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陵那点事儿
云妃怎么都想不到,才来到西陵三天,就被送上了断头台。
西陵城西门外的草坪上,素、天仲、炎毅、力和一些族中的长辈正守在城墙下,冷眼看着押云妃二人的囚车。
押车的侍卫打开囚车的锁链,刽子手用拇指刮了刮刀口……
“云妃,雷,你两人背叛族人,致使蚕族在抵抗狗族征伐的过程中伤亡惨重,现在判处你们死刑。云妃,雷,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素问道。
云妃双眼红红的,昨天晚上赴宴的那身华服仍然没有脱去,虽然在在大牢里过了一夜,但是衣服仍然像赴宴时那么干净整洁。听到素的问话,云妃眼睛往旁边一斜,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唉!”在云妃旁边的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雷虽然和云妃一样还是穿着昨天赴宴用的华服,但在大牢里一夜折腾下来,衣服上全是灰,头上还挂着一根稻草。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做了……”雷揉了揉浮肿的眼睛,咕哝道。
虽然雷这句话毫无底气,声音又小,云妃还是听到了。
听到雷的怨言,云妃的呼吸陡然沉重起来,眼泪禁不住流下来……
“你叹什么气啊!!我还没说话呢!!”故作镇定的云妃终于爆发了,对着雷破口大骂:“你怎么就这样没出息啊?做都做了,不就是砍头吗?天呐,我难道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被你们这些没出息的男人连累吗?!”
“嫁了一个窝囊废,堂堂一个族长,连做几套新首饰都做不了主,还要我自己去和那些老不死的争长较短。还有你……”说着,狠狠地踹了雷一脚:“早些时候有机会叫你下手弄死那几个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你瞻前顾后,哪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雷也不躲避,硬受了云妃一脚,低着头,仿佛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本来我们就不应该叛族的……”
“你这个没出息的。”云妃哇的一声哭了:“我恨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像一个族长夫人的样子过的好一点,不想遇到长君这个孬种,这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这样……”
“唉……”雷紧闭双眼,再也不说话了。
在旁边的素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转身对一旁的天仲道:“让这两个罪人接受应有的惩罚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素自顾自的走了。
又一天,素在自己的卧室里召见了炎毅和力二人。
这是炎毅第二次在素的卧室和她见面了,上一次是和素第一次见面。这之间虽然也和素见过几次,但是在正式场合,素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现在卧室里的这个素,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慈爱,让炎毅感受到这就是自己的亲人,是和自己母亲情同手足的姑姑。
见到炎毅和力进来,素示意二人在自己的旁边坐下,拿出一个白色的羊皮卷,对炎毅说道:“你父亲来信了……”
“父亲”,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炎毅有些茫然了。
也许是因为炎毅以前一直没有父母,在炎毅的生活中也完全没有“父亲”这个位置,而现在,“父亲”就被捧在手上,只要打开它,“父亲”就会进入到自己的生活,在这个时候,炎毅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着炎毅捧着羊皮卷发呆,素轻声提醒道:“打开它呀,这是你父亲给你的信……”
炎毅抬头看了看素,低下头轻轻吐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羊皮卷。
羊皮卷里面的文字是用兽骨蘸墨写的,显得刚劲有力:
“炎毅吾儿,初次听到你的消息,我似在梦里,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你们母子俩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你受上天眷顾,已经长大成人,还为你母亲报了仇。
炎毅吾儿,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位勇士,当看到素向我转诉杜鹃信中你的轶事和成就时,我感到无比欣慰,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更让父亲高兴的了。
炎毅吾儿,虽然我很想立刻来到你的面前,但为父现在正在跟北方的蚩尤三十六部落作战,振兴部族的使命让我只有暂时放下私情,在战争结束后,我一定第一时间过来看你。
炎毅吾儿,我也知道了你到西陵的目的,作为一位勇士,就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我已经另外修书给天仲,让他尽力给你帮助。”
在落款处,两个苍劲的大字“轩辕”。重新卷起羊皮卷,炎毅已经泪流满面了。
看到炎毅流泪,力想劝说一下,哪知一张嘴就说了胡话:“其实,也就这么几行字……”
素瞥了他一眼,力连忙闭嘴。
沉默了一下,炎毅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素和力都盯着炎毅……
炎毅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姑姑,我想尽快回蚕族……”
“哦?也好,本来我留你下来主要是想和你多聚一段时间,顺便等你父亲的回信,现在你父亲的信已经到了,就像你父亲说的一样,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会我们去找天仲,尽快把援军的事定下来。”
正说着,就听到门外有人叫道:“谁又在说我啊?”然后屋外进来一人,正是天仲。
“哎呀,好兄弟,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看到炎毅在,天仲脱口而出。
素狠狠地素瞥了他一眼,天仲立刻闭上了嘴巴。
“哦,哦,这样,嗯……贤侄……”天仲赶忙把自己的王霸之气拿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贤侄!”听得力直起鸡皮疙瘩。
“是这样,我刚收到轩辕族长的信,正好城守要把援军筹备的情况向我汇报,所以我就过来找炎毅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