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并不觉得危险将近的两人，还在努力蹬着脚踏车。 　　“小慧，学园祭的事晚上再说，你先回去。”骑到最近的地铁站，罗方文停下车。 　　“有什么事？”跳下车，拍拍衣服，范之慧问。 　　罗方文咳了几声：“你当我干嘛大老远跑去别区找周州……哎呀！” 　　随着煞车声，几辆机车在两人身边停下，为首之人气势汹汹：“罗方文，你昨晚在平街扫了我们老大的面子，今天我们要好好招待你！” 　　“所以，就是这样了。”罗方文干笑。 　　翻了个白眼，范之慧连问的兴趣都没有，慢吞吞往地铁站走去：“你以后晚上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别再去招蜂引蝶了。” 　　躺在温暖的被窝——虽然是地铺——听着范之慧劈劈叭叭敲着键盘的声音，罗方文打了个哈欠。 　　抬眼看看墙上时钟，正好移过十二点。 　　“我今天要跟郭华约会。”罗方文突然冒出一句话。 　　敲击键盘的声音顿了一下，萤幕微光照在平光反幅射眼镜上，五彩迷离：“哦。” 　　“我是故意追求她的。” 　　“我知道。” 　　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有。”范之慧伸手托了下镜架：“比如你现在问的这个问题。” 　　“真够臭屁。”罗方文爆笑出声，过了会儿，换了个睡姿，脑袋枕在胳膊上：“我抢走再多你的东西，你都不会生气是吧？” 　　范之慧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电脑运作时嗡嗡的细声。 　　“明明是我欠你的……”又打个了哈欠，罗方文翻身，将被子卷得更紧些，声音低低的带了点鼻音，“优华莲盟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别再控制我的行踪。” 　　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动着，心思却已经飞远。过了会儿，范之慧摘下平光眼镜。 　　罗方文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疑惑地看着罗方文沉睡的脸，沉静温驯，带了点稚气，与清醒时的飞扬跋扈完全不同。 　　“不让你欠我，你无法原谅自己……但那句绝不放开你的手，也不是谎言。” 　　轻轻伸出手，拨开他覆额的浏海，低声叹息：“所以，不可能不管你……” 　　一大早，范之慧正要出门上学，见隔壁罗妈妈在窗口招手：“小慧，晚上来我家吃红豆饭哟～” 　　“红豆饭？”范之慧微微挑了下眉，“有什么喜事？” 　　“小文昨晚打电话说要和女朋友约会，不回来吃晚饭，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注意点一向与正常人有违的罗妈妈兴奋地跑出来拍拍范之慧的肩，“小文成人了～有了初体验了，罗妈妈当然要煮红豆饭。放心，以后小慧有了第一次，罗妈妈也会煮红豆饭庆祝的。” 　　罗方文约会一夜未归？将眉宇间的阴郁小心隐藏，范之慧捏紧脚踏车扶手，点头：“我知道了。” 　　“你去学校，跟小文说一声，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哦～”罗妈妈眉开眼笑，飘飘然飘回屋子，只留范之慧一人默然静立片刻，才骑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