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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攻火
    “敢死队冲锋。”左昌骑大声的命令。   大地在沉重的脚步声下开始震颤,如狼似虎的敢死队战士狂奔着冲向城楼。费雅看着疯狂而来的戈基军,下令弓箭手放箭。较近的戈基军一片狼嚎,倒下一片。戈基军的弓箭手抬高发射角度,箭似雨点射向城楼。在第一阵箭雨来临前,费雅考虑的只是如何用最少的代价获取胜利。但是现在……咫尺天涯,如果不能阻挡住这次的冲锋,那整个锁阳城就会沦陷。他手上只剩余了不足五万的兵力,而其中还具有战斗力的士兵也只有三万。情形十分危急,此时,无论什么样的将军、统帅,所能做到的只能是奋力地抵抗,把握每一个战机,消灭来犯的敌人。   血和死亡所带来的气息早已经遍染了整个战场,敢死队的野性在这种异样的气息下被诱发出来,夜色中,纯铁制成的狼牙棒和半钢化的劈天大斧碰撞幻化出无数红色有形电光,任何一个小的疏忽,都会付出肢体和生命的代价,血和血交织成红色的水雾。   城墙上,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撕裂了天空。在敢死队冲锋的到城墙脚下的时候,城墙脚裂开一个个小洞,一个个人影从小洞里冲出,扬起的细沙流土顿时成为天空的主角,弥漫了整个战场。后面紧紧跟上的狼兽团士兵在惊吓中被飞舞的细沙眯住了眼睛,隐藏在城脚下的勇士们,在毕曼的带领下突然杀出。漆黑的长剑毒蛇般刺出,银色的长枪游龙般穿插,死神的冰冷气息填补了刀锋剑刃留下的空隙。剑走偏锋宛若毒蛇,枪行无路快如闪电。这些毕曼的亲随卫兵已经深深掌握了冲杀敌人的精髓,长剑惯入戈基军体内,必定直扑致命部位,长枪挥出,定要直刺咽喉等软弱部位。大斧舞动,架立在城墙脚下的云梯立即被劈断,攻城的戈基军纷纷如大石坠地,摔的粉碎。毕曼带领着这些勇猛的士兵将冲上来的狼兽团阻击下来。城上的费雅把握时机,将城楼上残存的戈基军全部斩杀,让他们变成了幽灵死尸。   正当费雅为再次把戈基军杀退而高兴的时候,他却得到消息,戈基军通过挖地道,从地道进入了城内,于是立即命令刚刚归队的费雅带领一千人赶到内城城下。费雅带人赶下来,见到已经有几个戈基兵从地下钻出。和守卫激战起来,而地洞里还在不断的涌出戈基军。   “倒桐油。”   随着费雅的命令,二十多个战士提着桐油倒进了地洞里,费雅亲自把手里的火把扔进了地洞。火焰冲天而起,一股巨大的火龙冲出了地洞口,巨大的龙尾在地洞里摇摆,宛如是一条火红的灵蟒盘旋在地洞口。撕心裂肺的尖叫,悲惨的哀号不绝于耳,有从地洞钻出的戈基兵,全身已经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把整个的人烧成了焦尸。糜烂的尸体散发着呕人的恶臭。羌人士兵望着戈基军在痛苦的煎熬中悲惨的死去,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恐怖。   从地洞里退回的戈基军立刻向左昌骑报告了里面的情形,左昌骑气得浑身战栗,他的眼睛中流露出凶神一般恐怖的眼神,对着手下嚎道:“你们加紧进攻,要是不把锁阳城烧成火海。我就把你们砍了。”   夜风吹动着锁阳城上的战旗,迎风招展。夜风正是从戈基军的方向吹来,整个的锁阳城就如同是站立在风口的巨人,巍然傲立。血腥的味道随风吹上城楼,虽然战士们早已习惯了血腥滋味,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呕吐。   忽然,锁阳城上空出现了无数的鸟,木鸟,戈基手手中持着奇怪的木鸟,放飞了向锁阳城飞来。仅存的五千弓箭手立刻分布到了城墙的各个角落,等待着戈基军接近城墙。近了,更近了。费雅的心急速的跳动,血液在全身上下沸腾、激荡。弓箭手们看准戈基军前进的速度,瞅准时机,五千枝雕翎箭逆风急穿,划破了天空,射穿了戈基军的披甲,溅起了无数朵血花,无数的戈基军倒下了,握在他们手中的木鸟也随之飘零在惨烈的战场上。但是还是有很多的木鸟飞上了天空,穿越过空气,滑翔到了锁阳城上空。瞬间,锁阳城上空飞鸟满空,遮天避日!   戈基军阵营中突然出现了一支弓箭队,劲弓强弩发射出狼牙箭,箭穿木鸟,木鸟身体被穿破,身体内的硫磺等易燃物洒落下来,洒满城池,撒落在羌族军团士兵们的身上。   “快把身上的硫磺抖落下来!”费雅惊慌地命令全体守城士兵。   守城士兵们都曾经见识过火焰烧身的场面,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如果真把火加在自己身上……他们的身上冒出了冷汗,紧张地抖落着身上的硫磺。撤退下去的戈基军更换了一批新的飞鸟又冲了上来。如此重复了六次之后,一队戈基兵推出了几十架发射机,发射机装上了准备发射的飞鸟。   这次发射的木鸟比以前的要大,借助机械的弹力,凭借着风的推动,一只又一只的木鸟飞到了锁阳城的城楼上空,费雅的弓箭手没能把全部的飞鸟拦截在半空。戈基军的近万名弓箭手拉弓搭箭,箭头上燃烧着火焰,强劲的狼牙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燃烧的火焰射向了天空中飞翔的木鸟。   木鸟飞翔在空中,真如漫天飞翔的苍鹰,翱翔在夜空下,盘旋在夜幕中。一支支火箭穿进木鸟的身体,将木鸟点燃,燃烧的木鸟飞舞在夜空中,宛若是暗夜的精灵,在夜空下尽情的燃烧,坠落。坠落的火鸟引燃了城墙上的硫磺,火势迅速的蔓延开来。木质结构的建筑遇到了熊熊烈火,全部燃烧了起来。片刻之间,整个的锁阳城城楼就变作了一片火海,冲天的火焰染红了整个的苍穹,夜的黑暗被这冲天的大火冲淡,宛如白昼一般。   锁阳城犹如红色的巨人矗立在平原上,燃烧着自己。站立在城墙上的羌族军团的士兵们痛苦的哀号着。火焰吞噬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士兵们痛苦地嚎叫着,声音比鬼叫还刺耳,比狼嚎还恐怖。一个个像火球一样奔跑在城楼上,有的不堪忍受这痛苦的煎熬,就从高大的城墙上跳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为了防止燃烧的士兵冲进内城,引起内城大火。费雅只有痛下决心,命令身后的弓箭手将着火的士兵们射死。一支支羽箭穿透了兄弟的心脏,仿佛刺进了费雅的心,他的心在流淌着罪恶的鲜血,他痛苦,但他却不能痛哭。他忍受着巨大的负罪感,立即组织军队尽力的扑灭火焰。   战争,又是战争,战争中的一切都在燃烧,一切都在毁灭!战争一次次让这座千年古城陷入水深火热中,烧毁了人的肉体,摧毁了人的灵魂。   “卟卟卟卟!”一阵声响,戈基军弓箭手拉开箭弦,一大片强弓举起,潮水般延伸到城墙下,无数箭矢对向天空。整个天空密密麻麻布满了箭矢,遮蔽了整个的天幕,然后箭矢纷纷朝城上的羌族军团士兵射下去。   死尸一片,焦尸一片。城墙上堆积的全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毕曼疯狂了,费雅愤怒了,所有的士兵忘却了生死,准备和戈基军决一死战。抛石车装上巨大的石块,投向戈基军的阵营。满地燃烧的木鸟也被装上了抛石机,抛向了戈基军的大阵。   左昌骑坐在高头大马上,手指着燃烧的锁阳城,疯狂地大笑起来。想当初,黑虎将军一把火烧了自己的一座大寨,以几根火箭吓退了自己几万大军,今天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火攻攻占锁阳城这座城池,他不再奢望一座完整的锁阳城,他要整个的锁阳城燃烧,让这座坚固的城池变作一片火海汪洋,变作羌人的火葬场,变作一片废墟。   左昌骑下令手下的骑兵继续投掷木鸟,机械器继续发射着木鸟,弓箭手继续用火箭射落木鸟。霎时间,锁阳城的城楼更是明亮,半边的天空也被火光照亮。火焰像一条火龙,吞噬着羌人的生命,燃烧着他们的肉体,焚化了他们的灵魂。火焰冲天,直达天际,不远处的森林中野兽开始狂奔,飞鸟已经夜飞,天地万物都被这场火燃烧起来。   费雅等人已经无法救火了,火势越来越猛,似乎要将整个锁阳城融化。左昌骑下令手下的步兵抬着云梯,推着撞城车,要攻破这所千年险关,建立亘古未有的功勋。   城上的弓箭手无法把羽箭射进戈基军的阵营,但冲锋的戈基军和骑兵成了他们泄恨的目标,箭密集的射向奔跑的敌群,鲜血飞溅,血腥再次在戈基军中传播。巨大的投石机投下了巨大的石块,压死了战马,砸死了戈基军。尔玛依云从城楼下把城内储备的木枝花全部运到了城楼上,和木鸟一起填进投石机,向城下的戈基军兵卒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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