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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阳晨光听到外面报着太孙殿下到时,连忙起身,连衣服也未多披一件就迎了出来,向瑞凛行礼后紧张地跟在其身边,不敢抬起头,更不敢说话。 “身体如何?还好吗?”瑞凛坐到椅上看着低垂着头看着地面的欧阳晨光问道。 “回殿下,还好!”看吧,紧张得连“殿下”的称谓都出来了,要是平常的欧阳晨光才不会这样说。 “唔!”瑞凛招手要欧阳晨光到他身边,等他过来后伸手扶脉,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瑞凛刚才虽一直在安慰自己会没事的,但是还是比较担心。现在的欧阳晨光不再是以前那种无所顾及的人,他有着他的孩子,本来男子怀孕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现在再发生这种打斗之事,一个不好很容易让孩子流掉,因此,当瑞凛听到欧阳晨光遇刺时才十分震怒。现见孩子没任何影响,再检查了一下欧阳晨光的身体,除了因为孕期反应较强让他瘦了不少外,一切都还算好,也因此放下心来。 “你没事就好!”瑞凛抱抱欧阳晨光,在他额头吻了吻道:“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郁月!” “是!”欧阳晨光在瑞凛走后才颓然地坐倒在椅上,喘息许久才平下自己的心来看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瑞凛到郁月所住的地方时,郁月已经睡下,但是瑞凛的靠近还是让他惊醒过来,正在他摸出枕下的长剑准备应敌时,说话声让他放下心来。 “太孙殿下吉祥!” “郁月公子睡下了吗?” “是的!” “唔!”瑞凛正想是否明日再来时,房门被嚯然拉开。 “殿下!”郁月高兴地唤道,跨出房门奔到瑞凛身边,仰头望着皱眉的瑞凛。 “怎么不加件衣服?”瑞凛把郁月抱进怀里,快步进得屋内,把郁月塞入被中才查看起他的伤势来。 郁月伤得不算重,只不过是被剑刺伤了肩,那也只是因为在他介入打斗时,欧阳晨光突然气力不接,一个踉跄下差点摔倒在地,吓了他一跳想抢救欧阳晨光忘记了自己正面对着敌人,从而一时避让不及被人刺伤。 “我没事,殿下!”郁月现在心里十分甜蜜,瑞凛的关怀让他心跳不已,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瑞凛甜甜地笑道。 “上药了吗?” “嗯,三王妃吩咐小瓶拿了刀伤药过来。”郁月说的小瓶是他的贴身宫女,是住进贤王府后指派来侍候他的人,刚刚也就是她在外面的话让郁月放松了下来,不然他会拿着剑冲了出来。 “傻孩子,下次记得当着娘亲的面时要叫母妃,知道吗?” “嗯!”郁月现在可说是心花怒放,瑞凛现在的话可比以前种种温言细语都要来得有冲击力。瑞凛现在的话可说是间接性地承认了郁月的身份。 “夜深了,快睡吧!”瑞凛俯身吻吻笑得甜蜜的人柔声道。 “殿下!” 瑞凛闻身止步,看着抓着他衣袍的白皙,望向期盼的双眼。转身坐到床沿,握住那颤抖的手指柔声道:“明晚我再过来!” “嗯!”虽然很失望,但至少得到了一个承诺,掩去眼底的失落,郁月含笑点点头,闭上眼轻轻地道。 瑞凛见郁月已入睡,呼吸渐趋平稳后才起身离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房门关上的那刹那,本来熟睡的人睁开了黑目,泪珠也沿着眼角滑和鬓发之中。 瑞凛从郁月那里出来,沿着长廊往东院走去,在经过欧阳晨光暂住之地时,惊讶了好一瞬才放松脚步往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怎么还没休息?” 灯下发呆的欧阳晨光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当他注意到时,瑞凛已经到了他身前,并俯身看着他。 “凛?”欧阳晨光呆了呆,喃喃地唤着刻入骨髓中的人。瑞凛好笑地看着一幅做梦表情的欧阳晨光,这样的欧阳晨光十分少见,应该说是从未见过,他常都是一幅十分清醒的样子,思路清晰,考虑成熟,做事果断,从未见过这样的迟疑与迷惘。 “您怎么在这儿?”就仿佛是从迷茫中豁然醒来般,瞪大俊目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人。 “说吧!”瑞凛坐下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人淡笑一下道:“什么事情让我们的欧阳大侠难成这样?” “没……没什……”欧阳晨光本想掩盖心中的慌乱,但当他见到瑞凛眼中的冷冽时,一时住了嘴。望着瑞凛的头也渐渐地低了下去,不知所措的手放在腹部,就仿佛要肚里的孩子给他勇气般,喃喃不知所语。 瑞凛没管欧阳晨光的不安,更没有出声安慰他的慌乱,只是淡淡地看着双手抚着腹部的欧阳晨光,等着他的解释。瑞凛现在可以确定,今天晚上的刺客事件与欧阳晨光有着关联。晨光,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背叛我,更不要让我失望! “今晚的刺客……的来人是……是……是师傅和……师妹!他们……他们……凛,对不起!对不起!请您饶恕他们,可以吗?他们……师妹她……她不是有意的,她不是有意要伤月的。请您原谅她吧,求您了!”欧阳晨光像下定了决心般,推开椅子跪倒在瑞凛身边,祈求地望着瑞凛,希望能得到瑞凛的谅解。 也许是瑞凛的沉默让欧阳晨光低下了头,也许是他觉得他应该给瑞凛解释清楚。不管是那方,都令欧阳晨光更加不安,只见他低垂着头喃喃地解释道:“师傅他是听到我被侧为您的侍君才到王城来的,他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因此才趁我还没入宫前来看看我。只是,只是因为贤王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才深夜入宫。本来,师妹是不应来的,但她缠着师傅非带她来不可,师傅被缠得没办法就答应了她。只是,只是没想到,当她见到我时非要我……我离开……离开您,她说……她说这本来……本来是她的地位。可是我……我……我不要离开凛,我不要离开,所以……所以就……”欧阳晨光喘了口气再道:“大概是月过来找我,在外面被打斗声惊到才闯了进来。我被推门声一惊,再加上我从怀孕后真气就时断时续,所以才被师妹的掌风扫到,一时没站稳。月为了救快倒地的我,没注意到师妹的剑才被刺伤。” “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月才会受伤,才使您……您这么晚还劳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欧阳晨光说到后面已泣不成声,低垂着头紧紧地握着拳放在身侧,生怕瑞凛赶他走,生怕瑞凛不再要他。 “起来吧,地上凉!”瑞凛倾身拉起跪在地上的人搂进怀里,抬起那张沾满泪水的脸严肃地道:“下次不要再这么冒险,你现在不比以前了!” “是!”欧阳晨光见到瑞凛眼中的温柔时,泪更加肆意地流了下来。“对不起!” “别哭了!你现在有身孕,有伤身体。”瑞凛对他们的泪十分无奈,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什么做的,简直就像从海里捞出来的般,一遇到事情就爱哭。老天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世的情孽太重,才派出了这些水做的来惩罚我? 瑞凛一直陪着激动的欧阳晨光,直到他睡着了后才离开,刚出房门就见到风儿陪着裹着貂皮夹袄的瑞祥靠在廊柱上等着他。仿佛是等了很久了,瑞祥都已开始靠在风儿的肩上打起瞌睡来了,而风儿也是强撑着睡眼。 风儿见到瑞凛出来,连忙推推身边的瑞祥,低声地唤道:“祥,醒醒,主子出来了!” “你们怎么还没睡?”瑞凛皱起了眉头,风儿就算了,他肯定是在等他,怕他要回宫。而瑞祥为何也在此?他的身体在这春寒的夜晚十分容易受凉,并且不说还是呆在屋外一整晚,大概明天又要宣太医了! “主子!”风儿扶着迷迷糊糊的瑞祥站起,向走过来的瑞凛鞠躬唤道。 “凛!”瑞祥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在瞄到那抹金黄时,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瑞凛的腰呼呼睡了起来。 “祥?”瑞凛被瑞祥吓了一跳,连忙搂住歪倒进他怀里的人。看看怀里已经睡着的人,再看向抿着唇浅笑的风儿良晌才温柔地道:“等很久了吗?” “没有!”风儿摇摇头道:“祥一定要来等主子,所以才……” “噢!”瑞凛抱起瑞祥往瑞祥的寝卧走去,风儿跟在身后半晌才问道:“主子还要回宫吗?” “不了!”瑞凛话完才想起这里没有风儿的住处,以风儿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让他去与其它太监挤一间房,于是停下脚步想了想道:“今晚你就宿瑞祥房里吧!” “可……”风儿一愣,看着在瑞凛怀里熟睡的瑞祥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主子呢?主子在哪里歇息?”瑞凛在这里有房间,虽然他住在东宫,但是对于贤王与叶涵儿等人来说,他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在这里给他准备了卧房,以备他过来后住。 瑞凛听到风儿的话只是顿了顿,又往前走去,他没有回答风儿的话,不是不知如何回答,而是想逗逗风儿。就这样,一个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悠闲地踏着轻松的步子抱着怀里的人送往寝卧,而另一个则一脸期待又像被遗弃般地跟着,直到三人进入瑞祥的房后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瑞凛把瑞祥放在床上,转向风儿道:“帮祥把衣物褪掉后再来侍候我沐浴。” “是,主子!”风儿惊讶了一下高兴地跑到床边为瑞祥褪下厚重的夹袄,再拉过棉被为其盖好才往浴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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