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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京(一)
时光不淡不咸地流淌着,樊文并没有放弃希望,他只要打开电脑,就会把QQ挂起来,他希望白雪见他在线能主动向他打个招呼。当然,樊文也时常控制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跑去瞧瞧白雪有没有上线,但白雪的头像一直灰暗着,她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时间久了,樊文的心也渐渐淡了下来,他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重写《同是天涯沦落人》上。 一天上午,樊文正忙着码字,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屏幕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樊文有点纳闷,他接通手机,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粗豪的声音:“樊文,是我!” “你是……?” “崇阳啊,怎么,听不出来吗?” 樊文突然想起来,这位崇阳同志是福州一家绿色能源公司的技术主管,一年前,樊文曾帮助他们公司编写软件,所以和他打过一段时间交道。 “崇主任,你好!”为了对自己的听觉迟钝表示歉意,樊文在称呼中特意加了崇阳的官职。 “哈哈,我已经炒了老板的鱿鱼,我人在北京,和他人合伙另开了一家绿色能源公司!” 樊文笑道:“这么说该称你崇总了。” “哪里,哪里!” “有什么事吗?”樊文不想和他继续客套。 “是这样的,你为我的老东家写的那份人员及业务管理软件,员工用过后普遍反映很不错,而且,我们之间合作得也很愉快。正好,我现在的公司也需要一份类似的软件,我向其他合伙人极力推荐你,他们同意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写一份?” 樊文听了,心里犹豫不决,生意自动送上门当然不错,但他一心想早点完成《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重写,实在没什么心思做其它的事情?但对方的态度如此热情诚恳,两人的关系又算不错,确实很难一口回绝。 “怎么了?”本以为送上门的生意,对方一定会愉快的接受,但电话那头却沉吟不语,崇阳有点急了。 “我最近有点忙!”樊文说道。 崇阳急道:“我都跟合伙人打了保票,你不答应,我这面子往哪搁呀。而且,新软件的功能与你过去编的也差不了多少,应该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樊文想想也是,而且,他不是说他公司开在北京吗?或许可以借这次机会去见见白雪! “那好吧!”樊文说道,“我马上去北京,先了解一下贵公司的业务流程,以及业务人员的一些特殊需求。等我买好火车票,再联系你!” 崇阳笑道:“你还是乘飞机吧,票钱,我们公司出。” 樊文挂了电话,上网预订了一张当天的机票。他想了想,又给白雪发送了一条短信息,四个字:即日赴京!然后简单收拾了洗涮用品和几件换洗衣物,左肩挎着笔记本电脑,右手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门了。 崇阳的新公司叫傲天,位于中关村科技园西区。樊文被安排在公司所属的招待所里住下来。说来惭愧,这是樊文第一次到祖国的心脏,首都北京,但樊文心中没有丝毫出去逛逛的意思,倒是崇阳见他白天也忙,晚上也忙,想拉他出去溜溜,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其实,樊文白天忙于调研,晚上则忙于码字,当然他也经常会去瞧瞧有没有白雪的回信。 转眼三天过去了,北京的事都干完了,樊文依然没有收到白雪的任何消息。第四天凌晨,樊文跨上去首都机场的大巴上,他站在大巴前门,回头望了望尚被雾气笼罩的都市,心想,人尚未见到,就这么回去吗? 坐上大巴,樊文出神地看着窗外,手里握着手机,下意识地将它翻来覆去,他脑袋并没闲着,他正在为自己找一个直接打电话给白雪的理由。 不知为什么,樊文很想听听白雪的声音,但他却不敢打电话给白雪,问他什么原因,说出来也好笑,他觉得这样做痕迹太露,不够自然,似乎这么做了,会有人在暗处嘲笑他攀龙附凤。他希望能通过QQ先和白雪联系上,两人敲敲字,聊上几句,然后白雪说,既然到了北京,就见个面吧。如果事情这么发展,一切就很完美了。可惜,也不知白雪在忙什么,连续这么多天也没去QQ上留下身影。 樊文心想,如果这么回去了,事情会怎么样呢?白雪最终会看见他即将到北京的短信,到时她会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自己回答:“我发了短信,你没收到!”白雪斥道:“你傻呀,QQ联系不上,你不会打电话!”这时,自己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我很想见到你,不过我不想这种企图曝露得太明显!” “见鬼!樊文,你还算男人吗?”樊文暗暗咒骂自己,他抓起手机,想拨打白雪的电话,但右拇指即将按下拨打键的瞬间,他的右手臂又无力的垂下来。如此反反复复,大巴距离机场越来越近了。 “不管了!”这一次樊文的动作非常快,似乎稍微缓慢下来,他又可能改变主意。 耳边传来悠扬的小提琴曲,很好听,但樊文此时根本无心欣赏音乐,他举着手机的右手不停地颤抖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比音乐还大。焦灼不安的等待持续了一分钟,樊文感觉象过了一年,但当音乐停下来时,他宁肯它继续演奏下去,手机中传来移动小姐甜美的声音: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上帝!别玩我了!”樊文将手机砸向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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