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和阿洛
6月。
梅雨季节的广阔天空。
「这次负责和以往不同…」
站在医院面前,我的脑海里,
充斥着对于即将见面的对方的期待。
在长长的走廊途中,看见医生后和他对话来。
「那个…真的好吗?」
「嗯,请一定让我来做。」
「嗯,就算你这样说…」
对于我的请求面露难色的医生。
因为大学生的自己来说,负担还是太重了吧?
在这背后大概是有着这样的理由。
「对方是…知道吧?」
「当然知道,正因为这样才自愿负责的。」
说话吞吐的医生,纠缠着这医生的我。
事情的开端,是支援到担任新到安宁病房病人的陪护。
「啊,也从教会那里拿到了推荐函。」
这么说着把一封信函交给了他。
在这里。有”特别”限制的事情,
不光要看这里,还要看看教会的意见如何。
「我知道了…会向办公室的医生报上去的。」
「非常谢谢。」
深深地低下头,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志愿担任7楼的陪护。
这件事情本身,也并不是什么特意的事情。
而且我,到现在为止,
也照顾过了3个安宁病房的病人。
按照自己的年龄来考虑,大概算是经验多稀少的新手吧。
不过要说是熟手也可以勉强。
要说为什么的话,通常的医院,不管是否为本人自愿,
就大学生的义工行为来说,在安宁病房的工作实在辛苦。
所以不管人手如何不足,
在安宁病房这种地方还是会拒绝的。
「不过…这里是天主教医院。」
而且,和其他的地方大比较起来,
比起医疗组织来说还比较像是宗教组织。
「然后我是,天主教徒…」
在董事之前就接受了洗礼。从事了很多公益活动。
…这大概,就是全部的原因吧。
「不过这次负责的人和平常不同…」
对方还是个”小孩”。
而且不光光是个小孩,是个没有监护人躺在病床上的小孩。
简单来说是无家可归,没有父母的小孩。
当然,即便是孩子,
也不可能刚一出生就没了父母。
而是残酷地,把孩子留在了病房…
像这样人间蒸发的父母也不少。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也是现实。
像这样,无处可去,没有亲人的小孩…
一开始救济的,是我们这样的天主教医院。
「…或者说,这是最后的一座避风港。」
然后,这种慈爱的行为…这种天主教教义,
才是让我成为信徒的理由。
所以我,并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
不管是浸信会也好,基督新教也更好,
怎样样都无所谓了。
虽然说从懂事之前就受到了洗礼,
只不过,偶然的,出生在教堂旁边的家庭而已。
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希望终生宣誓的决心。
…纯粹的,只赞同这个慈爱的精神罢了。
叮,
并不是平常去的7楼,而今天是5楼。
和还未见过的尼洛打招呼。
这里所说的「尼洛」,
是我们陪护和护士间的暗语。
7楼的病人,小孩,无家可归的联想。
恐怕,是从“佛兰德斯的狗”里命名的吧。
像这样随便取名的感觉有点失礼,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不过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确定了。
「只是…这应该不是怀有恶意的称呼吧。」
要说为什么是因为每当知道有尼洛要来的时候,
有很多自愿负责尼洛的医生和护士以及陪护。
这种情况,以无私奉献为宗旨,
这样的天主教医院的原因造成的吧。
然后,在这当中负责尼洛的陪护,
被别人用尊敬和捉弄的心情,称作阿洛伊斯。
…虽然,像是帕奇,这样的感觉…
「不过我们,没办法和他们一起死去。」
所以,才称作最好的挚友阿洛伊斯。
「然后我呢,也是想要扮演阿洛伊斯的一个人…」
叩叩,咖叽,
「早。」
「啊,嗯…早…」
从病床上仰起身子,往这边看来的女孩子。
膝盖上,放着刚吃完的午餐餐盘,
大概是因为刚吃过午餐吧。
柔顺的头发让人印象深刻。
「啊,了不起呢,全部都吃完了喔。」
「嗯…」
「…花椰菜其实很讨厌的。」
「那个,姐姐你是…?」
「啊,还没自我介绍呢。」
「这次,负责照顾你的陪护喔。」
说完,拿出了证明书给她看。
虽然对这种年纪的小孩,这样做没什么意义,不过给对方看下证明,也是这里的规定。
「那么,之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喔。」
「啊,嗯…我这也是…」
虽是像这样的回话了,不过却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边。
「…不过,陪护的是什么?」
「嗯?」
意料之外的事。
虽然大概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
不过没想到会达到这种程度。
「和医生啊,护士啊不同吗?」
「这是…」
「…这问题该怎么回答好呢?」
照顾你日常所需的人。
普通的话这样回答也没关系吧。
不过,在这之后她要前往的是7楼。
然后我,是她的陪护。
对于尼洛来说就是阿洛伊斯。
本来,在未被通知之前是不能住进7楼的。
那样,代表您的治疗行动已经结束的意思。
说直接一点的话,就是宣告你的死忙。
接受了这种说明,同意了这种方案,
才可以住进那样的地方。
所以,再到一般的医院,
安宁病房是几乎、不收留小孩子的。
…不过,尼洛不同。这里不同。
而且父母都是天主教徒的我更是不同。
「…怎么了?姐姐?」
「啊,哈哈,对不起。」
陪护是什么?对于这问题没办法把所想的事连贯起来,
我稍微愣住了一小会。
「是呢…那个,像是朋友吧。」
「…姐姐?我的?」
「嗯,所以,不管是什么都不用客气喔。」
我立刻,将她已经吃完的餐盘收拾好。
「啊,抱歉…」
「没什么没什么,朋友就不用客气啦。」
「嗯,嗯…」
对于似乎还在客气的女孩子,我继续说着。
「而且啊,很高兴呢我。」
「…为什么?」
「其实呢,从以前开始就想要个年龄差距很大的朋友。」
「……………」
「我也…想要有一个姐姐的。」
「啊?那么决定了喔。」
说完,我把手伸了过去。
「在这之后也请多多指教呢。」
「嗯,我这也是…」
炙热的阳光和蝉鸣。
初次触碰的手非常的温暖。
不久后将要搬到7楼,那个夏天的故事。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朋友。
…尼洛河阿洛伊斯成为了朋友…
几天后。
一如往常的我,往者她的方向前进。
「好热…」
一大早蝉就开始了认真的低鸣,
看来今天也会很热的样子。
叩叩,咖叽,
「早。」
「…早。」
同昨日一样,
轻轻地仰起身子说着早安。
虽然,稍微变得亲近了些,
不过,似乎额还在客气着的样子。
「早上的体温检查已经结束了?」
「嗯,6.5度…」
「这样啊,安心了呢。」
说完把早餐的餐盘收拾好。
然后,到下午之前就没有该做的事情了。
本来,陪护的工作就不是很多。
负责治疗行动的部分的也是医院到和护士的工作。
就只有查查体温的程度,
还有在背后帮助日常所需等。
…不过反过来说,
帮助日常所需是没有”上限”的。
正因为这样,不是医师和护士,而是陪护被给予了阿洛伊斯的称呼。
「那么,到餐厅去吧?」
「嗯?可是,刚刚才吃过的…」
「冰欺凌喔,冰欺凌,因为这么热呢。」
「可是…」
用着似乎很复杂的表情看我。
应该不光光只是客气而想着其他的事情吧。
「没问题啦,姐姐请客的。」
然后我,像是推着她一样走向餐厅。
因为还是上午,还没什么人的样子。
在这当中,我们并排着坐到椅子上。
「那么,什么都可以说喜欢到的吧。」
「嗯,可是…」
「就~说~过~,不用客气的。」
就这样说完的我,把餐厅的菜单递给她。
「…………」
「那么,香草口味…」
「好,香草口味的明白了。我要吃什么才好呢~」
「呃,冰欺凌只有一种口味呢。」
「嗯,好像是这样…」
「哈哈,那么没有选择的余地呢。」
「那么,马上去买喔。」
把她留在座位上,前往柜台的我。
瞟向四周,和这个小女孩同龄的小孩,
正和妈妈和爸爸一起在食用着。
虽然如此,不过像是她这种年纪,
却一个人在医院的餐厅坐着的感觉怪怪的。
…不过,她的父母已然不在。
当然她是不知道的,也没能让她知道。
「给,久等了~」
「哇,冰欺凌好多。」
「嗯,比想象中的还小,
感觉只有一个蛮寂寞呢。」
「因为这样,平均一个人两个呢。」
「………………」
「奇怪?难不成是讨厌冰欺凌。」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假如,被妈妈看到的话会生气的吧。」
「总是说着冰欺凌是不行的…」
这样说着,似乎很寂寞的低下了头。
「没,没问题啦,因为是很姐姐在一起啊。」
「…真的?」
「嗯,医生和护士也不会生气的。」
「嗯,我明白了。」
然后这次终于,很高兴拿起小勺子。
虽然或许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大概从没来到这里吃过一次吧。
…可是,像是这种年纪的小孩,
不可能会讨厌冰欺凌和巧克力的。
想着这样的事,正看着她慢慢享用的时候…
只是吃了几口,再次停下手来。
「…怎么了?」
「说起来,妈妈…」
「最近呢,几乎都没有来看我。」
「………………」
「以前明明每天都来的…」
「…这……」
只能像这样回答。
这孩子也没理由会知道,
至少,我没能告诉她说。
你的父母已经走了。
之后,你要一个人孤独地前往7楼去…
…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后,虽然是很悲哀的事,
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常有的事。
留下病人,家人就这样消失了。
大概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吧。
经济上的,心理上的…
虽然觉得是非常薄情和残酷地行为,
我也没有打算,要单方面的责备父母。
也没有父母想把孩子留在病房,就这样离去的。
大概远远超越了疲劳之类普通的形容,
对于当事者来说的苦恼和负担相当大吧。
…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冷淡。
不过也知道,着就是现实的一部分。
「嗯?姐姐怎么了?」
「不,没什么喔。」
「比起这个…」
「你看,要是喜欢的话我的份也拿去吧?」
「啊,可是…」
「没关系没关系啦,不用客气的。」
把她吃完的盘子收拾起来后,
再把自己装着冰欺凌的盘子放到她面前。
「…好吃么?」
「嗯…」
「呵呵,这个冰欺凌真好吃呢。」
…这样说着对我笑了。
一直都很客气的她,第一次对我笑了。
只是医院的餐厅的便宜冰欺凌…
…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容…
几天后。
炙热的阳光和蝉鸣。
今天的我,也前往那女孩子的方向。
虽然从前几天开始移到7楼,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所以,现在最大的不安是有关于父母的疑问。
到底该如何答好好这个问题,我没有自信。
叮,
「早安。」
「嗯,今天也很热呢。」
「和亲近的护士朋友,互相道者早安。」
「如何?已经习惯这里了?」
「嗯,原本,5楼也是担任病房。」
她所指的「这里」是7楼的事情。
习惯了吗?所问的,也不是我。
「难不成,晚上也一直在一起?」
「嗯,差不多,睡在医院的病床上也已经习惯了…」
「果然没有监护人,各种事情都很辛苦呢…」
对于这句话我暧昧地点了头。
顺便一提,她所指的没有监护人…
并不是指行踪不明音信全无之类的,
而是指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死因,护士长虽然没有告诉我,
听说不是事故,也不是生病死亡的话。
…剩下的死因只剩下一个。
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互相之间。
这是在现在,
对于我们天主教徒来说的重罪,也是禁忌之一。
「那么,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
「嗯,谢谢。」
叩叩,咖叽,
「早~,状况如何?」
「嗯,今天看起来不错。」
一如往常的她,
从床上轻轻地仰起上半身,往这边看过来。
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就维持着这种状态,
几乎一整天都合她一起度过了。
从窗口进来的炫目阳光,照耀着我的侧脸,
有时候,也会说些怎样都好的事情。
…这就是平常我们的样子。
「今天也是,漂亮的花朵呢…」
在窗边装饰着,几个小小的花瓶。
在那里也,映照出鲜艳的白色与黄色。
「那个呢,是护士姐姐装饰的。」
「这样,真是不错呢。」
一边回答者一边往黄色的非洲菊花瓶里浇上水。
这个样子,她似乎很高兴的着。
乍看之下,是很平常的病房情景。
…不过,其实不是如此。
本来探望她所带来的话是不存在的。
因为无家可归,所以是没有人会带着花来的。
不过,在这里的医院…
特别是这里的7楼,每天都会从别人那里收到花束。
然后护士和我们陪护,
把收到的话分配到这里的全部楼层。
如果这样话还是不够的话,就从花坛中择选一些来搭配。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例如,即使完全没有人来探望的病人,
平时也都有花的状态“做出来”才是实际的情形。
「喜欢非洲菊么?」
「嗯,不过白色的更加喜欢」
说完,向另一个花瓶的…白色百合指去。
一般来说探病用的花束香味特别的浓厚,
这些花瓶,也不是我们的意愿所准备的。
不过,可以很容易的想到送话的人是谁。
能够送出这种东西的人,不不会太多。
「这是教会的人装饰的。」
「嗯,看来已经来过了呢」
「嗯,说还会再来的。」
闻着百合的气味高兴的回答着的她。
恐怖来探病的神父或是修女吧。
参考到她现在的状况,
教会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不可思议的。
…对于不是信徒的人也无论差别地用着慈悲精神对待。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像是这里的作风。
不过她…大概是不会了解到吧。
就算父母是天主教徒,
至于她本身,还是未接受洗礼的身体。而且幼小无知。
「啊,说起来…」
「关于爸爸妈妈的事…」
突然说道父母的话题,我惊讶了一下。
这是现在面临的最大担忧。
「那个啊,说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大旅行。」
「唉?」
「所以,有一段时间不能来探望我了。」
…是谁这样告诉她的?
一瞬间,我把想问的话吞了下去。
大概是医生或者护士吧…?
或许,也有神父或修女的可能性。
不过,不管是谁,我都没办法去反驳。
这样的谎话…
单纯地说谎时不行的,是错误的。
这样是不能了结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却持有着相同的心情。
这种行为,
站在远处,那个地方去责备这种伪善行为的人…
直接与她接触的我们,希望能够被告知解决的方法。
如果这种行为,称作坏事的话…那我们全部,也都是坏人吗。
…隐瞒事实的我也是同罪吗。
「嗯,妈妈怎么不快意地回来呢。」
「总是呢,带着做好的布丁过来喔。」
「………………」
「那个,到时候姐姐也一起吃吧?」
「嗯,真期待呢…」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是,面对着这无法形容的痛苦,
不由想随便找些其他话题来继续。
「对,对了…」
「那,那个,去餐厅吧。」
「唉?可是刚刚,才吃过早餐的喔。」
「没关系没关系啦,我再请你吃冰欺凌喔。」
再次推着她的后背,前往平常去的医院餐厅。
…成为朋友的尼洛河阿洛伊斯。
本来应该是扮演啪奇,
我们却没办法和她们一起死去。
所以我是,尼洛做好的朋友阿洛伊斯。
…不过,抱着隐瞒的话,
真的能称作是朋友吗?
然后,她自己,再过不久就要死去这事…
到底要继续隐瞒到什么时候后才可以呢…
知了,知了,
几天后,
今天也是晴朗广阔的夏日天空。
在这样的天空下,今天我们去了中庭。
「呼,今天有点热呢…」
「那么,差不多回去了吧?」
「不,想在外面再待一会儿。」
这样说着,对我露出了笑容。
对我如此亲近。
或许是理所当然,四周并没有年龄相仿的人。
这里的7楼,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所以,我想更多地陪在她的身边。
「奇怪?为什么那地方没有种花呢?」
在眼前广阔的花坛。
在各种各异的花朵和绿叶当中,
只有那个角落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说是枯萎了吗?」
「嗯,差不多,也可以这么说呢…」
「这样啊,有点感觉可怜呢。」
说着似乎有点寂寞的话语。
不过那边,是种植春放植物的区域。
只是已过了开放时间,如今到了这个季节枯萎的。
「不过呢,下个月还会种下种子的…」
「一定马上就会变得热闹起来喔。」
「嗯,我知道了。」
这句话,这次是用着愉悦的表情回答的。
对于这样的她,我,说起;了突然想到的句子。
「这里是荒野…所以花才开喔。」
「嗯?」
「这是,以赛亚书里的句段。」
然后我开始像她说明。
在35章中,有一段时叙述旷野和干旱之地,必然欢喜,
沙漠也必快乐着像玫瑰盛开。
「…必开花繁盛,乐上加乐,而且欢呼。」
「有点,不太了解呢…」
「那个,不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而难过…」
「而是正因为什么都没有,连喜悦也诞生了这样的意思吧?」
「唉~,姐姐,好厉害。」
「哈哈,也不是这样的啦。」
不知为何佩服着的她,不过我否定了那句话。
「反正,我也只不过是知道经文和圣人的句子而已…」
「…也不是我自己说出来的句子呢。」
「那么,姐姐是博学多闻的人对吧?」
「嗯?啊,对于这些事很了解吧。」
「…博士?」
「哈哈,博士啊~」
「虽然也不是这样,不过感觉不错呢。」
「那么,那个你知道吗?」
说着手指的是,
医院入口种植的海枣树。
「我,觉得应该是凤梨树。」
「…凤梨树?」
「嗯,非常的高达吧。」
虽然,的确有点相似…
「那个,为什么大家都不吃呢?」
「………………」
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孩子一定是认真说出来的吧。
是应该否定,还是应该肯定一瞬间苦恼住了…
「嗯,发现了很了不起的地方呢。」
「其实…那个事凤梨树喔。」
「果然…」
「不过呢,这件事绝对要当作室秘密喔。」
「为什么?」
「要是被大家发现的话,不是会被吃掉吗?」
「所以,就这样,
在它长得更大更大之前要保守秘密。」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博士呢。」
她似乎很佩服地回答道。
「那个,像是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喔。」
「什么什么?」
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的她。
面向这样的她,
我从口袋里取出了十字架…
「愿主的恩惠和祝福降临于你…」
合上双手,闭上眼睛,献上为她祈祷。
「好,结束了喔。」
「刚刚的是什么?像是咒文的东西吗?」
「咒文啊…稍微有点不一样吧。」
的确,要像是圣人和大司教的话,
才可以称作咒文和魔法也说不一定。
…不过我,既不是牧师也不是圣职者而只是一个信徒。
所以,并不是穿上秘藏长袍这么夸张的事情,
只不过是祈祷而已。
「那么,魔法?」
「嗯,是这种感觉吧。」
或者说…只不过是安慰。
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期待着效果,
原本,祈祷也不是为了这样的意图才存在的。
「不过,啊,因为很难得,所以称作魔法也可以喔。」
「嗯,我知道了。」
然后,对着我露出了平常的开朗笑容。
…成为朋友的尼洛河阿洛伊斯。
到现在,明明是挚友了,
我能做到的却只是买给她冰欺凌而已…
对于这的阿洛伊斯,我找到了,
另外一件,可以为她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