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周府,周恒君因为腿受了伤而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的日子实在是无聊的要死。
没有姑娘陪,也没有男人陪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周恒君躺在床上无聊的翻来覆去的。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周恒君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来想去,终于发现,天天陪着他的男宠几天都没有来陪他。
这让周恒君很奇怪,平常,那个人是对他寸步不离,就算他找其他的人欢愉,那个人也会守在门外,等他高兴够了,再进屋。
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他的人呢?
当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犹如空气一般存在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忽略掉,直到那件东西或者那个人不在了,才猛然觉得不自在。
周恒君一个翻身下地,腿上的伤还有愈合,只能拖着一条腿出门,直奔男宠的房间而去。
周恒君才会客套的伸手敲门,到了男宠的房门前,直接推开,嘴里还抱怨着:“你这只宠,不来看望主人,反倒要主人来看望你……”
在门全部被推开的时候,周恒君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房间里没有人。
周恒君瘸着腿走进屋,发现男宠经常穿的那件艳丽的华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而衣服的旁边,有一封信。
周恒君坐在床头,伸手将信拿起来打开,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
“君,我走了,就像是我来时你没有问我原因那样,我走了你也不要问原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我知道你不会来找我,只会像是丢了一件衣服那样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想说,抛开对白缙云的执着吧,望今后保重。西凡。”
男宠的名字叫西凡,是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周府大门外的人,当时周恒君正要出门,却见一名男子身受重伤倒在自己大门口外。
于是周恒君救了他。
之后,西凡没有说他的来历,也没有说他为何受伤,周恒君也没有问他从何而来,为何受伤倒在他家门口。
西凡的伤很重,不仅仅是外伤,也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休养相当长的时间才可以完全恢复。
于是西凡试图请求周恒君能让他暂留此地。
周恒君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英气逼人身材修长,满脸杀气,却长得格外美丽。
“你当然可以留下来,但是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想你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吧,所以你以后就不能穿这样的衣裳,也不能露出这样凶狠杀戮的神情,你要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猫陪在我身边,我会对外说,你是我新找来的男宠。”周恒君捏着西凡的下巴,高高的抬起,满眼笑意的与西凡那双锐利的眸子相对。
“我可以当一名杂役。”西凡没有反抗周恒君,看着周恒君的笑眼时,喃喃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而周恒君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松开西凡的下颌,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他说:“我会差人给你送衣裳和饰品,想留下你就照我说的做,反之,你就快点离开,我不想给周府找麻烦。”
说完这样一番话,周恒君就走了。
其实当时他只是为了难为西凡,而他觉得他露出为难表情的样子很让人兴奋。
周恒君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白缙云,那种感情甚至有些偏执,所以尽管他周围的男宠很多,也都是露水鸳鸯,玩玩罢了,从没动过情。
对这个西凡,也是如此。
第二天,周恒君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推开了西凡的房门,却没有想到,西凡已经换上了那件华服,梳了发髻,香肩半露,媚态尽显。
周恒君一时看得有些傻眼,直到西凡走到他面前,拉拉松松垮垮的衣裳一本正经的问他:“只要穿成这样就可以了?”
突然之间,周恒君对眼前的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开始感兴趣了,他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西凡的嘴角上,随后用来向上扯了一下,生硬地在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不会笑的吗?你看谁家的男宠在主人面前天天板着一张脸的?”周恒君说着挑了下眉毛,而他的嘴角率先绽放了一抹笑容。
救了这个人是一时善心大发,留下这个人是一时无聊,而让他装扮成男宠是他一时玩心大起,却没想到他这么有趣,周恒君越来越觉得有趣。
西凡虽然身形瘦弱,但他的肌肉都非常的结实,而且个子也比较高,周恒君没想到他居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所以每次带他出门,周恒君都板着脸要求他必须躬身身子依附在他的身边,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出他比他高。
或许西凡真的需要留在这里养伤,不管周恒君提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他都照着做。西凡的功夫很好,这件事也是周恒君偶尔发现的。
有一次两个人又假扮恩爱出去游玩,在山林里遇到了一伙劫匪,如果周恒君没记错的话,他似乎只眨了十次眼睛,那伙劫匪都成了西凡手下的亡魂了。
那时的西凡,根本与妩媚无关,虽然穿着暴露,却尽显强悍的英姿,周恒君一时傻了眼。
只有那一次,西凡用了功夫,从那以后,西凡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男宠,天天粘着周恒君。
时间久了,周恒君渐渐地忘记了西凡的真面目,而西凡似乎也已经适应了在外人面前充当他的男宠。
尽管两个人除了在外人面前偶尔亲吻之外,没有任何的进展。
想想,两个人相伴已经有一年之久了,周恒君除了知道他叫西凡之外,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要命的是,当那个人突然之间消失的时候,周恒君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该死的!当我这是客栈啊,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周恒君手狠狠地将信纸攥在手心中,突然发现信的背面似乎画着什么。
于是他赶忙再次展开那封信,翻过来仔细辨认,竟然是一张地图。
“西凡,你以为本少爷真的不会去找你吗?最起码要把一年的房租钱讨回来!我周恒君还没做过亏本的买卖!”
说着,周恒君拿着信纸,顺手将床上的华服也拿了起来,站起身,瘸着腿出了房间。
西凡,你要对你不辞而别付出代价,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在这白吃白住一年之后,连招呼都不打就走?
呵,本少爷一定要把你找到,然后让你再次穿上这件衣服,把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