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狄洛德和叶眉,我们一行人急冲冲地离开了小城,格布尔和班语沁的尸体也由我用火神咒化掉了。照我的想法,是找一处偏僻的山林避一下风头,等事情过去了再说,不想遭到了众人的批斗。
一番商议之后,众人决定到成都隐居。
过了三天来到成都,一路上奔波劳顿,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来到了成都的大酒店洲际。
不想订房的时候,电梯门啪地一声打开了,我转头看去,哈哈一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人生何处不相逢。老李,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你。几日不见,你倒是会打扮了许多。”
那人上身一件鲜红色为主,绣着金丝龙腾的衬衣,下身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墨色的高档皮鞋,正是李轻彦那小子。
李轻彦一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大喜道:“谢老大,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双手抱着他肩膀笑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哈哈!”
李轻彦嘿嘿一笑,突然又正经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成都,是有要事吧?”
我点点头道:“是。我们是来逃难的。”
“逃难?”李轻彦大吃一惊。
“走吧,上去再说。”我见电梯又开了,拉着楚清云走了进去。李轻彦听到我的话,酒瘾全消,跟在后面。
我坐在李轻彦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们都是跟我经历过不少事的人了,下面我要说的话必须绝对保密,如有一字泄露,只怕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四人身子同时一颤,相互看了几眼,随后坚定地点头道:“保证不泄露一个字。”
我从小高出事一直说到叶眉,只听得除曹卓习外三人目瞪口呆。李轻彦欲待发问,被我挥手压了下去:“等我说完。”
接着我又把发生在上海画展的事说了一遍,这回轮到楚清云和曹卓习不知所措了。
我依旧没有给机会他们发问,把在立有太极伏魔阵的小区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回好了,这四个家伙都像是听到天外奇谈一样,快崩溃的感觉。
“全部的事情就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带着你们来成都的原因。”我见他们一个个被吓着不轻,有些后悔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们。但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只怕到以后误会更大。
“我相信这些都是真的。”李轻彦毕竟是有名的人物,见过世面,比其它三人都要镇定得多,不过也是一头冷汗。“只是异使者至今未与你正面为敌,关系暧昧,是否是因为你的原故?”
“应该不会。以他现在的势力,真要想把我毁了,那不就是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他着实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我纳闷道。
“那他为了什么?”李轻彦不解道:“他先是让小高中招逼你就范,将神兽格斯收服。至于方莫宇和班语沁两人临死前都提到异使者的名字,可见事情都与他有关。但他们二人话未说完便即毙命,事情的真相一时无法突破。现在又出来个治世会,到底是异使者组建的,还是异使者与治世会为敌?完全不清楚。真是乱得可以。”
我苦笑摇摇头,是啊,这几个月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就不容有时间进行思考。现在看上去发生的事情,有些有联系,有些毫无联系,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异使者。只是日本松岛家的事又怎么解释呢?看上去与异使者并没有多大的联系啊。
“刚才……刚才我听谢大哥说,叶眉真正的名字是叫柳叶儿?”楚清云看着我疑问道。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谢大哥已经知道我上回所患的眼疾,其实是她用黑魔法造成的。她的目的是不让我看到一些事情。”楚清云想了想,继续道:“我虽然看不见,但却听了她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又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叶眉和那女人交谈中并没有提到姓名,但她们的对话,我还记得一些。”楚清云微皱眉头道:“叶眉说‘现在还不是时机,等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东西交给宗主’,那女人回了句‘你记得答应宗主的话’,后面的记不太清了。”
“宗主?”这算是个什么称呼?要是教主、教皇的话,还能推测出几分。宗主?怎么听上去像是古装武侠剧里的门派老大称呼。那她在老李家楼梯间那句“我恨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对我还有余情吗?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深不可测。
“这三方面的势力都不可小觑。如果我们假定治世会是属于异使者一方面的话,那么就只还剩下两方面的势力。”李轻彦分析道:“现在还不知道柳叶儿那里是什么后台,光是狄洛德的宗教裁判所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李轻彦见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着,轻咳一声,挺直了身子:“还有班家和密党里的梵卓族。谢老大既然杀了班语沁,那么班家势必会视你为大敌。格布尔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也因你而死,那身密党领袖的梵卓族吸血鬼必定会引领密党成员对你发动围剿。”
我越听越惊,经李轻彦一分析,对手算是弄明白了,但也离死不远了。姥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我一个人还好说,现在不但拖家带口,还带着一票没水平的,怎么跟那些人打。
“我相信他们不会那么快找上门来。”李轻彦想了想道:“这几拔势力大部分根据地都在国外,等消息到手了。又要分析,又要调研,又要论证,最后还要策划,等他们这一流程走完了,大半年都过去了。”
嗯,说得有几分道理。倒是看不出啊,这个成天偷名画的大盗,竟然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舒琴岚也算没找错人,真是让我老怀有慰啊。
此外,我还有一个打算,为了有备无患,我决定教这群人一些基本的道术,也免得将来我还要分身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