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精气
“教主!!!!!”
红素嘴角溢血,瞠着赤目,拱在地上的身子怎么也站不起来,痛苦的看着生生挨了一掌的龙赫云,痛恨自己的无能,伸手抠到地里,紧咬着牙关,一寸寸的朝前爬。
仓山化作一股黑烟,时而轻缓时而迅捷,环绕四周,竟是看不到本尊。
此时的龙赫云才惊觉到,他真的是低估了仓山,而且低估的离谱,这二十年来,他竟对仓山一无所知,他不仅有武功,而且诡异莫辩,他连见都没见过,要怎么破解?
惊疑不定,他只能防守,尽管讲长剑舞的密不透风,但那黑烟见缝插针,渐渐的,他的疏漏越来越大,只感觉全身力气在快速的流逝。
那黑烟仿佛有股吸力,想要将他拉进去。
他想要找到黑烟的核心,却发现周遭雾蒙蒙一片,跟本就像陷在雾障里,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教主!我来救你!”外面传来蓝彩的声音,紧接着,黑烟似乎疏散了一些。
“啊————————”
几声短暂的惨叫接连响起,紧紧片刻的时间,却足以听出渗入骨髓的恐怖。
发生了什么事?
龙赫云的意识好像也被抽走了,眼皮沉重极了,好像体力全没了,很累,很疲惫,但他依然握紧手中的剑狠狠的贯穿烟雾,随即也不支的朝前扑到,朦胧中,似乎感觉,天,亮了,烟雾,散了……
意识一直飘渺在半空,无着无落。
好像听到一声声如仙音般的呼唤,曼妙动人,轻柔如纱。
那声音,越发的近了,好像在说:“睡吧,睡吧,一切都会过去……”
于是,他放心的睡了,意识不再漂浮,陷入黑暗。
*
“噗嗤——”
还未到达那张庄严华丽的宝座,仓山猛地喷出一口血,血溅到理石地面,突兀的刺激着他的眼球,面露狰狞,狠狠的一脚踩上,死命的蹂躏。
怎么可能!?这个世上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练成神功,无人能敌!今天,是谁?破了他的功,毁了他的精气!已经有多少年,他没有吸取精气了?他早就摆脱了人不人鬼的日子,他早就成了一个正常人,却不料,今日一劫,让他又要重新凝气!
可恨!到底是谁?他竟然连那人的样子都没有看清!
一团白色?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
“谁?!!”突来的细微声响让他猛的一激灵,阴鹜的目光扫去,看见大殿的偏门躲着一个娇俏的身影,被他一喝,那身影一颤,有些害怕的低垂着头扭捏着走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仓山阴阴的问,精明的厉眼如针锐利,仿佛能将人看出一个窟窿。
娇俏艳丽的女子惶恐的低垂着头,眼睛轻轻往上一斜,瞄了仓山一眼,却带着些撒娇埋怨的味道,“堡主好长时间没到奴家那去了!”
那柔软无骨带着委屈的侬侬嗓音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酥到骨子里,仓山阴阴的一笑,手已经摸上女子滑嫩的脸。
“哼哼,这么想我?急得都上这来了?放心——”仓山边说边已经将手伸进女子的衣襟里,上下摸索着,“我可不会像那个杂种一样,将这么美的女人仍在空房里!只要你伺候好老子,那杂种给不了你的,我全都给你。”
“嗯哼……”女子舒适的呻吟,闭上了眼睛,软软的身子似乎不支的靠在男人身上,娇声道:“奴家知道堡主最好了……”无骨的手已经自动的替男人解开衣衫,嘴贴了上去。
仓山露出得意阴狠的笑,一个翻身,将女子压在地上,暴力的拉开她的双腿。
“恩……堡主……我们回房……”身下的女子如此说着,手却加紧了脱衣的动作。
“不用!”仓山的喘息越发的大,身子狠狠的向前一挺。
“啊!”女子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呼叫,藕白的双臂缠绕上仓山的脖子,身子紧紧的贴上他的身子,而在他看不见的脸上,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却霍的睁开了,露出无尽的厌恶和浓烈的杀机。
仓山大力的动作,使得女子随之起伏,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欢淫之声,背后,紧攀着他背部的双手忽的换成了尖锐利爪,黑色润莹的蔻丹闪着魅惑的光泽。
下一刻,随着起伏的动作,那双利爪狠狠的刺入仓山背部。
“啊——”仓山一声惨叫,猛的翻下身,暴虐愤怒的脸狰狞的可怕,迅速将自身的穴位全都堵住。
女子“哈哈”的笑起来,脸上同样是狠恶狰狞,“没用的!哈哈,你死定了!堡主?你有什么资格做堡主!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我呸!”
仓山全身一抖,身体慢慢蔓延上一股黑色,凶恶阴鹜的眼泛着冰冻穿骨的寒光,身形一晃,已经来到女子的面前,手掌翻转扣上她的头顶。
“呃……”女子仿佛没有意料到他的速度,还没来的及露出惊愕的表情,便全身不受控制的抖索起来,双臂挣扎着挥舞,翻白着眼睛,似乎想要拂开头顶的那只手,却使不上力气,她的脸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扭曲窘皱的看不出原样。
渐渐的,她的头顶覆手处,冒出些许烟雾,发丝由上至下变白。
而此时的仓山,皮肤上的黑气却慢慢的退却,脸也舒缓下来。
不一会儿,仓山睁开了眼睛,看着手下的女子,冷冷的一笑:“真是个蠢女人!想对付我?哼!这个世间,谁是我的对手?没有人!没有人!不过——”
他悠闲的抽回手,女子萎靡倒地,如一团烂泥。
仓山蹲下身,“我很好奇,那杂种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你却对他如此忠心,为什么?爱他?一个没有人感情的魔鬼?”
女子身子抽搐了几下,然后,诡异的,慢慢缩小,或者说,是变薄,她的身子迅速的枯萎,圆润的肌肤干瘪失水,一瞬间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
那双利爪也如枯枝一般,黑色的蔻丹黯然失色。
仓山阴冷的盯着那刺伤他的利器,眼中闪过狠戾和讥讽,“好本事,这么多年,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培养了死士!隐藏如此之深,是不是你的女人都不简单?哼!那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厌恶的踢了踢那团皮骨,看了看已经白皙的手掌,他自言自语,“晦气!看来又要找纯阴之人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