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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夙琅轻恩一声,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安若,赶紧说:“朕没事,只是谇及不防,被震伤了内腑,血气翻滚才晕了过去。”说完坐起身子,从胸前取下两枚细小的蛇形暗器。 暗器打造得及其精巧,一指来长,弯曲如一条小蛇,蛇口中还有两枝极细的针,针头幽蓝。 卓夙琅将暗器递给南宫文,“南宫先生。” 南宫文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又闻了一下,还尝了一下,说道:“恩,又是紫龙黄,皇上您看,这蛇眼中藏着两汪毒液,与蛇口的针相连,当暗器射进人体,针就会触动蛇眼将毒液注入对方体内。与真正的毒蛇一样,最巧妙的是蛇尾还有一个弹簧,可以将针收进蛇口,不用时还能当饰物一样挂在身上。精巧,真是精巧,秒。” 惠妃牵着三皇子,小心翼翼绕过大殿中缠斗在一起的安承砚与肃王,来到卓夙琅身边。 “皇上?爹,皇上他怎么样了?”惠妃怯怯地问,数月的冷宫生活让原本与世无争的惠妃变得有些敏感和胆怯。 好不容易盼回了皇帝,还带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荒凉冷僻的宫殿。 “元惠不用担心,皇上没事。”南宫文看着女儿和外孙,心里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女儿能找到好归宿,担忧的却是,众女共事一夫,自己的女儿分到的也只有那一点点怜爱。 “恩,那女儿就放心了。”惠妃点点头,牵起皓文退到后面。 安若扶着夙琅坐到龙椅上,转身注视殿中依然缠斗不休的安承砚和肃王。两人的功力相差无几,在这并不很宽敞的大殿上你来我往,久战不下。 好几次,肃王快要突破安承砚的防线,最后都被他档了回去。 侍卫们虎视眈眈围在龙椅周围,只是他们手中的钢刀只能用来吓唬不会武功的小角色。遇见像肃王这样的高手,只怕如同捏蚂蚁一样几下就没了。 崇政殿外,三方人马也是斗成一团。 安若的部队从内往外冲杀,肃王的人却从外向内扑来,而曹家军更是在后面追着肃王部队的屁股打。 你冲我突,却因地势狭小人员众多,外面的人冲不进,里面的人却又突不出。而最外围的曹家军弓箭手,因怕误伤了自己人,也不敢放箭,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 赵达领着士兵左冲右突希望能冲散肃军,却因人群太密无法成功。 秦故书更是心头火起,干脆抄起双斧,跳进肃军中间,左右挥舞,舞得虎虎生风。肃军瞧得厉害,也不敢靠近,只在围成一个圆圈抽冷子刺一刀。 安若看清场中情形,知道拖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抽出腰间的幻影,示意素颜,素心保护皇上。足下一点,跳进了大殿上久斗不下的两个人中间。 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剑尖一抖,斜挑向肃王。肃王眼见皇帝中了暗器,却安然无恙,本已经有些慌乱。正询思怎么脱身时,眼角扫到安若的剑刺来,立刻回身一挡化解了安若的攻势。 安若趁机与安承砚靠在一起,“师兄!” “师妹!” 两个人互望一眼,一左一右向肃王攻去,使出的招事也相同,只是一个更为沉稳,一个却显飘逸。 肃王眼见两人攻到,左挡右踢,刚刚化解,却又见一上一下又杀了过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安若与安承砚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师出同门,其默契自然非比寻常。两人一来一去,相互配合,带动着大殿上也旋起一股气流。 两人都是身着白衣,舞动起来,那身形更是行云流水,飘然若仙。若非殿内外紧张的气氛,更让人觉得看他们打斗,如同欣赏一场精心排练的歌舞。只是周围没有丝竹伴奏,而是叮当的刀剑相碰声。 没几下,肃王已经是满头大汗,身形也缓慢了许多。安若瞧准机会,幻影剑一挑,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踢向肃王的手腕。 肃王再也拿不稳手中的剑,‘哐铛’一声掉到了大殿上,手腕鲜血淋淋,右手的经脉已经被安若挑断。 肃王还想再度拣起宝剑,脖子一痛,才发现安承砚的剑早已经驾在了自己脖子上面。 太后眼看肃王被擒,急得满头大汗,看着他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在地,心中一痛,却意外地冲开了穴道。 “夙德!你怎么样?”太后急忙拿出手绢紧紧地缠住他鲜血淋淋的伤口。 看见鲜血,皇后仿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顾一切地冲到肃王身边,上下查看“夙德?” 肃王木然地站着,眼中一片死灰,任由两个女人不停摇晃也没有一点反映。 卓夙琅眼见皇后竟然如此不顾廉耻,心中一阵暴怒,大喝道:“姜册,你可知罪?” 皇后咚一声跪在地上,哀伤地望着卓夙琅,哭求道:“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先遇上了肃王并爱上了他。只是臣妾没有料到先帝会赐婚,更没想到竟然会在宫里又遇上他。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守宫规,是臣妾怀了皓天之后,买通了敬事房的太监更改了葵水日期。一切都是臣妾做的,与肃王无关,求皇上明查。”说完将身体紧贴在地。 “皇后!” 国丈撑着圆滚滚的肚子从朝臣中间挤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皇后娘娘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太后也走到殿前,悲伤地说:“请皇上念在与夙德同属先帝血脉的份上,饶恕他吧,经此一役,他也受到教训了。今后,哀家会好好管教他,再不让他胡作非为。” 听见皇后的哭诉和太后的求情,肃王呆楞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回过神来。 忽然,他抬手握住安承砚的剑锋,一掌推开,道:“谁说本王输了?这才只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随即冲着殿外大喝道:“黑骑何在?” “卑职在!”两只巨大的蝙蝠从崇政殿的房顶上落下,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右边一个人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递给肃王。 肃王接过看了一眼,狞笑道:“皇兄,你好好看看本王手里是什么?”说着举起手上的包裹。 “公主?!” “公主,是公主!”素颜和素心同时惊叫出声,两人站在宝座的高台上,包袱刚一揭开就一眼看见里面熟睡的小公主卓绾锦。 “哈哈,皇上,贵妃,没想到你们的宝贝女儿会落在本王的手里吧?”肃王高举包裹作势要要往地上摔。 “肃王!”卓夙琅紧张地站起身,怒视着嚣张的肃王。 “不要!”安若一声尖叫,想要冲过去夺下孩子,却又怕肃王真的往地上摔。 原本还在求情的太后与皇后,被肃王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直楞楞地呆望着他。 此时,崇政殿外的打斗已经随着肃王被擒而停歇,那些还想顽抗的肃军被一拥而上的曹军几下就缴了械,押到一边。 秦,赵,方等几位将军也手持刀剑冲进殿来,团团围住肃王,大家的眼睛都紧盯着被高高举起的包裹。 安若看着被高举起的公主,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紧握着拳头,用力压下涌上心头的恐惧,咬牙切齿地说:“卓夙德,你好卑鄙!” “娘娘,彼此,彼此,谁叫你光顾着进京勤王,只留了几千人保护公主,让本王的黑骑有机可趁。” “你想怎样?”尽管卓夙琅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却不敢表现出在意,硬是转过头不看那个包裹,只冷冷的看着肃王的眼睛。 “放我走。” “不可能。”卓夙琅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公主却在此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响亮的哭声让众人的心也跟着纠成一团。她奋力扭动身体,希望能摆脱身上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安若看着她在肃王的手中扭来扭去,心也跟着砰砰直跳,“无忧……” “皇上……”凄楚的眼神让夙琅心里一痛。 卓夙琅眼神复杂地望着安若,放肃王走无疑是纵虎归山,他是决计不肯的。可是,公主在他手上,若不放他,势必要搭上公主的性命,若儿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太后看看肃王手中哭泣的公主,又看看卓夙琅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还有周遭怒视肃王的群臣。心中好后悔,夙德的品行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好皇帝?自己一昧的偏袒自己的亲生儿子,忽略了他自私,狭隘,残忍,狠毒。先帝明智,早就预知了夙德的禀性,将皇位传给了夙琅。 这一刻,尊贵的太后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缓步走到肃王面前,哀伤地说:“夙德,你看看周围,你能逃得了吗?放了公主吧,去跟你皇兄认错,求他看在先帝的份上,饶你不死。” “滚开,胡说什么?谁说我输了?本王没输,本王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肃王一掌将太后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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