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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尸的来了
  三天后,收尸!   那是沙狼将军救走波斯兄妹时,所留下的那张白纸上,书写的全部内容。意思简单明了,任谁看了都懂得那是行凶的预告。晓晓极度危险。   在了解有关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路残阳想:“照这个情形看来,沙狼将军的行为只是实践他个人杀手的本分,应该与种族冲突无关。沙狼将军曾杀害不少长老,应付他要多加小心。   路残阳感到很犹豫,对方可是上古蜀山贪狼里赫赫有名,且下手极端狠辣的沙狼将军。自己不去应付,真的可以吗?   越想越不对,当即向此刻站在办公卓前的好友提出疑问:“石敢当,我们这边闲的发荒,如此决定真的妥当吗?”   “放心吧!沙狼将军我早先见过了,你去战他,相信会有相当程度的裨益。”石敢当嗓音沙哑的答道。   “可是……”   “听我说。”石敢当抬手道:“你的残血心法一直停留在凝心旋结不前,这怎么行?残血狂书若没有残血的武学理论作为基础,就只是徒具空壳而已,就我的预估,峨眉刺的力场定能促使他攀上残阳浮影。”   路残阳可没办法那么乐观:“那是一种可能,但也还别的可能啊,就算是考验好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有别的选择呢呢?”   “如果有个万一,那也是上天的旨意,就当作两千年来的努力没做过好了。假若你我在旁,危急的时候必会出手相助,你也是经历过不少恶战的人,该知道最危急的时刻,通常也就是最突破的时候,旁人一帮手,长进无望。”   “这算是兵行险着吗?”路残阳无可奈何道。   石敢当淡淡的微笑:“不,我只是把一切交给上天决定而已。”   必须找到晓晓。而如果以一般常理去实践的话,找一个人的最快方法,无疑就是直接去到那个人的家里。   虽然是最快的方法,但路残阳却绝不会去晓晓姑娘的门口埋伏!因为那个的变数太多。   所以路残阳只好选择违背一般常理,却极端有保障的办法“灵波指路”。   追寻着灵波,路残阳来到了城中心的一家饭馆。   仗着残血嫡裔发达的感官,和寄居灵波的相辅相成,即便路残阳是站在百多尺外,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晓晓姑娘粉润面容之一颦一笑,丰满朱唇所讲的一言一语。   “该死的浑球,居然让女孩子等。”   路残阳暗骂几句,由于只看到晓晓姑娘一人娉娉婷立,所以显然她等的人还没有到。趁着空档,路残阳审视了一下自己,除了该有的遮眼帽以外,为防晓晓姑娘可能认得自己那并不是很多样化的几件衣服,所以他连上衣都是跟龙猫商借的。   如此用心的变装,他自己实在很满意,但这件龙猫借与自己的套头上衣还真古怪,纯黄,袖子一边长一边短,据龙猫所说,这件古怪的上衣还没有穿过。   “这种衣服也买,难怪头发会染成那副德性……唔!来了。”   只见一名浓眉大眼,蓄有帅气及颈长发的高挺青年,小跑步的走到晓晓姑娘的身边,彬彬有礼的先为自己的迟到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的确是很久了。”晓晓姑娘实话直言的说道。   “呃……是吗…”   青年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的经验里,即使自己迟到过很久,所约的女孩大都还是讲些“才刚到”之类的场面话,没有人会像晓晓姑娘这般不留台阶的,这使得他准备好接下来要称赞晓晓姑娘外表的赞美话语派不上用场,只能继续的道歉。   摸摸头说道:“那真的是太对不起了,我是坐车来的,可是路上赶集的人太多,不好走。”   一连串的借口,还有抱怨环境的感叹,青年讲来甚是流畅,这是他的本事,永远讲得出既开脱自己,同时也推去责任的说辞。很多时候,那都可以帮他建立好的形象,甚至让听闻者同情他。不过很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晓晓姑娘。   耐心的听完长篇大论,晓晓姑娘点点头,无谓的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吗?”那个表情,就好像在说着“那是你家的事”一般。   “当、当然可以。”忽然间,青年觉得,这个女孩似乎不是自己所能导引的。   看着青年的挫样,远处的路残阳一方面狂笑,一方面知糟。笑是因为晓晓姑娘不愧是晓晓姑娘,讲话永远不会让人好过。而糟的是,接下来他们要坐马车走,那代表,自己的速度必须加快,否则会被甩掉。但自己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狂奔吧。那样暴露更快。     夜幕拉满天际,下弦月才正要升起。路残阳,依旧继续的仰望天空。   算一算,他已经有十分钟的时间没有眨过眼了,他喜欢仰望天空,不论黑夜又或者白昼,他都一样的喜欢。  宁静又持续了片刻,好端端的,猫长老站起昂藏的身子,将头顶的斗笠摘下,随手甩至一旁。   而能使他们如此慎重其事的,此刻,就只有沙狼将军而已。如同无声息的幽灵那般,沙狼将军自墙外跃起,以完全违反物性的腾浮身法,逐渐下降到围墙内。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沙狼将军,与料想中的形象不一样,最早的时候,猫长老还以为沙狼将军会是个穿着夜行衣,一身神秘感浓厚的人。却没想到,真正的沙狼将军,会像个业绩不良的商贩,一副落魄的模样。   而除了气质和穿着之外,两人对于沙狼将军壮毅的面孔也有着相当程度的意见。在他们以前实际的经验,以及判断蜀山贪狼族别为何的印象里,蜀山贪狼大都瘦的要命,不会有像他这么粗壮的。   眼神对峙,相望无言,气氛陷入胶着;即使此来有八成的理由是为了替狼猫女复仇,但沙狼将军仍是维持他杀人不废话的作风,没有什么是特别想说的。因此这打破沉寂的重责大任,也就落到了长老的那一方。   站在夏夜的凉风里,感受不到应有的干爽舒适,猫长老被紧绷的气氛逼的汗流浃背,厉声的说道:“扰乱社会秩序碍阻文明之推动的迷途兽啊,若不当即悔改,吾等将藉蜀皇之名,将你诛杀于此。”   由于从来就不想给予蜀山贪狼悔改的机会,所以这些公式化的说辞。也就绝不会由猫长老的口中吐出。但此刻实在没别的台词可说,猫长老只好拿这些说词充充场面,顺便也可以藉机会复习一番。   “蠢话!你俩也应该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是生,就是死,数到三,我便会动手将你俩击杀,注意了!………一…二。”   “三!”沙狼将军的二字才念到一半,猫长老便替他出声,实践其一贯的攻敌不备作风,闪身攻上。而没那么贱格的路残阳,则理所当然的待在原地,或者他也可以选择跟随猫长老的脚步,但此刻的他,就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以沙狼将军的名头,猫长老明白暂时性的隐藏实力是没有丝毫益处的,于是残血真气毫无保留的提升至第六层,霎时间,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白金的灿芒之中。   与蜀山巫艰难修真的心法理论相较,蜀山鬼月的心法理论就实际的多,每一招一式都是以发挥残血真气的最大威能为考量,造成敌方最严重的伤害为目的。虽则没有需要参透的高深理论,但练起来却很辛苦,因为舍弃了用心去体会武技的法门,其所换来的代价,便是用肉身去刻骨铭心的体会。至于何者的修练进程较为迅速呢?答案是,端看个人资质的适用了。   抢身攻至沙狼将军面前的猫长老,并没有打算和沙狼将军作近身的短兵相接,跑到中途,他就停下了往前冲的去势,一个旋身,宽松的汗衫浮旋,数十枚带有白金寒光的零碎异物,全往沙狼将军洒去。   “去死吧!还数一二三咧,看是你蠢还是我蠢!”   这些零碎异物,是一支支长约四公分的迷你小人,末端尖锐如针,平时猫长老都藏在上衣里,待可趁之机,粹然发难,常常都能在谈笑间将蜀山贪狼射成蜂窝。而这,也就是他喜欢宽松打扮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卑鄙的贱胚!”沙狼将军不屑道:“面对比你强的人,就不敢靠近了吗?哼!凭这种东西也想要算计我?”   迎着寒芒,沙狼将军的右手手掌提起,以峨眉刺的奔流劲,于身前画出一个圆,然后,在猫长老的惊讶目光里,充满着残血真气真气的数十枚迷你小人,被分解成零点零五公分,整齐划一小片。不过当然啦,以肉眼来看,那样的大小很难判断是否为绝对的圆片,至少在猫长老的眼中,那看起来就只不过是纯银的颗粒。   而此刻,在对手的真气奉还之下,这些纯银的颗粒,便带着切肤割肉的威力,激猛的向猫长老撤回。   “妈的,狗屎!”连脏话都只能捡短句来骂的猫长老,即便速度身法出类拔萃,也躲不开这彷若风沙一般的攻势。感觉着银碎粒的尖锐凌厉,猫长老已经可以想像,那一颗颗银色的碎粒,或者全都会嵌入自己的身体。而且以其攻势之涵盖面积算来,一但中招,自己将死的体无完肤。   ”这样的死法,是蜀皇对我诛兽的手段……表示……不欣赏吗?”   不是,绝不是!只要路残阳还站在那里,他就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可能,落至那般惨死的下场。   甫出手,便是以第七层残血真气推动的凝心旋结,由于那即将置猫长老于死地的一击上,沙狼将军至少赋加了八级真气,所以路残阳才非得以第七层的残血真气出拳不可。   一个正拳捣向无形空气,只见那原本扑向猫长老的纯银颗粒,随即便受到了环旋拳劲的牵引,转而趋向发拳者路残阳。杀狼将军大喝一声,凝心旋结的精义发挥到最颠峰,一时间,所有的零碎之物,全都汇聚至他的两掌之中,缩纳成了一颗如垒球般大小的银刺球。   救急的行动圆满完成,路残阳洒脱的抛了抛掌中的银刺球,或者他的下一个动作大可以是再把银刺球砸给沙狼将军,但很直接的,他不想用这阴险的玩意,所以,银刺球便被甩上了天,再不会有成为武器的机会。   接着,路残阳将视线望向刚刚才从生死边缘回过神的猫长老,在交换了几个眼色之后,取得了让自己独战沙狼将军的认同。于是,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恶战,便重新有了开始。          毫无疑问的,一个照面便差点将猫长老送去见蜀皇的沙狼将军,手底下的强横是绝对的着毋庸议。但是,他究竟强横到何种地步?刚刚的那一手,只说明了他的深不可测,却怎么也没有道尽,他的最终极限。   在这样不知彼而只知己的情况下战斗,路残阳也就无法度量自己的胜算,但很奇怪的,纵然是这样不利于己的局面,在路残阳的感觉里,竟没有半分的不安,反而还,相当的兴奋。   兴奋?是的,就连他本身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血脉贲张的感觉,这样跃跃欲试的冲动,大概就是兴奋了吧!可是,自己不是好战的人啊,以往从来都没有在战斗中求得乐趣的自己,为何会在此时,因为面对深不可测的高手,因为战果的不确定性,而兴奋莫名呢?   没道理,无论如何都没道理,难道……是因为,近来连番不断骚扰自己的怪梦吗?   充满断肢残干的人间炼狱,恍恍惚惚的身分质问,两个场景完全大不相同的梦境,似乎将自己的感官分裂成了两个人。就像现在,虽则兴奋莫名,但自己的大脑深处,却有着一股冷静,始终硬逼着自己省思,绝不让自己掉落嗜战的深渊。   “这是干什么!吓到了吗?小狗腿你看来比那卑鄙的杂碎有点用处,怎地发呆起来,别逼我先动手,那样的话你可能就没表现的机会了。”见着路残阳迟迟不动手,沙狼将军催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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