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的眼神比那些动人的话更打动他的心。孟雪歌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靠在李雍胸前，听着怦怦的心跳声，感受着这份真实。 “对了雪歌！” “嗯？” 扶起他，李雍看着他的眼睛，把先前和老爸商量的事情跟他反述了一遍。但是说完后，却遭到了他的极力反对…… “这样做会耽误你学业的！”虽然建议很好，但是如果真的离开，那学校那边怎么办！ 就知道他会这么激动，李雍连忙把老爸说的那句话给搬了出来。“老爸说了，他可以出钱给我请家教，所以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那……我们去哪儿呢？”家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书店更别提，可如果一直在这里打扰，似乎也不合适…… 李雍给了他一记宽心的笑容。“放心吧，我们可以暂时去我老爸以前租房的那个地方住，然后等这场风波结束后，咱们再回来也不迟。” “可是……” 没等他说完，李雍便拉过他，轻轻地吻在他额头上。“可是你担心书店，毕竟是自己的心血，突然要放弃肯定会舍不得；可是你担心阿訇，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他失去工作；可是你舍不得自己的家，毕竟住了那么多年，肯定会有感情的；还有你的父亲，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依然无法狠心抛弃他；还有小雍；还有……” “哪儿有那么多还有啊！”心里那点儿事都被他给抖搂出来，孟雪歌假意不满地推开他想要下床。但是刚刚站起身，腿下就忽然一软，眼看着要跌倒在地时，李雍一把扶住了他。 “身体还没回复好，不要随便乱走。” 关切的话语让孟雪歌不尤回想到了昨天的场景。淫靡气息的房间、甜美又焦虑的愉悦，还有那来自身体上的热情，即使是药失效以后，他依然是那么疯狂的、肯定的、渴望的接受着李雍传达给他的爱意。 是的，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那时候，他彻底战胜了心底的障碍；也是在那时候，他更加确定了爱的方向—— “雪歌，我爱你。” 就是这样的字眼，让他愿意放弃一切。而现在，他再一次看见李雍含情带笑的温柔眼眸深望着他，对他说出了那三个字。 “答应我，再也不许离开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李雍也确定下自己是深爱雪歌的，正如他的誓言一样，这辈子，他只爱雪歌一个人！ “好，我答应你！另外……” “嗯？”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或许……我们可以搬过去。” “哦？那好啊！” “不过，还不一定能住在那儿呢……”孟雪歌反复思索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试试。 “没关系，反正无论到哪儿，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凝着那双剔透心灵的眼睛，拉过雪歌的手，握在手心，把心中的千言万语传递给他。 感受到他的温暖和爱，孟雪歌粲然一笑，“是的，而且永远不分开……” 不知不觉，窗外下起了零星小雪，真正的冬季来临了，但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再冷再寒，也无法抵挡爱的炽热。 黑暗的客厅内，一个黑影始终靠在房门旁边的冷墙上，静静地抬头展望窗外飘飞的雪花。 “阿城，我相信——他们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