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安静缱波的夏日，浮云携风，窗外公路边的车辆匆匆掠过。 燕秋为眼神不曾逃离这封信。落名岑蓉蓉写于六月二号。昨日的笔迹。 沉甸甸的一封信，五十公斤都能被他举起来的钢铁，面对着这封信。无比沉重。 是的。认识三年了，还有再三年又一年。四年的今天，才完全毕业。 那些很少的时候拥有的泪水与疼痛在灯光翩舞般闪现起来。久久…久久… 半个时辰的发呆…燕秋为点燃刚吃完晚餐后买来的硬盒经典。他的最爱，硬盒经典，习惯的味道。 香烟，是因为手的寂寞、还是心的沉重，沉重得需要烟雾弥漫心间。 烟灭，秋为笑… 傻丫头，我怎可辜负于你呢！ 59、 一个人的夏日，燕秋为总是把一张脸放置得安静之际。稳定、成熟、脑海思考事情、运转神力。这就是燕秋为。 从一个十七岁开始接触香烟，从一个总塞烟给言落浅，言落浅却不抽。 从一个十八岁开始喜好刺激，从一个总去网吧、酒吧度过的堕废脑海。 从一个只在几年后的今日改变得天翻地覆的男孩。 只是因为青春。 青春，它是明媚的起伏。犹如那首信乐团的“离歌”。歌词。 激扬的伴奏，离别的呐喊，安静的尾声，离……歌、 青春，它是年少的始端。犹如那场言落浅的“逝去”。故事。 疯狂的前奏，错落的哭泣，成熟的领域，忧……伤、 燕秋为…睡了，眼睛闭上，不可能相信爱情离别、感情忧伤的他，不相信… 现在是多么幸福、多么平凡却幸福的幸福。 犹如小小的鱼儿在浅浅的河流生活，无需害怕有再大的鱼吃它，无需害怕汹涌的水刺激它。 毕竟，燕秋为不再似燕子在秋天为所欲为了。 那是往事，只限于回首。挥手就已罢矣。 安静了，安静了生活。 青春逝去，是年少的有致错落，青春的崛起还一样为时不晚。 夜深，就入睡，该睡就睡、隔离热闹的天与地。 某天，感情真的波澜崛起就用无止境的心对待吧。什么困难、什么所谓挫折。都来吧。 四年是吧？时间，我不怕你…… 60、 燕秋为醒了，醒在黎明的那刻，醒因一个清晰的梦境。 梦境是个站在彼岸河流上醉步且沉重脚步的少年。悲伧却安静。 好似游离在悲情世俗之中，为人类爱情而遗憾。 幸福也不好？ 黎明的时间，天空还未多开亮，屋前的机动车行驶的声音，一阵一阵，清晰入耳。燕秋为无法再入睡了。 梦境在脑海逐渐朦胧、朦胧。那少年貌似自己，那背影的离伤更貌似言落浅。 是、是、是落浅…… 燕秋为从床头的手机拿起按下拨号键，呼叫方∶浅仔。 “喂…”懒散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一样的熟悉。 心乱杂交的燕秋为没多说，直奔心中主题。“浅，我想你了。” “靠，你小子大半夜打个电话过来吵醒我，就为了说句‘我想你了’……”言落浅的埋怨声逐渐清晰，不落下一句“丫的，你TNND就想逼我说脏话是不？” “浅，现在是黎明了，天快亮了，可我真的想你了，我梦到你了，你……” “得。别说，等下就越说越不对味了，我不管什么天亮，还没到时间起床，谁不想睡？还有，我也梦见你了，不过是你丫的在干好事。” “浅，我知道你是以为我现在像之前一样打闹。可……真的，是有事。”燕秋为从未走过的重重语气在言落浅的手机听筒传入他的耳朵，不对劲了…… “那好，等下给你电话。” “好……” 61、 言落浅挂去了电话，失去了声音，去洗刷或者上个厕所吧？ 燕秋为打开房门，徐徐而出，冷清的光线来不及照开凝固的黑暗。 灰暗淡的光线拖着燕秋为的影子，拉得很长，越来越长。 燕秋为站在公路边的彼岸，没有洗刷，时间还早，工作、上班的人都还在睡觉。 抽起一支烟，烟火在黑暗中慢慢流离着淡然的感伤。慢慢歼灭。 铃声响起，是言落浅的。很快。 对方还没有听到一声招呼。“怎么了？和蓉蓉矛盾了？还是……” “不是，蓉蓉爱我，就像我爱她那样。 “那……又是？？？” “就是因为我们太相爱了，太完美的爱情了。我担心着，终有一天我们会离别，她写封信给我，她说，她还有四年大学，她怕我与她的爱情输了这个该死的时间。她还说，怕我离开她，她真傻，可是，浅，四年啊、” 言落浅的声音久久没有传来，融入空气的风慢慢地像一团浓雾弥漫在燕秋为的身体。 燕秋为吸入香烟慢慢等待声音从听筒出来。 终于…… “兄弟，说真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上验证的始终是无奈、分离、散落。 但你觉得你怕它麽？蓉蓉怕，她是女孩，她因为爱你，看待感情脆弱得不再有理清的一面。而你呢？你也一样麽？ 时间是对爱情最大的考验。四年怕什么。如果相爱。如果怕，那今日就不要说什么我们相爱的话，任谁都不信的。” “为……其实这些你都懂，毕竟我也对所谓爱情成了今天这样也不知怎么说了” “我挂线了，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过……蓉蓉真的是个好女孩。” 东方的太阳渐渐升了起来，光线逐渐亮了，一切事物好似都换新的那样。 只需要一夜之间。 但，一夜之间，最不同表情的是燕秋为。 他的心飘舞了起来。 蓉蓉，浅说得对，怕什么…… 62、 发讯人：燕秋为。 收讯人：言落浅。 时间：6月3号。06∶11 内容：浅，刚打扰你了啊，再多的兄弟就不说了，等下成了客套话了。明天我去找勇哥，也好久没去“金霞灿烂”看看了。你自己徘徊下吧。有时间一定要去。 发讯人：言落浅。 收讯人：燕秋为。 时间：6月3号。06：18 内容：知道就好，还怎样客气。OK。到时再说…… 63、 先生，要什么洗脚水？ 不要。 先生，要喝什么饮料？ 热咖啡。 先生，要做哪种服务？ 不知道。 呃…… 一位身材性感，只穿着桑扶兰牌子三点式纯黑色的小姐。她那张年轻的脸、暧昧的脸、无语了。 可是，无奈的她，说话、礼貌是他的工作…… “喔……先生，你是勇哥的兄弟我知道。那您是单单按摩。还是……” 七楼201套房间内，里面空调、电视、电脑、一张高档床、还有配套俱全的浴室。 一些男女情趣用品。样样俱全。 “小姐，你出去行麽？我只想睡一觉。” 言落浅和陈勇、燕秋为喝了几匝酒、多少匝，一个人喝了多少都忘记了。 只知道心情不好的为喝得最多，比勇更疯狂。 岑蓉蓉，你们的爱情会是最幸福的，别怕，至少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羡慕你们。 燕秋为喝多了就喝多了，过两天他回去了，见面的时候，好好爱他。 毕竟，他每次听到你的声音、名字都是嘴角翘起的。 毕竟，只限于你们的感情最美。美得耀眼、妖艳。 本来的本来言落浅不来这个城市找陈勇的，可是没有办法，逼也被陈勇拧来了。 而言亚思没有来，也无法来，毕竟，店面就他俩会开车、还要写单、收款。他俩这“经理”级别的当然无法都走开。 老总也不会愿意。也不允许 言落浅无奈只能请假两天。毕竟，距离也挺远。需要两天。 也许全然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吧？ 把心放下。轻松多了…… 特别是酒精的麻醉。 思，没有与你同干共饮一匝，真的可惜，你说你不会喝酒，这样的情景下应该能提高你的酒力吧？ 沫慧，你心中怎样想的，真的，言亚思很爱很爱你。 他从未哭过、烦过、闹过、反常过。 因为你，都会了啊。 64、 言落浅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23：50。感慨啊。足足喝了二个多时辰，话也说得多了，什么话也说了。歌也唱了，流行刺激大脑的、老酒陈歌感伤的，什么都有。 也好，让我放纵一次也好，毕竟好久没这样疯狂了。 “先生，您不要让我走，这样我会被罚钟的。有什么不满意您尽管提，有什么要求您也说出来啊。”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姐的脸孔都成了苦瓜性了，都快哭出来了。 也是，来这种地方叫了小姐，还被叫走的，确实很少，毕竟小姐都属于一流的了。 就比如言落浅面前这个穿着三点式水灵灵更带着骚媚的女人，毕竟“金霞”不是那种三流什么垃圾货都有的娱乐场所。 而被叫走的小姐，是要被罚钟减少工资的。 言落浅知道定是陈勇叫来的。也懒得和小姐废话。 直接通了陈勇的号码，“丫的，过来这，把这女人带走，你也知道我不好于这个。” 对方，很忙碌的样子直接说句，叫她走，就说是我叫的。然后挂去了…… 就算言落浅再笨，听到那边的喘气声都能知道是在做什么。 雅，那小子又在做这些事了。你看到没？不过，最好没看到。再说，他也知道分寸，不会是一条龙的过分的。 现在的勇哥是谁？他早已不泄了。 65、 小姐走了，言落浅叹息了一声。抽起烟来，寂寞了，它最离不开你。叹息了，它最能帮助你。这就是近来唯一有兴趣的一种安慰。香烟。 难道是我的功能坏了？要不？怎么就提不了兴趣？ 一个人累了，心累了，真的，确实是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就算她是尤物的女人。 言落浅看着手机屏幕的时间显示：00∶01。 然后发起了一则信息。“丫头，想你零点零一分。” 发送人：刘紫霞。 言落浅知道明天她还要上课，肯定睡了。 现在的言落浅也不似以往那股详细写短信的喜好了。 想当年，那个信息，不是70字就是140。或七七四百九个字体。 每天，几十条信息发送着，月计一算，短信一千，败浅还不，觉得多了。 又然后，言落浅的睡意被小姐打扰尽失。 再然后，走了出去、没有目的、没有尽头、没有别人、就走了出去。 孤寂的背影在言落浅展现无疑…… 66、 金霞灿烂 四个大字在言落浅眼里的闪烁着，刺眼的字体代表着这是一栋娱乐场所。这是一栋让一些生意交往的场所。 在言落浅的眼里更是一栋刺痛心灵，更是让无数个男人堕落的场所。 香烟、歌声、酒精、卖笑、肉体。弥漫在这个金霞灿烂大厦里。 堕落？荒度？ 四个大字有一个人高，旁边是三个相对小一半的“小字”——夜总会。 夜总会是什么？无非是唱歌、喝酒、交流、找小姐。 金霞夜总会以豪华奢侈为主，水疗、休闲、茶艺、客房为一体型休闲娱乐场所。 里面更包括一些私下，见不得光的松骨、按摩、浴足、打飞机、推拿、桑拿、什么冰火两重天、吹功、ru交等等等等。陈勇把它们划为高雅交易字体“一条龙特别服务”。 而且这样的“生意”。利润却往往是金霞里面每天各项目中最大的，最得手的。 言落浅虽然不是什么好男孩。更及不上边。但，他却对这些东西恶心了。 对这社会厌倦了起来。 灯红酒绿是无数个城市享受所谓自由与青春的地方。 例如，言落浅眼前的金霞灿烂夜总会里面的女孩热情又欲情奔放，不用情、不用意、不用泡与被泡都直接迅速。只要你有钱，有势，有权、一切都可以。 一切都可以啊。 赤裸吧。这社会 67、 言落浅转身，点燃一根香烟缓慢地顺着路旁行走着。 就这样一个人上路，一个人空虚和流泪，一个人落寞与忧伤。 因为他平凡，没有人注意他，因为他落寞，背影更加拉长…… 路边，是一对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 是一副让年轻的少年们羡慕、妒忌的风景。是一副让大人们觉得这社会让他们赶不上并多么堕败的社会风气。 言落浅走近了，少年与少女顺其自然地当做是空气，蒸发掉的人体。 言落浅漠然的脸孔，只听得一句曾经熟悉的话，自己曾说过的话，“我们分手吧。” 好像是少女的声音…… 言落浅，一样全当空气。正常了，习惯了、只是他们会有一天觉得惋惜麽？ 光寒秋其实说得对，成熟点再恋爱…… 68、 经过了一条小街，言落浅停了下来。 夜生活开始了，难怪金霞灿烂的进入人数繁繁杂杂。出门口的背影除了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就单单一个言落浅。 小街的呐喊声，无止境地开来，吵闹的声音没有一秒钟停止过。 新鲜水果大特价啊，过来看看啊。 香喷喷的臭豆腐啊，只需两块钱。 福建名饺，一碗三块钱啊…… 言落浅听到这些呐喊声。 这些就像是读书时候的数学知识上，那些不需要被论证就可以直接引用的公理。 一切声音，那么自然。一块钱一块钱的生意。 原来，这才是适合我的生活。简单、朴素、为了自己的做人原则而活。 酒吧、夜总会那种地方，与言落浅的心性就像是数学上的平行与相交吧。平行线与相交线怎样地结合，平行线何时与相交线同个旋律你的一天？那天都不是、永远都不会是。 言落浅叫来一大碗福建饺子，五块钱的。特大碗。经过一晚的啤酒下肚，而且该死的陈勇还叫来几瓶95年的红酒。醉意虽在，酒精未散，肚却空空了。 言落浅坐在路旁专有的桌椅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香。吃得也实在。 69、 还记得，曾经琦与我也这样吃过，虽然上次只是一小碗，我还吃了她的那份饺子呢！谁让她以为我吃不下来的。 还有，我们喝过的奶茶。你只喜欢柠檬味的奶茶。 慧，你现在过得好么？还记得那条路麽？我都没有忘记呢。 没办法，第一次与女孩子走的路，就是你了。呵呵…… 燕儿，说分手就分手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想的。但是，你一定过得好的。 是不？毕竟，你人好又漂亮。 还有………… 呵呵。哭过、笑过、痛过、累过、幸福过、开心过。 这些万感交集的心在言落浅的脑海排了开来。 一阵痛、一阵伤。都不关于回忆的幸福。 而这个原因、只是因为言落浅这凄清得傻瓜般的做法。 不联系、不交流、一个人、不恋爱、不谈及感情。 一条路寻找的原由。 至于原因。傻傻的言落浅也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还有他的感情呢？ 路回。房间。睡觉。 言落浅这一天内做的事只剩下这些。 划过孤寂的心。岑蓉蓉曾经说过的，雁单飞、傲游天与地之间……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