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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出嫁
  喜气洋洋的屋内,沉闷的气氛叫人不敢多吭声。   “怎么办?格格的妆完全上不去?”丫环们不安的窃窃私语。   低垂着头,怡莲不断的落泪,毫无生气的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大家七手八脚的在她身上忙着。   “格格别哭了,你再哭下去,锦儿也想哭了。”锦儿拼命的拭着怡莲脸上的泪痕,却怎么也拭不完。   打从格格二度从威尼斯回来,她的眼泪就像是三月的梅雨落个不停,怎么都止不住。   现在她都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格格的眼泪仿佛都成了粉色的水,活像是要淌出鲜血来一般。   怡莲呆若木鸡的死气沉沉,她已经没有哭泣的力气,然而眼泪却依然不断的夺眶而出。   目睹血泊之中的爱人,她的心就像被扔进火中灼烧着,烧得她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力……   就在大家仍在混乱的忙碌之时,外头的锣鼓喧天,宣示着对怡莲人生的另一种判决。接连数日滴水未进,她已然虚弱的无法站立,即将拜别的高堂依然在大牢里,等待婚礼成了定局后,才能获得释放。   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多希望那痛彻心扉的一幕是个谎言,多希望她不曾存在……   被拱上了轿,她这新娘子被迎向了世王府,她未来的夫婿是一位狂狼的人,而她的真心早已飞跃时空给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她前世未能掳爱的人。   对她而言,这场婚礼是她对阿玛跟福普惟一的回报,等待今天子时,她将结束自己的生命,追随在另一个时空中为了爱她而失去生命的男人。   一思及此,她不由得情绪激动得双肩颤抖……   “君正,即便是这生生世世,我们都必须在这样的追逐中相遇错过,我也心甘情愿……   花轿帘子落盖,迎亲的队伍摇摇晃晃的起程,让她支撑下去的是手中紧握的瓷瓶,今晚,她将借助瓷瓶里的鹤顶红完成她的心愿。   泪已经数不清……   亲王府的角落,郎世宁与魔疯并肩而立。   “笑,你还笑得出来?”   “喜事一桩,不笑难道要我哭?”魔疯说道。   “哼…..狠心的人,也不替这丫头想想。”郎世宁愤愤的说着,不过这话,更像是对当今皇上说的。   “光想有个屁用。”魔疯一口堵得郎世宁哑口无言。   “你真是丧尽天良!”郎世宁朝魔疯狠狠的就是一瞥。   “糟老头,天机不可泄露……”魔疯兴致高昂的摇摆离开,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惋惜,这实在气煞郎世宁。   火红的香烛在案头上放肆的燃烧着,尽情泻泄它特有的喜气,烛台上满是象征宣泄后证据的余蜡凝固其上。   明亮的烛火映照着床头的新嫁娘,一样的火红,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境。哀凄的怡莲垂首坐在喜床上,无声的哭泣早已延续多时,早从换上新嫁衣那一刻便开始。   她带着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坐上了轿子,让锣鼓喧天的古乐将她迎出了亲王府,喧哗的道贺怎么都挥不去,她攒紧瓷瓶,衣袖中还有一支匕首,在在都宣示着她欲赴黄泉的决心。   “来了来了,新郎倌进喜房了。”   闻言,怡莲死命的攒紧匕首跟瓷瓶。   依稀感觉到喜婆喜滋滋的为他们带上了们,格格的笑声好刺耳。   宁静的空间中,对方的脚步缓缓而来,她心想:不管如何,她一定要为方君正还有她自己保住清白。想着想着,她手指深陷掌心都不自知。   对方没有吭声,只是在屋内来回走着,忽的,他停下脚步,转而走向怡莲。她紧张握住匕首,等待随时要对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发出攻击。 沉寂了半晌,红盖头下突然窜入一只手,带了一条手绢而来,这让垂首自怜的怡莲错愕得不知所措。   就在她还来不及回过神时,她的喜帕已经被揭了下来。   仰起头,她噙着眼泪的眼睛无助的望着站在跟前的人,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诧异得慌了手脚,攒紧的掌心不断发软,手中的匕首、瓷瓶就这么滚落地来。   “你……”   跟前的人一身新郎倌的打扮,极度不安的抓抓头露出别扭的笑,随即耸耸肩,手足无措的紧张。   怡莲定定的望着他,老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倒是又先不争气的滑了一整脸。   面前的人急忙上前揩住她晶莹的眼泪,“别哭……”   “……真的是你吗?”她楚楚可怜的追问。   “嗯。”   当下,她毫不迟疑的扑身上前抱住了眼前的人,“真的是你?当真是你?你没有死……”她连声发出许多疑问。 “是我,我的确在那场车祸意外中身亡了,是魔疯跟仙翁坊的陈老板施法把我的魂魄送回到清朝,跟世贝勒的魂魄交换,而且巧的是,这贝勒竟然长得同我一个模样,说到底,我俩还是有天生注定的姻缘。”   语毕,他低垂着头,将额头贴紧她白净的前额,“我让你等了太久了,这次,我来找你了。回到这200年前补偿你,生生世世。”说罢,两个人紧紧依偎,久久不愿分开。而殊不知云顶之上,还有故人遥遥相祝。    “师父,现在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童子说道,所以出世,却也依旧流露出了由心的祝福。   “嗯,事情经过了几世的轮回,终于得到了完满的解决,我们也该回天庭覆命了。”说罢,二人便消失在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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