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九破
“凝水成冰?”李随云一见之下心中不禁一凛,这婆娘不会是欧阳千羽吧!念头急转之下,李随云右手化爪为掌凌空向着迎面射过来的冰块按去。“嗤”,“嗤”,之声响起十多块冰块有如射进了泥潭之中一样,竟然从极速变为极静,在离李随云手掌半寸多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给你。”李随云右掌一震,十多块冒着寒气的冰块便如离弦之箭般反射向戴着青铜面具的妇人。
青面妇人身形一挪避过射来的冰块,“嗖”、“嗖”、“嗖”,湖面之上顿时便如同被机枪扫射一般,激射起了十数条白色的水柱。说时迟那时快,李随云已经扑到身前,饿鹰搏兔直向青面妇人脸上爪去,动作快速之极。
突然寒光乍起,一道匹练从铜面妇人身伴电射而出,后发先至一下子已经刺到李随云的咽喉。“嘿!”李随云低喝一声,马上变爪为掌向跨下按去,同时一个铁板桥腰身向后一仰,一把寒光闪闪的细长银剑从他面上掠过,“碰!”掌腿相交,铜面妇人踢向他跨下的“裙底撩阴脚”同时被李随云封死。
李随云借着铜面妇人的一腿之力,仰面贴着湖面滑行开去。两人都是宗师高手,这对攻的几招快如电闪,连楼上在房间里观战的吴妈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东方晴儿更是看得一头雾水,因为她在两人动手之时,连人影也看不到。
铜面妇人脚尖在湖面上轻点,几个起落之间便已追上了李随云,但见她手中银剑连连颤动,霎时间便化为满天的剑幕,闪着寒光的剑尖犹如漫天星雨一般直向李随云的全身罩落。
李随云展开轻功,脚踏水波,身形在漫天剑影之间来回穿梭,双手手指如兰花般连连拂向铜面妇人的剑身,一时之间“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尽把铜面妇人的剑势荡开。
“兰花拂穴手?”铜面妇人一见之下,不禁惊奇万分,失传了数百年的武功竟然又出现在了江湖之上。李随云十指翻飞连连把青面妇人攻过来的剑招拂偏,铜面妇人的剑招虽然凌厉之极,但一时之间也破不了李随云的兰花拂穴手。
月色之下,湖面之上,两条人影脚踏清波在湖面之上你来我往斗了个不亦乐呼。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的妇人步步紧逼,招招要命,银剑之上所散发出来的剑气不时激荡起旁边的湖水,一圈圈的波纹以两人为中心不断向外旷散而去。
突然漫天的剑光银影忽然一敛,竟然突兀的消失在了湖面之上,只见李随云右手中指与拇指作拈花状竟把铜面妇人细长的银剑有如拈住一块花瓣般紧紧的捏在两指之间。
人影剑光顿时消失于湖面之上,李随云双眼看着铜面妇人的剑,铜面妇人的目光透过青铜面具紧紧的盯住李随云的双指,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湖面之上。
这时东方晴儿才算看清了两大高手的身形,“木头的样子很女人啊!连女孩子的兰花指也会,不过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脸,要是脸露微笑的话那就更像女孩子了。”,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啊!”吴妈忽然转过头来对东方晴儿说道。“没……没……看外面又打起来了。”东方晴儿把手向前一指,脸上却升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
“丫头,你骗吴妈啊!”吴妈连忙往外一看,见外面两个人还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东方晴儿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李随云面上紫色一闪而逝,青面妇人抓剑的手也紧了紧,两人脚下的水波旷散得越来越快,“哈!”李随云吐气开声,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两指间猛然向银剑上传去。“嗡!”剑身竟然被这股力量逼得长鸣了一声。铜面妇人抓剑的右手马上就是一顿,脚面在湖面上一沉,鞋子已被湖水弄湿了一处。
“嘿嘿!这才第一波,看你抵受得了第几波。”李随云心里冷笑。原来李随云要施展秘法将铜面妇人击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随云的第二道劲力又从指上传了过来。
铜面妇人大惊,但她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伴随了自己几十年的宝剑被李随云以拈花指拈住,李随云的两指就如同两个钢钎一般紧紧的捏住银剑,竟是抽不回来,又不舍弃剑松手,只好硬着头皮鼓荡功力与李随云比拼起内力来。
第二道劲力过后,青面妇人的双脚已是全泡进了湖水里,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李随云第三道劲力又已紧接而至,道道劲力都刚猛非常,铜面妇人已大感吃不消了。
“一鼓作气,把你废了,晚上摸黑闯进别人家里,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李随云暗暗道。
李随云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尽把九处窍穴中的功力调动了起来,九股强大无匹的劲力朝着右手汹涌而出,九股劲道一波紧接一波,一波强似一波如同连珠炮般向这铜面妇人轰去。
这绝招却是李随云自创的杀着“紫雷九破”,以九个窍穴之内所存储的真气形成九股劲道,向着对手势不可当的疯狂轰击过去。
“嘣”的一声,银光四射,铜面妇人手中银剑在接下了前八股劲道之后,竟然被李随云沛不可挡的第九股力道生生震碎,随之“轰”的一声巨响,在黑夜之中远远传了出去,一时之间平静如镜的湖面之上竟平地牵起了巨浪,水花四溅之间,一条纤细的人影如炮弹一般直向湖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