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
班超因为犯了小错,失去了兰台令史之职。
正在他唉声叹气,机会来了。
窦固兴冲冲地找他来了,“班超,和我一起打匈奴去吧。”
“行啊。”班超转头对易小杰说:“小杰,你也随我一起去吧。”
班超被任命为假司马,率兵进攻伊吾,与敌军大战于蒲类海,初战告捷,斩敌首无数。
窦固大喜过望,让他和从事郭恂一起出使西域。
班超带着易小杰等三十六名随从到了鄯善,鄯善王广起初对班超礼敬甚备,后来却疏忽怠慢了。
他下令召来鄯善侍者,诈道:“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
鄯善侍者一听,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天刚黑,班超就带领众人奔向匈奴使者所宿大营。刚好,那天刮着大风,班超命十个人拿着鼓,藏在敌营后,约道:“见火燃,皆当鸣鼓大呼。”剩下的人都手执兵弩夹门而伏。班超顺风纵火,前后呼喊。
敌营一片慌乱。
班超手起刀落,杀死三人,他的下属们将匈奴使者及其随侍三十多人全部杀死,剩下的一百多人全部被火烧死了。
第二天,班超上报郭恂。
班超召鄯善王广,让他看匈奴使者的头,鄯善举国震怖。
班超安抚鄯善,鄯善便将王子送到汉朝当人质。
班超再立新功,还奏窦固,窦固大喜,详细地奏报了班超的大功,并奏请选使出使西域。
皇帝恩准班超持节出使,给窦固下诏道:“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班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
班超出使西域的第一站就是于阗,广德对他很不敬。
于阗风俗信巫,巫道:“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騧马,急求取以祠我。”
广德便派人向班超要马。
班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巫至,班超便斩其首,送给广德。
广德素闻班超在鄯善诛灭虏使,惊恐至极,便下令杀死匈奴使者而降班超。
班超重赐其王以下,镇抚一番。
下一站是疏勒。
班超派出打探的人回来报告说匈奴所立的龟兹王建,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
正当班超踌躇满志时,朝廷传来消息:汉明帝崩,十岁的太子刘炟即位,为汉章帝。
班超孤立无援,龟兹、姑墨几次发兵攻疏勒。虽然将士很少,班超仍然据守盘橐城一年多。
徐干平素与班超志同道合,上疏愿率兵奔赴西域辅佐班超。
汉章帝便以徐干为假司马,率领一千兵马往援班超。
先前莎车看汉兵按兵不动,便向龟兹投降,疏勒都尉番辰也反叛了。
徐干到后,班超便领兵击败番辰。
班超率兵突然袭击莎车营,莎车遂降,龟兹等只好退兵。从此,班超威震西域。
再说郭总一行人,想潜入宫中,逼迫皇帝让位,得以控制朝政。可是宫中除了皇帝后妃及太监宫女能自由出入以外,外人一律不准入内。他们谁也不愿变成太监,只好物色人选。
说来也巧,那日他们在洛阳街头,遇到一个少年。
那少年哭诉道:“我父子二人本是耒阳贫苦的农夫,到洛阳投奔亲友,谁知被赶出来,父亲气急之下,一病不起,如今走投无路,我愿卖身为奴,只求些许银两为父治病。”
郭总一看,走上前去对那少年道:“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那少年道:“我叫蔡伦,今年15岁了。”
郭总说:“行了,我买你了。救你爹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得进宫去。”
蔡伦犹豫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太监?”
蔡伦看了看他的父亲,咬了咬牙,说:“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先找大夫治好我爹的病。
他果真找大夫治好了蔡伦父亲的病。
蔡伦也没有食言,挥刀自宫。
郭总道:“从今往后,我就替你养父亲,你只管在宫里侍候皇帝后妃们,与我互通消息,完成大计,定当厚赏。”
蔡伦读书识字,成绩优异,任小黄门,不久,升黄门侍郎,掌管宫内外公事传达及引导诸王朝见、安排就座等事。
汉章帝将窦氏、宋氏、梁氏三对姐妹一起选入后宫,都封为贵人。
其中,十六岁的窦氏最为出众,汉章帝便立窦氏为皇后。
因此,蔡伦便巴结上了窦皇后这棵大树。
窦皇后无所出,便夺走梁贵人之子刘肇,养为己子,谋立刘肇为太子。
汉章帝将班固从郎官升为玄武司马,负责玄武门的守卫。汉章帝好儒学,常召班固到宫中侍读。汉章帝出巡,也常令班固随侍左右,献赋颂。汉章帝还让班固与公卿大臣讨论对西域和匈奴的政策。
汉章帝驾崩,10岁的刘肇登基,为和帝,尊窦皇后为皇太后。蔡伦因功被提拔为中常侍,随侍幼帝左右,参与国家机密大事,秩俸二千石,地位与九卿等同。
班固入窦宪幕府后,主持笔墨,为中郎将,食禄两千石。
窦太后排斥异己,让窦宪掌权。窦家人犯法,窦太后百般庇护。
洛阳令种竞因受过班固家人的侮辱,乘机报复,将班固罗织入狱而死。
龟兹、姑墨、温宿等国听说汉朝仁义,都归顺。
朝廷任命班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驻扎在龟兹它乾城。
西域只剩焉耆、危须、尉犁,因为曾杀害西域都护陈睦,心怀恐惧,尚未归汉。
班超调发龟兹、鄯善等八国的部队七万人,进攻焉耆、危须、尉犁。
西域五十多国全都归附汉朝,封班超为定远侯,邑千户,拜西域都护。”
班超接了圣旨,叹道:“当年有个算命的人,说我是万里封侯之相,若能找到此人,定当重重酬谢。”
易小杰对班超说:“大人一统西域,得偿所愿,小杰也该功成身退了。”
班超说:“家母已死,兄长被诛,我如今身在异域他乡,若歹人仍在,舍妹性命堪忧,我就将她托付给你了。”
易小杰说:“我定当力所能及地保护令妹。”
易小杰星夜赶往汉都洛阳,一打听,才知道班昭的儿子曹子谷被封为陈留长,班昭随他到陈留去了。
易小杰只好沿路追寻。
易小杰一见,便愣住了,班昭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女了,她已经人过中年了。
待太监们到得面前,高声道:“班昭听旨。”
就听那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素闻班昭乃班彪之女,班固、班超之妹,博学雅识,美名流转掖庭内外,特召其入宫,为皇后及贵人诵读经史。钦此。”
班昭听罢,忙匍匐在地,泣道:“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