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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睡惊魂
     闹闹睡觉不老实,老是踢被子。叶惊天上前帮她盖被子,獠狗警觉地发出警告声。   叶惊天指了指被子,又作了“嘘”的姿势,獠狗这才趴回到地上。叶惊天帮闹闹盖被子时,却看到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叶惊天的眼波在闹闹的脸上、身上流动,他的脑海里有一个魔鬼般的邪念在蠢蠢欲动。   叶惊天的手伸向了闹闹的腰带。他一边装样子帮闹闹盖被子,因为獠狗盯着;一边动手解开闹闹的衣服。当他看到闹闹的红色肚兜时,心里的激动无法克制。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闹闹刚刚问他的话“叶哥哥,你要不要我”。闹闹的曲线随着红色肚兜的出现更加地明显,显得更加地诱人。   叶惊天如一头贪婪的狼,咽了一下口水,他紧张的手再次伸向红色肚兜。突然闹闹喃喃地道:“獠狗!我的獠狗!”獠狗抬起头来。叶惊天又作了“嘘”的动作,獠狗趴了回去。   叶惊天回过头来看着闹闹,心里不由想:“柳轻云、赵磊、闹闹三个人中谁才是蜀山精灵?如今……”他盯着睡着的闹闹“天赐良机,我倒要看看这个具有魔力吸引力的丫头是不是蜀山精灵。”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叶惊天感到脖子边有一把冰冷的剑。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不许碰我的女人!”   叶惊天顿时一惊,他呼吸急促起来。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自己居然还不知道。来人的武功比他高出许多。   獠狗站起身来,兴奋地摇尾巴。   “赵世成?”   赵世成冷冷地对它道:“你是怎么保护主子的?去!面壁思过。”獠狗低着头走到墙角,趴在地上对着墙,面壁思过。   “你,你怎么……”叶惊天对于赵世成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   “不许碰我的女人。”霸道的赵世成再次重复了那七个字。   “我是好心帮她盖被子。”   “这用不着你,出去!”   叶惊天回转过身,望着赵世成淡笑道:“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她,她刚刚为了獠狗淋过雨。”   “用不着你废话,滚。”叶惊天只好走了出去。赵世成瞟了一眼闹闹的红色肚兜,对叶惊天冷若冰霜地道:“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她,我赵世成这把剑决不轻饶!”   叶惊天咬牙切齿地走了出去,他恨自己居然大意,有人一直藏在房梁上都没有发现。他差一点就能够查出闹闹是不是真正的蜀山青鸟,现在前功尽弃。   赵世成帮闹闹盖好被,他咬着自己的唇,心里暗道:“是我伤害了你。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听我解释。闹闹,闹闹,我为什么要叫你闹闹?为什么我会舍弃瑶瑶来找你?难道我赵世成真的爱上你了吗?”   赵世成十分地痛苦,他真的被瑶瑶说中,不是不想要闹闹,而是怕看到她胸口上有一只火焰般的蜀山青鸟。如果闹闹真的是蜀山青鸟,真的是他的族人要找的祭品,他该怎么办?是用闹闹的鲜血祭拜拜月族的神灵还是带上她共同让拜月族毁灭?哪一种决定与结果都让他痛不欲生。   起初,他想任意拉一个女孩出来代替瑶瑶,他不想看到可怜的瑶瑶再受到伤害。可是,赵世成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曾经不被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女孩,那个被他拉来当替罪羊的女孩,居然会让他爱上。这是他自己无法预料,无法控制的事。当瑶瑶出现赶走闹闹的那一刻起,赵世成曾经说服自己,让自己回到起初的决定,为了瑶瑶拉闹闹来当替罪羊。可是闹闹的无声哭泣,消逝在耳边的铃铛声,让他梦回魂牵,寝食难安。他拒绝瑶瑶的投怀送抱而选择千里迢迢寻找闹闹,这个理由他当初没有找到,现在找到了!   自从那次闹闹喝醉酒跳脱衣舞,赵世成与之接触的种种开始,就让他的心泛起涟漪不再心如止水。那一刻,不知不觉慢慢被闹闹吸引,被闹闹摄魂。当时他的脑海里有过魔鬼般的意念在蠢蠢欲动,他不知道理由,现在他知道了!他爱上了闹闹!这是唯一解释的理由!   赵世成在昏暗的烛光里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那张闭上眼睛的闭闹闹式的脸。入梦的脸上,显出少女的清纯与可爱。这张脸上,任何人也瞧不出有狼的影子。赵世成看着床上的闹闹,让他老感到清脆的铃儿声在耳边回扬,他回忆着深藏在记忆中的点滴。   赵世成曾经干过傻事,居然用拿剑的手去摘野花哄小姑娘。结果回到小屋,小姑娘已经走了。他看着手里的野花,仿佛野花在嘲笑着自己。他将野花抛向空中,散落的花瓣随风翻滚如在浪里。他回到小屋,将小姑娘留在床上的衣服与鞋子一同从窗户扔了出去。他拿上剑来到潭边舞着。   从高山上冲下的水花翻着千层浪花,激荡的水花带着飘落的花瓣而去。赵世成用剑指着千层浪花,看着激荡的水流,他的心如这一切一般,汹涌澎湃。他一咬牙,将手中的剑扔进了黑黝黝的深潭。他找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住下就是为了安静,为了避世。然而闹闹的几番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带来了世俗的恩怨,让赵世成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让他觉得似乎卷进了一个无底的旋涡,似乎来到没有后路的悬崖。赵世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自己对自己下警告说:“下次绝对不会对那小丫头心软。”他起身觉得两手空空,开始找剑。忽然想到刚才情绪反常,将剑已经扔进深潭里。他只好回到小屋。   平静的日子过去了十天。   赵世成与往常一样回到小屋,他打算出去一趟,于是找鞋换。他翻箱倒柜,在柜子里的鞋与衣服全都不见了。箱子里装满了新鞋新衣服,鞋是大号的绣花鞋,衣服是大号的女人绣花衣。这种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谁敢与赵世成开这样的玩笑?赵世成大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躲在床底下的闹闹与獠狗爬了出来,闹闹笑道:“你的耳朵也挺厉害的嘛。”   赵世成用剑顶着她的胸口冷若冰霜地道:“又是你!我的警告你似乎不放在心上。”   闹闹道:“没有,没有。你说过不再让我来这,可是没有说不让獠狗来呀。獠狗回来探亲,没有办法,我只好跟来。别生气,成哥哥,看看我送给你的东西满不满意?”   闹闹含笑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惊愕,因为她听到了布被撕开的声音。“成哥哥,你干什么?那是我辛辛苦苦帮人打了十天的工,用自己的工钱买来的。你不能撕,不能撕!”   闹闹上前阻止却被愤怒的赵世成用力地甩在了地上。赵世成将撕碎的衣服与鞋一同扔向闹闹,对她大吼道:“带上这些东西给我滚!滚!”   闹闹哭了起来,她叫道:“我恨你!恨你!獠狗!我们走!我再也不来这了!”   “獠狗,回来!不许将獠狗带走。”   “你给我了,就是我的。獠狗,走,走!”   “獠狗,你敢!”獠狗发出不情愿的声音看着赵世成又看着闹闹。   “我恨你!你是坏人!”闹闹哭着跑了,她下楼梯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没有人扶她,没有人关心她。她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哭道:“大哥哥,有人欺负闹闹,大哥哥,你在哪里?大哥哥,大哥哥……”   赵世成听到那铃铛声中夹着的哭泣声渐渐远逝,他气愤地抱起地上的碎布条从窗户扔了出去。他罚獠狗面壁思过,自己开了一坛子酒,自个儿喝起了闷酒。喝了两坛子,还没有平息心中的怒火。可是小屋里已经没有酒了。他只好走出森林小屋去买酒,他进了城里的一家酒瘾铺,付帐买了二十坛子酒。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走过的一个人道:“这回,可是替大哥东北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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