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好宴
第二天,长老长柏就带着青衣去见了大巫杜鹃和族长。两族的结盟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由于现在蚕族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对付已经快要兵临城下的狗族军队,所以这次对两族的具体行动没有过多的讨论。
长柏回来后,就通知炎毅和力,说族长晚上举办宴会,慰劳这次促成两族联盟的功臣。
“真是奇怪啊,两族联盟的事,刚刚起了个头,还什么都没干呢,庆什么功啊?”炎毅随口说道。
“管他呢,只要有好吃的,我们奔波了这么久,请我们大吃一顿是应该的。说起奇怪,刚才我看到长柏和青衣神神秘秘的在谈什么呢。”力说道。
“这次宴会肯定也邀请了青衣,那长柏是在安排她赴宴的事。”炎毅说道。
当晚,炎毅和力应邀来到族长的住所,族长和云妃坐在堂屋的正中,长老长柏、大巫杜鹃、炎毅力分主次坐两边。
“蛇族使者青衣怎么没到?”云妃问道。
“青衣远道而来,有些水土不服,今天感觉有些身体不适,我给她吃了些药,现在已经睡下了。”长老长柏说道。
“哦,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云妃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大敌当前,不便过于铺张,这次是家宴,因此只是请来为此次两族联盟出过力的主要几人,在这里小聚一下,庆贺两族联盟,也为两位冒险翻越崇山峻岭联络蛇族的勇士洗尘。来,我们满饮此杯。”说着,云妃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是啊,是啊,来,干杯,干杯……”族长长君符合道。
“谢族长。”长柏等人答道,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炎毅第一次看到云妃利落的作风,以前几次见面,云妃只是坐在族长背后捅族长的背心。看来,云妃还真有族长夫人的风范,只是可惜,族长长君却没有一点做族长的样子,怪不得被云妃管得死死的。
炎毅因为听说青衣身体不适,也无心吃喝,心事重重的应付着向在座的长辈讲述了一些到蛇族一路上的见闻。
只有力没心没肺,吃得最欢,他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各种食物,含混不清的答着云妃等人的问话。
一直到云妃命人添酒,宴会上都保持着融洽的气氛……
炎毅觉得自己似乎醉了,一碗酒下肚,马上就觉得眼前的景物好像隔了一层玻璃似的,听到的声音也变得迟缓起来,似乎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他明显感到自己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接着,一阵眩晕的感觉冲击着大脑,然后胃里一阵痉挛,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只听到自己的喉咙咕咕的声音,炎毅顿时心生警觉,努力想站起来,却向后一翻,已经趴在地上。
同时,长柏、杜鹃和力也相继扑倒在桌子上……
“你……”长柏饮酒不多,似乎还很清醒,他指着云妃,眼露凶光。
“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长君端着酒碗,不解地问道。
云妃一把抓过长君手上的酒碗,顺手丢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长君傻傻的问着云妃,一脸茫然。
“你,你在酒里下毒……”长柏按住自己的胃部,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地。
“啊?下毒,云,这……”长君一脸惊异,望着云妃。
云妃狠狠瞪了长君一眼,吓得长君急忙把后半句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对,是我在刚才那坛酒里下了毒,平时你们长老会欺负我是女流,处处压我一头,怎么样,长柏长老,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什么?你下毒!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毒?”长君站了起来,抓住了云妃的右手。
“这没你什么事!”云妃用力一推,把长君推倒在地,就像是扔掉一个没用的包袱。
长君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妃。
“呵呵呵”长柏苦笑了两声,强打起精神,对云妃说道:“是狗族让你这么干的吧?”
“对啊,你知道又怎样?”
“狗族给你了什么好处?你竟然叛族。”长柏有气无力地问道。
“好处?狗族征服蚕族后,我做族长,继续统治蚕族。”
“那么蚕族的族民肯定是要给狗族年年纳贡了,跟做奴隶差不多,到时,你只不过是一个管理奴隶的头子。”长柏苦笑道。
“对,我就是一个奴隶头子。”一听到这里,云妃怒了,大声嚷嚷道:“这总比做奴隶强,总比每天守着这个窝囊废,被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欺负强……”
听到这里,躺在地上的长君一脸惊诧,目瞪口呆。
“看来你是早有预谋,我们太大意了……”长柏无奈地说道。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弟弟,该你了。”云妃说道。
这时,一个身披饰铜皮甲、腰挎青铜剑的人从后屋走了出来,不是雷又是何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豆角村指挥防守吗?”长柏惊骇地问道。
“对不起,长老。”雷一脸愧疚,说话的底气还没有他姐姐足。
“跟他废话什么!动手!!”云妃命令道。
雷缓缓走到长柏面前,慢慢抽出了青铜剑……
“等一等,我有一个问题还要问……”长柏使出最后力气,对云妃说道。
雷停住了抽剑的动作,望着云妃,等她回话。
“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云妃看着雷迟迟没有动手,叹了口气,说道:“问吧。”
“我想知道,当年是不是你们杀了蜀女?”长柏望着云妃的眼睛,问道。
云妃顿时一愣,雷的眼神也黯淡下来。
“真的是你们做的?”长柏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知道又怎么样,你都快要死了。谁叫她好好的酋长夫人不做,都已经嫁人了,还要跑回来给我捣乱。”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姐姐……”长君扑过来,抱住云妃的大腿问道,被云妃一脚踹开。
“果然是你做的!”在长柏旁边的杜鹃突然站起来,眼里充满愤怒。
这时,长柏也挺直了腰杆,神采奕奕。
嗯!?雷一把抽出青铜剑,剑尖直指杜鹃。
“你,你们不是中毒了吗?”云妃骇然。
“想让一个精通药物的巫中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说,蜀女和你没有任何冤仇,你为什么要害死她?”杜鹃气势逼人。
“你能拿我这个族长夫人怎么样?现在,是我要你的命!”说完,云妃把手中的碗往后一扔,从后屋又冲出五个战士。
这五个战士中,其中四个身着皮甲,手持青铜剑。还有一个是穿着黑色布衣,手上只拿着一把匕首。
云妃向雷等人递了一个眼色,五个人移动身形,把杜鹃和长柏围在一边。
杜鹃手持法杖,表情肃然,长柏没有带武器,但也不甘示弱,微微俯身,右手捏住桌子一脚,大战一触即发。
躺在一旁的炎毅突然暴起,随手将青铜剑一挥,距他最近的那个战士立刻倒在地上……
“炎毅,你也没事?”站在一旁的长柏惊道。
“倒在地上时,我把随身带的蛇宝石含在嘴里,慢慢的,我恢复对我身体的控制了。”炎毅说道。
“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你们四个对付两个老人一个小孩,还怕了不成。”云妃看到这么多人都没有中毒,有些抓狂了。
那几个战士微微一愣,持剑冲了上来。
在炎毅这边,长老长柏没有战力,可炎毅和杜鹃都战力非凡,三下两下,就把三个战士放倒在地。
这时,云妃等人已从屋后逃走了。
地上,族长长君正双肘撑在地上,傻傻地望着杜鹃等人。
看到长君这个样子,长柏和杜鹃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