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织之困,问仙之惑
赵问仙抽出天蚕杖,让它发出的光芒笼罩荷包。让赵问仙大吃一惊的是,荷包里面除了结着许多重的防护外,竟然还有一个活动的能量,一个活着的人!是谁呢?
这是一个偏属阴性的能量体,并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人。只要不是江河神王、黑水河祖巫,他都可以放心大胆地救。话又说回来,即使里面的是黑水河祖巫,凭赵问仙的脾气,也不可能眼看着他困死在这里,他赵问仙不是这种人!
这荷包的主人还可能是一位女子,那种阴柔的能量体一般只有女子才有,是谁呢?竟能陷入绝地而不死!
有了天蚕杖,要破除这自闭的荷包还是比较容易的,否则的话,只有使用暴力了。灵儿也觉察出了荷包的不寻常,也不研究了,难得安静地看赵问仙作法。赵问仙默运灵诀,从天蚕杖中射出一道雪亮的白光,将荷包照在光圈里。那荷包也随着迸出一串串无颜六色的彩光,然后又转成明亮的银色。等天蚕杖已收起光束,只见那银光渐渐变暗,在荷包的旁边突然现出一位俏生生的女子来。只是她双眸无神,形容憔悴,皮肤干枯,一身彩衣已略显宽松。只有身材依旧阿娜,一头黑发还是秀美飘逸。此时正理着衣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位姐姐,你是谁啊?怎么会困在这里的?”灵儿心里充满了好奇,见救出的是位女子,忍不住抢着发问。那女子不知道是还没有醒过来呢,还是听不懂她的话,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许多圈,又转向身侧的远处,却不开口说话。
“这位姐姐,你能听懂我说话吗?”灵儿继续问道。
那女子的眼中亮起了神光,盯住灵儿好一会儿,然后缓缓地问道:“你们是谁?这里还是在天外天吧?”
“哈,姐姐能听懂我的话,我叫灵儿,这是我夫君赵问仙,姐姐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灵儿兴奋起来,介绍到赵问仙时,脸忍不住一红,这是她地一次将自己摆在夫人的位置。
“噢!”那女子长嘘了一口气,眼中的神光又黯了下去,看样子身体是极度的虚弱,不知道在这里困了多久了。
赵问仙对灵儿说道:“灵儿,你先不要和这位前辈说话了,前辈元气损失太多,极需补充,你将仙丹、玉液拿一点出来。”
“对啊!姐姐一定困在这里好久了,你看我多糊涂。给,姐姐快将它喝下去,补充一下体力。”灵儿取出的是一大杯得自奈何天的玉液。那女子眼中的神光又亮了起来,也不客气,接过去一饮而尽,如一位酗酒的酒鬼。瞟了灵儿和赵问仙感激的一眼,然后闭目静修起来。
荷包已经被收起来了,环宇一片寂静,甚至让人有点怀疑,刚才的那一番挣扎是不是真的。灰暗的云气暂时还不能冲破这个结界,他们这个地方,真的可以说是这神藏中的世外桃园了。想想刚才的遭遇确实凶险,若不是这根烦恼丝,要是再被那神弓射上两、三箭,说不定连蜀魂柱也要被毁了。现在,那张巨大的霸王弓正耸立在身前,灵儿已经仔仔细细地欣赏了许多遍,嘴里啧啧咋咋地冒着无数的惊叹。这神弓虽然很惹人眼球,但是赵问仙现在可没有功夫去欣赏它,手里拿着一堆玉简,正推敲着星图呢!因为自己记录的星图是静止的,对比天象还有个时间差,只能全凭着记忆估算,对比了好久,终于得出了一个大概。再看灵儿,还在研究那把巨弓呢!
这神弓虽然被禁锢着,弓弦还是不服贴地不住地颤动。玉石制成的箭壶里还有十六枝金色的长箭,包括被毁掉的两枝,那一共就是十八枝了。七、八米长的箭杆有胳膊粗细,精雕细刻着美丽的纹饰。灵儿痴痴地看着,还不断地向赵问仙提一些幼稚的问题。那个从荷包中出来的女子也调息完成了,此时正缓缓地站起身来。她本来是背对着两人,而灵儿和赵问仙正各忙各的,对她并没有多留意。此时见她回转身来,都不禁大吃一惊。灵儿是不住地折磨自己的眼睛,而赵问仙张大的嘴却再也合不上了,瞪着眼前的这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还是刚才那个两眼无神,形容枯槁,皮肤干裂如同神话中的巫婆的这个女子吗?
你看她——皮肤洁白水灵,脸庞秀美红润,双目神采奕奕,和刚才完全变了模样。现在的她,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仙女。更让赵问仙吃惊的是,眼前的她竟然像极了那位吹箫弄瑟的青纺,只是少了许多妩媚、灵秀,多了一些冷峻、幽怨。
“姐姐,你好美啊!”灵儿的惊叹声有点惊天动地。
“妹妹,那只是一付皮囊而已。你们是什么人?是来找宝贝的吗?”那女子幽幽地一叹。
“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本来想遇到的是其他人,没想到见到姐姐了,姐姐陷在这里多久了?”灵儿的话真是不少,叽叽呱呱地连问带答一大堆,将自己怎么到这天外天的经历一下子说了个大概,包括不久前遇到了蜀帝被囚禁的魂魄也没漏掉。
那女子的脸色随着灵儿的话音阴暗不定地变化着,末了长叹一声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情郎。还得多谢你们相救呢,不然的话,到死我也不可能出得来。这神藏是陷阱加迷宫,像我这样被困在里面的,千万年来,估计不会在少数。但像我一样运气好的,能被人救出的,可能是绝无仅有了。”见赵问仙盯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傻傻的,不禁一愣——这男子这么色吗?自己的女人就在身边,还用这种眼神看别的女子!扭过头去,将眼光转向那顶天立地的神弓,问道:“这把神弓就是这里的阵眼吧?幸亏我见机得早,没有更多地挣扎,否则如果惹动了这把神弓,哪里还能留得命在!”
赵问仙见她转移了话题,心中一震,也清醒过来。暗怪自己失态,脸色微红,讪讪地答道:“这神弓正是这里的阵眼,我也是借着几件神物的臂助,才跷幸躲过一劫。结果自己的东西也是一毁一损,这弓太霸道了,不知道出自何处。”
那女子仔细地端详了弓箭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道:“看样子不像是无主之物,难道是诛仙?”
“诛仙是什么?”灵儿问道。
“诛仙就是一把弓,那是传说中白帝的神器。据说神箭一出,能开天劈地,天下莫有能挡者。很可能就是它!”
现在赵问仙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如果那真是诛仙的话,那自己真是富得流油了。先是有巫山神女的神甲宝剑、蜀魂柱、烦恼丝,再得到了混沌大神的夔荷台和金刚莲,然后是黑帝的天蚕杖。蜀帝虽然没给什么,但是传授了自己对付定宇三神珠的诀要。现在又遇上了白帝的诛仙!天那,这可能吗?
“这天外天千年一开,五千年一大开,一般的开放时间极短,根本无法出入。只有等大开之时才能入内一探,我就是在那时进来的。同行的还有几人,本想是能同舟共济,分享一点好处。没想到里面这样稀奇,大家自顾尚且无暇,哪有余力照顾别人,刚一入内就失散了。我有这神物荷包护着,发现异常就隐起身子,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这里连元神也不可能留下。”那女子流下两行清泪,望向看似虚无的星空。
赵问仙也是微微叹息,有能力闯进这天外天的人,修为绝对是不会低的。江河神王来此行事的时候,连长老那一级的高手也不带,可想而知,即使是那些罗天上仙也不一定能在这里全身而退。那些人既然敢冒险闯天外天,修为距离罗天上仙的境界也不会相差太远。看这女子酷似青纺的容貌,联想起青纺等五人在仙界的地位,赵问仙心中一动,这女子难道是青纺的姐妹?试探地问道:“前辈是不是姓青?”
那女子猛地转过头来,眼中闪着灿烂的神光,问道:“你见过我的小妹?她现在在哪里?”
“前辈真的姓青啊!青纺前辈我见过几次呢,现在正被江河神王囚着。”赵问仙太高兴了,误打误撞地救了一位亲戚。于是将自己结识五位乐仙的经过和他们现在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得那女子不住地叹气。
那段故事灵儿也是第一次听见,也是听得有滋有味的。当说到三星堆时,虽然赵问仙一略而过,但它还是听出了异味,忍不住插嘴问道:“哥哥,我们是不是又多了一位妹妹?”
赵问仙老脸通红,一下子结巴不起来:“这……这个……”
“这什么呀!是不是啦?那位青前辈是仙界的乐仙,那她的传人一定能歌善舞了,是不是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过云裳奏曲,那是真的不错。”赵问仙避无可避,只能老实回答。
“太好了,我又有一位老师了。哥哥,那位云裳妹妹在哪里啊?我们回去时顺便将她接来吧。”灵儿说道。
赵问仙无言以对——这小姑娘有没有问题?怎么不会吃醋啊!叹道:“她就在蜀山上,和明月、峨眉月她们在一起,教心儿呢。”
那女子也在听着他们小两口说话,心里暗暗感慨,看样子眼前这位男子真是个花心大萝卜,身边的女人跟了一大堆,而这位小姑娘却是傻乎乎的,特可爱。长叹一声,对灵儿说道:“女孩子有时真的不能太计较,这世道,有时是傻人更幸福。”
“我才不傻呢!姐姐有所不知,我哥哥在外面跑一趟就带回一个女孩,不是他要,是人家要跟着,管哥哥有什么用呢!”灵儿叹道。
赵问仙被她说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她。那女子轻声叹道:“不管仙人凡人,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好色花心,而女子偏偏又忒多情。若没有妹妹的胸襟,那天下能有几个幸福的女子?”
赵问仙更是尴尬,偏偏灵儿找到了知音,一下子还不想放过他,还特意地问道:“哥哥是这样的人吗?”
赵问仙回敬了她狠狠的一眼,轻咳了两声问道:“前辈和青仙子是姐妹吗?我也觉得你们极像呢!”
那女子好像也觉察到了说话有点不妥当,当着救命恩人的面揭人家的短,虽不是有意而为,毕竟会惹人不快。谦意地向赵问仙赔罪道:“上仙莫怪,小女子口没遮挡,实在是曾经伤心过,并不是有意要上仙难堪。我和青纺是同胞姐妹,她名青纺,我叫青织,我们分散好久了。”
“姐姐,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这天外天凶险异常,举步维艰,一般人都知道的啊!”灵儿问道。
青织望着远处的星空,眼中又流出泪来,叹道:“所以我说女子不能小心眼,一失足就害人害己。当初我和夫君赌气,独自外出闯荡,半途结识了几位游仙,乘着这天外天大开之际入内探宝。想不到进来容易,出去却难过登天。那几位都是修为极高的游仙,对这天外天的迷青曾经用心研究过,结果还是刚一进入神藏就陷入了迷阵。我见机不妙,首先躲了起来,他们几位却不会有我这样幸运了。”
“啊?原来是这样的啊!那姐姐在这里呆了一定好久了,姐姐的修为一定高极了。”灵儿惊叹道。
青织的美目扫过灵儿和赵问仙,眼中流出明显的惊讶,摇头道:“我这点修为在仙界算不得什么,我看妹子倒是很不错呢,你的夫君更是功力高绝,该是仙界新进的神王吧。”
“才不是呢!哥哥连仙界都没有去过,我们也不是仙界的人。”
“前辈太过奖了,赵问仙怎能和神王相提并论呢!连罗天上仙我都没法比。”赵问仙也嘿嘿地傻笑。
“不,我不会看错的,罗天上仙可没有你这样的能耐。”青织摇头叹道,“我的夫君就位立罗天上仙,他的修为我很清楚。”
“啊!尊夫是哪位上仙,罗天上仙的名字我知道十多个,人也见过几个的。”赵问仙眼睛一亮,眼前的这位,说不定还能轮上自己的师母呢!
青织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又迅速地转成凄婉的哀愁,叹道:“多情女子负心汉,我夫君是仙界有名的美男,也有许多追求的女子。偏偏他又来者不拒,和她们嘻笑游戏,一点也不自重,我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他叫白头翁,在罗天上仙中也是排在前几位的,所以我说上仙的修为绝对不会低于罗天上仙的。”
赵问仙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白头翁——美男子——罗天上仙,这可能吗?自己所知道的白头翁是个白眉白发的老头。连白眉和尚都称他叫老头,那还会假?难道有两个白头翁?讪讪地问道:“前辈说罗天上仙白头翁是个美男子,有没有记错?”
青织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夫君会记错吗?我夫君虽然没有上仙这样伟岸漂亮,但也不会差多少吧,再加上修为也不错,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对他倾心呢!”
“可是,白头翁上仙我恰好认识,交情也不错,样子却全不是前辈所说的这样。他白眉白发,那是一位老寿星。”赵问仙喃喃道。
“啊!”青织惊叫一声,双手绞着衣襟,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反复着,“都怪我,是我害了他。”
“前辈也不用太伤心,我看梁上仙精神还不错,前辈不久就能见到他了,要恢复往昔的容貌那还不容易!”赵问仙劝道。
灵儿也在一边帮腔:“姐姐。听哥哥说仙界被毁了,众仙家都被困在混沌天中,梁上仙是很少几个没有被困住的人之一。姐姐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该高兴才是呢。”
“马上!马上吗?”青织怀疑地摇着头说道,“小妹妹,这里还是在神藏的迷青里吧,怎么出得去呢?”
“我哥哥有办法,哥哥是吧?”灵儿问赵问仙。
“应该可以吧,总得试一试的。”赵问仙看着手中的一大堆玉简答道:“不知道仙界制作蜀眼的手法是怎么样的,如果能像蜀眼一样,在星图中留下自己的位置,那出去就易如反掌了。”
青织眼中神光一闪,看着赵问仙手中的玉简问道:“那是什么?”
“这是天外天的运行星图,我不会将它制成活的,只能记许多图了。”赵问仙笑道。
“可不可以给我看看?”青织问道。
“当然可以了,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当时也是因为好奇,还以为是什么练功的诀要呢。”将玉诀按顺序递给青织。
青织浏览的速度极快,听赵问仙讲解着时间顺序,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灿烂之极,一点也不亚于那位青纺,将赵问仙和灵儿都看傻了。只见青织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玄晶,用三昧真火烧成一个圆球,然后是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最后将蜀眼交给赵问仙。赵问仙接过蜀眼,用神念一探,禁不住惊叫起来。
赵问仙拿在手上的这个蜀眼从外表看就像是一个海碗大的透明的水蜀眼,呈淡淡的黄色。因为经过真火的烧灼,表面绝对的光滑、圆整,反射着晶莹的光,非常的美丽。当赵问仙将能量送入蜀眼时,原本透明的蜀眼里面飘起一层淡淡的雾气,球体的颜色也变得较深了。让赵问仙吃惊的是,如果他将自己缩成一个质点,那这个蜀眼就是一个活的世界了。而事实上这蜀眼中正有一个代表他的质点,那是一个深紫色的光点,几乎是处在蜀眼的边缘,周围无数淡蓝色的光点,或远或近,正在缓缓地转动——这简直就是现在所见到的宇宙。
青织的手法真是太神奇了!通过观察眼前的星象,参考赵问仙所记录的星图,竟然在紫色光点的周围呈放射的螺旋状标出八条淡淡的白线。难道这是原来这阵势的运行轨迹?
看青织制作这蜀眼的手法纯熟之极,显而易见,绝对是专家级的人物。这蜀眼的制作虽然用时极短,但是完美的程度比自己手中原来拥有的那个更有胜出。更难得的是,若那八条白线真的是现在这个质点的运行轨迹,凭这青织对自己记录的星图的粗粗的一瞥,再加上被解救出来的这短短的一小会儿,就能对这星空有这么深的了解,那真是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
青织在制作这蜀眼时,灵儿就在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但见她施诀添物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沓凝滞,原本就在一边大惊小怪,见赵问仙拿到蜀眼后目瞪口呆的样子,二话不说,一把抢过去研究起来。
“哇!太神奇了!是怎么做出来的啊?!”虽然青织的制作过程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还是忍不住大叫起来。
“是啊,这蜀眼做得太好了,前辈真是神乎其技。”赵问仙也在感慨。
“我若不是在制器和星学方面有一点特长,当初探这天外天时,那几位也不会邀我参加了。正因为我功力不高,他们就将这沉香袋给我护身,哪知道真的会遇上不测。”青织感慨道。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仙界的上仙都像前辈一样,有这本事呢。”赵问仙恍然大悟,暗笑自己孤陋寡闻。
青织轻轻叹道:“神仙在仙界开界之前,也是在这一界修炼的。这一界遍布神迹,所以众仙家所学的必然各有所长,仙人中也是分好多门派的。只是后来星辰开界,学道之人就各附其主,不是入江河神王就是归到星辰派。这星辰派就像后来人间出现的帮派,蜀帝只是一个头领而已,并不传授别人技艺。只有在遇到困惑的时候,才出面帮你解答。”
赵问仙如梦处初醒,自己脑中一直以来就有一个误会,以为星辰派就是星辰灵王创立的教派,仙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就如少林、武当的达摩和张三丰一样。原来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江河神王和蜀帝只相当于日月神教的教主,武功还是各人自己修炼的。当然,也不排除大量的仙人是他们的直系弟子,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鸡犬都能沾光,更何况是人呢!事实就该如此,和他们同辈的人,有魔界的魔神,佛界有各位长老,仙界也不可能只有两位的。难怪五位乐仙在仙界的地位是超然的,他们的前辈一定也是和蜀帝同一辈的人物。
“前辈的父母一定是仙界大大有名的人物,不知他们是谁?”赵问仙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
青织神色一黯,叹道:“很久以前,我父母就伤在相思豆之下,连元神也没有留下。”
“相思豆?相思豆是什么?是一种毒药吗?”灵儿问道。
“不是的。相思豆其实是一件兵器,是一件神物,据说现在就在这天外天中。”青织答道。
“以老人家的修为,应当是非常不俗的。那相思豆究竟是什么,竟能伤得了两位呢?”赵问仙也感到奇怪。青织沉默了良久,叹道:“没有人知道相思豆究竟是什么样的,它的威胁就在于它的无形。当时伤在相思豆之上的并不止我父母,老一辈的人受创极多,仙界为此元气大伤,才让魔界的势力长大,在三界为祸多年了。”
“这么厉害吗?”灵儿瞪着眼睛,满脸的不信。
青织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指着眼前那张巨大的神弓问道:“这把弓威力如何,你们试过吗?”
赵问仙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将话题转到弓上,乖乖地答道:“这可能是天底下最威猛霸道的兵器了,我的佛宗至宝夔荷台竟然不堪它的一击,被击成了碎片。”
取出刚才拢在怀里的那把垃圾。青织的神色一变,显然还是吃了一惊——佛宗的夔荷?天底下除了传说中的蜀魂柱外,不知道还有没有比它更好的护身宝器了,就是这一堆碎片吗?虽然对神弓早有所知,此时忍不住再端详了一个仔细。叹道:“据我所知,这确实是天底下最威猛的神器。此弓名叫诛仙,那箭也有名字,就叫夺魂。传说若诛仙开,夺魂出,即便是一个结界也能炸碎。这神弓即使不用夺魂箭,只是弓弦上弹出的能量,也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天下无人能挡的。”
赵问仙本来还在嫌这神弓只有区区的十几支箭,太少了,根本不够射的。听青织之言,即使是弹弓弦也能杀敌,那还要箭干什么?十六支,加上损失的两支,是太多了!青织好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轻轻一笑道:“这诛仙神弓据说只有十八支夺魂箭,也就是射过两支箭了。其实在三界之内,这神弓是根本用不到箭上弦的,能挡住气箭的已是凤毛麟角。”
赵问仙不住地点头,刚才混乱中冲入龙吟仙甲的劲气肯定就是这诛仙神弓的杰作了,试问天下,有自己这么多重防护的能找出几个人呢?在这方面,甚至黑水河祖巫也不一定能比自己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