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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阵鞋跟上的金属和水泥地面相碰撞的声音,让剧团里的女生都随之一震,从这阵熟悉的声音,让她们知道,是约瑟夫来了。约瑟夫走进了社团,聚积了所有女生们的眼光,随着他的脚步,发出金属的撞击声,稍有出去逛街的女生,都会知道这双皮鞋正是上半年度,国际时装节上的首榜款式。   “是约瑟夫来了耶!”   “天啊,我今天忘记喷香奈儿的香水了,怎么办?”   “呀呀,他是为了薇安才来这里的!”   ……   约瑟夫快步地走到薇安面前,立即激起了一片女生妒忌的眼光,约瑟夫似乎在向薇安解释什么,而薇安没怎么答理他。   女生们的一惊一咋,把杰瑞从白茫茫的一片中拉回来。杰瑞看到约瑟夫,似乎有些记忆,好像是在西餐厅把R532缓存地址误以为是函数的那个人。想到这里,杰瑞意识到,让约瑟夫看到并不是明智的举措,于是闪到了最暗的角落。     和往年一样,带着新人们参观社团,是话剧社所必行的事宜之一,这些新人们在老成员的带领下,游走于幕前幕后,这些新手自然会对这些道具产生好奇,这些好奇使得他们像小学生进马戏团一样兴奋和好奇。   而整天埋在计算机世界堆里的杰瑞,更加没有见过这些玩艺,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还好是挤在人群里,稍微安心了一点,只要保持这种默默无闻的状况,也许,话剧社的日子,还是熬得过去的。这时,一套挂在墙角的黑色套装映入杰瑞的眼帘,或许是有点熟悉的感觉,想了想,很像费里希教授经常穿的那身衣服,当然,不是弗里希教授经常穿的那套能够出入任何重大场合的西装,只不过稍微有点规模的话剧团,都应当具备的一件道具罢了。仔细一瞧就知道它上面还配有一顶黑色的高顶帽子。   计算机综合楼系办公室,往日烟雾弥漫的场景已是不见,不大的全客厅里坐落了系里的教授。坐在华沙比萨斯州出产的华贵黑木椅上,校长和本杰明博士在交谈着。   本杰明博士提出需要一个助手。    这时一个年青的男教师抱着用报纸包好的一大叠卷子走进来,里面有该校最杰出的学生所做的答题。   然而,本杰明博士看完了答案后,皱了皱眉头,说:“不好意思,没有我所需要的人选!”   弗里希教授呆呆的看着地上,一阵风吹落了桌面上的报纸,包着卷子的报纸落到了他的脚上,弗里希教授教授俯下身去捡地上的报纸,正要扔进身后的垃圾筐。   “等一下!”本杰明教授突然唤道。     弗里希教授顿时愣了一下,疑惑地望着这个眼光极高的博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张报纸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本杰明博士盯着费里希教授手中的报纸,好像看到一些什么东西。   弗里希教授怎么也没有意料自己的行为会引起本杰明博士的注意,身体颤了一下,赶紧上前双手把报纸奉上。   本杰明博士接过报纸,然后展开这张皱巴巴的报纸端详起来,这上面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就好像鸡爪一样,说实在的,实在是惨不忍睹。这时,本杰明博士的脸色越见沉重,啪地一声重响,激动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激昂道:“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这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助手!”   校长之前还在为没有替本杰明找到合意的助手而感到不安,赶紧吩咐道:“这是谁的学生,快去找来!”   这些教授不由惊诧和纳闷,一张报纸,只是一张上个星期的计算机报,就能让本杰明博士如此满意,而他们的得意门生精心回答的题目,竟然不行?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可看本杰明博士的表情,这的确是让他非常满意的水平,就本杰明博士的眼光,从他的名望上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怀疑的。   办公室乱作一团,几分钟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张报纸的来源。   “或许……!”一位长着胳腮胡的教授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下道:“或许是出自哪位教授的手笔,也说不定!   教授们对望了一下,这种连本杰明博士都认同的水平,应该是个教授,所以纷纷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   本杰明博士显得比较渴望:“如果是哪位教授,我十分想认识一下!”   此时,年青教师也被唤来了,他一走进门,系主任迎头问道:“这些卷子是你拿来的,知不知道这张报纸是谁的吗?”   年青老师被问得满头雾水,明显的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疑惑道:“这个报纸?好像是在路上我把卷子弄掉了,然后一群学生围了上来帮我捡,那么多学生,我弄不清是谁的报纸。”   “学生?没有年长一点的人吗?”   年青老师肯定道:“没有,只是一群学生而已!”   顿时一片愕然,竟然是一个学生。   “这张报纸是哪个学生的,你真的没有印象?”     众教授们纷纷摇头……   话剧社,新手们在参观完道具之后,按照惯例,就要进行新会员亮相表演的抽签。新会员亮相表演,是每个加入话剧社的新会员必须经历的一个程序。要知道,在话剧社免不了要上台演出,而新手们普遍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面对很多观众时,会有怯场紧张而发挥不正常的情况。   所以,每一期加入社团的成员,都要经过这个历练,创造一个机会,让新会员在台上扮演一个角色,以消除他们怯场的心理以及训练胆量。   大家在社团里排着队依次上讲台抽签,在下面的新手们都议论纷纷。     ……   看样子,这些新手们都很紧张。这消息对于杰瑞来说,更是是晴天霹雳,怎么也想不到,噩运来得如此之快,以他的性格,就算是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都会惶惶不安,更别说表演叫他表演了。要面对那么多的人,想到这里他的腿就开始点发软。   前面的队伍越来越短了。     终于轮到了杰瑞,杰瑞压抑了一下心中的紧张。   “祝你好运呀,杰瑞!”一位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密封的签。   杰瑞忐忑不安地看了自己抽的签,原来是扮演一个教授,还算是个比较好演的角色,虽然没吃过猪肉,基本上还看过猪走路。每天课都可以看到教授上课的样子,只要学着教授们的样子演就行了,表演的时间是后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校综合楼。   杰瑞领到了演教授的那一套行头,一套黑色的西服,帽子,假胡子,然后离开了话剧社。   计算机系教学秘书处,教学秘书员弗里正处理繁琐的教学事务。弗里忙得不可开交,拿这点薪水还真不容易,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在大学里,教学秘书是最不好干的一个职务,既要处理平时大量的教学琐事,又要协调教师之间的工作,而很多教授又都是比较大牌不太好打交道。     桌上的电话在难得清静了片刻后,再次响起。啪——弗里条件反射般地提起电话,   “喂——”   “是教学秘书处吗,我是杰克夫人,我有不好的消息告诉你,杰克教授他生病了,后天的课上不了了,你看——是不是找个人顶替,实在是抱歉……”     放下了电话,弗里用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麻烦了,麻烦了……”   作了这么多年教学秘书员,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信息安全,整个计算机系本科阶段公认最难教最难学的一门课程,很多教授都上不好,对这门课程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原意上。弗里是磨破了嘴皮子,总算将系里最能吃苦的杰克教授请出来上这门课,即使是这样,学生们还总是抱怨听不懂。     唉,只好让学自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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