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这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这样做,就像男子不能随意地坐在女子闺床上般。这些只有对对方有意,而且愿意娶对方为妻才可以做。因而,瑞凛的这一动作吓坏了小语与风儿!
“小语,闭嘴!”南宫久南恼羞成怒地低喝,把正在哭泣的小语吓了一跳。小语在见到自家公子那沉下来的脸时,扁了扁嘴,狠狠地瞪了瑞凛一眼,再转成默默地流泪。
“风儿?”瑞凛也不再管南宫久南的头发有没有绑好,放下手直接开口问道,声音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主子!”风儿连忙跪倒在地,低伏在地道:“奴才该死!奴才以为……以为主子您知道这些事!所以……所以……”
“我应该知道什么?”瑞凛看着跪在地上直颤抖的风儿问道。
“就是男子不可以随便解开另一人的头发与不可以坐在女子的闺床上!”风儿抖着声音道。
“为什么?”瑞凛一愣,看了眼低垂着头面无表情的南宫久南,再看向风儿问道。
“因为……因为……这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这么做!”风儿越说越小声,最后咬着唇趴在地上不敢动。
“啊?”瑞凛这次真的愣住了,看了风儿良久才转向低垂着头的南宫久南道:“抱歉!在下不知,请南宫兄见谅!”
南宫久南听瑞凛一说,一张原本红如晚霞的脸一下子惨白起来。看了眼一脸歉意的瑞凛,怆惶地摇了摇头,哽咽地道:“不……,没……没关系!”
本来他以为瑞凛对他有意,所以才会散他的发,可现一听,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的自做多情而已。他自从见到瑞凛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他,一颗心全部系在他身上。因此,他才一路跟着瑞凛北上。
在瑞凛遇到危险时不自觉地出手,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瑞凛受到一点点伤害。所以,当瑞凛叫他同车时,他还兴奋了好一阵。当他见到瑞凛的笑时,他的心如小鹿般乱撞。当瑞凛拿下他的发带散开他的发时,他以为瑞凛也喜欢着他。但,最后却听到了他的道歉声。这一下不疑让他跌入了冰窖之中,就连血液都被冻住了般地让他心底发寒。
“南宫兄?”瑞凛没有注意到南宫久南的语气,只见他脸色苍白,本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却在这时外面传来欧阳晨光的声音说到了。
下了车,瑞凛在风儿与柳清等人的护卫下打量着这座别院。有别于一般人家的大庄大院,而是小家碧玉的小桥流水,庭院里种了许多垂柳,根根柳枝柔顺地垂在水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着,就像在欢迎来客般。
竹制回廊后连着一个大厅,就像一般人家的那种前厅,按宾主之分摆着八仙桌放着八仙椅。正对门的方向有幅神龛,神龛上供奉着南海观音菩萨。香烟缭绕,如云如雾,让人肃然起敬!
“请!”欧阳晨光肃手为礼,请瑞凛入坐。
瑞凛也不推辞,直接坐进八仙椅里,才望向欧阳晨光道:“欧阳帮主现在可说说是什么事情相请在下了吧!”
“王公子!实不相瞒,实在是我家师妹之病必须公子来才能治好,所以才委曲公子屈驾寒舍。”欧阳晨光微不自在道。
“好说!”
“王公子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撞见的姑娘?”见瑞凛微点头再道:“她是在下的师妹谢月儿!年芳二八,因塘城一别,对公子思慕不已,回来后就病倒在床,任何药石都难医治。大夫说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所以,在下才不得已请公子前来。只是因手下误听信息,从而让公子受惊了!在下在这里向公子赔罪!”说着就一辑到地。
“欧阳帮主!”瑞凛听到这里完全明白过来,原来是那个刁蛮女喜欢上了他。这种以前在电视剧里见到的情节真上演时,瑞凛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欧阳帮主!小姐之心病有可能在下无能为力。但在下略懂岐黄之术,是否让在下看看,也许对小姐的病有所助益!”
“这……”欧阳晨光苦笑,他就知道瑞凛不会喜欢小师妹,自从当他见到瑞凛第一眼时就有这种感觉。第一眼,他有如见到了天人,这样高贵的人,如何是他们这种俗事儿女能配上的!可是,师妹如此,南宫久南也是如此,就是自已……唉!
“来人!去请小姐!”欧阳晨光本想让瑞凛直接去谢月儿闺房,但见瑞凛拒绝,只有改为让谢月儿出来见客。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谢月儿就在丫环的扶持下来到了前厅。虽还不至于病得下不了床,但瘦削苍白的神情让人还是不忍,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情字折磨成这模样,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由得泛起心疼之意。
“小女子谢月儿见过公子,公子万福!”谢月儿在丫环的搀扶下向瑞凛行了个蹲身礼,虚弱地低声道。虽然声音有点虚弱,但不难从中听出喜悦之意。
“谢小姐多礼!在下听欧阳帮主说小姐玉体有恙,在下略懂歧黄之术,因此,就让在下为小姐看看如何?”瑞凛微点头向谢月儿表示不用多礼。他没有回礼,因为他的身份除了皇帝与太子,没人能担得起他的礼数。就是他娘亲,他最多也只是躬身为礼而已。
“多谢公子!只是……”谢月儿看看欧阳晨光,无声地询问着他是否把她的心意说明。虽然说江湖儿女大多无小女儿的忸怩姿态,但那也只是没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这种儿女情长之事还是让他们感到羞煞于人,难于开口。
“不知谢小姐哪里不舒服?”瑞凛装傻冲愣,就像没见到谢月儿的欲言又止,也不去看欧阳晨光等人的怪异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
“奴家……”谢月儿在欧阳晨光脸上得到肯定,正鼓起勇气准备说出口时,被急急忙忙进来之人打断。
“启禀帮主,外面来了许多官兵,其中一人要见王公子!”一个三江帮弟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报告道。
“官兵?”欧阳晨光皱了皱眉,就连瑞凛也蹙起了眉头,这些官兵到这里来做甚?而且还是来找他的。
不光只是欧阳晨光惊讶,就是从进来后就一直呆坐在椅上不吭声的南宫久南也愕然地抬起头来。
“柳清!”瑞凛突然出声唤着在门外的护卫。
“属下在!”
“去看看是谁!”
“是!”
柳清去了没一会儿,就见他带着一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当风儿见到来人时,顿时瞪大了眼,就是瑞凛也坐直了身,看向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来福。
“大总管,您怎么来啦?”风儿连忙向来福行礼问道。
“来传旨!”来福向瑞凛行了一礼后慈祥地笑道:“请睿亲王接旨!”
“臣接旨!”瑞凛一撩衣袍,跪下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因太子一直身体欠康,再上次郴州之行受伤后身体更难恢复。太子感无法再担任治国之事,遂请废。于皇帝感念太子的确身体不佳,心痛之余只得遵循。于是废太子泠桓,封贤王。另立泠桓之子瑞凛为太孙,着日举行继承大典。钦此!”来福公公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厅内,风儿等人毫不意外,听到圣旨的内容后都高兴地相互祝贺。但南宫久南等人就不一样了,全都是惊愕不已,呆若木鸡般地跪在那里出不了声。
瑞凛谢恩接过圣旨,深吐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没办法,看来只有提前回宫了。
“殿下,请即随老奴回宫!”来福对瑞凛躬身道。
“嗯!大总管一路辛苦了!”瑞凛道:“大总管,皇爷爷有说大典订在何时?”
“冬月初十!”来福道。“殿下是要现在动身吗?”
“不了,明日一早吧!”瑞凛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道:“大总管一路辛苦了,休息一宿再走也不迟!”瑞凛想了一下,转向欧阳晨光道:“欧阳帮主,可否让小王等人在贵庄借宿一晚?”
“荣幸之致!殿下能屈就鄙庄,是草民等的福气!只是寒舍简陋,再加上没有好的招待,只怕会得罪殿下!”欧阳晨光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
欧阳晨光等人,当他们知道瑞凛的身份后,瑞凛没叫他们起来,他们哪个敢起?虽然说江湖人谁管他那么多规矩,但真正在自己面前时,又有谁敢放肆?
“大家免礼,都起来吧!”瑞凛挥挥手道。
“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