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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斗江官
  林邱萧哪里见过此番景象,一路上,他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像是他看见江中的渔舟也会忍不住惊呼,害得船上渔夫都一怔一怔,连大鱼漏网了都还不晓得。此时的林邱萧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袁牧北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林邱萧满脸写着好奇,伸长了脖子贪婪地望着,全然不顾身边的准郎君袁牧北。袁牧北虽然有些酸意,不过看着眼前的秋晓他还是忍不住地笑了。   阳光下的袁牧北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外加上一对可爱的酒窝,透过暖暖的阳光仿佛一幅画作,真的很帅啊!林邱萧看痴了,不禁脱口而出。“你在说何胡话,为何呆呆地望着我?”袁牧北满脸甜蜜地说着。这一路上除了昨夜欢叙,其它时候林秋晓根本把自己当是隐形人似的,害他郁闷了好一会儿。他话未说完,林邱萧即插嘴:“呃~~我只是好奇!”林邱萧慌忙地掩饰着,先前的确是自己失态了。“怎么,你对我已经生疏了?”袁牧北眼底闪过一缕忧伤。“对啊!”林邱萧刚欲张口,就从身后传来这么一个声音,“是真的,小姐自从那次从马上摔下来,脑子好像坏掉了,什么都不记得,连你的事也是我告诉她的啊!”娟儿插嘴说道。袁牧北听到此番话心里一沉,望着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的爱妻,他伤心透了。此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了出来,“无知的歹民,此乃我们大人的专属游路,岂容得你们这些破落户在这里游走,还不快快绕路前行!”一名态度傲慢的卫兵站在船头对一艘挡道的渔船怒斥道。“娟儿,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在外面穷嚷嚷的!”一声清脆了亮的声音从渔船中的破遮棚中传出。林邱萧故意大着嗓门说道。   “我说公子啊!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绕路前行吧!管理这条运河的大人我们是万万惹不得的啊!”摇橹的渔夫拚命撑着桨,想快点让道,免得吃上官司,偏偏船上那两位少爷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秽言。真后悔为了贪图那几文铜钱而放着好好的捕鱼工作,无聊跑来游河,还载了两名煞星。   “老爹爹,您不必担心,有我们公子在,谅他们也不敢怎样!”这时娟儿从遮棚中踱了出来,自傲地拍拍胸脯。这时林邱萧也悠哉持着摇扇步出遮棚,用摇扇敲一下娟儿的头,斜睨了她一眼,口中却朝老伯作揖笑道:“老爹爹,您不用慌乱,出了事自有我担着!”这老伯望着眼前的林邱萧,随后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心中好生感激,但是毕竟那是不好惹的江官,他可是本地数得上的官霸,惹不起啊!况且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是唯一可以赚钱的苦力,坚决不能因小失大啊!   那卫兵一见口出狂言的家伙出来了,怒吼一声:“那来的狂放混账!竟敢当着我们江爷的面大放厥词!还想不想要脑袋瓜子啦!” 林邱萧冷眼地上下打量那卫兵,毫无惧意,“哟!人家主人未先发声,你这狗到先汪汪上了!”林邱萧纤纤玉手持扇朝卫兵一指,颇具威势。那卫兵一听,大为震怒,想要过去掌林邱萧的嘴,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大笑从华丽的游船申传出:“住手!休得无礼!”此时,一个吃的滚圆身穿一袭青袍的官吏笑地从船舱中走出来,哼!一看就是个腐败分子!林邱萧心里想到。   这时,这个滚圆的官吏,眯起他那豆大的小眼,阴笑着说:“在下乃江某,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啊!”   林邱萧平日里最看不惯那些狗官的嬉皮笑脸了,他眼光向左一转,羽扇一收,背过身去。平日里早已惯常横行霸道的江官哪里受得了此种待遇,于是瞪大了他那仍旧绿豆般大的双眼,加重了语气说:“想必小哥是初到此地,还不知在我江某管辖的范围内应守的规矩吧?”林邱萧一听便知此话的弦外之音,那无非是让自己老实的恭敬他罢了。林邱萧顺势转过身来,冷笑了一声“承蒙江大人看得起,还能屈就与小的攀谈,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了,不过大人,小的今儿个是来游玩的,想必大人也不会在这山水之地还要办公吧?再说,这大好河山,乃是皇上所有,恐怕连万岁爷也不会让小的绕道而行吧?”这话一出,可真难倒了平日蛮横惯了的江大人,这话要是答个不好可是欺君的死罪,谁敢说天子的江山为自己所有呢?   江大人万万没想到这位俊美的公子如此刁蛮,尴尬一笑。“呵呵,别看小哥你年纪轻轻,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啊!实在是令江某佩服!”江官刻意压住了心中不满,毕竟他在官场上混了也不少个年头,眼前这个小哥,光凭装扮就知道一定有来头。   林邱萧瞧江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好心就觉得恶心,也假笑道:“哪里,哪里,江大人真是抬举小的了,比起大人我还差的远呢!”林邱萧半带讽刺地说。   林邱萧越是回避,越是激起江官的好奇,他仍旧厚颜地笑着说:“既然公子的大名不方便透露给江某,不过相见便是缘分,可否赏个脸我们在游船上小聚一番?”   “不了,承蒙大人抬举了!”林邱萧举起纤纤玉指摇晃道,同时又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林邱萧一席话引来娟儿地窃笑,她斜瞪一眼江官,只见他脸色铁青,怒目圆瞪。   那名傲慢的卫兵见状又开始发飙。“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大人抬举你才叫你一起小酌,你倒敬酒不吃!”   林邱萧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转过身来,面向江官,装出非常礼貌的九十度深深一鞠躬,打断那卫兵的话。“不知大人,在你这是主子说了算,还是奴才说的算,怎么您这奴才比您还要管事儿呢?”   “退下去!”江官低吼一声。使个眼色,暗示着在还未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别轻举妄动。然后朝林邱萧回作一揖笑道:“这狗奴才,没受过教养,话语中难免有得罪,请小哥不必放在心上!”   “那到也情有可原!”林邱萧淡笑着回应到,“这不外乎主子的管教嘛!”但听到这话的江官的脸顿时呈猪肝色,面子挂不住之下就不再摆好脸色,大声怒斥:“本官见你是外乡人,且又是个读书人,所以才处处忍让你的傲慢,没想到你却的蹬鼻子上脸了!看本官今天不要你好看!”“就是!”旁边的奴才随声附和到。“哟!大人如此微小的毛皮小事,您都需要如此动怒啊!”林邱萧越加讽刺地说。   “大胆!反了你了!我非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江官抑不住心中高张的怒火,目光杀人似地投向林邱萧主仆。   “糟了,小姐我们惹怒他们了!”娟儿见状,惊慌地在林邱萧耳旁低语。   “哼!狗官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任性、骄蛮林邱萧的俏皮地眨眨眼。“于是呢?”娟儿有所期待地问“于是……于是我们开溜吧…….”说完转向渔夫道:“老爹爹,您有把握跑过那艘豪华船吗?”   “当然,虽说我的船家伙不如他那个好,可是老爹爹我的船技有好几十年的功底呢!他只是个小虫哈!只要公子你放话,我一定拼尽全力把它甩开!”“好!现在我们就甩开它!”林邱萧话音刚落,一场河上追逐赛就此开锣了。因为这条河并不宽,马上吸引两岸围观的人潮,还有人以此为赌注。一时之间加油、呐喊助阵之声不断,简直比端午赛龙舟还热闹。   江官眼看两岸围观的人众渐多,而自己这艘船总差那么一点,就是追不上那条破渔舟,脸色也愈来愈沉重。   林主仆可乐歪了,在船上又蹦又跳,还吐着舌头冲着江官他们做鬼脸,“不妙!”摇橹渔夫突然大声一叫,“迎面来了艘渡船,二位公子可要坐好了!”渔夫凭着熟练的技术灵活地向右一摆,轻巧地从那艘渡船身边滑过。“不好!眼见身后江官的那艘船要与载满了人的渡船相撞了,船上有老弱妇孺,这下可惨了。真不应该较这个劲儿,林邱萧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偏偏又爱莫能助。   这时,突然在林邱萧的头顶有一个黑影飘过,挺身缓住大船的冲力,于是那艘大船便硬生生地稳稳停在离渡船三寸处。船上的大官、小官都因这猝来的紧急停船而跌落河中,成了落汤鸡。林邱萧主仆、渡船上旅客及两岸的观众都因这一刹那间危机的解除而欢腾鼓舞,却也因大船上一条条落水狗而狂笑不已。   然而解救这场灾难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牧北。“太有才了!”林邱萧兴奋地跑了过去,说着袁牧北听不懂的话,“你那里来的功夫,教教我好不?”林邱萧崇拜地说。袁牧北闻言一笑,秋儿问的就跟当年间的话一模一样。娟儿亦掩口噗吓一笑:“我说小姐,您之前因为学这个功夫已经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怎么你又想重蹈覆辙吗?”“切~~小瞧我!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呢!”林邱萧边说边踢腿一甩。这个略具劲道的动作今袁牧北大为震惊,这的确是需要功底的。   “你到底是谁?”袁牧北勒马停住冷冷道。一路行来各种迹象让他心里感觉出这个人外表是林秋晓,内心却不是她。林邱萧被他突然的冷酷无情吓一跳,怔住道:“呃~~我是秋儿啊!”为了平安的挨到回到二十一世纪,眼下这得委曲求全,掩盖身份才是。“是的,袁将军,小姐真的是摔的不轻啊,以前的记忆全不见了!”娟儿低垂着头说,心里面替小姐感到难过。袁牧北听后也十分的愧疚,要不是秋儿和自己怄气,又怎会骑马逃走呢?于是他不想再伤害到秋儿,停住了寻探的问话。   一路上,景致倒也宜人,可是就是沉闷,这下可憋坏了早已习惯在灯红酒绿里的林邱萧,娟儿只是在那里没完没了的绣啊绣的,而袁牧北更是沉闷地吓人,总是以深沉的日光冷眼旁观,不像前几天那样温柔深情;为了打发时间,林邱萧只好捧着食物在那没完没了地吃。“天啊!小姐,你的食量真是大的惊人哦!”娟儿瞪大了眼睛说 “哎!你说我除了吃还能做什么呢?”林邱萧认命地盘脚坐在床上拚命吃,吃相、坐相都极为难看。“哎!小姐你难道连你最爱的茶道都忘了吗?”娟儿又低垂着头沮丧地说。“茶道!别开玩笑了!我最烦那个东东了!”林邱萧操着自己以往的口气说,娟儿显然是没有听懂了,只得转换了话题说:“要不,小姐跟我学女红吧?”“算了吧,那种女里女气的东西我可不要碰!”娟儿闻言好声地劝道:“我的宝贝小姐啊!你也是个女孩子,学学这个是应该的啊!”林邱萧听后做出一副大可不必的神情。但仍好奇地问道:“呃~~在这个时代,你们女孩子都用什么打发时间?”娟儿听后扑哧一笑道,动作没停下,“还时代呢?净说些听不懂的话,咱们啊就只能待在家中,平时学学刺绣,养养花草,熟读三从四德,待到嫁人时,相夫教子过一生喽!”她忽地抬头,眼中一抹哀愁,哀叹白己的命运,但林邱萧并没察觉出。   “不过,小姐,娟儿真羡慕你,你虽生在管教严格的大家庭,可是因你是林家的唯一血脉,老爷太太对你百般疼爱,什么事情都由着你,这袁将军不仅人品好,长的英俊,而且家世背景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最重要的是他对小姐你一片痴心,哎!哪像我,一个下人,好坏都得听天命!”说着娟儿又垂下头去,她已年过十八了。“嗨,你大可不必为此困扰,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还会早日换你自由的!”林邱萧同情地说。像娟儿的这种境遇,在林邱萧生活的时代哪里见过,任谁都是自由的个体。   娟儿淡淡苦笑着:“我一打从娘胎出来,就注定是个女婢的命,不过还好,能够跟着小姐读书认字,您又从来不把娟儿当下人,还能由着娟儿使性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林邱萧仔细地聆听她的话,原来那;林秋晓算是个开明的女孩儿了,怪不得叫袁牧北死心塌地的喜欢。   想着想着林邱萧突然迷惘了,那袁牧北为何每每让他想起都有心疼的感觉。这佳人林秋晓离开的实在太突然了,也真是可惜,但是她的确已经死了,自己没有必要纠结在他们的感情之中。   可是心情还是被搅乱了,他烦躁地站起来,离开了船舱!不过,船上娟儿的一席话却引发他内心的荡漾,就连上了岸,对万家灯火、热闹的夜集都无心欣赏。“怎么望着夜景发呆?”袁牧北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无法安奈住自己关切的情感。“切~~都是你惹的!”林邱萧咕哝了一句。“啊!”袁牧北不确定自已有没有听错,尽然是因为自己,这倒是让他大为惊喜,毕竟秋晓已经好久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看着袁牧北惊喜的神情,林邱萧意识到这句话无疑又给自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烦恼的确来自袁牧北,若他离开这躯壳,那这个家伙将会变得如何?他曾听娟儿提起袁牧北为林邱萧自杀的事,他实在不愿一个大好青年就如此断送性命。他得好好地开导这个情深义重的男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袁牧北去追求另一个姑娘,不过,这看似是个艰巨的工程;看来唯有此计了,那就是自己假装移情别恋,让袁牧北彻底死心。 此时,她转身望向袁牧北,袁牧北神情地凝视她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了他。林邱萧避开他灼热能看穿人心的目光,掀起嘴反驳:“别成天里这个样子,扰得人家不自在,好了我要进船舱了,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肚子都饿了!”“天啊!这才多久啊!一路上你都在吃啊!”袁牧北惊讶地说,“对啊!看着你我就想吃东西解气!”林邱萧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而身旁的袁牧北却面带微笑道:“呵呵!那也好,你本来就瘦弱,那就多看看我,好让你胖起来!”林邱萧简直快要疯掉了,每回袁牧北都是这么宽容的宠着自己,可是自己毕竟是男人啊!不行,要快快离开这里才是,因为,林邱萧怕自己不知哪天会掉进袁牧北的温柔陷阱里,想到这林邱萧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快逃到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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