑辰就站在前方,环胸看着若溪,那眼神跟看猎物似的。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之后,她的言行总在自己的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最难忘她那闪烁的迷人的眼睛,那样的吸引着他。对于一个惹怒自己的人,他头一次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折磨对方,反而生出了强烈的想要见到她的冲动。这便是他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看她已退离了自己的触及范围,桑佑辰不悦,“你再敢动一步,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走不了路。” 若溪绝对相信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于是乖乖停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过来!” “不要,我可不想以后走不了路。”这人可真矛盾,刚刚不许她动,现在又要她过去。 “那你是打算这辈子都站在那个点不动了?我不想说第三遍,过来!” “哦。”不用这么大声啦,她耳朵又没聋。 “哪来的味道,臭烘烘的。”待她走近,桑佑辰不禁皱眉。 “呃,是我身上的啦……别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换做是你连续在那么个臭气熏天的茅房里蹲上十一回,也不会香的。”若溪没好气地说。 “说来也该怪你管理不善,保持自个用的茅房洁净清香就可以了吗,你是一国之主,当然得管好国内所有的茅房啊。特别是那些公共使用的茅房,更是大意不得。你的城池造的再好,街道治理得再繁华,可是一进入那些又脏又臭的茅房,绝对可以让人对国家的好感大打折扣。你不要小看一个茅房的建设,它虽是国家最底层的设施,但呈现出的效果不好,也是很能影响国家风貌的,就好比一个盛水的杯子,如果底下破了个洞,就算它再大再高又有什么用呢。所谓的国运昌盛,不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我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但做大事者更应拘小节啊,你不知道这些人往往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功亏一篑的吗。” 桑佑辰仔细听完若溪的长篇大论,顿时对她刮目相看。她居然能从一个茅房引申到治国,这是连他都不曾想到的,虽然她的话题上不了台面,但句句在理。是的,作为一国之君,他确实没把这么琐碎到不值一提的事纳入考量,确实觉得一个茅房掀不起什么风浪。而她的言论让他茅塞顿开,回去后是该计划计划了。 收起眼里的赞赏,他可没忘记在这番言论之前还有事情要追究的,“你可真有本事啊,不惊动一兵一卒,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天牢。”幸好自己恰巧赶到,要不然……想到这儿,他竟有些害怕,害怕她真的逃离了这儿,逃离了他的掌控。 “再有本事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在这个节骨眼上栽在了他手里,若溪很是无奈,他还真是她的克星。 “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看不好,留着他们有何用。东斯,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 “站住!”不经思考,这两个字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已经跨出去的东斯听到她的话后,真的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的语气在他听来犹如女王的命令,不容拒绝。 若溪见机不可失,赶紧朝桑佑辰开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拜托,别杀了他们。”他们都对她那么好,事事依着她,虽然是出于奉承,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她做不到。 “怎么,才两天功夫,就跟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见不得他们死呀?”桑佑辰揶揄到,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她竟然成功阻止了只听命于他的东斯。 “那是当然,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不在于相处的长久,而在于相互的理解,它轻而易举就俘获了人心,感情的付出会带给人幸福的感觉。一看你就是个不知感情为何物又处处践踏别人感情的人,所以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本来想说‘对牛弹琴’的,但把尊贵的王比做牛,那她岂不是自讨没趣。 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忽悠他,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威严,按道理他应该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可是为什么她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是他心软了吗?“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跟我说话。”他是帝王,要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你是在炫耀你的霸道吗?”不过他确实有霸道的资本。 “你现在有求于我,最好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桑佑辰好心地提醒。 “哦,我错了,对不起啊。”若溪忙摆正态度,“尊敬的举世无双的不言而信、不恶而严的集天下赞美词于一身的陛下,请您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吧,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但是请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反正已经落到了他手里,自由她暂时已经不奢求了。 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他不想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既然牢房关不住她,那就把她绑在身边吧,他就不信她还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将牢头杖责一百,其余每人五十。”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翻自己的前一个决定。既然她开口,那么他就满足她。 见他妥协,若溪发自肺腑地真心一笑,“谢谢。” 这抹笑容如午后最绚烂的阳光,直射进桑佑辰的心里,让他好想珍藏,甚至希望只会为了他一个人绽放。 用力却不失温柔地抓起她的手,转身回宫,留下了东斯善后。 若溪跟随着桑佑辰的脚步,来到了王宫。在大家一路的跪拜中直达他的寝殿。 明亮又精致的灯饰照耀着这座奢华耀眼的宫殿,衬着幽柔的光芒,若溪打量了起来。只见四周的墙壁十分光滑,彩绘出了几组战争的壁画,栩栩如生,一扇扇珍珠母窗镶嵌其中。镀金的柱子上彩漆浮凸,地上铺有柔软的兽毯,踩上去异常的舒服。满眼皆是华丽又柔和的摆设,左边有一个紫檀所制的箱型木榻,可以侧坐斜倚,摆上镂雕花饰的小木桌供品茶饮宴。最让她震撼的莫过于那张米白色的巨大到不真实的床,足够容纳五个人平躺,上有雕琢得很精细的雄鹰,展翅翱翔,俯瞰苍生。 “来人,”桑佑辰唤来两个侍女,“带她下去梳洗一下。” 若溪没有拒绝,身上臭臭的,连自己都受不了了。来到寝殿的另一边,穿过珠帘,便是一个巨大的浴池。池壁是由经过加工的具有丝光的黑云母片石压缝交口镶拼而成的,池底铺有缤纷斑斓的五彩石,蓄满水的池中轻烟缭绕。 一个侍女上前为她脱衣,她不习惯自己沐浴有别人参与,“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另一个说:“这是陛下的吩咐,请别为难我们。” 听闻,若溪只能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她们摆布,沐浴过后,侍女为她擦干身体,抹上香蜜,最后穿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细亚麻长裙。 桑佑辰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若溪便闯入了他的视线。又长又密的卷发近腰际,如海藻般披散下来,高挑修长的身材加上淡粉白皙的容颜,散发出独特而又迷人的气质。似出水芙蓉,似空谷幽兰,更似自月光下步出的仙子,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砰然一动。 遣退了侍女,走向那个令他悸动的女子,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你叫若溪?”记得上次希吟是这么叫她的。 “我姓堇啦,三色堇的堇。” “三色堇?”没听过。 “是一种花,我最喜欢它了。” 若溪说着眉眼都扬了起来,盯着桑佑辰近在咫尺的脸庞。之前没好好看过他,近距离发现他长得非常好看。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上帝最杰出的作品,刚毅霸气的眉毛下是一双如漩涡般深邃的黑瞳,仿佛要将世界万物都吸进去。挺立的鼻子傲气十足,与优雅性感的唇交相辉映。头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不经意散落几缕发丝,显得慵懒却极具魅力。 “你爱上我了?” 突然其来的一句话震惊了打量中的若溪,“为什么这么问?”大眼睛眨呀眨。 “你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嘛。” “为什么这么说?”眼睛眨得更厉害。 桑佑辰好整以暇地回答:“这不是你自己在天牢中的论调吗?”刚刚她沐浴的时候,东斯已经过来把调查到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呀,你都知道啦。”若溪赶紧解释,“我是有苦衷的,在那样的环境下,聪明人都会找个最有利自己的位置,我恰好不笨,所以在牢头的提醒下,我就冒充了一回你的女人呀。这身份还真好用,为我免去了许多身体上和精神上的苦难呢。” “既然你用得这么得心应手,我不介意把它变为事实。”一句话说得随意又带点认真,让人辨不出真伪。 赫,他说了什么,他的意思是让她真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我介意。” “你刚不是才说给我做牛做马都行的吗?”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我没说做你的女人也行啊,我可不认为那样会比做牛做马强。” 桑佑辰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是我的哪个地方令你不满意了?”通常都是女人千方百计地要跟着他,这女人居然还不领情。 “不敢不敢,是民女胆小如鼠,不敢攀附一个第一面就要杀我的人。” “胆小如鼠?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若溪一副很受用的表情,“过奖过奖。” 不再跟她打太极,桑佑辰回到主题,“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正巧去探监又一路撒钱的女人是希吟安排的吧,这主意搞不好还是你出的。”虽然他没证据,那个被买通的女人也说不清对方的模样。 “恭喜你,都答对了。”看他那笃定的样子,否认就没任何意义了。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希吟呢?” “既然你被这个难题困扰住了,那我就给你个衷心的建议。”若溪清清嗓子,“希吟是受到有心人士的利用,处置她也没什么意思。你要对付,就冲着那个有心人士去好了。” “依你之见,该用什么方式惩罚这个有心人士呢?” “作为有心人士的我早已说过了呀,给您做牛做马以内的惩罚我都能接受。” “嗯……那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吧。” 桑佑辰淡淡地说出早就决定好了的想法。他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而且正越来越浓。嘴角不自觉地勾成好看的弧度,她的聪明伶俐让他产生了一股锐利而兴奋的骚动,眼睛里发出了狩猎者出发前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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