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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领恶魔的红玉
     张天行来不及抵御,一个翻身从案桌上滚了过去,跌在小棺材的前面,破碎的蜡烛油灯掉了他一身,那个黑影直直的撞在棺材上,碎木纷飞,平娃子的尸体从木屑中跌落下来,摔在张天行的身上。   张天行来的时候平娃子已经入了殓,他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他,他就像一个做的极不成功的玩具娃娃,眼睛深陷在眼皮下,一侧的脸颊陷下去,像一个老人的脸颊一样凹陷着。张天行把两手放在平娃子的腋下,想爬起来,他觉得尸体像没了骨头似的摆动着,感觉好像当他抱起平娃子的时候,尸体会散落开来,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尸体。晃动间,一块玉佩从平娃子的领口处滑了出来,隐约闪动着红光。   孙老头还在不停地尖叫,声音远远的传开去,估计全村都会被他惊醒。没等张天行挣扎起来,那条黑影直扑下来,伸手便抓那块玉,好像扑向肉骨头的饿狗。   张天行两腿一蹬,平平的带着平娃子滑了出去,一头撞在土墙上,疼得猛哼了一声,黑影一把抓在地上,溅起土块石屑,居然把结实的泥地抓了一个大坑。   张天行一个鲤鱼打挺,把平娃子的尸身掩在身后,站起来念一声:“疾!”右手一指,倒在地上已灭掉的蜡烛窜起一股火苗,有一尺来高,把这间本来不大的土屋照得通明。   火光晃动中,张天行看见了那条黑影的真面目。   干裂的惨白皮肤,布满了一道一道的皱痕,全身赤裸,手指甲长有半寸,深陷的淡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高高的鼻梁,明显不是黄种人,而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两颗犬齿尖尖的,从上嘴唇里凸现出来。   原来竟是个僵尸--还是个外国僵尸。张天行笑了。   斗僵尸可说是正一教入门的第一门功课,而在张天行的故乡江西,由于一直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战事多,死人多,僵尸也就相应的多了。自古便有一种工作代代相传--赶尸,就是说有人客死异乡,要落叶归根,就会由一个道士在死尸的额头上贴一张符,然后一摇铃,尸体自动的就跟着铃声蹦啊蹦啊一路去了,不用抬不用扛,昼息夜行,轻松写意。   所以张天行看见僵尸就不怕了,毁在他手里的僵尸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眼见那僵尸一击不中,回手又向他扑来,张天行单手掐个诀,放入口中咬破中指,闪身让过来势,抬手正点在僵尸的眉心。   一般说来只要被他的印诀点中,任何僵尸都会弹出老远,无力挣扎,然后任他处理。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僵尸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像一块木头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迅速的又跳了起来,不像以前的僵尸反应迟钝木呐,简直就像人一样,不,比人还要灵活。僵尸却也不来搭理一旁的张天行,只管伸手又要去那平娃子胸口的那块玉,张天行哪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得手,从侧里一把拖住平娃子的一只脚,转身就跑。平娃子的头在石块上一碰一碰,头发散落在地上,像毫无生气的电线一样。   可那具僵尸却比他快多了,一个腾空就又挡在他的前方,出手就抓他的脖子。张天行灵光一闪,想到这具僵尸的目标可能就是那块玉佩,来不及多想,回手就把平娃子的尸体从僵尸的身旁扔了过去,远远的掉在门外,“扑”的一声像一口袋土豆。   果然僵尸就舍了张天行,转身扑向门外。   张天行尸体一脱手,马上奔向香案,再打得乱七八糟的破烂中捡起了桃木剑,又抓了把符,也来不及挑选,转身又奔向门外。   眼看僵尸就要触及那块红色的玉佩--是的,像血一样的红色,这时甚至泛出隐隐的光芒,好像兴奋已极的光芒映着平娃子苍白的脸,凭空舔上了一层血色,格外诡异--张天行吆喝一声,木剑脱手飞出。   僵尸狂吼一声,反手去够插在背后的木剑,张天行手掐剑诀,足踏北斗步,念道:“神兵火急如律令!”木剑上爆出一道光芒,剑芒从僵尸的前胸透出,映出三丈开外,一闪即没,僵尸的前胸透了一个大洞,却仍然没有倒下,带着桃木剑,也不再要什么玉佩,一跳数米高,往远方逃窜。张天行哪里肯舍,顾不得孙老头还在尖叫,也顾不得丢在地上的平娃子的尸身,更顾不得屋里屋外的乱七八糟,也一纵身随后紧紧追去。   莫高窟位于甘肃敦煌市东南25公里的鸣沙山东麓崖壁上,上下五层,南北长约1600米。始凿于366年,后经十六国至元十几个朝代的开凿,形成一座内容丰富、规模宏大的石窟群。   他眼前的洞窟在莫高窟大大小小近千个洞窟中毫不起眼,只是地处偏僻,和主要的洞窟群相距甚远,孤零零的,洞壁上大量壁画隐约可见,佛一如既往地拈花微笑,金刚药叉双目圆瞪作忿然相,而着名的飞天腰缠祥云,凌空飘舞。   天渐渐的亮了,虽然张天行从小习武,体格强于常人,但是在狂奔了大半夜之后,也快要坚持不住了。谁会想到那个僵尸跑得那么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子,如果不是还留在他身上的天行剑的感应,张天行早就追丢了。   这个洞窟比较深,可以看出是天然形成又经过后人琢磨的洞壁斑驳掉落,远处模模糊糊,但是张天行可以感觉到天行剑就在这个洞窟的深处,剑在僵尸就在,它一定也在某个角落里盯着张天行,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一口。   张天行小心翼翼的越走越深,天光再照不到里面,他拿出一张符纸,一晃,“嗤”的一声,火光照亮了近处,周围的洞壁上不知何时不再有壁画,显出天然的褶皱,地上都是尖起的碎石,踩上去硌的脚生疼。他感觉越来越近了,几乎就在眼前。张天行越发的小心。   走到一个拐角处,张天行刚转过去,突然扑面的强风,措手不及间一拳已经打在他的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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