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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
  秦朗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属三无人士,他既没权,又没钱,没有美女亲近,也没有主动亲近美女的勇气和财气。每天上上网,淘淘宝,看看小说,别无他事。不知道哪天有奇迹惠顾他。   今天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秦朗一大早出门时,便被一个大美女给拦在了门口。“请问您知道秦朗先生家住哪里吗?”秦朗的喉咙间滚了滚,咽了一下唾味。“我.我.我就是那个秦朗。”话刚一出口,秦朗就有些后悔了,在美女面前太老实了。   “咯咯咯,秦朗先生,你说话可真是与众不同。这次看来我还真是找对人了。秦朗先生,你可认识机械局的申所长?”   原来,秦朗所在的单位面临下岗解散的特困户。同事刘姐跟秦朗说明情况:“小秦你知道吧,这回也有你的名字。傻瓜子,你还不知道咧,开头根本没你的,听人说,第一批的那几个人中有人闹到申所家里去了,搞的申所家里翻天覆地。第二天名单上就换了一批人。”   秦朗听完后,跟着申所长下楼,一直走到单位大门前,眼见申所长就要上车了,还是没胆上去大闹一场。一旁的刘姐在旁边嘟啷了句:老实。   秦朗红着脸走到申所长面前颇带恭敬的叫了句申所说道:“申所,我最近看您人中泛黑,双眉带煞,您出门时可得小心点,估计最近你会有血光之灾呀。”申所长闻言皱眉道“小秦,你可不要听信别人的挑唆之言,对我个人有什么看法?”   “所长,您还真别不相信,我跟您说,您的双眉带煞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不信您走着瞧。”   一溜狠话说话,秦朗也没当回事。谁料事隔三天,申所长拄着拐棍浑身包着绷带就提着大包小包就往秦朗家走去,秦朗起初还纳闷,后来一听,好嘛,这都哪跟哪,全巧在一块儿去了。原来申所长那天听秦朗说完话,起初也还没在意。谁知第二天晚上,他车刚在某夜总会门口停好,就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刷的停在自己车旁边,从车上一溜下来六七个壮汉,二话不说,揪着申所长就是一番好打。   申所长现在是将秦朗捧的如再生父母一般。而秦朗由纳闷的一番得意后,嘴吧也就顺势胡诌起来,唬的这位受过高等教育并作为党的重要中坚份子的正县级所长一愣一愣的,开始时也有些怀疑,再后来被秦朗一诌比一诌厉害,直差没有就地下跪认秦朗为师。   秦朗也知要就此打住,先是师秘不外传,再是那高人平生只收一徒并且无他允许不得外传,害的我们的杨大所长脑子一热,真的跪倒在地,两眼汪汪哀求那高人打破下惯例,再收一弟子吧。却说秦朗脑子一转想到申所长那事,再细一打量眼前这个女子,这个女子虽然是脸带娇笑,但眼睛里却有一丝焦虑。秦朗便作莫测高深状小心翼翼询问道“小姐此次来找我,可是心中有什么难事。”“秦朗先生,看来我真是找对人了”认定秦朗是高人后,也不再有什么隐瞒。原来这美女姓于名瞳,是本地一小富之家,早年父母双亡,就只有一个爷爷从小抚养长大。她长大后凭着美貌与智慧竟也闯出一番不小的事业,老人家中历代流传一件宝贝,至于是什么,罗芳也不大了解,只知道那是一副画像,原来一直由老人珍藏,可是老人住院后,却不料突然丢失。谁料今日她爷爷竟然重病一场闭目在即,却死不瞑目,罗芳也是为了安抚老人心,四下打听到了秦朗,这才找上门来。   秦朗心中自然知道自个儿几两重,见罗芳眼中带泪,也就只好答应了。罗芳除了给秦朗留了一个家庭地址外,还突如其来的在秦朗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口红印,然后嫣然一笑闪出门去。   秦朗寻思来寻思去,虽说事到情急临时抱佛脚,但上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事既然答应了,也要好歹糊弄过去。秦朗现在能做的也的确就只有糊弄了,以他现有的水准,不糊弄,行么?   奔了几趟书店,找了一大堆易经相理的书,在书里面绕来绕去,光知道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却仍是找不到这易经跟那幅画有什么关连。   秦朗在算命街溜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咦,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相师馆么?门前摆一幅对联:算尽人生相,参透天地禅。   秦朗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相师,只是中间隐去了真实人名。也将罗芳的事只说成了是一邻居故意为难自己。。   那老相师起先听着可能也是觉的挺有意思,想想眼前这人与自己早年间混口饭吃有异曲同工之妙,心中也不禁多了两分亲近。再听的邻居故意为难,加之秦朗说的诚恳,心中更加是多了几分好意。   “秦先生,老夫我也不瞒你。算相之说,有三分是易理,七分则是相理。”   秦朗这时能听的老相师讲解算相之说,就跟别人听魔术表演大师公开告诉其中奥秘一样,觉的特别新奇,所以神情极为认真。老相师看在眼里,念在心里,说的也就越发真实和详细。这就是像一平日里骗人无数之人,突然找到一知已一样,巴不得将自个儿的得意之举说的淋漓尽致,好一逞口舌之快,一解心中之闷。   “我辈相师,小者,混口饭吃罢了,平日里的算命大多都是以相而推,父母来相,肯定是为儿女,若是带着儿女来,则大多是要么儿女要远行,算算未来前景,要么是儿女成婚在即,算算姻缘。若是儿女前来,则必是父母命危,你想想要不是父母病危,这种小儿小女的年轻人谁肯前来。”   这时,老相师才发觉自己眼前的也是个年轻人,咳了两声道   “当然啦,秦先生自不在此之说,中者,是五分算术,五分相理。凭良心上说,早先年前,有中等水平的相师还是有不少的,远的不说,民国初期南三先生就大大的有名,只不过这些年,算术越来越中落,鲜有少数能达到中者的水平,更不用提高者相师了。”   老相师看了冲听的入迷的秦朗点了点头,心道孺子可教啊,略带沉疑继续谆谆教导。   秦朗听后,心叫大妙。学古人揖身道“今天听了老先生一席话,真是叫我大开眼见,这是一点相资,还请老先生收下。”   那老相师推托了几下也就收下了,却从身后案下掏出一块写满蝇楷小字和符号的暗黄色绢布扔给了秦朗。秦朗心中暗叹,这还真变成收徒弟了,都将师门绝学相送了,忙下跪拜起师来。老相师一听大喜,竟然将自己手上的一个玉扳指摘下来赠于秦朗。秦朗看着那扳指也不知是真是假,脸上装出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不要钱的东西当然是大谢特谢。   秦朗指望能从街上一个老头子那儿得到的一卷破布中找到那卷丢失了的画卷。其实秦朗不知道,自古的测相之理,绝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相术起缘早已无从考证,但自古流传至今,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补充,所罗各项,绝非仅仅是测字,算命这样简单。象医术,武学,数学等等现代已经证实的科学都被包罗其中。秦朗更不知道的是这卷相册也绝非一块破黄布那样简单,一卷绢布要从两千多年前流传下来且不破损就是奇迹,上面的齐楷小字以及那些杂乱的符号。   一进罗芳家就传来哀叫声,秦朗忙进屋一看,只见罗芳哭的跟泪人儿似的。她的旁边还着一个三十四五左右的妇女,打扮的比较入时,身上还佩带了一些华丽的首饰与她头上的孝帽显的很不协调,虽然表面上也是一副哭相,但非真痛苦。而在正厅上摆着的棺木里的那个死者无疑就是罗芳的爷爷了。“哎呀。”秦朗差点没大叫。原来罗芳爷爷的双目竟然没有合拢,人是死了,但秦朗怎么看怎么都好象这死人是在望着自己。   其实秦朗并没有注意到,他左手大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在这一刻竟然发生一点细微的变化。那道原本横在扳指中间的那道黑色的纹路犹如游龙一般飞快的旋转了一圈。   秦朗这才从寒冰中复苏过来,也就如此,还是忍不住全身一个哆嗦。爷爷的死去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秦朗心中暗叫不好,原来都已经蒙混过关了,都怪自己这张乱嘴,这下又惹出事端来了。但罗芳的娇弱的哭相也的确让他心软了。   这让秦朗是好不尴尬,那块破烂布根本是在唬人嘛!还说万物有万相,灵物有灵气,自己嗅来嗅去只嗅到罗芳发梢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哪来什么灵气。这也让罗芳有些迷离和诧异,这秦朗在干嘛?不帮着找画卷,还在自己眼前胡嗅什么,自己又没什么体味,就算是想要占便宜,眼前这光景,是做狂浪之举的时候么。即便是罗芳在男人群中混迹多了,也猜不透秦朗现在心中的想法。略带恼怒的问道   “秦先生,你在做什么?这就是高人之举吗?”   秦朗闻言一震。忙再一次的深呼吸,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一个半真空状。奇怪了,秦朗刚才的那一息不过半分钟,眼下这刻对他来说竟然好象可以长达数分钟,缓慢盘旋向上的过程中,这个房屋里的各种讯息不断的涌入他的脑内。那个三十五六的女性正在假借抹眼泪偷看他,而罗芳半带惊异半带恼怒的瞪着自己。刚才那股子寒冷的中心赫然是在棺材内的罗芳她爷爷。数十种只能意会的暗流在黑暗中朝他身边靠集,突然有股铜锈味出现了。   罗芳眼睁睁的看着秦朗开始时紧闭呼吸的局促感慢慢消失,脸上的神情也变的异常祥和。她心底的不快也被一种疑惑所替代。这时突然见秦朗睁开双眼,一点精光自他眼中而散射开来。秦朗一指指向那个三十五六的女性道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将画卷带走,而是仍旧要留在这幢别墅内?”   罗芳圆睁双眸诧道   “秦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是我特意安排在爷爷身边,为爷爷送老的保姆沙妮。她忠心不二,绝不会这样做的?”   沙妮听到秦朗这样说,脸色神情很不自然。她愤怒的朝秦朗吼道   “你凭什么怀疑我?”   秦朗自信的笑了笑,“那副画卷,除了老爷子外,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罗芳也只是听说过,没有见到过。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不将画卷带走,还要留在这栋别墅内。可是你却直接问我凭什么怀疑你,有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这画卷丢了,那么这谁也没有见过的画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它丢了”。沙妮惊慌失措的失口道   “我?”“你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串通外人谋算主人,你好大的胆子。”因为有作秀的嫌疑,我们的秦大半仙儿声色惧厉的怒喝道。   罗芳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她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但为了保险起见美眸还是谨慎的望了秦朗一眼。   秦朗想起刚才朝自己涌过来的那股子异同寻常的铜锈味,心领神会的道。   “罗芳,画卷必然是她藏的,而且就在这棺木夹层之中。”沙妮一听此话惊恐失言道   “你怎么会知道?”惊变就已经发生了!!   在场的三个人就觉的浑身冰冷,一阵惊惧的寒意涌上各人的心头。只见原本好端端的盛着老爷子遗体的棺木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生一阵快速的左右颤动。秦朗深吸一口气,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师,碰到这种怪事,要不是有罗芳在自个儿的怀里,指不定头一个晕倒的就是我们这位秦大半仙儿。沙妮这时早已害怕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老..爷..子,你..你别来找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我…我只是收了别人的钱,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秦朗嘴角扬笑,他主意打定,便对着老爷子的棺木缓缓下拜,跪倒在地,满副深情   “老爷子,为让您老安安心心的归去,我才不得已打扰您的长眠,还请您不要见怪,更不可怪在罗芳身上,要怪就怪我好了。”   秦朗的这番表演果然引起来了罗芳的好感,只见罗芳美眸盯着秦朗,双目噙泪,半是感激,半是因爷爷去世,家中遭变的悲楚。   更让罗芳心存感激的是,在秦朗说完那段话后,老爷子还真好象能听懂一样,双目缓缓闭上,一时之间心中的悲意大起泛作,不禁低声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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