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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说话从来都不靠谱,这点凡鸯深有体会,就说那个放话说会来看她的小9,这厮自那天走后竟然就再也没露过面。 虽然当时她也意气用事的朝着人家大喊说不想再见面,可是日子久了,她的心里就开始思念起小9了。 这在别人眼里,只当是她还在恢复中,唯有她自己清楚,其实是为了小9的话一点一点将期待变成了失望。 日子久了,身上的肿痛也慢慢消失不见了,曲珍怕她鲜少运动会懒了骨头,便开始给她安排了一些轻活伸展筋骨。 手里有了活,心思也就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抑郁,总算得以转移了注意力。 今儿太子哥哥被父王招到了太愈殿那儿说是请了位医术高超的西域大夫进宫为他诊治,所以一大早李席就陪同着一起去了那。 曲珍姑姑今早不当差,就剩下莫如和她,但是这会儿莫如也出了殿去送洗旧衣,这样一来,景云殿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凡鸯手里攥着小抹布,在曲珍姑姑的安排下,呆在前殿里东抹抹西擦擦,“玩”的好不乐乎。 反正现在是山中无老虎,她这只小猴子就暂时当回老大吧。 这前殿每日都被曲珍姑姑和莫如姐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其实也没什么用到她擦拭的,可闲下来她却也不知还能做什么,只好将门口摆着的一只大玉兰花瓶里里外外又擦了一遍。 门外的艳阳调皮的将一束光带投进了屋内,贴在瓶身上的光环闪闪发亮,凡鸯只觉眼前一晃,竟有点头晕目眩。 她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却刚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影子朝她罩来,长臂一伸便将她又安全的拉了回来。 “哇……”总算险象逃生,凡鸯这才后知后觉的惊叫出心里的恐惧。 来者倒也没觉得什么,仅是扯扯嘴角算是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不过这位仁兄还是不笑为妙,就跟凡鸯现在的脸是一样的原则,看着叫人心里打突。 “谢谢这位差哥的出手帮助。”压住心里的惊慌,凡鸯努力镇定的朝自己的恩人道谢。 “客气,下次小心点就是了。”收敛起笑容,来人声音没有什么感情的波动,更没将这个小插曲当一回事儿。 “呃,请问这位差哥您是?”瞧他一身的戎装,凡鸯心忖该是位宫里的侍卫。 来者拱手朝她一敬,声音低沉的报上身份,“在下是今日被调到景云殿里当差的侍卫,上弦。” 上弦?上弦月吗?这可跟他脸上那块胎记很相符啊。 凡鸯一脸兴味地研究着他脸上那块看着像一轮上弦月的胎记。 瞧她那双毫不掩饰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脸上打转儿,上弦竟有些不自在起来,一抹可疑的红润爬上了他黝黑的脸庞,尴尬的不知所措。 “咳咳……”他干咳几声,借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凡鸯一晃神,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冒失,却不以为意,很自然的朝他福身,“我是这儿的小疤,以后还要请上弦大哥关照了。” 上弦一愣,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好亲近,为人也很随和,难怪会在这儿这么得宠。 即使那脸上的疤痕看着总叫人心里不舒服,可正因为她开朗的性格化解了外表的不足,反而更讨人喜欢。 “哪的话,上弦初到这里,对这儿的一切还多有不熟,倒是希望小疤姑娘能多关照。”上弦客气的说道,心里也对这位开朗的小丫头印象颇好。 凡鸯本想朝他微笑表示友好,但是一想到上次有个小太监在她跟前直言说自己笑的吓人,她就鲜少在生人的面前露出笑容了。 不过她还是伸出两只食指将嘴角向上一撑,好似一张大大的笑脸,可反倒更有些滑稽,不禁逗乐了上弦。 “呵呵……”上弦忍俊不禁,轻笑了出来。 这回倒是凡鸯尴尬了,她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因为我笑着比哭难看,怕吓到新人,只能这样笑啦。” 上弦一听,楞了一下,却也发觉自己不该这样笑话人家,立刻板起脸朝她道歉,“对不住,小疤姑娘,我以为你是故意逗我的。” 他若是知道这是她在向自己示好,说什么也不该笑的,至少不该那样笑话她的样子。 一抹内疚爬上了胸口,上弦有些过意不去的看着她。 凡鸯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的,也不会像某人一样小肚鸡肠。 才这么想着,竟发现多日跟自己故意保持距离的那个人已经在李席的搀扶下回了景云殿。 前殿里的两个人立刻恭敬的迎了出去。 “恭迎大王子殿下回殿。” “奴才上弦,见过大王子殿下。” 两人一前一后的对着回来的大王子毕恭毕敬的行礼。 门口的天瑞本以为屋子里只有小疤一人,没想到还多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这声音一贯入耳中,天瑞下意识的挑了下眉梢。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天瑞在心底暗忖,不解上弦这厮此刻怎么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跟前。 “起身吧。”天瑞扬手,却又故意的不理会屋内的小疤,只是将脸转向上弦那边,“上侍卫今日有何贵事来我景云殿要办?” 他不懂这厮来这要做什么。 “回禀殿下,我这有大内统领的亲笔书函,请您……请由您身边的李公公帮着过目。”掏出怀里的派遣书信,上弦毕恭毕敬的呈交到李席的手中。 李席一愣,心里暗忖这上弦简直驽钝,当着大王子的面说那话无疑是在变方的嘲讽大王子是个瞎子。 可这信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他是该读不该读啊? 李席心里矛盾的紧,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尴尬的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李席,你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我看信上说了什么?” 本以为大王子会因为上弦的举动而冒火,哪想反倒是责怪他没有立刻去看信。 这可气煞了李席不说还叫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话说这要是在以前,大王子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李席什么时候会受这等鸟气?现在大王子储位被削,就连胆子也小了起来,区区一个小侍卫都敢在此耀武扬威了吗? 李席满肚子的委屈,为大王子的责难感到愤愤不平。 他由信封里抽出信函,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却在下一刻苦着的脸竟然咧开了一朵花。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凡鸯不禁在一边翻白眼,这机灵鬼李席刚才受了窝囊气,估计他是发现信上的内容是说明上弦要被调遣此处当差,立刻心里开始算计以后怎么折磨上弦大哥了吧? 她无奈的苦笑,在这个深宫大院,不仅仅是王上身后的妃嫔争相吃醋,就连这各殿内的主子身后跟着的一群奴仆也会为了自己的地位小心翼翼地暗算着身边其他的“敌人”。 还好自己跟李席没有什么过节,否则惹恼了太子哥哥身边这位得宠的大太监,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以后还是多巴结巴结他为妙啊! 李席将信上的大致内容说给了天瑞听,在得知上弦到此的目的,总算明白了他的来意。 不过天瑞接下来的举动更是令人吃惊,竟然差点气得李席当场吐血身亡! 凡鸯眨巴着大眼同情的瞅着一脸受伤的李席,她也不明白天瑞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只是请他们呆在门外,自己要和上弦到书房单独谈话。 而向来伺候在天瑞身边的李席只能眼睁睁的瞅着上弦接下了自己的差事,搀扶着天瑞朝后面走去。 “该死的上弦,他是要跟我争饭碗啊他!”等他们离开,李席总算抱怨出自己心里的不满。 脸色难看的像图了一层白粉,犹如厉鬼。 凡鸯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也挺同情他,但是这个时候看着他的脸更同情自己,干嘛要吓她啊?又不关她的事。 呜呜……凡鸯本来想撒丫子颠了,但是人还未迈出步子,李席一双幽怨的眼睛便死死盯在她的身上。 凡鸯大叫不妙,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等着接下来李席将那满肚子的苦水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泼了。 哎~再叹气,心里却想着自己才是这个深宫大院里最身不由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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