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3月3日是秦可卿的生日,秦可卿早就期盼着这一天,不光是因为陈诚答应生日当天秦可卿全部说的算,还因为妈妈要送她一辆她一直都看好的小摩托车。
生日当天,陈诚早早的等在寝室楼下,一句生日的祝福外加一个小天鹅标记的小方盒子,苏越不是很喜欢收礼物,总有一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而且礼尚往来也是一件费心费脑的事情。
但陈诚却很执念的说:“你会喜欢的。”
秦可卿只能收下,盒子里躺着一条水晶缀链,链子怪怪的,跟一般的金银不同,事后才知道上面镀的是铑。不规则的水晶花形吊坠,有点像幸运草的样子,但是是六瓣的,别致且不失俏皮,尤其是晶体特有的纯净以及完美切割所折射出的彩虹光,让她爱不释手,礼物真的很打心,秦可卿不得不佩服他的好眼光。
不过再好的眼光也无法消退秦可卿折磨他的心,她逼着他站在校门口,对着来往的女同学说:“我家秦可卿可比你漂亮多了。”,对着来往的男同学说:“我长的比你还难看。”
陈诚一张脸委屈得抽成了苦瓜,怎么说都是大四了,不能在毕业之前毁了自己的光辉形象。
而且那两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此话一出,学校的男生女生都会被他得罪光的。
陈诚试图跟秦可卿商量出来一个折中的做法,比方说换成“我家秦可卿很漂亮”“我长得很难看”, 同样是表扬一个贬低另一个,这些都是可以的嘛。
午后,风和日丽,柔柔的风撩过面颊,像羽毛滑落,痒痒得,让人真想慵懒的睡上一觉。
陈诚又开始了苦口婆心的说教,“秦可卿,你刚才逃课干吗去了?”
秦可卿只不过一时贪玩,留在乒乓球室里杀了几局而已,翘课又不是犯罪,干吗用拷问的语气。
她刚要施以暴行,让他尝尝自己新研制的苏式十八掌,忽见对面走来一个人,好像有点眼熟yes,是蓝萍,于是异常敏捷的窜到陈诚身边,并迅速挽上他的胳膊,满脸堆起幸福的笑容偎依在他身上,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还是一只幸福到冒泡的小鸟。
蓝萍擦身而过的时候,秦可卿下意识的抓紧了陈诚,她似乎也看到了蓝萍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悲伤,这让她兴奋不已,一血前耻的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秦可卿兴奋之余,一直萦绕心头的问题又开始烦恼着她。
她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陈诚跟蓝萍是不是也那样亲昵地亲吻过,是不是也享受过对方的美好?越想情绪越乱,不搞清楚这些问题,她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陈诚,你跟蓝萍之间。。。。”秦可卿微咬着下唇,试探性地问。
“你终于问了?”陈诚似松了一口气,“秦可卿,你跟丝语认识吗?”
“不,不认识。”秦可卿慌慌张张的急忙否认。
“噢,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只觉得有时候你们的眼神很相似。”陈诚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片刻沉默。
“如果我说我跟丝语之间什么也没有,你会信吗?”陈诚眨眨眼,狡猾的反问道。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到底是不是的问题。”秦可卿觉得这是猫和老鼠的游戏,他是在试探自己,但是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偷偷的欢喜。
“其实也没什么,丝语跟恬恬是在溜旱冰的时候认识的。恬恬刚学,滑得不好,丝语就手把手的教她,后来恬恬过生日也请了丝语到我们家,之后我们也就认识了。而且大家都读高中,只不过不同校,后来高二的时候,丝语就转到我们学校来了。她是美术特长生,基础课不是很好,所以就托恬恬来找我帮她补课,也许这样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家里人还有同学就把我们两个看成一对了吧。我当时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事情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但是我怕这样的误会会给丝语带来麻烦。那段时间我刻意疏远了她。后来她找到我说陈诚,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没有必要逃。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我跟她说在我的心里她跟恬恬一样。她笑笑说总有一天会不一样的。后来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她跟我报了同一个学校,因为恬恬的原因我们也时不时地见面,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校园里又开始传我跟她是一对儿的说法。那一段时间我一直苦于寻找改善我们之间关系的办法。丝语却主动找到我说了她的想法,她说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这辈子既然做不成恋人,那么也可以做朋友的。她还说做朋友就要有做朋友的样子,虽然不用让我两肋插刀,但是以后不许再躲着她了,像朋友那样有时间出来谈谈心散散步的也算是正常吧。她的坦然让我觉得自己很狭隘。我对丝语说没问题,我很愿意成为她的朋友。丝语开心地笑了,我的心也终于可以释然了。之后丝语找我帮她做什么,我也尽量的帮助她,我觉得我没有对她的感情作出回应,应该算是一种愧疚吧,我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我的愧疚感。”陈诚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我不确定丝语是否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但是既然说好了做朋友,我也就没什么借口疏远她,而且我也不想伤她的自尊心,只期待时间可以慢慢淡化这一切。你是不是觉得我铁石心肠?”陈诚无奈的笑了笑。
“我承认爱是一件很挑剔的事情,也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要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爱才会迸发出来,差一分一毫都不行。秦可卿,胜利广场上,你站在那里,感觉就像一个逃到人间的小精灵,灯光照在你身上,也把你照进了我的心里,就再也忘不掉了。”
“那段时间,你无处不在,无论我对你有多冷淡,多么不正眼瞧你一下,你还是执著的伴随着我,陪我上专业课,看我比赛,拉拢我的同学,千方百计地的接近我。每天你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见面就是大大的微笑。有的时候想想,当时我也真够狠心的,怎么就能对那样的你无闻不问呢?看着你像馋猫一样的吃丸子,我会像小孩子一样跟你抢,看着你生气呼呼的样子,我竟然很开心。”陈诚轻笑,似乎一直以来他都在跟一只猫玩耍。
秦可卿要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果不发泄的话,她会憋死得,握紧拳头砸在陈诚的胸口上,说:
“把我当成宠物猫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有虐待倾向,看见我生气,还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