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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警长蹩眉看看我又看看王太太,眼光又扫向王先生问:“王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罗伯,四维罗,伯爵的伯。”   “你昨天和太太在一起“是的。”   “她说的每~件事你都同意吗“嗯,嗯,也差不多是这样。”   “那些地方又不尽相同呢“喔,我同意她所说的,没错。”   “你个人意见,会不会这位先生是在车站,而你们没有看到他“当然,还是有一点点可能性,一点点。”   我说:“我有没有权利问一下,你们忙了半天是为了什么王太太说:“什么呀,你难道还不知道,他们——”   “可以了,王太太,这里没你事了。”警长说。   王太太怒视他道:“你也不必过河拆桥,我只想告诉他……”   “我会告诉他。”   “他也会从报上看到,这又不是特别机密,我——”   警长对施警官做了个手势,警官巨大的身躯站起来,对王家夫妇说:“好,两位可以了。”   “让他们回家。”警长说。   施警官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回家了。”   “我看也应该放我们回家了!把人家半夜三更拖起来,弄到这里—一”   “叫他们走!”警长喊道。   施警官推着他们一起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警长看着我说:“钟,看起来对你大大不利。”   “显然是有人被杀了,什么人死了施警官开门进入,又把门关上。   葛警长低头看桌上的笔记本,拿支笔做了些记号,又把笔插回口袋,对我说:“耿哈雷昨天晚上被开枪杀死,时间是9点差一刻和9点25分之间。”   “真是不幸。”   他们两个人同时注意看着我,我再也不多开一句口,也不给他们看到任何脸部变化。   “那个和他同居的女郎溜得无影无踪。”葛警长自动说。   “那女郎和他同居吗“至少他经常在她公寓里。”   “差别很大呀!”我说。   “耿先生被杀前不久——我们算它不到两个小时之间好了,你去拜访那女郎。耿先生和你不太愉快,吵了一架。你离开后,耿先生说女的爱上了你,他妒忌。他说女郎想要外出和你相会,她赌咒没有这会事。她外出,她和你相会,耿跟踪她,你们为女郎打了一架。我想你们说好逃离耿先生到天使城见面,她可能还在你们说好幽会的地方等你。”   “我对你的推理,没多大兴趣。”   “你在办理一件案子,你的雇主也在这里,按理你至少还要在这里2、3天。”   “什么人说的“理当如此,柯太太也在这里。”   “我在办的案子是找一个自天使城失踪的人,线索是从天使城开始的,我当然要回天使城。”   他没理会我。“你昨晚突然宣布要第一班车回天使城,你离开到火车站很近的旅馆那么早,你有动机,有理由,也有机会去杀耿哈雷,你倒说说看,我这样想有理由吗“他在女郎的公寓被枪杀的吗?' 我问。   “是的。”   “你怎么会把时间算得那么准,但是还在相当长的差距。”   “王家人始终在家,直到他们去车站和车上来的朋友见面。他们离开车站也直接走回公寓。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邻屋公寓的任何声音。他们连吵架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有枪声一定会听到。所以枪杀发生时间,一定是他们不在家,去车站的时间。”   “除非王家人在说谎。”   “他们为什么要说谎“也可能他们不喜欢这个姓耿的,早想等个机会做掉他。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午夜之前不久。”   “也许他们回家。当时耿哈雷也许在女郎的门口,他们吵起来,也许他们进女郎家找他,把他杀掉。假如你把他们也算成嫌疑犯的话,谋杀时间不就是20点前任何时间都有可能了。”   “听起来不顺耳。”   “你说是我杀死他,我也不太顺耳。”   “你在接近这女郎“我在接近几百个漂亮女郎。”   “这一个甚至为她打一架也愿意。”   “我是办案。”   “我知道。”他用指尖摸着下巴:“你责任感很重。”   “我要接一件案子,就希望能侦破。相信你也如此。”   “当然,目前这件也是一样。王氏夫妇与本案无涉。换言之,凶杀时限是可靠的。钱先生,我们对你无成见,假如你和女郎说好见面,我们反正会知道的。假如只有这一点,我们就不管。事实上你我都知道,你是为此要去天使城,是不是“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安排好让女郎在天使城和你见面。”   “没有。”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把我从火车上拉下来对你总不太利。”我说:“我只是个私家侦探,当然由不得我来告诉你怎样把工作做好。可是你跟踪我,见到我和那女郎在一起,你就多少有了点线索。至于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我去天使城为的是和那女郎见面呢“公平的推断。”   “有用吗葛警长说:“另外还有一点对你不利,施警官曾问你知不知道耿哈雷住哪里。你说不知道。”   “没错,我是不知道。”   “但那时你已去过公寓。”   “耿哈雷又不住那公寓“他女朋友至少住那里。”   “施警官问的又不是他女朋友。”   “太咬文嚼字了吧。”   “他问我是否知道耿哈雷住哪里“你知道他指什么“因为我知道耿哈雷女朋友住那里,因为我没有告诉施警官,你说我有嫌疑。”   “没错。”   “我觉得姓荀的女郎与此事无关。”   葛警长说:“目前放过你。”   “我可以走了“是的。”   “我要回萨儿萨加夫旅社。”   “你去你的。”   “我凭什么自己走回去,我付钱买好了票要到天使城,是你把我从车上拖下来。睡也没睡成,这损失怎么办葛警长想了一下,冷冷地说:“凉拌(办)。”   “我要回天使城。”   “在侦查结束前,你不能离开。”   “侦查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尚不知道。”   我说:“我会向龙立科报到,只要她说走,我就走。”   “我反正不会同意。”   我说:“把我关起来,我就不走。你不关我起来,我有权走。能不能麻烦这位警官送我回旅社葛警长说:“别痴想,一起不到两条街距离。施警官说过你不好对付,我可——”   “废话,我已尽可能和你合作,我可以要求你送我回天使城,当我和龙立科研究后,很可能我会提出这个要求的,目前我要求送我回旅社。”   施警官从椅中站起说:“钟,我送你去。”   警车就在大门外,上车时施警官对我微笑。   “怎么说?' 我问。   “我建议他让你去天使城,请天使城警方跟踪你,看你有没有和那女郎会面,如此可以一下找到两个人。否则就不要惹你。他说有可能是你杀了这个人。各方情报显示份是头颈细细的小家伙。只要唬一唬就心肝五脏都会吐出来,所以一定要我把你从火车上拖起来,把你飞回来,而且一路不难我和你说话。”   我打了个呵欠。   施警官的车平稳地走在街上,停在萨儿萨加夫之前。   “你在做什么?警官。”我问。   “你什么意思“昨天晚上8点3刻到9点25分钟之间,你在做什么“我在找耿哈雷。”   “找到他了吗“滚你的。”施警官微笑着说。   龙立科正在瞌睡。她盛装,没锁门。我打开门站在门口,见到她在椅子上张手张脚,头部下垂,呼吸平稳且有鼾声。   我说:“哈罗,立科,睡了起来,还是在等候——她突然张眼,自椅中坐起。   她的转变是快速的,一秒钟前她鼾声连连每次吐气嘴唇都吹得鼓鼓的。现在她已完全清醒,冷冷发光的眼珠瞪着我;“老天,爱文,这是个疯子城市,他们还是把你从火车上弄下来了“是的。”   “他们告诉我他们要弄你下来,我说他们真做了我要控告他们,你怎么对他们讲“什么也没说。”   “你没有令他们满意“看不出来。”   “那警官人不错。’她说:“警长是个讨厌的混球。进来,坐下,把那包烟拿给我,再给我支火柴,叫点咖啡上来。”   我给她支烟,给她火柴,用电话请旅社送两壶咖啡,要多带糖和乳酪。   “你喝咖啡不是不加糖,不加奶的吗“是。”   “那就不必为我要糖和乳酪。”   我惊奇地望着她。   “我开始感到这些东西把咖啡的味道都破坏了。”   我对电话说:“那就不要糖和奶了。送两壶黑咖啡,要快。”   我问立科:“这里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12点30分才知道。他们午夜时发现尸体,一定骚扰了一阵才找到我。他们要知道我们案子的详情,什么人雇用我们?为什么牵涉到死者等等。”   “你告诉他们了“当然没有。”立科回道。   “不告诉他们有困难吗“也不算太难,我告诉他们这是职业机密。要不是他们发现你去了天使城,他们还会穷追这一点,我招架就困难一点。他们对你离开十分重视,他们说要用飞机追火车把你开回来。”   “他们几点钟让你睡“弄了大半夜。”   “他们有没有追到吕先生身上“最后。”   “怎么会“噢来嗅去。”   “昨晚我离开这里后,”我问:“吕先生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怪就怪在这里,他没有回来。”   “你的意思,你根本就没有见他回来。”   “没有。”   “什么时候又再见到他“今天早4点钟。”   “什么地方“警方问完话后,他到这里来,他对我们被混入这件事十分关心,爱文,他真是好人。”   “他要什么“你什么意思“清晨4点钟来拜访你。”   “他要知道经过警方考验我精神有没有受损,他道歉是他的原因才使我们混进这种局势。”   “说了这些之后,他又要什么“什么也没有,怎么啦“他有没有很小心的提到什么“喔!他要知道我们向警方吐露了多少,我叫他不必担心,你不会泄露任何消息。他特别说到希望你不要告诉警方案子的内容,和那封信的事。我叫他可以回去睡觉,一点也不要担心。”   “笑风如何,和他爸爸在一起吗“没有,这是后来父亲没有来这里的原因,笑风和他父亲有了不同的意见。”   “有关哪一方面“我不知道,亲爱的。我想像他们父子为了你意见不合。”   “为什么“笑风对你特别有信心,他要他爸爸给你全权,要怎样就怎样去找寻傅可娜。他父亲认为这太破费,只要你找到可娜离开是自愿的证据,就足够了。笑风认为她可能被敲诈勒索等等。他父亲表示若真如此,吕家反正容不了她。笑风十分激动,他们争执,他父亲就把他留在俱乐部一个人先走了。”   我想了一下说:“这大概是8点钟,或8点过不久。”   “想像得到。”   “你没向警方提起“我叫警方他管他的案子,我管我的案子。”立科说:“那混球甚至要问我那段时间我有什么时间证人。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吕先生,吕先生恰因为与儿子吵架没见回来——”   “他到哪里去了“他非常失望,你知道他一切为他儿子着想。因为他太伤心了,所以他都忘了告诉我他不来看我了。他——”   “他究竟到哪里去了“他哪里也没有去。”   “你说他回到这里旅社又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喔!我懂得你的意思了。没有,他没有直接回来,他太激动了。他在外面走了一段时间,再回旅社希望能入睡。他,笑风和杨先生有一个大的套房。笑风11点钟才回来。警方发现吕先生是我的雇主后,把他吵起严询了一阵。可怜的人,我想昨天晚上他一夜没好好睡觉。”   “凶杀案的详情你知道吗?' 我问。   “什么也不知道,他被枪打死了,我只知道这一点。”   “什么口径的枪“不知道。”   “他们在公寓里找到枪了吗“好像没有。”   “没有人听到枪声“没有,你清楚那幢房子的情形。那是在侧街的边上。有几家商店仅只有这两家相联的住家。商店6 时关门。厨房里有人曾经翻找过什么东西。水池下面贮柜的门没有关。我听说有几滴血在厨房门口。我是从他们谈话里联缀起来的,他们可不会提供消息给我。”   “他死了也好,”我说:“他是活该的。”   “爱文,怎么可以这样说。”   “为什么不可以“他们会套住你的。”   “他们反正已经有不少资料要想套住我了。但一件也没有真正管用的。”   “火车上应该有服务人员记得你呀。”   “没有。”   “你的车票呢“他们也没有来收。”   “你的卧铺票也没有收吗“没有,我自己上了车,爬进卧铺,就睡了。”   “奇怪,随车服务员应该叫醒你要车票的。”   “那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到我。”   “情况不是对你不太好吗“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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