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正好看到南宫久南红如火焰的脸颊,以及瑞凛宠溺的笑容。心中酸酸的他喃喃地叫道:“凛,南宫兄!”
瑞凛听到欧阳晨光的声音,放开南宫久南走到床边低头在欧阳晨光额上落下一吻,轻轻地道:“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来为你疗伤!”
“好!”欧阳晨光红了脸,低垂着眼帘不敢看向旁边南宫久南的笑脸,更不敢看向瑞凛专注的双眼。只能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谢谢凛!谢谢南宫兄!”
“欧阳兄!”南宫久南突然道:“你比我大一岁,现在还叫我南宫兄是不是不合适?”
“那……我要如何称呼?”这句话明显不是问南宫久南的,而是问旁边若有所思的瑞凛。欧阳晨光从刚刚就已看出,瑞凛对南宫久南的态度不像只是对一般人,而是那种疼爱有加。
欧阳晨光可以预计,将来,南宫久南在宫中一定有着崇高的地位。因此,他不敢随意地称呼南宫久南。
“你们两个就直呼其名就好了!”瑞凛淡淡地道。
“是!”
欧阳晨光的伤在瑞凛的帮助下好得很快,内伤已好得七七八八,就是因毒而损的内力也恢复不少,而且还在灵药的帮助下增加了几分。
这几天,几人一直借住在农家,欧阳晨光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就对瑞凛说起他受伤的真正原因。
原来,欧阳晨光会被人重伤,并不是江湖上流传的为了争一间上房而引起,然而具体原因连欧阳晨光本人也说不上来。
“晨光,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南宫久南说着比了下面色还有点青肿的欧阳晨光问道。
“说起来惭愧!我也没有看清那人面貌。他带着紫色的面纱,透过面纱与他的声音看来,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头的话……”欧阳晨光想了下再道:“约比凛矮点。此人的武功十分怪异,不像中原武林中任何一门的功夫,而我也从未见过。”
“不是中原人?”南宫久南惊讶地问道。“西域人吗?可是,西域人个头都很高大的,而你说他有十四五岁却比霖飞矮,这又不像西域人的特征了。”
“是的!”欧阳晨光回忆道:“此人虽然中原话说得稍显生硬,但却没有西域人的口音,照我的推测看来,此人应是来自海外或是其他国。此人的武功十分高!久南,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人的武功在中原武林中恐怕没有几人是其对手。”
“这么高?”南宫久南有点不信地喃喃地道,过了好一会儿再道:“晨光,你……你在其手中走了多少招?”
欧阳晨光听见南宫久南的问话,苦笑了一下才道:“不怕久南你笑话,我拼了所学,只在他手里走了三十招!”见南宫久南瞪圆了美目,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欧阳晨光苦笑更甚,叹了口气道:“而且,那人还没有尽全力,依我看,他最多用了八成功力。”
“什……什么?”南宫久南咋舌惊叫出声。心中有如惊滔骇浪般,这是他听到的最惊人的消息。虽然他没有与欧阳晨光交过手,但据他所知,欧阳晨光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若真要比起来的话,有可能在功力上他稍胜欧阳晨光一筹,但在招式上,他却要比欧阳晨光稍逊一筹。因此,他们的武功应在伯仲之间。而欧阳晨光却只在别人手下走了三十招,并且对方还只用了八成功力。究竟是什么人?小小年纪怎有如此功力?难道说是什么妖异不成?或者是返老还童,实际上那人应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你是如何中毒的?”瑞凛突然问道。他刚刚一直在旁听两人的谈论,当他听到欧阳晨光在对方用了八成功力并在三十招之内就让其落败时,他在心里暗皱了下眉头。他见过欧阳晨光的招式,了解欧阳晨光的实力。能让如此的欧阳晨光落败之人,实力有待重新估量。
“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我能确定,我在与其对敌之前绝对没有中毒。”欧阳晨光了解到瑞凛的猜测于是道。
“那就是说你最开始的功力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了!”南宫久南皱眉地道:“难道说你是事后才中的毒?”
“有可能!”欧阳晨光道:“当我发现中毒时,那已是受伤后的第二天了。”
“第二天?”
“嗯!那天早上起来,我想利用内力治疗内伤,可是一运行真气,丹田有如针扎般地痛,开始我以为是受伤使真气紊乱岔入经脉导致的。于是想把真气理顺,可试了几次,差点让我痛晕过去,却没有任何进展,而且还一次比一次疼。这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真气郁结,而是被毒素制住了经脉。当我用内劲去冲时,使我的真气活跃,从而使真气反冲经脉,差点逆向而行。要不是我及时发现而停手,早已经脉暴断,不死也成废人了。”欧阳晨光说到这里时,心情十分激动,整张脸也因激动红了起来。
“情绪别那么激动!”瑞凛看了眼动气的欧阳晨光道。
“对不起!”欧阳晨光连忙收敛自己的情绪,向瑞凛歉意道。
“唔!”瑞凛只是轻唔一声,就低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他在考虑欧阳晨光的话,这个毒让他很有兴趣,虽然不难解,但是如何使用的呢?什么时候使的?这都让瑞凛很感兴趣。
“霖飞!您如何看?”南宫久南见瑞凛沉呤不语,于是问道。
瑞凛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在之前是否有遇见过那人?”
“现在想起来的话,是有遇到过。”欧阳晨光回忆道:“那是我受伤的三天前,我带着弟子前往立水,想去那里拜访城南镖局的刘义刘总镖头。因前段时间他听说我要去幽州,于是要我捎带句口信给幽州燕墨斋的刘掌柜。我到燕墨斋时却无一人,因此我想回来时想去他镖局给他说一声信未带到。就在我进入立水镇的时候,在街上看到四人所抬小轿,轿门未掩,里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当时,我以为……”说着看了看瑞凛,不好意思地道:“我以为是凛,所以多看了几眼。也在这时,那几人来到了面前,我侧身让他们经过时发现此人蒙着面纱,但却不是凛,于是也就没在意就去了城南镖局。”
“你到了城南镖局后发生了什么?”瑞凛没有理会欧阳晨光的不自在,问道。
“什么也没发生!”欧阳晨光道:“我到城南镖局时,他们说他们总镖头不在,说是去北方走镖了。再加上接到帮里的飞鸽传书,说帮里出了点事情,于是我就告辞回朔阳。只是,没想到,会在三天后在汾河镇再次遇见那个少年。”
“晨光你有什么凭据说明那个紫衣人就是你前面见到的白衣少年?”南宫久南问道。
“他所乘的轿子!”欧阳晨光道:“他的装扮虽然改了,但是他所乘的轿子没变,而且,他的轿子上面有着一幅凤凰图,是那种浴火凤凰。这个图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过。”
“浴火凤凰!”南宫久南拧着眉喃喃地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欧阳晨光叹了口气道:“而且奇怪的是,那天在汾河镇,我本是先订下那间房的,并且又不是没有其它客房,而那人却非要我那间。我本不想与其有所争执,但他却盛气凌人地非说是他先订的,于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噢!”南宫久南看了看欧阳晨光,再看看一幅沉思状的瑞凛,突然笑道:“不知道那人的武功有没有凛的高呢?”
“这个我也……”
“祥,别站在外面吹风,进来吧!”欧阳晨光的话被瑞凛突然出声打断。顿时让相谈的南宫久南与欧阳晨光一愣,他们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看来他们大意了。
“凛!”过了一会儿,只见瑞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笑嘻嘻地蹭到瑞凛身边,抱着瑞凛的手臂撒娇道:“我想出去走走嘛!好不好?这里好闷哦!”
“不行!你前两天又感染了风寒!”瑞凛不为所动地道。
“凛,就让我去嘛!好不好?好不好?”瑞祥不停地磨蹭瑞凛的手臂道:“你看我不是好了嘛。”见瑞凛斜睨他,他连忙再道:“我只是在这附近走走,不会很久的!如果你不放心,就让柳清陪我,好不好?或者我再叫上风儿,行不行?”
其实瑞凛知道瑞祥闷,瑞祥不像他们,无事时可以练武打发时间,但瑞祥即不会武,又不爱看书,所以,让他在这简陋的农户住上几天,已是委曲他了。但是,现在,欧阳晨光的伤还很严重,不能动,又不能走。因此,只有在此住下。
“祥,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欧阳晨光歉疚地道。他知道像瑞祥这样的王爷公子,能陪着他住在这样简陋的农家,已是最大的让步了,而且还让瑞凛也跟着受苦,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