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似乎都没有改变。子莺出嫁了,嫁进了陈府。关碧月不容有异议的成为了二房,子莺成了少奶奶。陈老爷陈政和陈夫人佟梅离开了南京城。
子莺注定要愧疚一辈子了,关碧月的病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少爷,陈夫人……”有人来陈府送了口信,陈凌每赶到正堂,有些担心起来。
“说吧!”陈凌每转头看了看子莺和关碧月,认为没有不便,示意着来人继续说下去。
“老爷过几天扶灵回来,就去南方任职……”送信儿的人小心地说着,却还是让一屋子的人支撑不住了。
正堂里乱了起来,少爷奶奶们哭着晕着,丫环们下人们忙着也哭着还得伺候着。
没过多久,陈府举家离开了南京城。商行分派给了关家,关云寒却执意跟着陈府同去了。
尹老爷尹莲青没能与子莺相认,怪时光太匆匆。尹晖炎却也从此消失了踪影。
佟梅带进土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这恐怕已经不重要了。关碧月的病如何,会记起多少,会成长多少?子莺又要怎么面对关碧月,怎么面对陈夫人的去世,怎么面对凌每?
南方洪涝难防,陈府收留了不少孤儿,跟了陈姓,也有成气候的考了官职。
什么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此生,什么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与汝的相守?
园子里没有荷花,却也有一个小池塘,一圈圈的涟漪映出女子的愁容。
“呵呵,你是谁?这里真漂亮。”悦耳的声音从凌每身后传来。塘里的水因被投进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更大的涟漪。
凌每转过身,看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女子有些发愣。
“你是这里的下人吗?是服侍你家小姐的吗?真奇怪,怎么会让一个男子服侍小姐呢?”来人一副想不通的样子靠在庭廊的立柱上。
这女子很奇怪,脸上是放大的笑容,但是依旧能看出清秀的面容,淡黄色的褥裙利落的垂在膝上,被风吹动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裙的滚边。
水波退去,池中映出的却还是只有关碧月一人的脸庞。子莺照顾凌每很细致,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其实,我都记得,一直都记得。”关碧月叹一口气,起身离开了池边。
陈凌每踱步来到池边,拂袖而坐。
伊是女儿身,无奈女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