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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雨冷
香薰缭绕,柔美华丽的房间内,夜月影一边吃着精致的水果,一边闲散地与花印痕下棋,身边还坐着两个好奇看戏的楚怜雪与风轻染。 “哎,又输了。花蝴蝶,你简直不是人嘛!” 第N盘的输棋,夜月影己是满脑子的黑线。这人简直是怪胎嘛。 一大早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就被眼前这个花蝴蝶给硬拉到怜花苑,非说要自己陪他下棋玩;理由很简单,只是听说自己在镜夜是个围棋高手。天知道,自己只是冒牌的夜月影,哪里会什么围棋。自己除了象棋比较精通些,五子棋很厉害之外,根本就对围棋一窍不通。没有办法之下,只好灵机一动,说要玩个新玩法。果然,很轻易的就吸引了他,随手画了张象棋的图纸,取来围棋黑白子各一些,贴上象棋里各个子的名称,讲解玩法给他听;谁知道,前两盘自己还能轻松的胜利,再后来,每赢一盘都万分艰难,等到了第五盘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赢过。 “夜月影,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叫花印痕,不叫花蝴蝶,能不能不要把我这么俊美的男人与那些渺小的昆虫混为一谈?更何况,蝴蝶在变成蝶以前,还是很恶心的毛毛虫。” 再一次由他的口中听见自己深误痛绝的称呼,花印痕终是忍不住反驳出声。自己明明就清纯的很,他也明知道自己还是纯洁之身,搞不懂为何偏要给自己冠个‘花’字开头的贬称。 “嘿嘿,花蝴蝶,你确定你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 无视,很恶劣地无视花印痕一脸的羞恼,夜月影不甚纯洁地邪笑。黑眸更是恶意地紧紧盯着他腕处的鲜红砂痣。 “夜月影!” 邪恶而不怀好意的调侃,花印痕只感觉脑子血一阵往上涌,干脆挥开棋盘,与他带笑的眼眸狠狠对视。‘士可忍,孰不可忍’。算来自己是比他小一岁,可也早过了成年礼,他怎么总爱找自己开玩笑。 “哈哈哈~~~~” 肆无惮忌的笑声,自夜月影的口中渲泄而出,柔软的身子更是笑得前仆后仰。实在太好笑了,这个花印痕,明明就是个小孩子的脾气,还偏说自己是个男人。呵呵,也不过十六岁的年龄,在他们那里,只能算是未成年的小弟弟。 一边始终看戏的楚怜雪与风轻染,全都同情地看着被气得恼羞成怒的花印痕,脑子里同时都在想一个念头。哎,这么多天的相处,印痕怎么还没学乖,传言胆小懦弱的夜月影,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甚至是比狼还可怕的恶魔,除了在月聆的面前,他能十分的老实,别人根本别想安稳度过。 不过,现在他们却有个更大的担心。虽说夜月影在这里,天天待的开心,被保护的严严实实。可是他却不知道,印月上下几乎都乱成了一团。当今的皇上,更是为了寻找失踪的他,几乎把整个印月都掀翻了;更为糟糕的是,不知道是谁透的风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传,情妃失踪甚至一夜变成残花败柳的事情。他们都不敢想像,若是有朝一日,事情被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开心。 “哎,好无聊。” 终于笑够了的夜月影,忽又幽幽地叹口气,情绪变化之快比翻书尤过而无不及。 “月聆到底去哪里了?” 难道锦凤楼的头牌是可以到处跑的吗?且不论他们救自己那个晚上,这段时间,自己早上或者夜里醒来,都会惊愕的发现,月聆总会消失一个时辰,甚至是几个时辰。而现在,他更是从清晨,消失到快午时。 “你天天和他睡一起,你能不知道他去哪里?” 心情的落差太大,终于反应过来的花印痕嘴角讽笑淡扯,冷哼道。他们三人谁不知道,如今他——印月情妃夜月影痴恋‘望月轩’的慕月聆,一时不见,就像掉了魂似的。 其他两人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本来他们四人间就很少来往,从来都是各守自己的别苑,若非因为夜月影的突然出现,情形仍是不会改变。 “我醒来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本来我想找他的,不都怪你,硬把我拉来下棋。算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回望月轩了。或许月聆已经回来了。” 对他嘴里的嘲讽暗恼在心,夜月影又是羞涩又是生气地嚷道。最后,在众人调侃的目光下,气恨恨地站起身,欲走。 “月影,我陪你吧,我也正想找月聆!” 看见他起身,楚怜雪也匆匆站起身,想和他一起离开。不为别的,自己只是怕,万一在回望月轩的路上碰到个不识相的人,被调戏还算轻的,若是被他知道了印月外面的风言风语,岂不是会很糟糕。至少,月聆一直还叮嘱自己,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哦,好吧!” 虽然感觉他的举动有些急切,但想到他与月聆是好友,夜月影也没有多想的点点头。随及与他一起离开怜花苑。 …………………… 气候真的渐渐凉了。走出‘怜花苑’,月影才发觉,不知何时,天空中竟然飘起了丝丝雨丝,打到肌肤上,微微寒气。 时间过的真快啊,自从掉入这陌名的时空,竟然己快到了中秋了。不知道这里的中秋会是怎样的过法呢! 有些忧郁地望着阴沉的飘雨天空,月影轻轻叹息。 “怜雪,你多大了?为什么会待在这锦凤楼内呢?” 或许是性情中不喜欢寂寞,只是一会儿的沉默,月影便好奇地问向一边随行默不出声的楚怜雪。 “二十了。至于待在锦凤楼,觉得好玩吧。” 很讶异他居然会问自己年龄与来这里的原因,楚怜雪微微一愣,淡笑。 “好玩?” 听到简单的回答,月影反而呆住了。因为好玩么?就这样就在这青楼楚馆留了下来? “是啊。其实我在惜雪阁的时间并不长,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一年而己。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几个人都很难见吗?” 为自己能引起他的好奇,使他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开心,楚怜雪故意问个问题吊他的胃口。 “为什么?” 果然,月影就如个好奇宝宝般,满脸疑惑地问。 “我们四个人,并不是在锦凤楼的管理范围内。其实,锦凤楼的头牌,原本也只有四位而己。之所以我们会进锦凤楼,并成为了另外四位神秘的头牌,只是因为我们觉得好玩,而且也都与锦凤楼的楼主有赌约、定过约定,我们加入,让锦凤楼成为京城最红的青楼,但,我们只见客,不接客;想离开的时候便可离开;不过你也该知道,能见到我们四人的,根本就是凤毛麟角。” 知道话题一讲,肯定要耗很多时间,楚怜雪干脆走进一个凉亭内,坐到桌边淡笑着回忆。 “楼主?赌约?约定?” 啥?原来古人也有这样疯狂的?连来青楼都可以用赌约来赌的?这一瞬间,月影在想,是自己落后了,还是古人思想太先进了? “嗯!呵呵,是啊!很惊讶吧。还第一次看见你被吓到的神情呢!” 望着他绝美的面容上傻傻的惊愣,楚怜雪终是开心地大笑出声。难得啊,平常都是他们几个被他弄的惊愣、摸不着头脑,今天也终于是小小占了上风。 “呃?呵呵。我又不是神,说的好像我没有发呆惊慌失措的时候似的。” 被他的调笑惹的眼神一挑,语带微嗔地回应。 “呵呵,你太聪明,想让你惊讶,太难。” 对于他的娇嗔,楚怜雪只是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发。 “呵呵,好啦,雨越来越大了,快走吧!”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看雨势,最后决定快些回望月轩。   回到望月轩,迎接月影的,并不是预想的慕月聆那清雅的笑颜。整个望月轩内,一片凄凉清冷。   站在窗边,静静的望着绵绵飘落的雨丝。这是入秋来的第一场雨呢。真的很寒冷呢,从身体一直传到心里。   轻轻叹口气,月影懒懒地走到床边,几乎有些入神地望着这满室的寂寞。还是第一次发现呢,没有慕月聆在的望月轩,仿佛一间死屋,寂的让人害怕。   “怜雪,你和月聆是好友么?”   忽而抬起头,月影迷蒙的双眼望向跟在一边,始终默默无语的楚怜雪。   “嗯。在来锦凤楼之前,我和月聆就认识了。”   轻轻坐到床边,楚怜雪轻声回答。看着一脸忧郁的他,眉字间不自觉的也跟着忧郁了起来。   “那你知道现在的他会在什么地方吗?”   身子更冷了呢,看来,自己是真的很依赖月聆了,他不在的望月轩,自己竟然会觉得越来越冷了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时常的消失,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摇摇头,楚怜雪也迷惑不解地说道。月聆会离开望月轩,自己是清楚的,时隔三五日,或许也会每天,月聆都会在清晨时离开,午时前回来,今天,他的确是消失的太久了。   “连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做什么了吗?”   轻快的语气,渐渐有些哀愁,坐在床上拥着羽被的月影竟然觉得越来越冷。   “月影,你想知道,可以亲自问月聆啊。我想他会告诉你的。”   似是感觉到他的寒冷,怜雪情不自禁地将他纤弱的身躯搂进怀中,希望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给他。   “会么?”   或许是因为望月轩里太冷,也或是因为心里太惶恐不安,月影没有拒绝他温暖的怀抱,轻柔的语气有着不确定的飘渺。紧接着,在他没有来得及回答之前,又幽幽凄凄地说道:   “月聆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的人。这段时间,我们白天抚琴而歌、谈天说地;晚上,我们极尽缠绵;在他的眼中,我读到了我想要的同等的爱情。我以为,拥有这些,我会很安心、很快乐。可是,每当我夜里醒来,却发现身边的他早己消失不见的时候,每当我清晨想找他,他却不知去向的时候,我都会产生一种难以心安的疑惑,这个男人,我真的了解吗?他真的爱我吗?有好几次,看着他清雅恬淡的笑容,我很想问他,那些时候,他究竟去了哪里,究竟做什么去了,可是,我却发现,自己竟然问不出口。我害怕听见他搪塞我善意的慌言,更害怕,一旦我问出,我们便再也没有现在的平静安稳。”   月影,你爱月聆,已经深到如此地步了吗?   望着怀中几欲哭泣的绝美脸庞,楚怜雪只觉得心里划过一道尖锐的疼痛。这样深的爱情,还有自己进入的缝隙吗?   “月影,月聆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虽然很难过,可是,做为好友,做为一个见惯了风月的人,楚怜雪仍是冷静的淡问,眸子里一片真切的关心。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每次告白,都是在月聆熟睡后。月影从不知道,原来平日里嘻笑怒嗔的自己,居然会害怕对月聆表达爱意,哎,自己是怕被拒绝吧!   “月影,你该了解,月聆的性子向来冷冷清清,可是他却破例将你留在了望月轩,这说明他对你也是有意的;我想,他只是看你平日多情惯了,摸不清你真实的情感,所以才会让你如此捉摸不透的吧!其实,你应该告诉他,你对他的心意,这样,他才能清楚,并且回应你啊。而且,你有什么疑问,就应该问他,这样逃避,对你们彼此都不好。”   爱怜地抚着他的头发,此时的楚怜雪就如同个知心好友般,轻柔却语重心长地安抚着他燥动不安的心,抚平他心中凌乱的忧郁。   “真的吗?怜雪,你觉得是这样吗?”   仿佛抓到了跟救命稻草,夜月影紧紧捉住楚怜雪的衣襟急问,绝美的脸上惶惑不安的希望。真是如此吗?是自己太花心,所以月聆才以为自己是在玩乐;才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吗?只要自己说了,月聆就不会再这样的若即若离了吗?   一个在温柔地劝慰,一个渐渐舒心的开始微笑,两个人仍旧以很亲密的方式坐在床上,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开心谈笑的时候,一抹清冷的接近陌离的修长身影晃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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