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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惆然是真的病了。那个冷水澡淋得他高烧41°,这可吓坏了叶家上上下下的人。易门的弟兄们跟奔丧的一样颓然。 “老子还没死呢!哭丧着脸给谁看?”时铭在一旁傻愣愣的挨着骂,脸上依然难掩担忧的神情。 一群黑衣黑面的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好不容易有点食欲的叶惆然看见他们就反胃。 “不过是小感冒,死不了人!肖飞呢?我要见他!” “肖总到贺老那里谈事情去了。” “出什么事了?”叶惆然一下坐起来,顾不得依然昏沉的头。 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先是检察院来反腐,现在西航路的生意又卷入兵变。叶惆然立即动身出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贺老这条线也未必保得住……叶惆然回想三月前的那单生意,贺老在中间牵线。收货的是意大利有名的某家族。虽然一路上没遭遇变故,但是却在装箱的时候,发现了两具来路不明的尸体。贺老说可能是附近的海盗,藏匿在船上的。被他手下人做掉了。叶惆然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表面上按兵不动是想把鱼养肥了再下手。他不轻易的怀疑别人,但是他也最痛恨别人背叛。 西航线一直是易门的主要经济来源。这条线路不知耗费了叶惆然和肖飞多少的精力。犹记得第一次去西西里岛的时候,叶惆然就险些死在谈判桌上。 “我很欣赏你的胆量,孩子。”当时在位的教父微笑着对他说,“可惜,你还不够强大。你是我见过最年幼的合作者,所以我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上天。” 教父将一把老式的“巨蟒”左轮手枪放在叶惆然面前,“俄罗斯轮盘赌,可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十八岁的叶惆然没有便显出半点恐惧,他冷静的将子弹装入,随意转动转轮……用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姿态优雅的仿佛一幅画,当然前提是去掉手里的那把枪。 “先生,我很讨厌别人骗我。如果你说的都做数……”叶惆然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教父微微动容着,自己是不是有些残忍?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强者就是要在嗜血的杀戮中存活下来。 扣下扳机,叶惆然安然无恙。依旧保持着那优雅迷人的笑。 “这就是天意。”教父伸开双臂拥抱了他。 那是一个晴朗宁和的下午,阳光如金点缀着美丽的西西里岛。教父拉着叶惆然走在花园里,笑道:“我输了,所以我会信守诺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加入费尔罗家族。那样的话,我的孩子,你将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黑手党——费尔罗家族候选人。” 叶惆然笑着走到教父面前,他指着一只飞过的蝴蝶说:“就像它一样,被您庭院里的美景所吸引。可是当它亲吻过美丽的花朵之后,还是会离开的。” “很美的比喻。”老教父的脸上绽出了笑容。 他甚至有点佩服这个东方的神奇小子。那分从容不迫和机敏的反应是他的家族所需要的。反观自己家族中的继承人……真是云泥之别。 “嘿,然!很久不见啊!”老教父热情的拥抱了叶惆然。 “那之后过了8年,您过得还好么?” “如你所见,我硬朗的很!”一番寒暄之后,叶惆然被老教父引入了内庭。仿佛回到了8年前一般,内庭的装饰盒摆设依旧如故。 “来看,我记得当时你就坐在这里。哦,那该死的轮盘赌。”老教父指着当年叶惆然做过的那张椅子,眼角的笑纹加深了。 “我相信上天眷顾我。可是,很多事不是天能做主的。”叶惆然笑道,“有人黑我。我只想问问教父您,我是不是也该给他一次上天恩赐的机会呢?” 老教父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那个小家伙如今已经步入了强者的行列。敢来挑战自己了。 “哦?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不是,教父,我一直把您当做朋友的。” “好吧,我想我知道一些事。但是要我告诉你,是有条件的。”老教父故作神秘的说:“陪我在这里呆一个礼拜。我已经这把年岁了,我不知道下一个8年是否还能见到你,我的孩子。” 接下来的一周,如同老教父所说的。叶惆然一直陪在他身边。已经褪去野兽利爪的老教父,现在只是一个和蔼又孩子气的意大利老人。如果爷爷还活着的话,也是这样的吧?叶惆然又想起那个牵绊他生命中所有疼痛的男人。轻易地就击碎他的幸福,又离开的那么从容。犹记得他走出叶家大门时望向叶惆然那一眼,一双俊目中空洞而毫无情绪的寒意,至今还让叶惆然发冷。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之后,站在他的面前的岳荣生却又是那么活生生带着似曾相识的暖意。我应该相信他是清白的吗? 美丽的西西里岛,动人的意大利女郎。叶惆然躺在这异国情调的地方,心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他做了一个关于岳荣生的梦,醒来却忘了内容。忘掉也许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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