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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现世
  喀喀喀,石块沉重的摩擦声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一股新鲜的空气涌进这数千年都未曾打开过的地方。嗤嗤连声,几团火焰从高高的灯台上燃起,照亮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这是一个石室,火光照不见高大的屋顶,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一点装饰。这里最显目的是中央的一个硕大的石台,在石台上躺着一个人,头戴朝天冠,身披团龙袍,长髯剑眉,双目紧闭,赫然是一位帝王,六个古朴的石灯台以六角形分布在石台周围,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火光映照下,墙上隐绰绰刻着许多浮雕,人物鸟兽,皆栩栩如生,在摇曳的光芒中呼之欲出。   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低着头,谦恭非常的跨过了刚刚敞开的石门,他那斗篷下花白的短髯,堆满皱纹的脸庞,都显示出他曾经经过的坎坷与曲折,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径自来到躺着的帝王前面,默然看着那过了许多年前曾经顶礼膜拜过,直到现在都风采依旧的脸庞,右手缓缓的举至了空中。   六个石灯台的火光突然一黯,随后又暴涨起来,石室中登时亮如白昼,这时方才能够看清,高高的屋顶正中央,悬浮着一块巨大的水晶石,晶莹透剔,在空中微微起伏着,正对着下方石台上的君王。这时地上以石灯台为尖角,浮现出一个六芒星的图案,正好将石台围在中央,灯台火焰中各映出一个闪亮的图纹,也好像是一种文字,六个各个不同。紧接着六芒星的光芒射向空中,汇聚成一点,正射在那块水晶石上。   水晶石逐渐得透亮起来,由里向外放射出柔和的光亮,使这间石室中的一切更加清晰起来。原来石壁上浮刻着的竟是数百个幼小的童子,正在登上一座巨大的木船,而在图案的最前段,那个单臂前指,似乎踌躇满志的男子,却赫然正是这时站立在石屋中间,举着右手的这个人。   诡异的六芒星光芒淡去,石灯台上的火焰也在渐渐的熄灭,奇怪的图纹早已不见,似乎刚才那瞬间的爆发已然烧尽了所有的燃料。只有虚悬在空中的水晶石,光芒却越发的明亮,在一起一伏之间缓慢旋转,使周围的壁画越发神秘莫测。   “徐福,你终于来唤醒朕了么?”   石台上的君王眼皮抖了两下,睁了开来。   徐福忙双膝跪倒,双手向前伸直贴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中间,惶恐的道:“始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慢慢得坐起了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臂身躯,用他那修长而略显冷酷的眼睛扫了一眼徐福,微微一摆手道:“平身吧。”   “谢万岁!”徐福坐直了身子,从贴身的胸口掏出了一个小小锦盒,高举过头顶:“臣当年辞别万岁,携三千童男童女及百工巧匠技师、武士、射手五百多人,入东海觅蓬莱以求长生不死之药,大海茫茫,风浪与鲛鱼共舞,鬼魅同瘴雾齐飞,但臣等终托万岁鸿福,终于射杀鲛鱼,登上仙山,求仙人赐得仙药在此,请陛下服用,得与天地同寿!”说完又深深的埋下头去。   秦始皇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徐福你能立此大功,确实大慰朕心,朕这一次睡了有几年那?”   徐福低着头答道:“臣启陛下,那仙山之上才过一日,人间已过千年,臣虽然不敢耽搁,但是现在离臣启航之日已过去了两千两百年了。”   秦始皇刹住伸到一半的懒腰,失声道:“两千两百年!”   徐福不敢抬头,他从来都猜不透这个以残暴闻名的帝王心中的喜怒哀乐,所以只能匍匐在地上,继续道:“据臣了解,大秦在陛下沉睡之后,天下大乱,二世胡亥仅在位三年,被赵高所弑,另立三世子婴,草寇攻入咸阳,子婴杀赵高求降,大秦就此湮灭。此后又有汉,晋,隋,唐,宋,元,明,清等诸朝更迭,更有外来胡族数次乱我华夏大地。”   秦始皇突然道:“什么,胡亥?朕不是立扶苏为继承帝位吗?怎么是胡亥?”   徐福颤声道:“太子扶苏被赵高李斯篡改圣旨,伪诏杀害了,大将军蒙恬也被一同处死!而后李斯亦被赵高所害!”   秦始皇愤然吼道:“好大胆的赵高!”徐福见秦始皇发怒,匍匐在地,不敢再出声。秦始皇在室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终于稍稍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那现在是什么朝代?”   徐福道:“现在的天下不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而称之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由贱民共同治理,也不再有王侯君主了。”   秦始皇站定,冷笑道:“由贱民治理,那天下岂有不乱之理!想不到当年为等你求得长生不老药,朕让你用方术使生机暂时停止,在这地下阿房宫内沉沉睡去,竟一下子睡了两千多年!外界物是人非,却不再是我大秦的天下。朕早知道胡亥难成大器,却没想到才三年,就被赵高所弑!哼,赵高!待朕恢复大秦江山之后,必要杀尽天下姓赵的人,一泄心头之忿!朕将长生不死,永统天下!哈哈哈哈”突然仰天长笑,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石室内回荡。   徐福在秦始皇的狂笑声中抬起头来,高声的颂道:“愿陛下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神功武德,万世英表!”又深深的磕下头去。   张天行就站在这个城池的外面。詹尼斯已经带着亚历山大离去,他知道现在这里情况紧急,必须要通知父亲前来才行。可是他又不能运用法术,这样很容易被发现。正在他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人用着道法混到了城池周围。   突然一道黑光射向那个潜入的人,张天行这才看清楚是自己的堂哥张天阳。就见这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眉宇间有三分和张天行相似,穿一件青色道袍,洗的发白了,脚下白色布袜黑色布鞋,甚是简朴干净。看他用左手搂住张天行问长问短,右边的袖子却空荡荡的,竟是独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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