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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朦胧水懵懂 月纵情长人无常
“这里就是得月亭了,门派中的前辈曾经夜观星象,发现这里可能是观察月亮的最佳地点……”梁白月就这么滔滔不绝地讲着。 一旁的天风当然明白自己不是来天蟾宫做一日游的:“我明天向你门中长辈道别后就走。”才几天的功夫天风已经能走路了,功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这么急着走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向我那些师叔师伯道别?你不要命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藏起来的。” “我得多谢你连日来的照顾,这些事我都听梦漪说了。” “那你还向他们道什么别?” “礼节总是该有的。” 次日 “这是你自己要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没有命出来可全看你自己。”梁白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还有徐姑娘凭什么和你一起走?我也要和你一起走。”这句话弄的一旁的梦漪既好气又好笑。 三人进了天蟾宫的一处较大的房间,门一开三人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天蟾宫的八位长老端坐在两侧包括上次在大厅中的老者,而坐在中间却是一位年轻的姑娘相貌与梁白月竟有几分相像。天风上前施一礼:“晚辈齐天风,拜见宫主及各位长老。”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心想:今天真是开眼界了,天蟾宫的宫主竟然看上去这么年轻,当然,也许她的实际年龄足够当自己的奶奶。 “齐少侠不必多礼,你果然有胆识,现在江湖上的许多人都与你为敌,你依然敢表露身份,真是后身可畏啊。”那“年轻”女子,也就是天蟾宫的宫主回答道,声音好似早晨的黄鹂。 天风听到“后生可畏”脑子里冒出了“果然”两个字“以各位前辈的智慧应当早就猜到在下已打扰多时了,岂敢自作聪明?” “好,我们两派是世交,我们也相信有关于你的事确是有人捣鬼,你今天前来不专程是为了道别吧。” 说话的口气与阅历都像个老太太,齐天风又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不瞒宫主,我今天前来一是为了道别,二是想请教蛊毒是否可解?”天蟾宫上下精通药理,而宫主毫无疑问更是圣手中的圣手。 “我也很为崔少侠此事遗憾,但是我门也确实爱莫能助。”这时天风听到“我门”一词想到人家到底是正大光明住进来的“为今之计只有去湘西走一趟也许会有收获。” “在下也正是这么想。” “宫主,那我也要去。”梁白月突然插嘴道。 “梁姑娘精通药理,一定会对我们一路有所帮助。”梦漪也在不怀好意的帮腔。 但是那宫主下面的一句话让天风和梦漪同时眼前一黑“既然如此,齐少侠,徐姑娘,我这妹妹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你确定你能走路?”随着离天蟾宫越来越远四人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天蟾宫本在群山之中,对久居天蟾宫的人来说仿佛天就是山之间的空隙那么大。刚到达平原梁白月就对自己搀扶的崔浩问了这么一句,仿佛不知道天下的路从来就是这么长。 “我能不能走路不重要,关键是……天风,你刚才和我说宫主叫她妹妹?”齐天风本来不想窥探别人隐私,但是他愿意知道的事情总是有人替他问出来。 “怎么?她看着不像我姐姐吗?”梁白月半开玩笑地回答。 众人:“……” “其实,说是姐姐并不准确。”梁白月突然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其实我就是她,或者说她就是我。” “咳咳,你要是想听童话故事找齐天风去,他小时候听得多呢,灵剑门的事都是童话。”崔浩有点怀疑是不是蛊毒已经侵染到耳朵了。 “我是说真的。”这下梁白月不乐意了,两个腮帮子早就鼓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天风和梦漪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过,我们似乎都不知道这个宫主以前的事?”梦漪在哄小孩方面不是很有天赋。 “总不能因为她们都姓梁就下结论吧。”崔浩道:“天风,你想什么呢?到现在都不说话。” “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沉默良久,天风终于开口了。 “你变成了疯子这件事我也觉得不是没可能。”崔浩觉得天突然阴了下来。 “崔浩,认真点,听她把话说完。”一道残光照在天风的脸上,此时他的脸一半被光线所照,另一半确隐没在黑暗中。 “就是,还是齐大哥好。这件事除了门中的长老我可只告诉你们,替我保密哦。”虽然她加重了“保密”两个字,但是那神情仿佛就是再和好朋友分享童年无关紧要的小秘密。“现在的天蟾宫宫主梁玉枕有74岁,而我今年18岁。我天蟾宫有一秘法,须将人的肉体和意识全都分为两部分。”听到这,其他三个人好像感到脖子被一条绳子慢慢勒紧。“我在15岁的时候被门中长辈寄予厚望,所以你们眼前这个18岁的我在分离后陷入沉睡,而现在74岁的我经过不断修炼终于成为掌门,我于三年前醒来并将在另一个我百年之后继续执掌门派。” “我不确定我听懂了。”崔浩此时感到天旋地转。 “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们。”梦漪虽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依旧能保持理智。 而天风用手托着下巴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们能交流吗?” “以前可以,现在好像越来越困难了。” “交流?有什么不能交流?”崔浩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疑惑。眼神里信息却是:你相信她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譬如,你现在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天风忽然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很差,眼神表达出了这样一个信息:一个18岁的小孩还骗不了我。 崔浩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定在想‘崔浩真是个傻瓜’” 天风一把拍到崔浩肩膀上:“真有你的。” “哎呦,疼疼疼……有你这么对待伤残人士的吗?” “好啦,残疾人,赶快走吧。”梁白月扶着崔浩继续向前走去。此时的天风再一次陷入沉思,难道另一个手持星魂,身着黑衣的人……一只温柔的手就这样搭在他的肩上,接着传来了梦漪的声音:“不会是这样,即便如此,他只是一个人,而你,”梦漪看着前方正在吵架的两个人“还有我们。” “得了,得了,我的祖宗,您老人家小心一点,我可不习惯一个74岁的老太太扶着我。” “切,谁稀罕扶你?长得又不帅。”梁白月还真说到做到,一蹦一跳地跑回去挽着天风胳膊,向着崔浩做一个鬼脸。“齐大哥,我们走。” 梦漪见崔浩可怜地望着脚下,便过去搀扶。 这下崔浩尴尬了:“哎呀,嫂子,这怎么好意思。”如果眼神能杀人,刚才崔浩已经被梁白月杀死几百次了。而天风和梦漪倒似乎对这个玩笑不太介意。天风心想好歹也骗了个大哥当当。 “不是吧……”崔浩一声惨叫 果然,四人的面前又出现了一座座高山。 当夜 “天风,传说中的穴居野处是不是指我们现在的处境?”崔浩眼巴巴地望着从傍晚开始就进入的这个望不到边的山林。 “大概如此,这附近有水声,看来晚上能在这过夜了。如果没有两年当野人的经验我在这也混不下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只剩受伤的崔浩呆坐在地上,其他三人拾柴的拾柴,生火的生火。梦漪捧着一大把刚采的蘑菇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板上,切蘑菇需要刀,这里虽然没有刀但是却有替代品:“天风,把你的星魂借一下。” “如果我真借给你切蘑菇,祖师他老人家肯定把我给切了。” “那把你的手借一下。” “行了,行了,我来切还不行吗。”天风一边应承着,一边想:我是为了保住星魂才用剑气切蘑菇的,祖师们应当不会怪罪。他手指一挥,那几个可怜的蘑菇就被切成了薄片了。 “没想到你们灵剑门的剑气还有这样的妙用。”崔浩在一旁幸灾乐祸“不过,天风,你的刀工还真不错,我看好你。” “看好我什么?” “看好你将来当庖丁。” “等等。”天风突然兴奋起来“看来我们今天运气不错,还有野味吃。”他手一挥,又是一道剑气射了出去,势不可挡的剑气刚好将途中的一片落叶削成两半,远处的一只山鸡应声倒下。天风无奈地吹了一下手指:“杀鸡焉用剑气。” “齐大哥,你太残忍了吧,鸡头都给你削没了。”梁白月不无惋惜地说。 “难道你喜欢吃鸡头?”崔浩现在身体上健康的看来就剩张嘴了。 “本姑娘不和你计较,待会让你们尝尝我做的鸡汤。” 几分钟后 “天风,你觉得……”梦漪的头上冒出了几滴汗。 “对,我也觉得……”天风这时也皱起了眉头。他们的眼前,梁白月正在毫不在意淑女形象地与山鸡的鸡毛作斗争“白月,要是你不行,我们……” “谁说我不行,我要是连只山鸡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统领天蟾宫?” “看你这样还真悬。”崔浩总不放过报复别人的机会。 “哼,有本事你来啊。” 听到这话,天风和梦漪条件反射式地站了起来,天风变戏法般地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一口石锅,“刚才用剑气削的。”他解释道。倒上从附近收集来的溪水烧开。梦漪把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鸡放到锅里。天风以一个前辈的头吻说:“拔鸡毛之前应当先把鸡烫一下,然后就像这样。”一旁的梦漪很配合地把烫好的鸡再从锅里拿出来,一根根将鸡毛拔下,看上去甚为轻松。 “到底是嫂子,究竟比某人能干多了。”崔浩的嘴巴一刻闲不住。 “崔浩,你再多一句废话,今天我们喝鸡汤,你喝西北风去。”天风也受不了了,同样的玩笑开两次就没意思了。“等等,白月,你干什么?” “不是做鸡汤吗?我把蘑菇放进去啊。” “是啊,那还飘着鸡毛的‘汤’,你把蘑菇放进去……” “好吧,我再去采……”梦漪无奈地摇摇头。 一会儿 “煮鸡汤我会,简单得很。”白月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木棍,宣布道。 “我的大小姐,您省省,别把鸡搅烂了就行。”天风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瓶子上面贴了个条子上书“齐天风秘制万能调料”几个大字。 “这个我怎么在村子里的时候没看到你用这个。”梦漪问道 “那时候要用不就露馅了,再说好东西总要留到最后。”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有幽默感的。” “好好好,我把这撕掉还不行吗?”天风依依不舍的把那几个字撕下随手扔在地上,接着把那调料放了进去。 “嗯,好香呀,我的偶像真的是什么都行。”梁白月舔了舔舌头说道 “汤煮好了,下面就看各位本事了,因为……因为没有碗筷。”说完天风自己先用内力凝结了一点汤移出汤锅,塞到自己的嘴巴里。“还说得过去。” “和你上次做的鱼汤还有点差距。”梦漪也用同样方法尝了一口 “荒郊野外的,凑合吧。” “你们两个也太挑食了吧,这么好吃的东西都说凑合。我在天蟾宫就没吃过比这好的。” 梦漪和天风的心里同时冒出这样几个字:可怜的孩子…… 四人饱餐一顿后围着火堆,各自睡了。 天风躺在地上想着:命运也许就是这样,它把毫无关联甚至互相不狠信任的人联系在一起。齐天风在睡梦里很不安稳,仿佛有若有若无的声音萦绕耳畔。不对,好象不是梦里的。随着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天风惊醒了过来。 “喂,你们醒醒,听一下这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大半夜的你让不让人睡。”崔浩翻了个身,又要睡去。 两个女孩倒是都醒了。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梦漪的耳朵是玉箫门的宫商角徵羽训练出来的当然非比寻常。“似乎是什么咒语。” 四人循声望去,山林深处仿佛有着若隐若现的鬼火冒着幽幽的蓝光由远及近。“天……天风,这什么东西?”崔浩有点吓破胆了“你不是通读守墨轩所有著作吗?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天风心想六合门真是人才凋零,号称第一人的崔浩先是莫名奇妙的中了毒,然后又当着两个女孩的面如此胆小,实在是可悲,唉……他正在兀自感慨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那只手的主人梦漪正在瑟瑟发抖。看来胆小的人的人还不止一个。“齐,齐大哥,把你的另一只手借一下。”黑暗中又传来梁白月的声音。天风还没同意,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被捏得生疼。 随着“鬼火”越来越近,渐渐传来了铃铛声,四人慢慢看清这所谓的鬼火竟是一群行人打得火把,为首的一个摇着铃铛,念着咒语,更为诡异的是除了为首的一个人,其他人脸上似乎都贴了符纸。 “吓死我了,原来是人,天风,你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崔浩还没缓过劲来。 “不用问,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么,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我看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我们离目的地应当不远了。” “这叫什么好消息,天蟾宫离湘西本来就不远。”梁白月插嘴道“那坏消息呢?” “我们碰到了这世界上最为诡异的事情之一——湘西赶尸。” “你……你说什……什么?赶……赶尸?那你的意思说,后……后面那些人都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后面跟着的都是死人。” “尸体怎么能动呢?最近好像经常碰到无法理解的事。”梦漪感慨道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天蟾宫的绝学和这些旁门左道的巫术可不一样。” 天风并不理睬梁白月的抱怨:“我也不知道,可能确实有什么妙法在其中。” “那……那我们怎么办,他们越靠越近了。” “这有什么难办的,喂,老伯。”天风朝那个为首的赶尸匠招手“我们这有火堆,过来歇会吧。” 那个赶尸匠看见有人在叫他,便径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尸体失去了咒力的控制纷纷倒了下去。除了天风以外的三人看到这一幕差点也瘫倒下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靠近火堆时赶尸匠那奇丑无比的相貌还是让天风吃了一惊。梁白月则早就失态了:“你……你是人是鬼?” “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 “白月,赶尸匠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可以说是湘西土家族信仰和宗教精神的核心之一。”天风又卖弄起来,仿佛他就是哲学意义上的那个无神论者 “还是这位公子了解我族,我不长丑一点怎么吓得到鬼?” “这位老伯中土话说的很不错啊。”崔浩也壮起了胆子,人们所最恐惧的始终是未知 “因为要经常和中土往来嘛。” “你们为什么有赶尸这么一个……一个有趣的习俗呢?”好奇心驱使天风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至于“有趣”一词当然是因为他已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只有天风一个人饶有兴致的打算听下文,其余三人巴不得他长话短说。“自黄帝战蚩尤的时代开始,我族的成年男子就被蚩尤征召参战,因为作战勇猛而备受青睐。但是我族也是伤亡惨重,而山路崎岖,大量尸体无法搬运。族中长老最终发明‘赶尸’一法将战场上勇士的尸体带回故乡。此法代代相传,虽然如今并无战事,但外出闯荡的我族子弟依旧依此法重归故乡。” “唉,我们也早晚有这一天的。”梦漪指了指那些尸体。 见那赶尸匠真的吹起来了,天风意识到该切入真题了:“请问这里离湘西的苗寨有多远?” “巧得很,我正好顺路,你们若是不识得路便跟着我走吧。” “什么嘛?要我们像尸体一样跟着你走?”梁白月又是最先忍不住了。 “前辈,您别介意,我们这就跟着你走。”这一声前辈叫得赶尸匠心花怒放,当然也就不计较了。喊上自己带来的尸体又继续上路了。 “你疯了,要我们和这些尸体走一夜?我还要睡觉呢。”崔浩也不乐意了。 “一个问题:看了这么多尸体,你睡得着吗?” 这句话把三个人都噎住了,只好乖乖地跟着走。 众人与那赶尸匠边走边聊“看各位的装扮都是修道之人,为何会怕死人?难道你们没杀过人吗?” 其他三人正在尴尬,天风却道:“他们喜欢新鲜的尸体,这种又脏又臭的估计还真受不了。”三人心里暗骂:谁喜欢尸体?还新鲜的…… 就这样一路开着无聊的玩笑,天渐渐亮了。“我们这个行当有规矩,白天不赶路,你们要去的地方,再往前走两三里便到了。” 道过谢,四人又继续上路,行了不一会便来到了那赶尸匠所说的苗寨。放眼望去,所有的寨子都是由竹竿和茅草搭建而成,显得别有一番韵致。街上的人,无论男女在天风他们看来都穿得有些花哨。当然,在那些苗人看来四人的打扮才显得奇怪,才半柱香的工夫,天风发现已经有一群妇女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南疆的女子性格还真是豪放……那男子就更不用说了。果然,身旁的梦漪吸引了更多的男人,吹着口哨的,打着无聊手势的,什么样的都有。梁白月看见苗人的注意力全被这一个帅哥一个美女吸引去了,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查蛊毒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俩好好享受吧。”说完拉着昏昏欲睡的崔浩跑开了。 “你好像挺受欢迎的。”天风对梦漪坏笑道。 “彼此彼此。” “那么我数到三,一起消失在他们眼前。一,二,哎,我还没数到三呢,你跑那么快……” 好不容易脱离了人群,天风找了家僻静的书屋钻了进去,这种地方居然有卖书的地方,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随便拿起一本书,胡乱翻了起来,说是胡乱翻还真就是胡乱翻,因为上面的苗族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藏了一会,估计人群渐渐散去,便又溜进一家兵器店,权且当做是补一下自己铸剑上的不足。 刚进店内,一眼瞧见的并非什么神兵利器,而是那位长度与宽度差不多,半秃着顶的店主。天风当然不知道后来会有“聪明绝顶”一词,否则他自然会细心地讨教一下。他在店里闲逛着,一会把玩着这把刀的刀锋,一会抚mo着那柄剑的剑穗,一边有口无心地说着“好剑,好剑。”他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店主对他这位不速之客产生反感。开兵器店一是要打得一手好铁,另一方面则要练就所有商人所必备的功夫——一副磨刀石般的嘴皮子。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懂剑之人。”店主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中原话展开了他的首轮攻势。 “略懂一点而已,岂敢班门弄斧。”天风习惯性的谦虚。 “您看,这柄砂红色的宝剑是用千年火铜制成,我敢保证绝对不逊于灵剑门的灼金。”那店主拍着胸脯炫耀起来。 天风心想还真该买一把带回去给司徒空明看看,好叫他把上面的红色涂料抹掉。 见天风不为所动,店主想到应当从另一面展开攻击:“我看大侠这气质一定是个用剑的好手,只是……啧啧啧……” “只是什么?”天风顺从店主的思路问出了这个他不太想问的问题。 “只是大侠这佩剑未免太过破旧。”那店主一边摸着自己仅有的一点胡须,一边对星魂剑柄上古拙的花纹发表了如上评论。 “是啊,它是比较旧了。” “嘿嘿,我看它至少用了十年了,刃口都该卷了吧。” “……”我该不该告诉他已经用了一千年了呢? “我这好货多得是,大侠若是不喜欢这柄,我还有其他的,你等着,我去拿。” 天风心想:好的,就是现在。 同一时间,不远的山林里,两个黄衣人。 “这里昨天有人来过。”面对早已熄灭的火堆,其中一个言明这显而易见的事。 “等等,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接着,两个黄衣人对着这么一张纸条大眼瞪小眼“齐天风秘制万能调料” “这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齐天风这样的高手会留下这么个东西在这?” “不见得,”另一个人拾起了一片被削成两半的树叶“这么锋利剑气天底下恐怕只有灵剑门才有。” 在苗寨唯一的客栈门口,刚从兵器店溜回来的天风正好在门口遇到了梦漪。 “来,看看我有什么不同。”说着,梦漪转了一圈。 “没什么不同啊。” “你确定?” “我确定。” “再仔细看看。” “好吧,你变漂亮了。”天风对这个答案很有自信,因为女人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都可以用这几个字概括。 但是,对于那些天生丽质,有对自己容貌有足够信心的人并不管用。“什么嘛?你真的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天风这才看见梦漪的手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这个镯子多少钱?” “就几吊钱,还是纯银的哦,千万别嫉妒我。” “傻丫头,被骗了还不知道”天风拿出一块看上去比手镯略小的银子“自己掂量掂量哪个重,几吊钱指望买到纯银的手镯……” “哪有这样的。”当梦漪发现确实如此后,没了刚才的兴奋。 两人一起进入客栈“关于他的蛊毒我已经询问过附近的老太太了,虽然无法确切知晓下毒的人,但是除了找下毒的人以外已经有法可解了。” “什么方法?” “还不知道。” “那你神气个什么劲?”崔浩满怀的希望被残忍的打碎了。 “你猴急什么?那些老太太说要我们帮她们做一件事才答应告诉我们。” “果然是这样……”天风对与老太太拜托的事从来没什么好感。 “听我说完,苗疆本来盛产银矿,但是近十年来银矿越来越少,这座苗寨本来是靠制作银器与中原人换取粮食来生活,现在断了银矿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所以我才摊上这个假的?”梦漪心想假的就假的吧,总比没有好。 “更糟糕的是现在银矿附近出现了一只怪兽,苗民们都不敢靠近,所以才请求我们。” 画外音:“怪兽?为什么不找奥特曼?找你们有什么用?” “天风,你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谁说什么,要打败那个怪物要凹凸什么东西的。” “你听错了吧。” “也许,我们出发吧。” “那么残疾人就乖乖的呆在这,大哥哥大姐姐一会就回来哦,乖。”梁白月对着崔浩吐了吐舌头便和天风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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