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账
郑余庆见侯长亭不肯接受自己的贿赂,心里暗骂侯长亭贪心,十万块他侯长亭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我说兄弟里就手下吧,小小见面礼而已。”郑余庆在暗示侯长亭今后好处是大大的有,今天只不过九牛之一毛。
“郑市长,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侯长亭自知不接受郑余庆的贿赂,今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这郑余庆身为市长,在宁海位列第二把交椅,想要整自己真是易如反掌,正好自己也有求与他,何不卖给他一个人情面子,也好开口说话。
嘴里这么说着,侯长亭手底下已经把礼物收到身边。
“这就是了嘛,来来来,兄弟我敬你一杯。”郑余庆见目的达到了,心情也舒畅了很多,端起桌上的酒杯来敬侯长亭。
“这哪里敢当,还是我敬你!”侯长亭何时受到今天这样被人抬举,郑余庆的官职远高于他,侯长亭哪里敢怠慢,在郑余庆酒杯还没有碰触到自己的杯子,侯长亭就匆忙站立起来,回敬郑余庆。
美酒入肚,有什么话就好开口了,侯长亭明知郑余庆这般招待定然有求与他,他何不先开口,这样郑余庆不是答应的更加痛快。
“其实我有件事想要请郑市长帮忙。”
侯长亭有求与郑余庆,这样让郑余庆更加高兴,互惠互利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我说兄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兄弟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郑余庆相当大方,只要帮了侯长亭的忙,这以后的事情都好说。
“我的一个亲戚被弄到号子里去了,想请郑市长帮帮忙。”
“小事一桩,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这个忙兄弟我帮定了。他叫什么名字?”
郑余庆喝得差不多了,有些举动都有失身份,只见郑余庆单手拍胸,向侯长亭保证,自己一定帮忙。
“叶阳建。”
“是他!”郑余庆做梦也没有想到侯长亭的亲戚竟然会是叶阳建。
“怎么,郑市长里认识他?”
“认识是认识,不过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而已,既然兄弟你都开口了,我回去之后马上放人。”
“这个死小子就会惹事,回去侯看我怎么教训他。”
“没关系,年轻人嘛,就是这个样子。”
“来来来,我敬郑市长一杯。”
侯长亭所求之事已经解决,为表谢意,侯长亭给郑余庆斟满。
酒过三旬,两人都有点失态,侯长亭七分睡意三分醒,睡眼朦胧的看着郑余庆。
“今天就是因为这死小子的事情,害得我来晚了,郑市长里千万别见怪。”
“没关系,其实兄弟我今天请你来也是另有用意,希望兄弟能够成全。”
郑余庆半醉半醒,一看便知他是有意装成这样,似乎是为了说话的方便。
“有什么事情郑市长尽管说。”侯长亭抚摸着鼓起的大肚子,不住的打嗝。
“我听说兄弟里一直在暗地里查我的账,是不是真的?”
侯长亭豁然清醒过来,直挺的坐在了沙发上,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
提到了正事,郑余庆也不再装醉,倚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会查你的帐,就算是老天爷借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
此时,侯长亭才真正洞察了郑余庆今次请他的真正目的!
一直躲在窗外的陈玉对二人的谈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这件事不管是我一个人听说,很多人都知道了,无风不起浪,有没有兄弟你心里最清楚。”
“这可是冤枉了,定然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想要我们反目,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造谣,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侯长亭心里一阵后怕,如此隐秘之事竟然被人走漏风声,要是被郑余庆查出来确有此事,恐怕自己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此事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郑余庆既然说得这么有把握,想必他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
侯长亭自知想要跟郑余庆斗,肯定不行,可合作又不能,如果不继续查郑余庆的黑帐,恐怕自己死得更快!
从报纸上侯长亭看到飞刀曾经威胁过郑余庆,这飞刀的厉害郑余庆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没有最好,要是被我查到证据,丑话说在前头,别怪兄弟我心狠手辣,不讲人情。”郑余庆分明是在威胁侯长亭。
“郑市长,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侯长亭支支唔唔,还是说了出来。
“有什么话尽管说。”
“你被飞刀威胁之事是否属实?”
“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吃饱撑的,闲着没事干,造谣生事不成!”
“既然是这样,飞刀之威你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自然。”郑余庆说得轻松,可提及飞刀,他至今还心有余悸,飞刀威胁之后,郑余庆是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加上宁海盛传飞刀是正义的化身,如今威胁到他这里,他怕自己真的会死在飞刀之下。
“那你看看这个!”侯长亭从上衣的口袋你掏出一样东西,用布包裹着。
郑余庆有种不祥的预感,看形状,包裹的像是一把利器。
郑余庆首先想到的就是飞刀!
侯长亭揭开包裹着的布,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飞刀!
郑余庆一看,跟自己那把一模一样,他可以肯定是威胁自己之人之物。
“是他!”郑余庆无比震撼,传统掏出此物让自己看,难倒侯长亭所做之事是此人让他所为?
“不错,这把刀不知何时就放在了我家的客厅之中。”
“如此看来,你真的在查我的帐?”虽然侯长亭一再否认这件事,但是此刻他拿出飞刀就说明刚才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话,郑余庆怎能不生气。
侯长亭知道此物一出,自己就无可否认,但是面对两难的局面,侯长亭真的难以取舍,得罪郑余庆他吃不清兜着走,可飞刀也不是好得罪的,思考至今,侯长亭还是决定站在比较有安全感的一方。
“我也是逼不得已,郑市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一家老小都全仰仗你了。”
侯长亭可不是靠着一张嘴巴求人,他早就有所准备。
自从侯长亭进门,郑余庆就觉得奇怪,为何这侯长亭一直拎着手里的公文包不肯放手,此刻他才明白,这里面装的竟然是侯长亭查到有关自己的黑帐。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如果我要是见死不救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保护你一家老小的安全。”
郑余庆说得如此诚恳,侯长亭这边可是老泪纵横,感激涕零。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了多丢人哪,你回去吧,我立刻派人暗中保护你一家老小。”
侯长亭还有利用价值,郑余庆自然不会让他此时死掉,等到他毫无用处的时候,就凭他掌握的关于郑余庆的这些黑帐,郑余庆就绝对不会留他在世上。
“我现在立刻给警局打电话,把叶阳建给放了。”
陈玉听到了他们二人所有的谈话,双眼紧盯着桌子上的公文包,只要得到公文包里面的东西,郑余庆绝对不敢像今天这样如此无视自己,想要郑余庆听话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