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短信业务 APP权益
第十八章
   现在,这两个少年和所有的臣仆,大家的眼睛都凝视着哈弗恃太宰的脸,期待太宰作最后的判断。此举关系着全红桃国的王位继承问题,如果太宰判断错误,那就失去真王、危及国家,造成极大的不幸事件。在大家紧张而沉默的注视下,孔文太宰 “唔”地一声,朝着两位少年,说道:   “我很抱歉,敬请在病中的陛下和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您们两位都答覆我一个问题。从前先王陛下,曾把皇帝专用的御玺交给太子殿下保管,后来遗失了。现在知道御玺放在什么地方的,只有当时的真正太子殿下。现在,你们两位谁能说出存放御玺的准确地方,谁就是真正的太子。   “我也曾向这位尚在患病中的陛下请示过两次,请他仔细回想一下,看看是否想得起来到底是放在什么地方,陛下每次都说:‘我不晓得这种东西。’   我想这是因为陛下有病,记忆力不好的缘故。现在,臣不胜惶恐之至,请陛下再好好地想一想看,想清楚了再指出地方来。还有这位少年,请您也答覆这个问题。”   像小叫化子样的少年,不等太宰把话讲完就抢着答道:   “哦,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他稍微转动了一下眼睛,就向站在太宰后边的一个大臣,轻松他说道:   “白剑民,你最熟悉皇宫的情形了,现在你到我卧房里去一趟。在房里左边的墙上,可以找到一个一般人不大注意的小钉子。你就使劲把它一按,那个装珠宝的小壁橱就会自动打开来。那是一个秘密的壁橱,只有我和当初制造它的工匠晓得。把壁橱一打开,就可看见御玺放在里面。你赶快去把它拿来吧。”   大家听到这几句话后都惊讶万分,又看见这位乞丐少年,不仅指名叫白剑民红京守去拿,而且还把壁橱的秘密装置告诉他,所以大家都非常惊奇。   因此,白剑民红京守就应了一声: “是。”像服从王命一样立刻站了起来,但是又不敢判断会不会真有这种事情。所以,当时他在那里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这时,白生就大声斥责道:   “为什么还不快去?难道你还要反抗王命不成?”   “是。”白剑民红京守又这样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礼——因为他不晓得究竟哪位是真皇帝。所以他这个敬礼是朝着两个少年的正中间敬的——于是立刻退下,赶往皇宫去了。   当时,大厅里的大臣和皇族们,有八九分都相信乞丐少年是真正的皇帝陛下,从上述的这种情形看来,就可明白了;靠近礼坛的大臣们,也都慢慢地一步一步离开白生,开始移到涂淳的周围去了。这时白生就好像被遗弃在大厅里的一个木头人。   白生看到这种情势并不觉得难堪,因为这是他本来所希望的。   不久,白剑民飞快地赶了回来。大家都在屏息注视着红京守的动静。   哪晓得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红京守手里并没拿着御玺,他走到白生面前,很恭敬地跪奏道: “陛下,秘密的壁橱确实是有,但找不到御玺。”   大臣和皇族们,立刻又很快地离开涂淳身旁,回到白生的身边来了。   孔文太宰听到这个报告以后,气急败坏地大声喝道:   “把这个小叫化子押到牢里去。这一定是叛贼在幕后操纵。承做秘密壁橱的工匠,也很可疑。以后经过审讯再说,先把小叫化子逮捕起来!”   卫兵们马上跑过来,正要把涂淳抓起来时,白生又喝止他们说:   “不准!谁都不准碰他一下!他的确是皇帝陛下!”   摄政孔文太宰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白生这时突然眼睛一亮,问道:   “唔,你不是问过我几次御玺的事情吗?到现在我才知道‘它’就是御玺了。你要早点跟我说清楚,在两三个礼拜以前,不是就拿出来了吗?”   “哦,那么,陛下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不过,最先把它放在那里的,不是我。”   “您说什么?那么,是谁呢?”   白生考虑了一会儿,如释重负他说道:   “是站在那儿的皇帝陛下放的。啊,那件东西就是御玺啊!”   白生重新跪在涂淳面前,奏道: “陛下,请您好好地想想看。我虽然知道御玺放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想还是请陛下亲口说出来比较好。因为这样一来,大家再也不会怀疑陛下了。关于陛下那天的事情,我还记得很清楚,我现在不说出来,让陛下仔细回忆一下。——哦,陛下,您该想得起那天的情形吧?您非常仁慈地把我这个小乞丐叫进皇宫里来,又把侍从们都赶开,再给我很多好东西吃……”   “……嗯,就是你我两个人,彼此互相调换了衣服穿的那天吧!”   “对的,对的。”   “唔,大概的情形,我还记得。不过,那天,我究竟对御玺是怎么办的?   就是这点,想不起来了。因为,我一直以为把它放在秘密壁橱里面了。”   白生安慰着说:   “您别性急,请您慢慢回忆一下吧。……那么,我再提醒您一下,我们掉换了衣服以后,就并排站在大穿衣镜前面互相观看,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相貌生得一模一样,我俩都很惊奇。后来陛下看到我手腕上的伤痕,问是怎么搞的?我说是宫门口的卫兵,把我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所受的伤。   “陛下听了,当时很生气,就要我在那里等着,您去惩罚那个卫兵,当您将要到外面去的时候,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件东西,您还自言自语他说:   ‘哦,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必须好好收起来。’您说着就把它拿起来,走进隔壁房里收起来,然后就到宫门口去了。……当时陛下很生气,是不是没有来得及把它藏在秘密橱里面去,而顺手把它放在某一个地方了呢?”   这时,涂淳很兴奋地大叫道:   “哦,想起来了。谢谢你,白生。由于你的提醒,我清清楚楚地想起来了。……喂,白剑民,御玺是放在墙上挂着的那副铠甲的胸甲里面。赶快去把它取来吧!”   “快去,快去。”白生也接着叫道。   白剑民红京守急急忙忙地又跑了出去,在大厅里面挤得满满的文武百官们,突然听见门口喊起: “皇帝陛下万岁!”   这欢呼声立即遍及场内,欢声雷动,刚才从宫中赶回来的白剑民红京守,手里捧着红桃国国空,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陛下!……”   白剑民红京守用感动得发抖的声音这样叫了一声,就跪在身穿破烂的乞丐少年面前,将御垄捧献上去。   涂淳这才微笑了一下,接过御玺以后,就又转给孔文太宰了。   正焦急等待着的白生,提高了战栗的声音,说道:   “皇帝陛下,请您赶快换上皇帝的服装,准备接受登基吧。然后再敬请陛下,判决我应得的罪。”   孔文太宰在一旁怒斥道:   “喂,你这个骗子,怎么可以跟陛下随便谈话!我要马上把你关进红京塔里去,以后再来追究在你背后主持的那些坏蛋们!”   涂淳瞪着太宰说:   “谨慎点,我不准你这样做。白生是个纯洁可爱的少年。如果不是他的正直无私,红桃皇帝位恐怕也不会回到我的手里来。你对于你自己的愚昧无知,应当感到惭愧才对。”   “是……”孔文太宰脸上变得通红,向后退了一步。   涂淳接着用很亲切的口气,问道:”白生,我想问你一下,你怎么会晓得御玺放在哪里呢?你是不是从墙壁上,把盔甲取下来看过的呢?”   “是,是的。我还用过它好几次了。”   “什么,你用过它了?那么,你为什么不把它存放的地方告诉孔文呢?”   “因为,他们当时并未说明御玺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一直都不晓得它就是御玺。”   “哦,奇怪。你说你用过它好几次了。那么,你怎样用它呢?”   白生的脸色变得通红,低着头不作声。   “说吧,你用它作什么?只管说好了。”   白生终于答道: “是,不过,说出来很难为情。我用它敲过核桃。”   他这样一答,引起哄堂大笑。有些人本来还在疑心白生或许是真皇帝,这样一来,就完全知道真情了。   孔文太宰好像才从梦中惊醒似的,向大家宣布道:   “典礼继续进行!”   立刻从白生身上,把登基典礼所穿的王服脱下来,给涂淳穿上。   由康特伯利大主教,将红桃皇帝冠戴在涂淳头上。   “万岁!”欢呼之声震撼了西敏寺,随即发出一声礼炮,向全红京市传达喜讯。   当这个隆隆炮声响遍了大红京市区,一直达到泰晤士河对岸时,有一个武士模样的男子,喃喃自语道: “哦,这是庆祝新皇帝登基的礼炮声!”   紧接着,他从河岸边的枯草堆里猛地跳起来,脱下帽子,恭恭敬敬地朝着西敏寺那个方向立正敬礼。这男子就是赵无极。   呼延敬完礼以后,又躺在枯草堆里,一边眺望晚霞一边想:   “唔,天快黑了,也没有钱住客栈,今晚就决定在这里暂住一宿,有事明天再说。我实在太疲乏了……自从昨晚呼延在红京桥和涂淳被群众挤散了以后,就到处找他,但是在这人山人海的情况下,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一直到了天亮,还是不见涂淳,今天又是登基典礼的大游行,街上的人比昨晚还要多,呼延挤在人群里担心着:   “从那孩子的疯病看来,他不会放弃今天的登基典礼后的大游行。他那副十足傲慢的态度,但愿不会遭到警察或卫兵的叱责,或被看热闹的人殴打才好……”   他找遍各地,不仅没有看见涂淳的踪影,也没有听见有人谈论着这个疯孩子的事情。   “那么,不会又被贫民窟的那些坏蛋们捉去了吧?”   呼延这样一想,就离开皇帝通过的大街道,到红京郊外的大街小巷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形迹或线索,终于不知不觉地走到泰晤士河岸来。   当时他又累又失望,便躺在枯草堆里休息。呼延决定在这里暂宿一夜。这时他已疲倦不堪,因为从昨天到今晨,整天整夜没有睡,也没有休息,一直在到处奔走,寻找那 “发疯”的小孩子。   现在大疲乏了,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他躺在草堆上,不久就鼾声大作,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糟糕,怎么睡到现在?”   呼延自言自语地爬了起来,就甲河水洗过脸,顺便又喝了些水。因为没有钱买东西吃,只好忍着饥饿,朝皇宫那里走去。寻找小孩的事情,决定暂时搁下,按照预定计划,先去拜访父亲的朋友韦汉平红京守,请他帮忙去告御状。   呼延饿着肚子,到了中午时分,才走到皇宫附近。他心想,自己穿着这身又旧又脏的衣服,卫兵一定不会让他进去,最好等候比较和气的宫廷官员出来的时候,请求他想办法帮忙,准许自己进去拜会韦汉平红京守。   因此,他就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凝视着皇宫大门,等候着人出来。一会儿工夫,他看见有一个少年,很匆忙地走了出来。这少年就是前面所讲过的,那个替皇帝挨打的鞭童韦汉平。这时,韦汉平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呼延的奇装异服吸引了他的视线,他紧盯着呼延,心想:   “哦,陛下命令我找的人,就是这个家伙吧?他岂不是跟陛下所说的一模一样:腰佩长剑,鼻子下面留着一撮小胡髭。不过,他的服装也未免太奇怪了!这种怪模怪样的人,怎么会和陛下在一起呢?好吧,我就先跟他谈谈再说吧。”   等到韦汉平一走过来的时候,等候已久的呼延就先开口问道:   “喂,这位先生,你是从宫里出来的吗?你在宫里任职吗?”   “是的。”   “那么,你认识韦汉平红京守这个人吗?”   鞭童韦汉平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像老古董的武士模样的汉子,居然问起亡父的名字来!……“是的,我认识。”   “你认识,那很好。他现在在宫里面吗?”   “哦!”韦汉平只这样答应了一下,以后就自言自语他说:“不过,他早已过世了。”   呼延并未听到他后边的这句话,所以又接着说:   “那么就麻烦你,请你告诉韦汉平太宰一声,就说我在宫门口等他,请他出来谈谈。我是呼延将军的儿于赵无极。你这样说,他就会晓得的。”   鞭童韦汉平一听见这个名字,就答道:   “是,我知道了。那么,请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回一声。”   韦汉平就匆忙转回皇宫里面去了。这时他心里想:   “我把赵无极这个名字奏呈陛下,试试看。   这样一来,立刻就可晓得陛下叫我找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人。陛下只是告诉我要寻找的人,是一个佩剑长胡髭的人,也不说出他的姓名和服装来。   陛下的意图,也许是在考验一下我的智慧也说不定。也许就是这个家伙。但是他怎么会晓得我的父亲呢,这可奇怪了。最近怎么老是碰到一些怪事,一个接一个地来呢?……”   在韦汉平走后不久,有几名禁卫军从这里经过。这几名禁卫军盯着呼延直瞧,因为他的服装形式又旧又脏,于是禁卫军的首领下令道:   “这个在皇宫附近徘徊的家伙很可疑。把他全身搜查一下!”   禁卫军们马上把呼延包围起来,全身搜索了一遍,在衣服的口袋里面搜出一封信来。   呼延笑着说道: “哦,这是我所保护的一个可爱的疯孩子,所写的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请你们不要误会,那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少说废话。现在我们正在调查!”   军头把信封打开,把信掏出来看,他越看脸绷得越紧,过了一会儿,便用紧张的声音命令部下道:   “这可不得了了,又有第三个皇帝出现了!哦,我的老天爷,这怎么得了,皇帝怎么越来越多了呢!我现在把这封信,送呈到陛下那里去,你们把这个怪物看牢。总而言之,这是件重大事件,可不要把他放跑了!”   军头这样吩咐后,就跑进宫里去了,禁卫军马上拿出绳索,把呼延绑了起来。   呼延也只好任凭他们摆布了,心想: “啊,这下可完蛋了!我虽然曾经明白解释这封信是一位疯狂少年写的,还是没有用。也许我和那孩子将犯了不敬罪,要被关进牢里去,搞不好还要被判绞刑哩。不过,那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样反倒好些。……韦汉平太宰为什么还不来呢?不过,来了也没有用,已经完蛋了!……”   这时,看见少年韦汉平匆忙从宫门口出来。但是,又看见刚才那个禁卫军军头飞快地追赶韦汉平,直往这边而来,呼延心想,这下完了。   哪晓得军头跑回来后,大叫道: “弟兄们,把这位武士的绑绳松开,快点,快点。把剑也还给他。”   呼延觉得这种情形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以后,军头又很客气地向呼延说道:   “请您随我一块儿到宫里去。”   这时,迟了一步的鞭童韦汉平,也说:   “劳驾,请您进宫吧!”   呼延还以为是来捉他的,不过,看到军头的态度又很客气,心里更是莫名其妙,心想,他大概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一会儿又想,虽然以不敬罪把我押进牢里关起来,但是也许因为红京守打过招呼了,所以特别从宽办理也说不定。不管怎么样,自己除了服从命令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于是,就跟在军头后边走。   走进宫门以后,军头把呼延交给了侍从们。侍从就向呼延说: “请到这边来。”   侍从带他走过了很多庭院,最后抵达最后面的一座大殿里。   这是举行登基典礼的第二天,大殿里面,挤满了前来庆贺的高官皇族们。   呼延被搞得莫名其妙,他被领着穿过高官皇族们中间,直向皇帝宝座方面走去,平素号称勇猛无畏的呼延,这时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他心里不禁愤恨地想道:莫非皇帝要亲自在大庭广众面前,来审判我和那孩子的不敬罪吗?我本来是想告无赤一状的,现在我自己反而变成罪犯了!   呼延认为自己命运不济,已经没有希望了。当他闭着眼睛,决心听天由命跪在侍从们所指定的地方时,殿里鸦雀无声,忽然听见宝座上传来威风凛凛的声音:   “赵无极,抬起头来!”   呼延惶恐地抬起头来,仰视着新皇帝。一看,吓得不知所措。啊!这位皇帝的相貌!简直跟我所要寻找的那个孩子的相貌一模一样嘛!那个梦想着重话故事中的皇帝,未必会变成真正的皇帝吧?这真是怪事!不对,不对,哪里有这种事情呢!但是,越看越像!不过,就说是我一个人在做梦吧,那么,在这大殿上的高官皇族们,不都是实实在在的人吗?这样看来,并不是在梦中。   呼延再仔细地看了看皇帝,只见皇帝从宝座上俯视着呼延,好像很高兴似的,可是并没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微笑不已。呼延再看了看,暗中下了决心,便不顾一切地走到旁边,抓起一对巴椅子,拿到原来跪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这个无法无大的家伙!怎可在皇帝面前坐下?”   立刻就有很多人在骂他,其中有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跑到呼延身边来,准备把他逮捕起来。   皇帝突然出手拦阻,并大声说道:   “不行。大家不得对他无礼.是我特准他坐下来的。”   大家又大吃一惊,慌忙离开呼延身旁。皇帝接着宣布道:   “大家听好。这位是武士赵无极,当我在流浪的时候,他曾用他的长剑和他的全副精力,救了我几次性命,始终保护着我,他是一个大忠臣。   有此功勋,我已经亲自授他以少宰职位。另外,我还授他和他的子孙以特权,在皇帝面前可以坐下。还有,现在我判决此人祖先所有肯特郡的庄园,今后应归赵无极所有。”   呼延听完这嚎亮的声音,如梦初醒,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心想:   “过去的一切,如今证实都是真的了。我总以为他是个疯子,原来真是个皇帝。他封的少宰,也是真的;他赐的特权,也是真的。”   呼延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以后,慌忙把椅子送还原来的地方,重新跪在皇帝面前,热泪满面地奏谢皇帝道:   “陛下。承蒙陛下赐给殊荣,不胜感激之至!”   于是全体大臣们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庆贺勇士赵无极的光荣。   皇帝等待掌声过后,看着站在皇族最末席的一个人,命令卫士道:   “站在那里的赵无赤爵士,是个阴险恶毒的人。先把他关进监狱里去,听候判罪。”   “是,遵命。”赵无赤没有赶上昨天的登基典礼,今天才进宫朝拜,眼见当场的情形,心惊胆战,本来想逃走,但为时已晚,卫兵们奉到命令,立刻把他绑起来送往狱中去了。   这时,少年白生穿着华贵服装,在侍童带领下,从另外一个门走进来。当白生跪在宝座前面的时候,皇帝用很温和的声音说道:   “白生,关于你的一切行为,我已经看到大家的详细报告了。你不但没有什么罪,而且你的心地善良,人格高尚,很值得敬重。你替我把国家治理得很好,以后你还是永久留在我身边,担任我的顾问吧。关于孤儿院的改良和其他很多问题,我还要征询你的意见呢。我已亲眼看到了民间很需要改善的事情,民间的疾苦,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以后用你的地方很多,我们共同来建立健全的政治吧!……你找到了你的母亲和姐姐们了吗?”   “是,都找到了。”   “哦,这就好了。你们还是搬到舒适些的房子里去住,让他们也过着幸福的生活。她们母女三个人,都是善良而贤慧的女人。……还有关于你父亲的罪恶,不,还是等我跟你商量了以后,从宽处理。”   以后,国玉又向白生和赵无极两个人,笑着说道:   “白生,呼延,你们两个人以后恐怕要特别忙碌了。关于赏罚的问题,我必须和你们商量。不过,我认为赏者应当重赏,罚者应当轻罚。我们将以最大的努力,在最近重新修改红桃国法律。”   孔文太宰看见少年皇帝只顾到和白生、呼延两人谈话,而忽略了其余的大臣们,便插进嘴来发表意见:   “是的,陛下,实行仁爱政治虽然是国人所欢迎的,不过,关于改订法律的问题也不必太矫往过正。人民对于现在的法律,并没有表示不满意,也没有认为不公平。”   少年皇帝涂淳陛下,这时闪耀着明亮的眼神,用洋溢着热情的口气说道:   “关于人民的痛苦和不平,你们懂得什么!只有我和我的人民们,才知道得透彻!”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