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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又在喝酒?看来真是想成为酒鬼!" 茶儿转过身,正碰上赵祯一双含笑宠溺的眼睛,呵呵一笑道:"这方子可是皇兄默许的,婉儿只是奉命行事啊——"茶儿将事情都调皮的推到了赵祯身上,直逗得赵祯哭笑不得. "这方子是谁定的咱就不要讨论了,只是你这个样子,谁敢娶你?"赵祯笑着将茶儿拉入正题.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她继续装傻. "上次你不是说华雄不错吗?怎么样,还想不想嫁?" 茶儿一愣,不解的望着赵祯,他想怎么样?这大理都来要人了,难道还让他嫁给曹华雄?"皇兄,大理那边?" "朕只问你的意思.若是你不愿意回去,朕自有法子让大理的人住嘴."赵祯坚决的说. "我-"她怔怔的只说出个我字就说不下去,自己的意思?是回还是不回?"皇兄有什么法子能让大理人心服口服的回去?"她真的想知道他想怎么办? "这你不要管了,朕只问你的意思——你受苦受的够了,以后你尽管任性逍遥,朕都随你——"他说的坚定让茶儿心底一阵温暖. "我——要回去——"茶儿也是坚定地说出,不管赵祯用什么法子,都会破坏大理跟大宋的关系,她回去是最好的方法.况且,赵祯从理宋边境带回茶儿,很多士兵都已经知道这位公主跟大理有关系,在皇家的威严面前才没有说明. "我早就猜到了——你对那大理皇帝仍旧是——旧情难忘——"赵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却是在茶儿的意料之外. "皇兄?"茶儿想说些什么来完善自己刚刚的话,但是无奈,总是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以你的性子,若是真的想嫁给华雄早就跟我说了,那天你知道大理来人的表情就已经告诉我了-自那天开始,你就没有笑着谈你的婚事了——"赵祯慢慢地说着,这些事情他早就看在眼里了. "我的婚事?"茶儿喃喃的说着,是啊,这些话仿佛是上辈子说的,自从高翼来了之后,她便被拉回了这一生来. "你都不知道,你谈你的婚事像是——在说着别人的婚事——一个女孩子家,即使是再不守礼法也不会这样坦然——你根本没有把你的婚事放在心上."赵祯下着结论,让茶儿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个疼爱自己的哥哥,他宠她爱她,真是没话说了—— "皇兄,你——为什么这么宠我?"她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终究是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照理说皇帝还有不少兄弟姐妹,为什么对这个妹妹这样宠爱有加? "嗯?"赵祯显然是没有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一阵疑惑之后轻扯嘴唇道:"因为——咱们是一个父亲——咱们是兄妹,血脉相连——因为自从你小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宠着你——你都不知道啊,你小时候啊,皇后姨母抱着你,你小小年纪竟然经常嘴角含笑,让我——我看到你就会不由得跟着开心——还有啊,我第一次将玉佩放到你手里的时候,你的小手抓着,始终不想放——真是开心啊——后来有一天听父皇说你出宫玩了,当时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你哪是出宫玩,是——逃难——婉儿,这些年皇兄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别怪我好吗?"赵祯的神色从喜到忧,真诚质朴,让茶儿眼前蒙上一层雾. "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嫁人舍不得皇兄?"看到她想哭的样子,赵祯随即用轻松的语气轻刮着茶儿有些红红的鼻头,茶儿随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顺眉搓着自己的衣角. 这时却传来赵祯爽朗的笑:"这才是出嫁的女儿家该有的神态——"没什么的,不过就是远了些——也不是太远-来看看——"说着便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画着轮廓:"看,这是宋,这是理,不远的,什么时候想回来就给皇兄来封信,皇兄去接你-"他指着自己画的疆域草图轻松的说. "呵呵,是不远——皇兄,这是哪里?天尽头吗?"她指着图的最南边. "崖州——崖州再往南就是海了——没有路了——" "真的是天尽头?其实就算不回来,在天尽头生活——也不错——"茶儿忘记身边还有个人,满是憧憬地说.这付神态让身边的赵祯看在眼里—— 高翼在宋呆了大约一个月便说要启程回大理,茶儿作为大理的夫人当然也要跟着回去,启程的前两天,茶儿便开始了她的辞行—— 安乐宫 "你要回去?"刘太后仍是没有好气的跟她说话. "当然,我是大理的夫人当然不能在娘家呆的太久——"下人们都被太后打发出去了,没有外人当然也不用太拘着自己. "为什么不把那件事情说出来?那样的话你会赢得更精彩."她语气很冷,但是真的是充满了疑惑. "您说的是什么事?您派人追杀我吗?"茶儿反问道. "当然——你早就知道是我杀你,你为什么不趁机报仇?还是你进宫以来一直策划着报仇?"接近于囚徒生活的刘太后仍是傲气凛然. "很简单,我没有证据——即便我说出刘忠的名字还是牵扯不到你不是吗?"茶儿笑着反问,这些事情她肯定都知道,这样问不是让挖个坑往里面跳吗? "所以你就干脆让这件事情当做没有发生?"刘太后不相信会这么简单,即便是她说的那样,刘忠始终是刘太后的人,只要咬住他不放也不见得会扯不到刘太后身上. "对."茶儿简单的想要结束对话.既然都已经赢了,怎能得理不饶人?这样的处境已经达到当初要达到的目的了,刘太后现在相当于断手断脚了,以她以前雷厉风行的作风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刘太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也对,自己已经输了,何必——:"我斗赢了你母亲,却输给了你.你确实比你母亲厉害."太后低下了久久不愿意低下的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听了这话,茶儿轻笑:"看来我还是高估太后您了——" "你什么意思?"太后不禁蹙眉,已经承认输了,为什么还要羞辱自己?自己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后. "我母亲并没有输——而你也没有赢——到现在你还想不明白?"茶儿轻笑着问道,但见刘太后一脸茫然,继续说道:"所谓输赢,不过是看是不是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是否失去了不想失去的东西.我娘的愿望便是让我活下去,所以——她没有输.至于太后你,却是失去了不想失去的东西吧?" 不想失去的东西?是啊,她得到的东西很多,大臣们甚至是皇帝对自己毕恭毕敬——莫大的荣耀啊,失去了什么呢?她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太后想不通吗?即便是以前想不通,到了现在也想不通吗?罢了,太后想不清楚这个问题,总会想清楚在你心里你斗赢了我母亲却输给了我?"刚说完,猛然间发现自己此刻竟是全身发冷,是了,这几天一直在想些事情,没有及时的喝酒.她紧握住拳头,用尽全力给自己温度,慢慢的,身子便恢复了平静. "呵呵——"太后一阵轻笑:"你赢了,只是这代价付出的有些大——以后若是再用这一招,要弄清楚药的习性和一系列副作用,权衡利弊之后才能下决定——"她早就猜到了她中毒时自己搞出来的一出戏,只是没有任何证据,拿她没有办法.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拿我?没有证据吗?只是没有证据吗?"茶儿也早就知道英明的太后一定会知道,倒也不稀奇她说的话,她重复着自己的话,让她咀嚼. 是啊,只是没有证据吗?这件事情看起来是大面上的事情,有动机,有人证有物证,但是仔细一想又全都不对.即便是别的大臣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自己一直养着的儿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竟是故意这样做?自己到底是输了什么?刘太后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傻傻的,愣愣的,像是丢了魂儿. "是你自己在多年之前挖了一个坑,然后多年之后自己跳了进去——曾经的太后娘娘,您,叱咤风云,我没有本事赢得了你——你自己输了自己——希望您——不要再错下去.其实在后宫看看花儿喝喝茶,说说话儿不也挺好的?"最后几句话充满的浓浓的温情,她毕竟是输给了自己儿子的可怜母亲,若是在这个母亲身上再插一个窟窿,自己的报应不只是落下个体寒的身子了,自己没有赢她,赢的是皇帝,自己只是当了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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