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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
吱嘎……方一进屋凡鸯便心虚地转身将门板关好,也许是不希望被外头的人发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禁心中产生一股子做了坏事一样的紧张感。 呵,凡鸯苦涩一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记得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惹怒了母后,顶多也是躲到太子哥哥这来避难,而今…… 哎,凡鸯摇摇头,不愿再往下想了。 兀自看了一眼手中还氤氲冒着热气的药碗,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呢。 还好太子哥哥的住所就算是搬到这里来,整个屋子的摆设也跟太子殿没什么区别。古朴又不失威严的摆设彰显出他的性格与地位的不凡,就连那墙壁上挂着的画卷都是他向来喜爱的大好山河。 凡鸯看着看着不禁眼底一湿,就算是依旧活在富丽堂皇的环境里,这对于太子哥哥来说也已经一无是处了吧? 低垂着脑袋,凡鸯已然没了那样的好心情再观赏太子哥哥的房间,端稳了手里的药碗,加快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朝内屋走去。 呵呵,这么相似的卧房,太子哥哥果然很坚持自己的生活起居,如果换了床位,怕是要让习惯认床的他受到另外一种折磨了吧? 还好,父王与母后并没有让太子哥哥在这个时候受到任何的委屈。 凡鸯朝着内屋四周打量了一番,心中竟然有股暖流在心坎间游走,本是阴郁的眸子这时也慢慢转成了明媚的。 他……是在午睡吗? 朝着屋内那张香木雕刻锦绣捶帘的大床,幔帘虚掩,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外头的动静,八成还在睡觉吧? 凡鸯在心底暗忖着,脚步跟着靠了过去。 将药碗的托盘摆好在床头的几子上,她这才可以方便的去拉开吊屏。 动作缓慢又小心翼翼地,凡鸯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太子哥哥会被自己惊醒。 还好,挂上一边的帘子,床上的人仍然呼吸均匀,睡得深沉。 凡鸯瞧着那张俊朗的睡容,嘴角竟也勾勒起一道弧线,好怀念这样平静的一张脸,以前那都是属于自己的吧? 如今想要再见到,竟然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哎,太子哥哥,鸯儿对不起你。 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凡鸯细嫩的小手已经按耐不住的轻浮在了天瑞刚毅的脸庞上。 啊,好暖,凡鸯心底的痛楚又紧紧地抽搐了一下。 本能的,凡鸯的眼角轻轻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颊边缓缓的流进了嘴角,而那道酸楚了自己味蕾的泪水却也苦涩了自己的整颗心吧? “太子哥哥……”她说的很小声,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床上的人竟然像是感受到了床边的悲伤,睫羽不禁掀动了一下。 “啊……”凡鸯察觉到时,下意识地向后大退了数步。 可等了又等,床上的人竟没有半点睡醒的样子,这才稍稍叫她松了口气,又提着胆跟到了床边。 这回她没有再像方才那样傻傻的杵在原地愁眉苦脸的痛哀现在彼此的处境,如今最重要的可是要为太子哥哥治疗眼疾! 一思及此,凡鸯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曙光,还好自己手中还攥着治愈眼疾的良药可以替太子哥哥疗伤,呵呵,这下子,他算是有救了。 凡鸯偷偷地吐吐粉舌,估计这也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好事吧?也是为了自己亲爱的太子哥哥而做的好事…… 拔出瓶盖,凡鸯由里面挖出一小块白色的药泥,这真要准备为太子哥哥涂抹上药时,身子不禁一怔,下意识地又朝后面退出一步。 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谁在那里?”天瑞声音冰冷的刺骨,听着就令人畏惧的很。 “是……是小疤在这里太子…太…大王子殿下。”天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叫对啊! 凡鸯在心底只顾着抱怨自己的笨拙,却也忘记要跪安这等礼仪。 “放肆,见了本王子怎么不问安?!”天瑞突然呵斥她。 “啊?!”凡鸯一愣,没法立刻消化他这句话。 “放肆!李席呢?!曲珍呢?!莫如呢?!”天瑞一怒,竟想叫人来替他责罚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 “呃?!”这下子再不经事,凡鸯也懂他那股子脾气是耍给谁看了。 扑通一声,凡鸯终于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天瑞的跟前,怕他看不见,甚至还咚咚有声的磕着响头,“太……唔,大王子恕罪,大王子恕罪,小疤知道错了,请您别动怒啊。” 这回她算是懂了为什么这里留不住小宫女的谣言,原来是这里的主子脾气已经跟以前那个温柔待人的太子哥哥大不相同,阴晴不定的叫人摸不准套路。 现在识时务的唯有赶快认错,否则以后再想接近他恐怕就难于上青天了! “哼,谁叫你进来的?!”知道耳边传来的咚咚声是她在给自己磕头,天瑞这才勉强的算是暂时放过她方才的不敬转了话题,可显然他并没有那么容易饶了她的意思。 不过这时的凡鸯竟然心底有丝难掩的怒意窜上心口,也没理会他的问话,依旧咚咚咚的磕着响头。 她还不是为了他才来这里,否则她何必要遭这个罪?!心底的委屈占满了整颗心,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听她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天瑞挑了下眉梢,茫然的大眼寻着声音的来源似乎想要辨出她此刻的位置。 “我叫你一个劲给我磕头了吗!?”天瑞冷言道,但是心底已经有丝在意她的额头了,怕是要磕淤青了吧? 凡鸯还是不回答,倔强的自顾自的磕头,一副不等到他妥协,决不罢休的样子,对,这才是她该有的性格不是吗?! 在天瑞的心里,凡鸯向来是倔强的那个。 “停下来!”天瑞心急,下意识地迈下床要阻止她这般的自虐。 怎么这么固执,他不是都说没有叫她一个劲的磕头了吗?! 天瑞也顾不上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东西,一心只想拉起没完磕头的小疤,心底不由得抹上一股很久没有涌现的情感……那是……心疼? 天瑞倒抽一口气,本要拉住小疤的手却也僵硬的停在了半空,纳闷的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宫女而激动不已? 咚咚咚……磕头的凡鸯可没有心思注意到面前发生的一连串“天瑞反应”,还是依依不饶的想要“以死谢罪”。 “该死,给我停下来。”听着耳边那深深刺痛自己内心的声音,天瑞终于克制不住的上前……抱住了凡鸯的身子。 “啊!”凡鸯惊呼,却也感受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子,正颤抖的紧紧将自己拥抱在了怀里。 “我又不是真的再怪罪你,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天瑞的声音很低,若不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恐怕凡鸯还真担心自己听不清楚。 不过这次,她还是胜了。 无论他们彼此变得如何的陌生,在他的心底,还是会无意识的做出该有的反映,这点在凡鸯心底是最清楚不过的。 呵呵,这个男人,他依然没变啊…… 倒是自己,虽然在自虐,却也……值得了,不是吗? 【最近小涩也在迷恋世界杯,所以在读书的同时希望跟大家一起分享世界杯的喜悦~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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