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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擒
午时,刚刚吃完饭,冷玄寒依然守在斯廷的床边,直到床上的人轻微的动了一下,才欣喜的唤道:“斯廷!” 斯廷睁开眼,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轻轻的问道:“冷大哥,我怎么了?” “你受了伤,是师傅救你回来的,到底是谁伤了你?”冷玄寒问道。 “谁伤了我?”斯廷下意识的抚了抚脑袋,脑中闪过那么一个影像,不由摇了摇头,“奇怪,为什么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不记得谁伤的你么?”冷玄寒奇怪的问道,他的样子不像失忆啊。 斯廷也有些迷惑:“我似乎记得一切,可似乎又想不起什么了,我只记得太子迟迟拿不定主意告诉皇上真相,心中焦急,就想出来找到二皇子作证,后来还碰到了你,后来,后来我就在这里了。” “我在地上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冷玄寒急问道。 想了片刻,斯廷摇了摇头:“不知道。” “遇到我之后的事情你就想不起来了?”冷玄寒失望的道。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斯廷怔怔看着冷玄寒,道:“有一段的模糊,但我依稀有点印象,杀我那人应该是我比较熟悉的人,而且我记得那人最后一句话是说我多管闲事,他应该是穿着白衣,手中拿着一只箫。”斯廷皱眉道,“我应该认识的,奇怪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白衣、箫、熟悉的人!冷玄寒似也想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敢确认,不可能是他的,斯廷的记忆有了偏差,偏偏记得的人与他如此相似,实在太诡异了,肯定是有人故意篡改了斯廷的记忆,让斯廷的记忆停留在不利于他的地方,这个阴谋的人,肯定就是师傅了吧? 晚间,客卿酒楼。 吕世隐正靠在床前闭目休息,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影愤然而来。 “程公子,你怎么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吕世隐奇怪的问道。 “太子殿下,斯廷呢”程堰语坐下,直接问道。 “他不在么?”吕世隐讶异的问道。 “斯廷这几天都跟你在一起,干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是一点也不知道,这倒罢了,可是昨天他出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怎么解释。”程堰语愤愤然道。 “斯廷不见了?”吕世隐一怔,“昨天我没让他干什么啊!” “你没让他办事?那斯廷去哪了?”程堰语也是怔了怔,斯廷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如果一夜未归他定会想办法通知大家的,不像现在毫无消息。 “不行,我得去找他。”程堰语站了起来,当机立断道。 “等等,你知道去哪找他吗?”吕世隐阻止道。 程堰语摇了摇头:“不知道,等我找到他一定要回去魔龙教。”说罢,咬了咬牙,走了出去,连与殷墨碰到也不管,急匆匆而去。 “他这是怎么了?”走进房里,殷墨向吕世隐问道。 “我怎么知道。”吕世隐决定先不告诉殷墨斯廷不见的事情,何况,他对殷墨一点也不待见。 “三哥不太欢迎我?”殷墨明知故问道。 “当然,谁会欢迎一个随时要自己命的人。”吕世隐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三哥,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我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殷墨道。 “我还不想乱伦。”吕世隐口是心非。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不对。”殷墨凑近吕世隐,激动的道,“否则你为什么要像父皇隐瞒一切,不让父皇知道是我害你这么久。” “殷墨,你以为我不想告诉父皇真相吗。”吕世隐面色一正,忽然唤道。 殷墨一怔:那你现在又是如何? “我不想让父皇伤心,我知道父皇对你抱了很大的希望,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未来的皇帝也许就是你了,可是父皇想不到,你也不会想到,命运是如此捉弄人,本来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的人偏偏不是正统,真正的四皇子到底是死是活呢,许殷墨?”吕世隐一言道出了他知道的事实。 殷墨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我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吕世隐叹了口气,干脆躺回了床上。 “我不知道你的情报从哪来的,但是,我不能让你说出去。”殷墨脑中一转,已有了主意。 “你想干什么?”吕世隐突然后悔自己有点嘴快,怎看不见那隐在袖中的暗箭,暗叫不好,看来殷墨已对自己对了杀机,那么斯廷便是凶多吉少了,可惜自己现在不能使用内力,岂不是待宰羔羊?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我知道绝对不能让你告诉别人。”殷墨回道。 “你是想杀人灭口?”吕世隐问道。 “三哥,你还是不明白么,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殷墨暗暗收了手中袖箭,逼近一步,作势就要禁锢住吕世隐。 虽明白殷墨不会伤害自己,但吕世隐也不想任他宰割,于是,眼珠一转,瞬间有了主意,在殷墨出手的千钧一刻,一声“父皇”让殷墨迅速转身,吕世隐伶俐的跳下床,冲了出去。 “站住!”殷墨疾追而去,忽又顿住,随手拿过吕世隐房中一短剑,刺入自己肋下,忍痛追去。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一白一黑两个身影相继飞出门,孤飞羽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兀的睁大:地上有血迹! “来人啊,杀人了。”随即惊天动地的响声响起。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人惊惊慌慌的跑出来。 孤飞羽颤抖的指着地上。 乾敖蹲下身子嗅了嗅,发挥他捕快的特长,很专业的道:“是人血,而且离现在不到一刻钟。” “啊!”突然又是一声惨叫从吕世隐的房间传了出来,众人随即赶过去,只见吕霞苍白了一张了脸,几乎站不住。 顺着她的视线,不由大惊失色,伤重卧床不起的吕世隐不见了,他的床边趴着浑身是血的斯廷,旁边是打碎的药碗。 “斯廷!”程堰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僵硬的走过去,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也不管是否脏了自己的衣服,将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你是神医,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医,怎么可能救不了自己呢,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你快点起来好不好。” “弟弟。”霓郡主唤道。 “语儿。”魔龙教主也担心的唤着义子。 “堰语,斯公子还活着,你这样抱着他,迟了救治就真的没命了,你先把他放下好吗?”皇帝也劝道。 “还活着,大夫呢,大夫在哪里?”程堰语忽然惊醒过来,叫道。 “太医,快来看看。”皇帝赶忙吩咐就在一旁的郑太医。 郑太医上前一步,示意程堰语将人放下,好让他医治。 “怎么样?|”程堰语焦急的问道。 “斯公子应该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伤的,好在出手之人内力不济,虽说伤的是要害部位,倒也不是很致命,斯公子好好休养一下应该无碍。”郑太医道。 “这就好。”大家不由舒了口气。 “斯廷是累坏了,他要好好睡一觉,谁也不准吵醒他。”听了郑太医的话,程堰语虽说放下了心,但还是不放心别人,只好自己吃力的抱着斯廷走出了房间,就像抱着个易碎的花瓶,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朝前移动着。 “我去看看。”看出程堰语对斯廷不同一般的关心,霓郡主对自己弟弟异常的表现实在是不放心,担忧的跟了上去。 这边,大家在吕霞跟孤飞羽的描述下大致明白了,吕霞本是来看看世隐少爷的,哪知一开门就见到了里面的惨状,而孤飞羽所看到的两条影子,应该是唯一不在这儿的吕世隐和殷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也只有这两人清楚。 正想着,便见殷墨一头撞了进来,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烽儿,你怎么弄成这样,郑太医。”皇后一看殷墨青白的脸色,心疼不已,直接拉住还没有离开的郑太医。 “母后,儿臣没事。”殷墨阻止道,“儿臣没用,没有保护好斯公子,还被三哥打伤了,斯公子怎么样?” “什么,是离歌打伤了你,刺伤了斯廷?”皇上惊讶不已,虽然与离歌分开十几年,但相处这么多天,离歌的飞扬洒脱,离歌的灵气动人,离歌的侠气,离歌的聪明机智,都让他安心不已,将来定会是为明君,而且离歌伤病在身,内力不济,斯廷也说过他现在不能动武,否则有可能武功尽废,怎么会突然行凶? 殷墨点了点头:“儿臣也想不到,本来儿臣只是想进去看看他,哪知正碰到他杀害斯公子,似乎还说了一句什么死人才会隐瞒真相的话,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儿臣救人不及,只有先拿下三哥,却不知他何时恢复了功力,儿臣反被他伤了,好在儿臣带回了三哥的凶器。”说着,殷墨将一把短剑交给了皇帝,他却不知这短剑正是冷玄寒的无烟剑,当日吕世隐的一句话让冷玄寒明白剑中藏有玄机,但他一直无法找到剑上机关,又怕此剑被许沅书看到,发现什么不利的秘密,遂决定交给吕世隐保管。殷墨哪知其中缘由,造成了一段阴差阳错。 且说皇帝一见此剑,内心大为震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剑收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这边孤飞羽看着哥哥的剑,心中也是疑惑重重,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啊。 只有黄悠扬,抱着剑站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 .殷墨先是回到了房间,先是处理了伤口,之后又趁着众人劝慰程堰语的当口悄悄离开酒楼,来到了一处隐在市中的小屋子。小屋子只有一个小房间,门窗紧闭着,一把铁锁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打开门,白衣的吕世隐赫然出现在房间中,他半躺在床上,两只手被铁链缠在床柱上,双脚也被锁烤住,动弹不得。 如果是以前,凭他的功夫殷墨也不会是对手,只可惜那与许沅书的一战,内力受创严重,本就被斯廷告诫不可动武,可怜人算不如天算,当时也顾不得了,可叹还是逃不过,落到了如此地步。 殷墨坐在床沿,抚上那张让自己眷恋了十几年的脸,轻轻的唤了:“哥哥。” “哥哥?”吕世隐转了下脸,没法避开那只手,只好冷笑着看着他,,“从你将我推下江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兄弟情义早就断了,而且你也的确不是我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殷墨笑道,“你知道吗,所有人都以为是你伤的斯廷,你回不去了,也不用想有人会来救你,可惜你坐不了天下了。” “这天下本就不该我得。”吕世隐明显一震,怪不得斯廷没有回来,原来早遭了殷墨毒手,都怪自己对殷墨还抱着希望,反而间接害了斯廷。、 “你不要天下,你就不怕天下被我们这些外姓人夺走了”殷墨问道。 “你以为只有我跟斯廷知道你的身世么。”吕世隐挑眉一笑。 “谁?还有谁?”殷墨立马问道,“黄悠扬,是不是,我这个名义上的五弟?也是,怎么把他给忘了。” “你伤不了他的。”吕世隐冷笑一声。 大哥他还活着呢,你就算害死了我们所有人,你怎么会知道真正的太子会是冷玄寒呢,吕世隐心中暗道,至少我得到过父皇的宠爱,但是大哥从出生时就没见过父皇,从小受了那么多苦,这不公平,这太子之位自是他的。 “你还是杀了我吧。”吕世隐突然转移话题。 殷墨目光一热:“哥哥,我怎么舍得杀你,你就一直不肯原谅我当年把你推下江的事是不是,我也是被逼的,那时许沅书突然出现对我说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如果我不杀了你,他就把秘密公诸于众,我当时那么小,心里当然会很害怕,稀里糊涂的就做了。可看到你被江水瞬间吞没时我才发现我的心有多痛,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个时候的我其实早已爱上了你,我却亲手杀了自己爱的人,生无可恋,这么多年我就如行尸走肉,直到让我发现了你还活着,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嘛。” “收手吧。”半晌,吕世隐才开了口。 “来不及了,我差点杀了斯公子,又嫁祸给你,你回不去,你的事情自然会急坏舞阳公子,他定会倾旋舞楼主力寻你,客卿酒楼中少了你跟你的旋舞楼,只要杀了黄悠扬、魔龙教主,其他人不足为惧,所以许沅书已经出发了,我也该走了。”殷墨说道,“等我,等到父皇驾崩,我就来接你远走高飞。”说完,人也消失了。 吕世隐这下急了,挣扎半天也不见效,唯有叹气运气不佳,希望父皇吉人天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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