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梦里续情缘
“啊!”颜拯清一声惊叫,醒了过来。
颜拯清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一看,原来是手机在震动。他看看旁边的床铺,姚感正沉浸在梦乡中。幸好自己的手机是先震动后铃声,颜拯清迅速离开房间,走进了洗手间。
“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眼看已经和崔显凤在梦中相见了,却被黄一新给打搅了。颜拯清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语气却很愤怒。
“对于间谍而言,没有打搅这个词汇。”黄一新给颜拯清上课。
“我不做了,退出这个勾当。”颜拯清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你用了我多少经费,再说我们可是签字画押了的。”黄一新显得比颜拯清还愤怒,他咆哮道:“马上把药片搞到手,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明天我加倍还你,好了,我们的雇佣关系就此结束。我关机了,晚安。”颜拯清快刀斩乱麻。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崔显凤,立即关机。
颜拯清从他的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了装有一半药物的小纸团,放在手掌上沉思。
一边是把剩余的药片吃了,继续到梦里和崔显凤邂逅。另一边是把药片交给黄一新,这样可以得到数目可观的金钱。颜拯清一时间难于做出取舍。
宁为梦中见一面,不为黄金愧十年。颜拯清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耻,怎么就把金钱和爱情放到了同一个位置了呢。他慢慢剥开了包着一半药片的纸,慢慢地拿在手里反复观赏。忽然,他头一仰,把药片吞入了口中。
颜拯清朝自己的床铺走去。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公子哥儿了……哟,他怎么就跑了啊,你快跟上去啊……也许,有缘还会再相遇的……你看,燕子那么多,它们会在天河两边给你们搭桥的啊……”姚感的梦话引起了颜拯清的注意。
难道所有服用了药物的人都是做同一个梦?颜拯清想到这儿,不由得自己也大吃一惊。他站在床边想了一会,倒头便睡。
“你终于醒来了。”颜拯清梦中刚睁开眼,就听到有人说话。
“怎么了?”颜拯清坐起来,看着身边的同事,问道。
“你忘了,昨天你喝醉后,居然还能在太阳广场的人工湖里下水救人。”同事把一块手帕递给颜拯清,说道:“后来你又自己跑去找手帕。”
“手帕上记着一个朋友的电话号码呢。”颜拯清说道。
“我找到你时,你正在和一个女的说话。我还以为你在调戏人家呢。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你拣到了人家的手帕。你把手帕还给了人家,还称呼人家老师呢。”同事接着说道:“后来又来了一对男女。让我吃惊的是,你居然能和人家说到一块去。我怕你酒后失言,让你回来,可是你就是不回来。我只好找了辆车,硬是把你给拉回来了。可是他们还在后面追呢,真是……”
“后来呢?”颜拯清想知道崔显凤的表现。
“回到了这儿后,我让你脱了衣服睡觉。你又说口渴,我就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你。后来你居然说要浇花水,说着就朝门外的兰花走去。我说房间里就有洗手间啊,可是这时,你已经站在了那棵兰花面前。”同事显然是会错了意,他继续往下讲:“外面可是有许多人啊,我急忙来拉你进来。”
“啊,我当众那个了?”颜拯清急了,那可是很丢人的事啊。只能在洗手间做的事,却移到了房间外来浇花水,而且还有很多人!
这时,同事的手机响了。他朝颜拯清笑了笑,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颜拯清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能在洗手间以外的地方撒尿呢?酒真是害人啊,不但失去了和崔显凤相认的机会,还当众出了丑。心里这么一想,颜拯清就越发的不敢走出房间了。
“颜拯清,领导找你去办公室呢。”越急越见鬼。这时,有同事在外面吆喝。
“来了。”颜拯清只好藏头露脑地走出了房间。果然,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周围的人对自己投来的一片耀眼的光芒。直刺得颜拯清低下了头,他想要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谢谢你了啊,昨天多亏了你下水救我。”昨天掉到人工湖里的同事偏偏出现了,他拉住颜拯清说道:“听说你喝醉了还不忘记浇花水,你真行啊。”
“哦,我有事。”那壶不开提那壶,颜拯清急着摆脱对方。
“你等一下。”眼看就要走到楼梯尽头了,一个服务员出现在颜拯清面前。
“我有急事,回头再说。”颜拯清想尽快离开这儿。
“我只说一句话。”那个服务员说道:“以后浇花水的事不用你操心……”
“没时间了。”颜拯清夺路而逃。
“以后你可别再用矿泉水浇花了啊……”那个服务员冲颜拯清的背影大声喊道。
“用矿泉水浇花?”颜拯清停下了脚步。
是不是她在说暗语呢?那服务员是女的,她不好明说,所以故意说成是矿泉水浇花。还是问问同事,把事情查清楚。不然的话,还怎么有脸在这儿住下去呢。想到这儿,颜拯清马上就找同屋的同事试探一番:“昨天你递给我喝的那瓶矿泉水哪儿去了呢?”
“你拿去浇花了啊。”同事答道:“只浇了一半,剩下的就被我抢过来喝了。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颜拯清心里一阵释然。
“你呀,可把那帮服务员害苦了呢。”同事回答。
“怎么回事?”颜拯清不由得一愣。
“听说了你酒后浇花水的事,她们的主管批评了所有服务员。”同事说道:“她们主管说,一定是服务员们平时管理不到位,连花水也不知道浇,所以你才会有这惊人之举的啊。”
“哟,我可得罪了那帮姐妹了啊。”颜拯清伸了伸舌头,说道。
“是啊,有你受的了。”同事回答。
“我先到办公室一下,等会再聊。”颜拯清说道。
“好的。”同事回答。
颜拯清来到了办公室外。他拉了拉衣服,去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颜拯清知道,那就是人事主任了,人事主任名叫王携。
“您好,我是颜拯清。”颜拯清进门后对人事主任说道。
“快来坐下。”王携给颜拯清倒了杯水。
“主任找我有事?”颜拯清问道。
“知道石崖岛的情况了吧。”王携说道。
“知道一些。”颜拯清回答。
“我们打算派一批人到石崖岛上驻扎。”王携开始介绍情况。
“我愿意去。”颜拯清听完情况后,回答人事主任。
“下个星期一起程,为期一年的时间。”王携说道:“好好干,这次学习,你的成绩的确不错。”
“那明年见了。”颜拯清笑着说道。
“不一定,我有时也会过来的。”王携说道。
“呵呵,早听说你说话从来都留有回旋的余地呢。”颜拯清知道人事主任从不把话说死。
“谁知道呢,什么事都是瞬息万变啊。”王携说道。
“那我告辞了。”颜拯清离开了办公室,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颜拯清感到口渴了,他拿着水杯走到水壶前倒水。水壶很轻,里面没有一滴水。这时,同事回来了。
“也给我倒一杯水,酒后干渴啊。”同事说道。
“没水。”颜拯清把水壶在空中翻了个身。
“服务员,怎么搞的?水壶里没有一滴水啊。”同事看到门外有一个服务员走过,忙走出去冲她嚷嚷。
“对不起,刚才加水加到这儿时,恰好没有了。”服务员说道:“我已经重新烧水了,估计很快就可以了。”
“这间房也加水了。”同事指着旁边的房间问道。
“当然了,一间一间加下去的。”服务员说道。
“哟,我的大小姐。这间已经退房了啊,把他们的水壶拿过来就可以了啊。”看样子,同事对周围形式观察的比较细致。
“这不可以,万一新来了客人怎么办?”服务员回答:“再说,每个水壶都是有记号的,各在各的房间,不能乱摆的啊。”
“那好,把那水壶里的水倒过来这边的水壶里总该可以了吧。”服务员明显再说谎,水壶上根本没有记号。无奈之下,同事只好让步了。
“我没有那间房的钥匙啊。”服务员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那水应该烧开了吧。”同事问道。
“请等一等,我下去看看。”服务员说着,逃跑似的离去。
“等一下,把水壶也一起带走。”同事呼喊。
“我要把蚊帐抱下去,没法带水壶。”服务员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你干的好事。”同事笑了笑,说道:“昨晚的浇花水事件,着实得罪了这般姐妹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颜拯清说道。
“谁知道你喝了酒会有那举动呢。酒后浇花这样的事情,应该发生在那些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士的身上的啊。”同事笑道。
“哦,对了。你要到石崖岛去吗?”颜拯清说道。
“以前到是想去,可现在谁还去呢?已经被海啸摧残成了一堆废墟了。”同事顿了顿,问道:“难道你要去?”
“是啊,我决定去了。下星期一出发,为期一年。”颜拯清回答。
“还是别去了,你的业务水平那么好。而在那个破岛上,你没有机会高升了啊。”同事很功利。
“我主要是打算看看那儿的风景的。”颜拯清说道。
“灾害过后还能有什么风景呢?”同事说道。
“那才是真正的风景呢。”颜拯清回答。
“看样子,你还满有雅兴的啊。”同事摇了摇头,不解地说道。
“好了,我来提水壶了。”这时,服务员进来提水壶了。
“谢谢了。”同事说道。
“应该的。”服务员提走了水壶。
“我先看一会书吧。唉,下午还要应付补考呢。”同事说道。他这次有两科没过关。
“我打个电话。”颜拯清走出房间,照着手帕上的号码给阿墨打电话。
“你好。”阿墨首先说话。
“你好,我是颜拯清。”颜拯清亮明身份。
“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聚聚。”阿墨说道。
“我现在就有时间啊,我们今天下午休息。”颜拯清告诉阿墨自己的驻地。
“好,我现在就来接你。再见。”阿墨说道。
“再见,我在门口等你。”颜拯清说道。
颜拯清回到房间里,在镜子前整理头发。
“要出去找朋友?”同事问道。
“是的。”颜拯清回答。
“最好是个女的。”同事说道。
“你们的水来了,哟,还打扮啊。”这时,一个服务员提着水壶进来了,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服务员了。
“怎么现在才来?想渴死我们啊。”同事说道。
“我刚来接班就给你们送水来了啊。”服务员说道:“如果嫌迟的话,以后自己去打水。”
“刚才那个服务员已经去了好长时间了啊,怎么她不送来呢?”同事不满。
“她刚才才告诉我这是你们的水。”服务员说道:“她特意叮嘱我,你们就别浇花水了,她已经浇过了。”
“哟,真耐渴啊。”同事说道。
“想不到你还挺注意观察人的啊,刚穿了双新鞋就被你看到了。”服务员以为同事对她的三寸金莲上的名牌比较关注,显得很高兴。
“哈哈,他是说忍耐饥渴,不是说你的鞋子名称。”颜拯清忍不住插嘴。
颜拯清和同事大笑。
“切。”服务员一脸绯红,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也该出去了。”颜拯清说道。
“再见。”同事说道。
“好运。”颜拯清说道。
颜拯清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阿墨。
“我们先在这个城市溜达一下,再选择吃饭处。”阿墨说道。
“好的。”颜拯清边上车边说道。
“那是谱翼公园,据说里面吹来的风像乐谱。”阿墨说道。
“是吗?我想去听一听。”颜拯清对音乐感兴趣。
“好的,我到那边找一个停车位。”阿墨说着话,忽然一个紧急刹车。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军车疾驶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颜拯清的头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要让军车先过啊。”阿墨说道。
“你看。”颜拯清指给阿墨看,军车上挂着一幅标语。上面写着:军民团结,安全行驶。
“军车上都挂标语啊。”阿墨见怪不怪。
“军车真幽默。”颜拯清说道。
阿墨把车开到了停车位,两人下车。这时,一个人走过来,他在阿墨的车身前蹲下,用粉笔在车轮上写着什么?
“走吧。”阿墨催促正在关注自己车的颜拯清。
“他在你的车轮上做什么?”颜拯清边走边回头。
“在这儿停车都是按时间的长短来收费的,他在车轮上记录着时间呢。”阿墨解释。
“原来如此啊。”颜拯清恍然大悟,问道:“这儿的门票贵吗?”
“这儿是唯一一家不收门票的公园,而且是重点文物保护区。”阿墨说道。
“风景还真不错。”颜拯清说着,拿出了纸和笔。
“到那个亭子里坐一会。”阿墨说道。
“看样子,和我持同样想法的人很多啊。”颜拯清一路上看到有人也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由感叹道。
“当然了,听说四季的风都各有特色呢。”阿墨说道。
“的确有旋律。”一阵风吹过,颜拯清开始捕捉风中的乐音。
阿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没有感觉。眼看将近黄昏,风开始减弱了,颜拯清的纸上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歌谱。
“我们是不是该去用餐了啊。”阿墨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不好意思。”颜拯清看了看手表,歉意地笑了笑。
“写出好歌来就好意思了。我想听听看,这儿风真的能变成音乐?”阿墨鼓励颜拯清。
“一定。”颜拯清回答。
两人朝停车位走去。那个用粉笔记录时间的人端着一个饭盒过来了,阿墨交费。
“时间够长的,难为你陪我这么久啊。”在车里,颜拯清说道。
“我也难得轻闲一次啊。”阿墨说道。
车很快就到了一个饭店门口,阿墨和颜拯清进去点菜用饭。
“等一会我们到夜市喝点酒。”阿墨说道。
“不行,酒后驾车很危险的。”颜拯清阻止。
“那儿有人专门为喝酒的人驾车。”阿墨解释。
“啊,服务够齐全的。”颜拯清说道。
“当然了,以前没有这项服务时,事故可多了去。”阿墨说道。
“替酒后的人驾车也成了一种职业了啊。”颜拯清自语。
“当然了,还有小费呢。”阿墨说道。
“我也想到了一个新的职业。”颜拯清想了想,说道。
“什么行当?”阿墨问道。
“就是到谱翼公园记录了乐谱之后,卖与他人啊。”颜拯清笑着说道。
“脑子够快的啊。”阿墨也大笑。
这时,阿墨的手机响了。
“是我啊,进展怎么样了?”
“……”
“怎么?你们怎么计算的!”
“……”
“好,我马上就拿过来。”
“……”
“好的,再见。”
“你有事了?”颜拯清问道。
“一点小事,赶着为一家要结婚的装修房屋。原料不够了,我要送过去。”阿墨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吗?”
“我已经吃好了啊,还是跟你去看看吧。”颜拯清说道。
两人出了饭店,驾车朝阿墨的仓库驶去。
“现在的人感情比高速公路跑的车都快,刚认识也能结婚。一结婚就急着要装修房屋,而且要求装修的速度比认识到结婚都还要快。我就纳闷了,怎么不早点打算呢。”阿墨抱怨。
“那是人家的事,你只管收钱就可以了啊。”颜拯清说道。
“这到也是,不过这种高速公路上得到的爱情,基本上都是很短暂的。我装修过的有几家就是在装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房子主人的爱情先结束了的。”阿墨说道。
“那是人家的缘分了。”颜拯清说道。
“缘分也分着真缘分和假缘分的啊,今天这家也难说不会分离的。”阿墨满有把握的说道。
“你别在背后咒人家,你可是收了人家的钱的啊。”颜拯清怪阿墨说话不厚道。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啊。”阿墨解释:“你看这家,原来计算的原料怎么会突然不够了呢。每当遇到这种事时,十有八九就是离别。”
“哟,为了增加的那一点原料,你就把人家给咒了啊。万一是你们计算错误,或者是自己把原料给丢失了呢?”颜拯清辩白道。
“决不会那样的,我不在乎那点原料。我只是凭着多年的经验说这番话的,那原料能值多少钱啊?”阿墨说道。
“那你也只能祝福人家啊。”颜拯清说道。
“这不是对你才说的话吗?不信,你就看着吧。”阿墨说道。
车很快就来到了阿墨的仓库,两人把需要的装修原料搬上了车。然后驾车朝正在装修的房屋赶去。
到达装修的房屋前,工人们已经等着了。大伙七手八脚地把原料搬上去,继续加班赶工。
颜拯清也跟着上去看个究竟。房间里到处弥漫着带有刺激性的化学气味,装修已经到了尾声。颜拯清的视角里是一片豪华的景象。
这时,房屋的主人来了。他们大概是三个人,阿墨出去和他们谈话。
“明天就全部完工了。”阿墨在和房屋的主人说话。
“也真够快的啊。”一个女的说道。
“当然了,为了两位新人的佳期,我们分两批人昼夜轮流奋战,今晚又轮到我们这批了。”阿墨明着在祝福对方,其实是给自己邀功。
“不是吧,老板也亲自熬夜苦干?”一个男的说道。他的声音里显然充满了质疑。
“真的啊,能鼓舞军心的嘛。”阿墨继续说谎。其实,等一会房子的主人走后,他还要和颜拯清去喝酒呢。
“那你们的效率和质量可要成正比啊。”有一个女的说道。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是颜拯清的。
“什么时候回来?”颜拯清接电话。电话是同事打来的。
“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颜拯清问同事:“考的怎样?”
“这次稳过了,人家监考的人直接给我们这些补考的抄呢。”同事高兴地说道:“我们要去喝酒呢,所以叫你一声。”
“谢谢,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们喝好。”颜拯清说道。
“是不是怕再去浇花水啊。”同事笑道。
一个男的探头进来看了颜拯清一眼,又转过头去问阿墨:“他是谁?”
“是我的朋友,他也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我的装修水平。”阿墨知道房主人最不喜欢陌生人到自己的屋里了,所以他只好撒谎。
“颜拯清,我的手艺还不错吧。”阿墨故意问刚走出来的颜拯清。
“不错,很好。”颜拯清说道。
“是你?”一个女的用手指着颜拯清,口腔里塞满了惊讶。
“想不到啊。显凤,他也要结婚了。”另一个女的说道。她就是颜君墨。
“你们认识……”阿墨大惊,他问颜拯清。
“是的。”颜拯清回答。
“我不认识你。”崔显凤说完转身就走。
“崔老师……”颜拯清欲跟出去。
“你站住。”颜君墨拦住颜拯清,说道:“除了你的身体,你的思想、语言,全都是虚拟的。”
“你们误会了。”颜拯清满心焦急,他要解释,可是一时又无从说起。
“你们的确误会颜拯清了。”阿墨在关键时刻不含糊,他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颜君墨听完后,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这么爱说谎,我们还能相信你吗?”
“你能给我她的电话号码吗?”颜拯清向颜君墨要崔显凤的电话号码。
“我了解她,你现在给她打电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颜君墨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要让我这个新娘做一会的红娘了啊。”
“也只好请你帮忙了。”颜拯清对颜君墨说道。
“你喝酒厉害吗?”颜君墨突然问道。
“一般吧。”颜拯清感到莫名其妙,说道:“喝酒做什么?”
“失恋的人几乎都喝酒。”阿墨插嘴,他以为颜君墨要为颜拯清买酒。
“你可别乱教人家啊,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姚感对颜君墨说道。
“不是啊,崔显凤不是答应做伴娘了吗?如果他喝酒还可以的话,我想聘他做我们的伴郎啊。”颜君墨对颜拯清说道:“我是给你机会的啊,不愿意做就算了。”
“愿意,当然愿意。”颜拯清连忙回答。
“你知道做伴郎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吗?”颜君墨开始出题考颜拯清。
“当然知道,新娘小姐。”颜拯清对答如流:“伴郎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力保新郎不醉,我坚决做到一夫挡酒,万夫必醉。”
“通过。”颜君墨痛快地发放了伴郎签证。
“谢谢你了。”姚感对即将要替自己两肋插刀的颜拯清表示感谢。
“也谢谢你们给了我机会。”颜拯清说道。
“显凤那儿,我会先替你打好基础的,到时就看你好好表现了。”颜君墨告诉颜拯清:“我们的婚礼是星期天,也就是后天举行。”
“请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颜拯清说道。
“现在,我们先去劝劝显凤。”颜君墨把电话号码告诉给了颜拯清,说道:“我会把她的情况提前告诉你的。”
“就请你们替颜拯清多费心了,我一定会把屋子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阿墨说道。
“好,那屋子就拜托你了啊。”姚感回答。
姚感和颜君墨走出了屋子。
“我还没有遇到这么巧的事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差点我就毁了一对鸳鸯。幸好还能补救,你应该马上就跟她解释的啊。”阿墨说道。
“说了你就不怕他们不信任你装修房子的手艺吗?”接着,颜拯清把和崔显凤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缘分是隔不断的,你小子好好把握。”阿墨说道。
“我看难了。”颜拯清说道:“我在婚礼的第二天就要出发,到石崖岛上工作一年。”
“说真的,如果她不在乎你,那她今天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阿墨分析道:“你们连面都没见,就已经这么投缘了啊。”
“今天就别出去喝酒了,我要好好休息,来应付那天的婚礼。”颜拯清说道:“做伴郎可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你一定要追到伴娘。”阿墨说道:“能不喝就尽量别喝。”
“怎么这世道除了酒就没别的啊。”颜拯清摇了摇头。
“那当然,凭你的酒量应该当个处级官员了。”阿墨说道:“那我送你回去了。”
两人朝停车处走去。
回到接待所时,同事还没有回来。颜拯清躺在了床上,辗转难眠。他想了想,干脆找出下午在公园里记录的乐谱,研究了起来。
“一杯酒,能醉多久。两杯酒,感情依旧。三杯酒,能把我救。四杯酒,忽然内疚……”正在音阶中攀登的颜拯清忽然听到歌声越来越近。唉,同事喝酒回来了。他收好乐谱,开门一看,几个同事左摇右摆地朝房间走过来了。
“颜拯清,走,我们……再……去……去浇花……水……”同室的同事大声吆喝。
“先进来再说。”颜拯清去扶同事进来。
“我不进去,我要和你再喝一回。”同事说道。
“你快回屋里去。”一同去喝酒的同事说道。他是某油站的主任,在所有学习的人当中,职位算是最高的了。
“我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同室的同事耍酒疯。喝了酒的人就是比较犟,不愿意做任人摆布的奴隶。
“上。”职位最高的同事朝大伙发话。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酒醉的同事朝房间里拖。谁想得到,酒后的同事竟然变得力大无穷。几个人费尽周折,才把他弄到了房间里。
“我相信武松为什么能打虎了。”有同事嘀咕。
“哟,酒都醒了。”有同事在擦汗。
“他还不睡?”有同事说道。
“我要去放风筝。”同事看样子醉得不行。
“别让他出去了。”有同事说着,挡在了门口。
“他怎么真的有风筝啊。”有同事惊讶。
“那是他给他的侄女买的。”颜拯清解释。
酒后的同事偏要出去,大伙又是一阵忙乱。有同事趁机把风筝藏了起来。
“还我的风筝。”酒后的同事看到自己手里的风筝不见了,大怒。
“明天放吧。晚上它会迷失方向的。”有同事说道。
“快还我。不然,我用刀砍你们。”酒后同事说话惊心动魄。他走到自己的行旅包前,准备取凶器。
“好,还给你风筝。”大伙忙按住了他。
“这还差不多。”同事酒后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股得意的笑容。
“晚上风筝会趁机溜走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放。”同事们七嘴八舌的叮咛。
“好,我给你们看看我的身手。”同事说着,从包里取出了一把玩具刀。
“哟,这是他为他侄儿买的。”颜拯清说道。
“哈哈……”大伙一看,乐了。
“笑什么?”酒后同事一声怒吼。
大伙都强忍住笑,静静地坐着观看刀术表演。
“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颜拯清小声问身边的同事。
“是他自己要喝的。”同事说道:“人家高兴啊,接到电话,学习回去就要升了。”
“难怪这么兴奋呢。”颜拯清自语。
酒后同事折腾了一会,终于体力不支,席地而卧。
大伙把他抬到床上,各自回屋休息。
颜拯清倒了一杯水在同事的床前,然后熄灯。
翌日,颜拯清接到了阿墨的电话。
“我在楼下等着,你快下来。”阿墨说道。
“我就来。”颜拯清说道。
颜拯清来到了楼下,看到阿墨在向自己招手,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什么事?”颜拯清问道。
“今天装修完毕了,他们已经开始往里面摆放家具了。”阿墨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颜拯清,说:“这些对你有用。”
“什么啊?”颜拯清一看,里面都是一些解酒药。
“我不打扰你了,好好调整。”阿墨叮嘱。
“谢谢,不上去坐坐了。”颜拯清说道。
“我要忙着给另外一户人家干活呢。”阿墨最近活儿比较多。
“再见。”颜拯清看阿墨坐进了车里。
“再见。好运。”阿墨的车开始启动了,忽然,他把头伸出车窗,说:“成功了我帮你装修房屋。”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颜拯清回到了房间里,同事已经起床了。
“啊,你是要到石崖岛去借酒消愁吗?”同事看到颜拯清拿着一袋子解酒药,说道。
“不是,这是朋友送的,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做伴郎呢。”颜拯清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药,递给了同事,说:“快把这个吃了。”
“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同事接过解酒药,说:“多谢了。”
这时,颜拯清的电话又响了。
“你好,我是颜拯清。”颜拯清自报姓名。
“哟,你准备好了吗?明天就要喝酒了呢。”颜君墨火急火燎地说道:“我是来给你报信的,昨夜我再三的向显凤解释,经过差不多一宿的煎熬,她已经有所回心转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谢了啊,我的小名就叫东风啊。”颜拯清说道。
“不和你说了,她来了。我也正忙,抽空再联系。”颜君墨挂了电话。
这天,颜拯清没有跟同事出去溜达,他一整天都在房间里整理自己在公园里记下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