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无争
皇宫
子莺从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封为公主,仪式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面见圣上,行礼,受礼,只是,不便于召告天下,大臣嫔妃也并不是都清楚的,但是,自己的身份毫无疑问,就是公主了!
自己发呆了很长时间,觉得这里太冷清了,陷在一片寂静里。手中的刺绣早跑了样,一针针不知绣了些什么,放下手中的活,阳光照进来却仍是冷的。
宫里的春天许是来的晚些,到处都透着冷气,有一些些想念宫外的生活,甚至是尹府的生活,那里的刁难也好过这里的冷清,人是最害怕寂寞的。
服饰厚厚地裹着自己,有些透不过气,不习惯穿的这么厚重,但是一点也不驱寒。手指依旧冰凉,像自己的心,在一片冰冻的似乎静止的世界里寻找着一丝生气。
子莺起身又坐下,她坐立不安,不知自己为何这样焦躁。平日里她喜欢这样的安静,可是,如今却不喜欢了,她轻轻挽起衣袖,抓起角落的抹布,似是找到了寄托。
许是自己的动静太大了些,丫环跑进来抢过抹布,接着擦拭那些器具。子莺无力地歪倒在床上,有人扶了她将厚重的服饰脱了去,但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身体,不得自由。
屋子里是有些忙碌了起来,丫环们以为子莺过于爱干净,便开始不停地打扫着房间,端茶送水更是少不了,子莺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盖上被子沉沉地睡了去。
梦里混沌,别人似乎都看不到她,没有人理会她,自己被遗忘,窝在角落里,透不过气来。
醒来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老妈妈摇醒她,为她喝下安神的药。在她昏睡时,太医为她把了脉,说是气血不足,又收到了惊吓,心气紊乱导致体寒,开了补血安神的药。皇上和皇后都来过,只是不见醒便又吩咐了老妈妈好好照顾,就离开了。
子莺靠在床头,身上似乎轻松了许多,看到老妈妈担心的样子不觉有些愧疚。自己这样的虚弱老妈妈一定很着急,尽量露出笑容,虚了虚眼睛,要下床来走走。
让丫环扶着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子莺看到夕阳的光亮照在门外。吩咐开门透透气,自己似乎好了很多。
我有什么好愿的呢,本就不是享福的命,自己不敢承认自己的心,也只能这样坐等到老啊!不会再见凌,也不会再见尹晖炎,这是注定的一生,我无须争取。与他们,我只是擦肩而过。
子莺向来与世无争,这样地活着却也是有些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