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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何必曾相识
  程忆南带着一脸恶作剧的表情瞅着一旁脸色铁青的郭一方,嘴角扬起戏谑的邪邪笑容。   郭一方在他们圈子里是有名的柳下惠,从来不近女色,大学时代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工作以后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若不是程忆南从小和他认识,他真要相信了那些流言,以为郭一方是玻璃一名。   不过,他知道高中时代的郭一方有过一个交好的女朋友,只是那个小美女后来出国了,于是两人不了了之。而以后就再没有见郭一方和某个女人亲近过了。   不过--向来“不禁女色”的程忆南可从不认为郭一方是为了那个出国的小美女而“痴守空房”,于是和圈中朋友夸下海口,赌郭一方年内就会结婚!输的话禁欲一个月!   如今七月未满,离年末还剩半年的时间,程忆南可不认为郭一方能在半年内闪恋闪婚,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若是输,大不了禁欲一个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嘿嘿!想到这里,程忆南的嘴角又是一个无声的邪笑。   他偷偷给郭一方报了这个相亲俱乐部,然后在名册中选了一个叫做什么陈如朵的女人,虽然相貌算不得惊艳但好歹也十分里也有七分,看起来小鸟依人一般恬静,倒是与铁面人郭一方蛮相配的。   不过--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将实情说出来,于是生拉硬拽将郭一方拖出来,只说是让他陪自己相亲!   当陈如朵精心打扮后来到咖啡馆的时候,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八号桌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气质不凡一个虽满脸邪气但瑕不掩瑜。当然,她的目光直接忽视掉了那个笑的满脸邪气的男人,直奔气质男郭一方而去。   陈如朵笑语盈盈的迈着莲步走到八号桌,露出一个招牌的无害笑容:“请问是--”“郭一方先生”几个字还未说出口,痞子男“突”的站起身,伸出右手:“是陈如朵小姐吧?你好你好,我是程忆南,这位是郭一方,我是他好兄弟。”   陈如朵一脸温婉的笑容,在粉色针织衫的衬托下,显得温柔可爱,她急忙甜美地道:“哦,您好,程先生。”又顿了顿,带着无限旖旎遐想的叫了声,“郭先生。”   那可是她发挥了毕生功力所成,声音柔美中带着蛊惑,魅惑中又有羞涩,只要是男人都应该拜倒在她的声音下。   程忆南收起右手有些讪讪的坐下,虽然这个陈如朵的确如照片上所见,温婉恬静,但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呢?好像……好像……好像卡带的蚊子叫!   陈如朵坐下后,点了一杯卡布基诺,然后垂眼搅着咖啡,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天哪!天哪!郭一方在照片上看着一般般像呆头鹅一样,没想到真人这么气宇轩昂!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这一套西装可是超级品牌杰尼亚!如此金龟子她岂能放过?   只是,看起来金龟子对她没什么感觉嘛!一脸冷淡的表情……不行!她就知道没了女流氓的陪衬自己的优点是很难凸显的!于是抬头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闪进洗手间后,陈如朵立刻掏出手机按了拨号键:“喂~小流氓啊!哈哈!告诉你个超级无敌兴奋的消息!我的彩票中奖了!”   “是啊是啊!虽然是个小奖,但好歹也是飞来横财嘛!快来36°7咖啡馆,我请你吃好吃的!限你五分钟哈!还有!记得穿漂亮点,别给我丢人哈!”合上电话,陈如朵呲着牙“嘿嘿”笑着:美食出手,万事不愁!   然后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练习了下笑容,款款走出洗手间。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对了,一会儿我的朋友说过来,不知道你们介意吗?”陈如朵顺手抚平裙子这才轻轻坐下,一脸期待的看着郭一方。   郭一方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侧头看了眼程忆南,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调整了下坐姿,沉声道:“不介意。”   由于咖啡馆离闫笑迎住的地方不远,于是不到十五分钟,本来安静的咖啡馆就响起一阵“乒乓乒乓”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门口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风十足的拖地长裙的女子正手舞足蹈的倒腾着珠帘,不过那个长裙穿在她的身上只让人感觉是一只五彩缤纷的麻袋。似乎是女人浓密但丝毫称不上飘逸的头发缠上了珠帘,因此才不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在,不一会儿就在服务员的帮助下解开了头发,不过女子的脸也因此涨的通红。   她啐了一口“丫丫的”,扫了一眼咖啡馆,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八号桌走去。   陈如朵见状,忙起身笑迎,颇有点讨好的意味:“笑迎,在这里。”   由于闫笑迎仍旧懊恼于刚刚的意外中,心情颇有些不爽,也就没在意到坐在陈如朵对面的两个男人。她大大咧咧的将挎包摘下,“笑迎”两个字绝对刺激到了她的神经中枢:“我说结婚狂,你今天是怎么啦?这么良家妇女?啥时候从良的,我怎么不知道?”刚一屁股坐下,就有一道喷泉一样的咖啡水喷了她。   四人皆愣住。   闫笑迎愣在那里,是因为被这“神龙降水”惊到了。陈如朵愣在那里,一是因为闫笑迎的满脸咖啡,二是闫笑迎“振聋发聩”的“从良论”。   程忆南愣住,是因为自己似乎闯了祸。而郭一方愣住是因为……好吧,他本来就是一副深沉的表情,此时的突然情况对他来说根本引不起任何波澜。   闫笑迎终于看到了坐在她们对面的两名陌生男子,正对她的男子一脸痞子相,此刻正“欲笑还休”的看着她,她不是陈如朵这个白目女人,这么一种状况加之之前电话中陈如朵嘱咐的“打扮的漂亮点”,一下子恍然顿悟!   敢情她又被死风骚摆了一道!   双手紧握,猛地侧头,甩出两道“刷刷”冰冷的目光,直射陈如朵,言下之意: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哼哼!   陈如朵见状,忙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讨好的帮闫笑迎擦干净脸,但胸口的咖啡渍依然明显,于是便冲郭一方他们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去下洗手间。”未等他们作出回答便拉着闫笑迎闪进了洗手间。   闫笑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如朵:亲爱的姐姐,我错了……可是你看看我都快奔三的人了,自认为也没长得多影响市容,我的小学同学孩子都三岁了!可我呢?八字别说一撇了,连个影子都没有!我容易吗我?   闫笑迎:别装可怜!谁也没逼着你嫁人!   陈如朵:我没装!这是铁血铮铮、能够载入史册的事实!我发过毒誓要在三十岁前嫁出去的,不然闫笑迎就嫁给一个猥琐老头!我承认当初发的毒誓太毒了点,所以这才这么着急的来相亲么闫笑迎:……(气愤的没话说了!)陈如朵: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来陪我相亲,唉,若不是今天这个郭一方如此优秀,若不是他对我视若无睹,若不是我对他一见钟情,若不是我想到一旦嫁给了他我亲爱的流氓姐姐以后想喝辣的就喝辣的、想吃香的就吃香的,满天下美食都能给她买了来……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走吧……我不会拦你……就让我这一生孤独终老吧……闫笑迎嘴角抽搐,脑门上两滴大汗:明明是你想结婚的好吧?干嘛每次都搞得好像是为了我?   陈如朵依旧黯然神伤状……闫笑迎无奈:好……吧陈如朵立刻抱着闫笑迎满脸星星状:我就知道亲爱的最好了!走走走!别让我的金龟子等久了。   回到八号桌的时候,郭一方正在抬手看时间,有些不耐烦的情绪。陈如朵暗叫不好,挽着闫笑迎的手轻轻掐了她一下,暗示她一会儿“好好表现”。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刚刚这个意外真令人尴尬,哦呵呵呵。”陈如朵言毕,捂嘴发出一阵所谓“陈式淑女”的轻笑。   程忆南闻言,想到刚刚店门口被珠帘缠住的“五彩麻袋”,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啊是啊,哈哈,的确令人意外。”   闫笑迎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在嘲笑她,心里刚刚灭下去的小火苗“哧”的一下死灰复燃,丫丫的,你喷了我一脸咖啡不道歉也就算了,还出言不逊?!   一旁的郭一方一直以为是程忆南来相亲的,见面前两个女人听完这话后面色明显不愉,担心一向不羁的程忆南会搞砸相亲,于是出言缓和道:“程忆南的意思是他很抱歉发生刚刚的意外。”   闫笑迎这才注意到郭一方,气质不凡,谈吐不俗,的确是绩优股中绩优股,难怪结婚狂如此心动,不过--程忆南?嘁!他以为他拍上海滩哪?!   闫笑迎瞥了一眼小女人状的陈如朵,眼神中传达着对程忆南的不屑,但下一秒就爽朗的笑开:“小意思啦!权当做了个咖啡面膜!自我介绍一下,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闫笑迎是也!”感受到一旁陈如朵无声的抽搐,她丢了个眼神过去:丫丫的,我够意思了吧?   陈如朵忍住笑,在桌底下暗暗翘了个大拇指。   郭一方眉毛微挑,喜形不于色,程忆南闻言又是两声似乎憋得很辛苦的轻笑,然后抬头抱拳:“久仰久仰!”   本来,如果程忆南就此打住不再说话,那么很可能就是一场“和谐”的相亲会了。但--“闫小姐,请问是阎王爷的阎吗?”   陈如朵笑容一僵,完了!   闫笑迎生平最讨厌别人叫她阎王爷!当然,这里面其实也没什么壮烈悲惨的故事,只是纯粹的讨厌罢了,就像有些人到死都不喜欢吃芹菜一样。   这相亲相的,怎么感觉像是生死狙击?   可是--程忆南又一拍掌道:“闫笑迎你这人真有意思!刚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就像一只套着花斑麻袋的袋鼠!哈哈哈哈!”郭一方眼瞅着闫笑迎的脸色由青到白由白再到红,刚想出口帮自己兄弟解释一下,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闫笑迎抱歉的冲陈如朵笑笑,然后拿起面前的咖啡一股脑泼向程忆南,然后怒道:“丫丫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丫的就是那满身跳蚤的一只耳!   “还有你!郭先生是吧?拜托你相亲的时候别带这种令人恶心的掉渣的混球过来!我们走!”   当众人从“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口响动的珠帘早就已经恢复平静。   被泼了一脸咖啡的程忆南瞪着眼依然处于茫然中,半晌,才转头问道:“谁是一只耳?”   郭一方已然起身,面色带着“我脑残了才陪你在这里丢人”的郁闷:“一只耳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浪费了我两小时十五分钟,还有,谢谢你为我的婚姻大事如此操心!”然后甩下两张百钞,单手插着裤袋,潇洒离去。   郁闷不已的程忆南用手抹了一把脸,见众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他身上,没处发泄的他大声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相亲失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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