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必要让我说出确定的答案？” 　　“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有那么多的人疼，为什么要抢我的唯一？”瑶瑶哭得很伤心。 　　赵世成听了这样的话，不能无动于衷，道：“瑶瑶，你曾经在我的心里。” 　　“真的吗？” 　　“叶惊天说得没有错，我是为了你才开始伤害闹闹的。” 　　“你承认了，我在你的心里。你是爱我的！如果你觉得愧对闹闹，我和你会补偿她的。我答应你，我会补偿她的。” 　　“瑶瑶……那是曾经……” 　　“那现在……” 　　“现在？她进来了，再也容不下别人。” 　　“什么？曾经放我的地方呢？是有一点还是没了？” 　　赵世成在自言自语地道：“闹闹不能淋雨，一淋雨就会高烧不退。” 　　“这么说，她进去了，我出来了？” 　　赵世成的目光在洞外的雨里。 　　“什么叫三心二意？什么叫喜新厌旧？真是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原来，在你心里进进出出是如此的容易。” 　　赵世成一直望着洞口滴答的雨水，他道：“难易如何，这已经不再重要。” 　　“对，重要的是——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因为她的存在，我才被赶出那个地方。如果她不存在呢？” 　　赵世成一听，他猛地转回身来急道：“瑶瑶？你……”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以后大家各管各的。”瑶瑶从赵世成的身边走过，赵世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瑶瑶低头望着那只手，将目光慢慢地移到赵世成冷漠的脸上。 　　赵世成慢慢地将手松开，他似乎有点不忍心。 　　瑶瑶逼迫赵世成，使赵世成叛逆的心起了波澜才故意说这狠心的话刺伤她的吗？在瑶瑶决定走的刹那，赵世成总有不忍。赵世成在犹豫。的确，闹闹有许多人疼，她很幸福。而瑶瑶，没有人保护。 　　瑶瑶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骗你的。你不要放在心里。”她低着头，“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好傻。不是自己的，强求也得不到。你的心里容不下别人，而我只想告诉你，你在我的心里，那儿也容不下别人。”说完，挣脱手就走。可是，赵世成放开的手又抓紧。他舍不得放开，不忍心放开。原来明朗的爱又变得浑浊。 　　赵世成究竟在想什么？他在可怜谁？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不忍心！ 　　赵世成突然甩下瑶瑶奔进大雨里，他仰头对天长啸。他在发泄！ 　　感情本来就很复杂，加上人心，就更加地微妙。赵世成面对两个多情的女子，心里明明告诉自己闹闹进去了，再也容不下其它人。可是瑶瑶在面前，怎么就无法摆脱？瑶瑶与闹闹之间有一些共同点，都那么好强，都那么坚强，都那么倔强。真的是爱着瑶瑶的吗？是爱？是可怜？是同情？是愧疚？是不忍？老天在考验一份真正的爱情，它喜欢作弄人，喜欢与无助的人类开玩笑。人类越无助就越显得它的高明。 　　赵世成在雨中独自呤道：“行云有影闹闹！难道这就它真正的涵义吗？”他不断地在问自己，闹闹是瑶瑶的影子吗？是因为见不到瑶瑶而将闹闹当作她的影子吗？冷不防被瑶瑶偷吻。赵世成突然之间象看到一张正在打开的窗户，窗户外明朗的阳光射了进来，他似乎明白了。每当瑶瑶吻他的时候，他想的是闹闹；每当他抱着瑶瑶的时候，想的也是闹闹；每当他入梦的时候，梦的依然是闹闹。赵世成推开瑶瑶，道：“你爱上我是一个错误。现在，就让我们结束这个错误。我会当你是朋友。” 　　“朋友？哈……”瑶瑶的笑如此的恐怖。 　　“笑什么？” 　　“赵世成有朋友吗？” 　　“从前没有，现在为什么不能有？你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好男人。” 　　“如果你想休了我，为什么不明说？” 　　“你我算不上夫妻。” 　　“世成，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你放不放我走？” 　　爱与放弃都那么难。“为了你也为了我，你自便吧。” 　　“赵世成！” 　　“还有别的事吗？”赵世成的口气如此的冷冰冰，仿若瑶瑶在他的眼中已经是陌路人。 　　瑶瑶突然冲上去用力咬赵世成的嘴唇，痛得赵世成用力将她推开。赵世成的嘴唇被咬破，血流了出来。 　　“你疯啦！”赵世成有些生气。 　　“就算你吻我的时候想别的女人，我也不在乎了。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嘴唇痛不痛？”微微草伸手去摸赵世成的嘴唇。 　　“你别过来。” 　　“痛就好，这样你就不会用它去吻其它的女人。哈……”瑶瑶笑着弹身而去，那刺骨的大笑声随着身影消失在惨白的雨里。 　　赵世成用手指捂住受伤的地方，咬牙切齿地道：“瑶瑶怎么会懂武功的？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她变成这样？她不是瑶瑶，瑶瑶不会这么有心机。”突然，芭蕉林里有声音，赵世成大喝道：“谁？出来！” 　　在大片的芭蕉叶后走出一个矮小的老太婆，此人骨瘦如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撑着伞。拐杖上挂着一个精美的小葫芦，葫芦上有一个“鬼”字。她小心地慢慢从芭蕉叶后走出来。 　　赵世成眉毛不由一挑，心中泛起了疑惑。这个老人究竟站在那儿多久了？赵世成居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更为奇怪的是老人手中的伞如同虚设，雨水根本就没有沾到伞面上就被无行的气罩挡在了外面。老人家用干涩的声音道：“女人的心如果受伤，什么也不能弥补。变心的男人比花心的男人更令女人讨厌。” 　　赵世成注意着神秘老人的一举一动。虽然老人身材矮小，年纪很大，但说话底气足。尽管干涩的声音显得苍老，但体格健康绝不输给年轻人。老人看见赵世成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便道：“人为什么总学不会珍惜。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什么叫后悔。” 　　赵世成望了一眼，没有理会。 　　“小伙子。”老太婆一边朝山洞走一边道：“你欠着老人家的山洞很久了，该让老生休息休息了。” 　　赵世成不高兴地自言自语着：“落絮无声春纤纤，行云有影闹闹。如果可以，我宁愿无情。” 　　老太婆从赵世成的身边走过，走进了山洞。 　　赵世成疑惑地走出山洞，发现自己的配剑插在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这时，老人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后面。如果不是地上的投影，他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