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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头产业
  楚天威的毒气已全部驱除体外,现在是容光焕发、精神百倍,这日,天气晴和,清风习习,邀请清越到云州的一家酒馆品尝金昌鱼美味,并邀陶渊亭作陪。现在,陶渊亭已经是云州的副史,官衔比之前提高了好几级,在云州仅次于楚天威。清越向太子推荐陶渊亭之后,太子当即允诺,代替老皇拟了圣旨,颁发到了云州。   “司马大人,金昌鱼是云州的特产,也是皇贡之物,我已经派八百里加急,精心挑选了一千条三斤以上的金昌鱼极品送往皇宫,估计,后天就到的。”一行人坐定,楚天威笑呵呵的说道。   金昌鱼生长速度极慢,三斤的重量又是它的极限体重,一般很难再长,这种突破三斤重量的金昌鱼,就是鱼中的极品,美味绝伦。   “司马大人,今天我们品尝的正是我从金昌鱼中精心挑选的一条重三金六两的极品,有养心滋肺的绝佳功效。”楚天威向清越介绍道。清越救了自己一命,又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替太子出巡,身上有太子令和斩龙剑,身份特殊,楚天威自然想亲近一番。   “那就多谢楚大人美意,清越心领了。”清越拱手笑道。   “店家,把你们珍藏三百年的云州老酒搬上两坛。金昌鱼乃是云州的极品,这家云州天来酒店的云州老酒也是一个活字招牌,闻名于世,醇香无比。”陶渊亭转身对伺候在旁边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说道。   老头乃是天来酒店的老板,楚天威等到来,自然要伺候在一旁。陶渊亭要了云州老酒,立即脸上堆笑,点头弓腰,吩咐小儿道库房中搬了两坛上来。   不一会,店小二就把两坛老酒搬了上来,还没有开封,酒香就隐隐约约的流露出来,清醇无比。   打开酒坛,一股淡雅的酒香氤氲了整间屋子,令人心情舒畅。店家给每个人都倒满酒杯,退在一旁。   酒水呈淡黄色,纯粮酿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窖藏了三百多年,酒香四溢,清气流转。   这时,金昌鱼已经做好,盛放在一个圆长形的托空中,被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儿端了上来。   清越一见,这条鱼长约两尺,通身血红,金光粼粼,香气四溢,司马说是品尝,就是闻过这股香气,就已经引起了食欲。   金昌鱼的上面撒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药气早已被金昌鱼吸收,融进了鱼肉中,看起来,使金昌鱼更加鲜美。   楚天威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说道:“美酒佳肴,请司马大人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请!”清越向楚天威、陶渊亭一点头,畅饮了一杯云州老酒。   酒味甘醇,润人心扉,竟有说不出的舒服。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金昌鱼肉,鱼肉入口即化,没有丁点儿腥味,鲜美无比。   “果然是好酒、好鱼!”清越微微一笑,对这站在一旁的店家说道。   “大人过讲了,金昌鱼是云州的名贵特产,我们天来酒店的云州老酒也是文明四方,大人能够亲临此处,吃鱼、品酒、赏景,蓬荜生辉!”店家十分精明,见清越夸奖鱼好就好,心中乐开了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天威和陶渊亭都有些醉态。这种云州老酒,初品淡雅清香,慢慢的,就会感觉到猛烈的酒劲冲击头顶,麻痹全身,说不出的舒畅。不上头、不伤身,这是云州老酒的独到之处。   “司马大人年轻有为,令我们十分敬佩,不知道所下有多少人手、多少门头产业啊?”楚天威面色通红,如同老枣,冲着清越问道。   “人手、门头?”清越疑惑的问道。自己除了有莫老、林宁宁外,其他的人手一概全无,更别说门头产业了。   楚天威哈哈一笑,向前凑了凑身子。“司马大人,看来你初入朝廷官场,还不知道背后的一些事情。所谓的人手,就是你在外面养了多少人,他们的力量如何,能不能为你办事效劳。在朝廷的官场中,没有人手和门头是不行的,要想稳住职位,依附朝廷的重臣、皇亲是一条,更重要的是要有很多的人手,形成自己的一份力量。有了力量,才有抗衡的手段。”   “抗衡?难道要和朝廷最对吗?”清越独饮一杯老酒,疑惑的问道。   “司马大人理解错了!”楚天威也不隐瞒,冒着不讳说道:“身居官场,总会结交一些朋友,也会树立一些政敌,这些人整天思虑用尽,为的是高官爵禄,荣华富贵,也为了铲除政敌,为自己铺平道路。你没有一支庞大的力量,就如同蚂蚁和大象斗,谁输谁赢一看便知。”   陶渊亭也插嘴道:“如果有了一支自己的人手队伍,这些政敌在行动之间也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下手,这就叫做人脉。”   “原来是这样,呵呵,清越刚入朝廷,这些事情还一概不知。”清越笑道。   “至于门头产业,司马大人想必知道,就是有没有生意网。试想,如果养了一支庞大的人手队伍,花费同样巨大,没有若干个门头产业,这只队伍是支撑不起的。再说,朝廷之中需要打点,这个大臣寿诞之期需要拜贺,那个皇亲娶亲需要送上贺礼,少了哪一份都不行。这些都需要花费啊,仅凭朝廷的俸禄,养活一家人都难以维持!这一条做活,就叫做商脉。人脉商脉缺一不可。”楚天威到不隐瞒,全空托出。   清越沉思道:“哦,原来如此。”   楚天威话语正浓,笑哈哈的喝酒吃菜。“不瞒司马大人,在这云州城中,属下就有三分产业,一桩是茶叶生意,一桩是布匹生意,另一桩则是木材生意。三分产业,还不够打理日常的花销。”   陶渊亭和附和道:“下官身居县令时,远方的一个侄子开了一家炼钢作坊,支援在下。”   突然,一道水影凭空乍起,仿佛一道白光,瞬间将一座商船的桅杆砍断,三道人影在水面上奔走如飞,落到这艘商船之上。   这艘商船在永定河中仿佛是一座庞然大物,太过突兀,一见便知道是大户商人的船只。整艘船只下水极深,承载着很重的货物。   三个人飞到船上之后,黑布蒙面,各持利剑,身形迅速,一眨眼之间,便已经斩落了十几个人。这些人纷纷落水,鲜血染红了一滩河水。   清越眉头一皱,这三个人出手狠毒,手段不脱泥、不带水,极其辛辣,都是宗师境界的高手。其中一人,翻身下水,掌风凛冽,一掌之间竟然带起一股罡风,催动船只飞快的向下流奔去。   “什么人,竟敢拦截蛊毒教的粮船!”一道沉闷的声响响起,船舱中的垂帘一卷,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这个人十分干瘦,满脸没有一丝血色,如同干尸,要不是两只眼睛烁烁放光,还就难以辨别是死是活。这个人十分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如同信庭闲步一般,站立在商船中央。水面上的人又是一掌,猛烈催动船只顺水疾飞。   船上的两个人手持宝剑,一左一右将老者围了起来。   老者用的是微震传音之术,声音震动,其他的人根本听不出来。不过,清越却听的十分真切,特别是蛊毒教三个字。   当即,心念一动,身形急速越过窗子,闪身不见。以清越如今一重天劫的修为,屏蔽周围的空气,把自己隐蔽在其中,一般人难以发现。   清越御空飞行,漂浮在船舶的上方,看着下面的动静。   楚天威和陶渊亭兴致正浓,推杯换盏之际,不见了清越,心下大骇,赶忙透过窗子,向永定河看去。水面上水汽朦胧,各色船只来往不息,那里还有那搜船只和清越的影子?   一路疾飞,不消一刻功夫,船舶便出了云州城,来到云州城外一道偌大的水湾里。   船上的两个蒙面人也已经和老者交上了手。其中,一个蒙面人使用道术,祭起手中的宝剑,满空飞舞,刺杀者老者,另一个人则是使出了一套高深的剑法,如同游蛇,上下翻飞。   老者也不简单,阵脚不乱,一扬手,一道紫雾弥漫,把自己包裹在其中,这些紫雾便是极其深厚的毒气,沾衣便腐。老者护送蛊毒教的粮船,肯定武道高深。老者也不用兵刃,两只臂膀轮动,就动产生一道道犀利的剑气,剑气之中,毒气纵横,瞬间伤人性命,所以,两个蒙面人也不敢硬接。   这个水湾崎岖婉转,好像一道神秘的阵法,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渐渐的,船舶驶向深处。一时间,迷雾漫漫,恍如堕入云雾之中。此时,清越已经落到了船舶的仓顶,观目而望。   三个人虽然大战,却没有看到清越。   到了此处,水中的哪个蒙面人也掠水而起,飞升商船,手中的长剑抖了一个剑花,一道赤白的精光缠绕起来,好像一条银链,向老者捆绑而来。   这是一种剑法上的道术,能够运用剑光凝聚剑锁,一旦缠绕上,就会猛烈绞杀,令人碎尸万段。   老者冷冷一笑,身上窜出一道紫雾,吱吱乱响,同这个剑锁缠在一起。   一道刺耳声起,紫雾上面的毒气快速的将剑锁腐蚀,没有了丝毫的攻击力。   “小儿把戏,焉敢出手!”老者轻喝道,突然紫雾弥漫,一股股狰狞的声音响起,整个空间内,一道道毒气凝聚成一头狮子面虎之身的怪物,毛发皆是紫色,毒气流转。   “也罢,你们三番两次和我蛊毒教作对,今天我就把你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也好树立我蛊毒教的威风!”老者冷冷的笑道,催动这头怪物,向三个人扑了过去!   怪物一出,三个人显然是大吃一惊,动作稍微呆滞,随即闪身逃过狮面虎身怪物的袭击。不过,这头怪物并没有用利爪厮杀,而是口吐黑雾,把一口毒气喷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躲得稍微慢了一些,衣角沾上了毒气,这块衣服立即化作一片飞灰。   “好厉害的毒气!”清越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为吃惊。   其中使用道术的那位蒙面人,剑光闪闪,一道道剑花叠加起来,形成了一个用法术凝聚起来的透明的盾牌,挡在三个人的面前。   “风之盾,果然是你们!”老者怒喝道,又一道紫雾弥漫过来,吞噬这面盾牌。   风之盾可大可小,那头怪物把毒气喷在上面,立即散发出一种惨烈的腐蚀声音,不过,蒙面人剑光抖动,风之盾快速的修复。   不过,老者重新凝聚的这道紫气却惨烈迅猛,撞击在风之盾上面,几乎把风之盾撞散,那名使用道术的蒙面人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显现,这个撞击的力道十分巨大。   紫雾上面的毒气迅速把风之盾包裹起来,猛烈的侵蚀,一股股难闻的气息弥漫开来。   “不好,走人!”吐了一口献血之后,蒙面女子喝道。不过,老者抽手迅速,五指一张,周围的水面立即升腾起来,把三个人包裹子其中,一道道毒气使河水变成了黑色,水中的鱼虾瞬间死亡腐烂。   “和蛊毒教作对的下场你们是知道的,受死吧!”老者脸色一寒,催动狮面虎身的怪物扑了过去。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凛冽的精光瞬间而至,顺着狮面虎身怪物的眉心穿了过去。   怪物惨叫一声,身形爆裂,再也难以凝聚成形!   清越祭出了子午绝杀针,一针便把怪物击爆。   老者面色大骇,当即收回散乱的紫雾,凝聚在周身。   清越隐去了空间之气,显露出真身。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蛊毒教的闲事!”老者冷冷的喝道。   清越飘落在船头,一扬手,一百枚气丹化作一阵清风,破去水面上的水墙,三个人凌空落下。   为首的一个蒙面人见清越救了自己,当即领着其余两人站在清越深厚。显然,三个人虽然武道高深,却不是老者的对手。   “你是蛊毒教的人,我问你,你是什么身份?”清越不回答老者的问题,反问道。   “怪不得这三个人一向得手,原来背后有人撑腰,也好,今天我就斩草除根,连你一块杀了。”老者也不回答清越的问题,狠狠地说道。   其中一个蒙面人告诉清越:“这个人是蛊毒教的紫雾长老,毒气甚是厉害,公子小心。”   怪不得周身凝聚起紫雾,原来是紫雾长老。清越心中好笑,若是一身黑气,肯定是黑雾长老了。   清越观此人道术虽然高深,却没有度过天劫,半只脚踏入了大自在境界,比大宗师巅峰之境高出许多,也是厉害人物,毫不犹豫,直接凝聚出貔端兽,威风凛凛的站立在当空。   紫雾长老早就做好了准备,周身紫雾大胜,不仅把自己包裹起来,还弥漫在四周各处。   貔端兽怒吼一声,一口五昧真火喷射而出,遇毒燃烧的更加猛烈,瞬间把这些紫雾烧去大半。   紫雾长老则双掌一抓,漫天的紫气把貔端兽包围起来,残煞煞、凶煞煞,一时间没有了方位的概念。貔端与清越心神相连,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差点站立不稳,跌撞下来。   清越强温心神,默念了一遍《养气诀》,才使自己心神清朗。   紫雾长老的这个道术却是十分高深,一时间使人难以辨别方位,迷失本性,我差点着了道。清越心想,要不是自己度过了一重天劫,还真难以在这个道法中脱身,困于此中。   一切都清朗之后,清越催动貔端兽,浑身一抖,一道道金光射了出去,把紫雾穿透,脱身而出。清越则凝聚出一千枚气丹,迅速的将紫雾长老裹了起来。   这个时侯,紫雾长老就好像被裹在了一个蚕茧之中。因为,他周身的紫气遇到清越的气丹,立即被气丹凝华,把毒气笑容,泛起一层层白色雾气。   在药圣百味子的天地日月炉中度过火劫,看来是最明智的选择。清越心中暗道。气丹接受了天地日月炉的药气滋润,百毒不侵,对付紫雾长老绰绰有余。况且,度过一重天劫,跻身大自在之境后,修为实力简直暴涨了几十倍,对付紫雾当然轻松。   “紫雾长老,不用作徒劳的反抗了,我已经把你封在气丹之中,如若不然,我就爆破气丹,让你碎尸万段、魂飞魄散!”看着气团中,不断散发出毒气的紫雾长老,清越开口说道。   这句话果然奏效,紫雾长老停止挣扎,把周身的紫雾散去,站在气丹中怒目而立。   “想不到,你竟然度过了水火两劫和第一重天劫!”紫雾长老恨恨道。“今天栽在你的手里,不足为过。”   见紫雾长老被清越封在气丹之中,那个使用道术的蒙面人怒喝一声,高深叫道:“老贼,拿命来!”   竟是女子的口气!   清越一扬手,一枚气丹挡住女子的剑光,使其动弹不得。   “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杀蛊毒教的粮船,还要杀死这个紫雾长老?”清越转过身来,冲着这名女子问道。   蒙面女子摘下面罩,露出一幅娇小美丽的面容来,双目锁山,面颊洁白,小巧可人。   另外两个人也摘下面罩,是两名男子。   “不瞒公子,我们是亲兄妹三人,云州人氏,家父生前在云州做着绸缎布匹的生意。可恨蛊毒教见礼起了杀心,杀死我们全家,霸占了我们的生意。”女子恨恨道:“当日灭我家满门的就是这个紫雾长老,那时候我们还小,被父亲仍在后院的废井中才逃过了一劫。”   “我们兄妹三人便访名师,习得了武功道术,这才在云州的十八弯插头起了山寨,专门劫杀蛊毒教的过往船只,寻机报仇!”一名男子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们叫什么?”明白了缘由,清越问道。   “我们姓钱,大姐叫钱云,哥哥叫钱山,我叫钱海。”一个年龄娇小的男子说道。   清越微微一笑,心道:这三位名字真好,钱云、钱山、钱海,和钱打交道一定是行家里手。   钱云走上近前施了个万福,款款说道:“今天公子救了我们的性命,有擒住了紫雾长老这个老贼,我们钱氏三兄妹感激不尽,日后,公子有什么吩咐,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钱山也抱拳爽朗的说:“是啊,要不是公子出手,我们就被紫雾老贼给害了,以后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钱海年岁较小,见姐姐、哥哥如此说道,也抱拳道:“我听姐姐和哥哥的。”   清越呵呵一笑,望了望这湾迷水,说道:“那你们的山寨在哪里?”   清越救了自己,钱云早就没有了警戒之心,催动船只,峰回路转,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片气势开阔的小岛上面。小岛方圆几里,倒也开阔,上面不少用石头堆积的房屋,别有一番景色。   大约有三十几人在岸边等待,见钱云到来,大为振奋,高呼道:“当家的回来了!”   钱山钱海指挥人手搬运粮食,钱云则陪同清越上岸饮茶。   青光一闪,清越把紫雾长老纳入碧霞之中,软禁了起来。   清越现在还不想杀了此人,一是空问蛊毒教的老巢在哪里,二是紫雾长老的那一招迷失方向的道术十分高深,清越也想知道一下他的法诀。   钱云见清越收了紫雾,也不再追究,淡淡的说道:“公子暂时留着紫雾,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女子只恳求一件事情,事后公子能不能把紫雾交给钱云,我要亲手剐了此人,以报家仇。”   清越亲身经历过灭门直通,这种仇恨是十分清楚地,当即应允道:“这是自然,不消明日,我就会把紫雾交给钱小姐,任其处置。”   钱云面露喜色,轻盈的在前面带路。   转过了几条小路,到了一个地势开阔的地方,钱云把清越让进屋中。   这间石屋的规模在岛上算是最大的了,屋内各种生活所需一应俱全,甚至,还飘散着一种淡淡的清香。一座石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算空、账本。   “公子,在岛上的这些兄弟都经受过蛊毒教的残害,以前都是一些殷实人家,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干起了梁上的买卖,还请公子担待。”见识了清越的手段,钱云却是十分恭敬。”   一名年岁较大的老妇人送上香茶,退了出去。   “钱小姐,你们钱氏三姐妹报了家仇又有什么打算,总不至于一辈子落草为寇吧?”清越一语中的,直接问道。   “这?”钱云顾虑起来,愁云涌上眉头。   “钱山、钱海也不愿意一辈子当贼吧?这个你要好好考虑啊!”清越语气深长的说道。   “唉,不瞒公子,我也无时无刻不为两位弟弟担心,终究,我们钱家祖上就是老实的商人,迫不得已我们才做了山贼。钱山、钱海年岁也大了,日后的婚事都没有着落。”钱云叹了口气,微微地说道。   清越也是一阵同情,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的全家也被修魔者杀戮灭门。”   钱云一阵惊讶,急忙问道:“公子也有这样的经历吗?”   清越叹了口气,把紫云山的事情向钱云诉说了一遍。这几年,清越一直把这件事情憋在心里,这次遇到钱云兄妹,同命相连,才全空托出。   钱云早已经泪光盈盈了,摸了摸眼泪说道:“公子不必着急,日后定会寻到修魔者,替全家报仇。”   两个人谈了一会,钱山笑呵呵的跑进来,冲着清越施礼道:“公子,我们已经备下了酒菜,感谢公子搭救之情,还请公子赏光。”   清越不是拘谨之人,当即起身,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钱山,你的功夫不错啊,改天咱们兄弟两个交流交流。”   钱山眼睛放亮,激动的说道:“能得到公子的赐教真是钱山的福分,谢谢公子!”   宴客厅也是石头堆砌的,十分宽敞,早有人端上了酒菜,满满的一大桌子。   “公子,这些酒菜比不得云州各大酒店的佳肴,还请公子不要见谅。”钱云微微道。   清越一笑。这些饭菜虽然简单,却是精心烹制的,香气四溢,比起云州的各大酒店中的饭菜多了一份独特的乡间特色。贴别是一条烤的娇嫩的金昌鱼,红光粼粼,好像还活着一般。天来酒店的金昌鱼是炖的,钱云这里的金昌鱼却是烧烤的,滋味当然有所不同。   几个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席间,钱山、钱海不住的向清越敬酒,满脸的崇敬之情。清越武道高深,几招之内就制服了紫雾长老,当然令人佩服。通过了解得知,钱海十五岁、钱山十七岁、钱云十九岁,三个人只有钱海一个人习武,钱云、钱海武道双xiu,不过,钱山也是刚刚修炼,只能祭起飞剑。   钱山钱海毕竟稚气未脱,几杯酒下肚,江湖义气涌动了上来,一边一个拉着清越的手说道:“司马公子若是不限,待我们报了大仇,我们便跟随公子左右,牵马坠蹬,扶保左右!”   钱云面色微红,只是一个劲的微笑。   清越却放下酒杯,正色道:“两位兄弟的情意清越心领了,只是,我也是漂泊之人,危机重重,稍不留神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前途未卜,你们跟随与我,也会冒着很大的风险。”   钱云却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们钱家当年乃是经商世家,只是蛊毒教从中作梗才中途衰落,再说,我们虽然落草为寇,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专心和蛊毒教作对。”说着说着,钱云眼圈一红:“每个人都有目标和理想,我们三兄妹也不想一辈子沦为草寇,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小女子命薄,这些也没有什么,这是两位兄弟年岁还小,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这大好的光阴也不能这么耽搁了。”   钱云毕竟是姐姐,处世经验丰富一些,身为老大,考虑的倒也周全。   “司马公子,你武道高深,为人直率,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依仗,我们也可以重新起家,重做当年的生意,重振钱家的辉煌。”钱云坚毅的说道。   清越心底暗叫了一声好!自己要想发展实力,需要的就是强大的商业网络,笼络人才,钱氏三兄妹看重自己,也是一种相互依托。   清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痛快的说道:“钱云、钱山、钱海,有你们这番话我也不必隐瞒,眼下,我正想建立一支庞大的商业网络,但是,苦于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有你们出面,重新开设门头产业,招募人手,把生意做大做强,我则居于幕后,暗中帮助生意的发展,你们看如何?”   钱云从小帮助父亲打理生意场,这个利弊关系一听便知,当即表态:“有公子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截获了蛊毒教数十艘船舶,已经有多艘脱手,积攒了不少钱财,正好派上用场。”   钱山、钱海听了姐姐的话,一致赞同。   清越大悦,心念一动,手中一团清气已经包裹了三枚鲜艳无比的蛇胆。这还是在万寿山,斩杀巨蟒得来的,清越存放在碧霞中。   “这是?”钱云暗下一惊,看到这三枚蛇胆之上清光流转,似乎是上乘的灵丹妙药,吞服一枚就会实力大增。   清越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三枚至少三百年以上的蛇胆,有提神修为、提神养气的功效,今天赠给你们三人,也算是我的一个见面礼。”   钱云惊奇的说道:“司马公子替我们制住了紫雾长老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又要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是……大好了!”   几个人呵呵大笑,清越便给了每人一枚,让他们吞服了。   蛇胆入口,钱氏三兄妹立即觉得丹田内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周身经脉运转,一股股激荡身心的感觉遍布各处。   “果然是好东西!”钱海兴奋的说道,这时,他的脸色通红,青筋暴起,显然是蛇胆的药性太强,刺激性太强。   清越一枚气丹立即散出一丝清气,精光流转,让钱海吸纳了进去。清气入鼻,压住了蛇胆的功效,使其慢慢发挥,逐步的滋养钱海的身心。钱海年龄较小,没有三五日,很难把这些功效全部吸收。   钱云、钱山则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形,只是额头上慢慢地升腾起一丝丝热气和鼻尖上冒出一些汗珠之外,没有其他的过激的反映。他们的修为实力较高,能够自行压制住蛇胆的功效,然后慢慢吸收。   “有了这三枚蛇胆,钱云再勤加苦修,不出三个月,一定能够达到宗师巅峰之境,钱山、钱海也能够打到宗师中层的境界,实力暴增。”清越见三个人吸收了部分蛇胆的药气,知道他们都是资质俱佳的人,若是加以苦修,自身修为一定能够突飞猛进,有一个质的飞跃。   “谢谢公子,这些蛇胆果真是些好东西,这一枚省了我至少三年的修为,直接提升,奇效非常。”钱云高兴的说道。   “司马公子,等到有一天,我们的实力大增,若是有你这样的本事,纵横天下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钱山满脸兴奋。   “殊不知,有些修为却是通过自身苦修和悟性得来的,仅仅依靠这些天材地宝,只不过暂时提升罢了,治标不治本。钱山、钱海,要想遨游天下,你们走的路还需要很长,我的道路也需要很长。”清越解释道。   对于习武修道,钱山、钱海虽然身法出奇,招式狠辣,不过也是武师巅峰,没有真正的踏入大宗师之境,身体的各项技能也只停留在原体状态,所以,还没有感知天地灵动的能力。   清越的蛇胆辅助,能够帮助他们短时间内打到宗师之境,虽然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修为越高,进步越难,到达了大宗师之境,要想跟进一步,需要的则是自己的苦修、悟性还有机缘。   清越现在度过了一重天劫,修为是大自在初级境界,实力暴增,但是,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当初遇到罗半仙,不也是几百年修为,即便是身体度过九重天劫,神魂也难以突破,这就是修为提升“难于上青天”的道理。   不过,三个人得到了三百年以上的蛇胆,十分高兴,更加的敬佩清越的出手大方。   用人就要百分之百的相信对方、帮助对方。这是清越从小打理生意的自我理解,也算是家传。酒宴散后,钱氏三兄妹召集手下,说明了投靠清越,继续从商的意图。这些人大多跟着钱氏三兄妹打天下,同时受尽了蛊毒教的迫害,听说清越制服了蛊毒教的紫雾长老,大为兴奋。   “钱当家的,我们跟随你也有好几年了,这个落草为寇的买卖好说不好听,你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支持司马公子,我们也支持司马公子!”一个大汉大声说道。   “好!”钱云高兴地说道。“这几天,我们把存余的粮食、布匹、瓷器等变卖,凑齐银两,跟随司马公子,重振商界威风!”   这些商人兼土匪的本性还是经商,一听这话,兴奋地直喊万岁。   当晚,钱云便安排钱山、钱海带领人手分批转移岛上的物品,运到各地变卖。   清越见钱云安排事情井然有序,科学合理,心中暗道:果然是一块经商的好材料。有了钱氏三兄妹,不出三年五载,门下一定会打拼出一张强大的生意网络。   钱云打点完毕后,清越叫道跟前说道:“这几日钱山、钱海负责处理好岛上的事宜,不愿跟随的人发放安家银两,令其解散。你跟随我到云州城中,选一处上佳的位置,作为商业基地。”   钱云点头称是。做什么生意、在哪里起家、如何经营,这是当前最为紧要的。清越把这些事情交给钱云处理,显示出了充分的信任。   清越用清气把钱云包裹起来,御气飞行,直奔云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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