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短信业务 APP权益
贪寿酒敖海误事 治恶水柳毅驰援
 江山自雄丽,风露与高寒。寄声月姊,借我玉鉴此中看。幽壑鱼龙悲啸,倒影星辰摇动,海气夜漫漫。涌起白银阙,危驻紫金山。表独立,飞霞珮,切云冠。漱冰濯雪、眇视万里一毫端。回首三山何处?闻道神仙笑我,要我欲俱还。挥手从此去,翳凤更骖鸾。   ——调寄《水调歌头》   这起篇的《水调歌头》,乃宋代词家,历阳人张安国之得意超世名作。讲究的就是因忧国忧民而寻仙访道,最终心想事成、成就一番辉煌事业……敬禀读者:如今我也来这么一个桥段,大致不过如此而已:说的是一小小少儿,偶逢仙迹,得以功成名就……不急!请听湖雀为您细细道来。   谁又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呢?潇湘东亭湖。东亭侯敖海,这几天实在是有点郁闷。不!是非常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自从父王敖广将东亭交予他打理至今,已有七千余年了。小日子过得还是蛮滋润的。每天饱歺终日、无所用心。开天辟地是盘古的事,事不关己;沧桑变幻是女娲的事,事不关己;国泰民安是帝王的事,事不关己;风调雨顺是玉皇大帝的事,事不关己。不!是自己的事。只是上级怎么下令?他就怎么执行就是了。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循私枉法。所以,他的确很逍遥!就是前些时候,刁蛮三妹敖浈闹了个离异风波。折腾得天地皆惊、神人(龙)共知!结果还不错,可用八个字来形容:轰轰烈烈、皆大欢喜!(当然,泾河龙族除外),还赚了一个名传千古的好妹夫——柳毅、柳大书生!   可是人(龙)呀,也有乐极生是非的时候。前几天,赤圣大帝祝融寿辰。作为子侄之辈,岂敢置若罔闻?于是准备带上上次与昆仑金元道君打赌赢来的七色珠,第二天一早就走。谁知,素来交好的黄山老杂毛土官尊人也因赤圣大帝寿辰,顺道深夜造访东亭龙宫。酒酣之间,说起赤圣大帝的珍藏——千火酿,性急的老杂毛,不由分说,拉起敖海就走。连交待一下属下的机会都不可得。东亭侯只得急忙拿上七色珠,腾云驾雾、同赴南岳……   火宫殿内一片灯火辉煌,若非天庭有律,贺寿的客人早已络绎不绝了!饶是如此,散漫惯了的土官和敖海,只是将鸡毛蒜皮的天律当成了耳边风!礼照送、酒照喝!赤圣大帝也是为老不尊,一见七色珠和九晶佩(土官献的是佩),顿时开怀大笑,手舞足蹈。连呼:“炎儿、炙儿、炅儿:快将那几坛上好的千火酿拿出来,我要与你们的土官老叔、敖海老兄来个一醉方休!唔……你们也来湊湊热闹吧。”“我也要。”怀中钻出个水灵灵的小脑袋。赤圣大帝头摇得像货郎鼓:“不行!绝对不行!我的乖灵儿,你才五岁呀!况且这酒岂是女孩儿能喝的?就是一般的神仙也不能沾边的。”“那就算了,爹爹,你把那珠儿、佩儿给我就行了。”赤帝大窘:“灵儿乖,目前不能给你,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不过,可以现在让你把玩三天。”灵儿接过七色珠和九晶佩,十分得意:“爹爹:我找娘去了。”一溜烟,不见踪影。“咳……。”于是,一场豪饮,直到所有的人全部醉倒为止。连赤帝也不例外!   就在他们斗酒之际,东亭周边瀑雨成灾,湘、资、沅、澧四水齐注东亭。东亭一百零八垸同时溃堤!人畜溺毙、何止万千?开国不久的大华国政府此时一穷二白,根本无能力,也无有效措施拯救灾民。而此时的东亭侯,被属下抬回东亭。到酒醒时,已过了二十四个时辰!……尽管他的善后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如征集船只,将灾民送往楚王山;将龙宫中贮存的所有食物、衣物分发到灾民手中;又与大华国军方联系,将微弱的空投实力,发挥到了极致!但仍然是饿殍遍野、哀鸿载道!玉皇大帝闻之大怒,连下三道金表。斥责东亭侯玩物丧志、擅离职守、罔顾黎庶!虽善后十分得体,但仍须闭门思过、精思良策、以确保一方平安。   谁知祸不单行。黄茅坡(属东亭管辖),有一个叫三马桥的村庄,人口不过上千,也就是二三百人家。有六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相约到东亭湖边浣纱。她们本是青春正盛、花样年华、憧憬未来、无限欢畅之际,却聊起了现今大华妇女之命运。此时的大华国,本来由于战乱方息,十分地贫穷,而东亭女性更是生活在社会最低层!东亭农作之苦、举世无二!而田头垅间,哪里不见妇女的踪影?垅头锄地、植苗摘棉、一年两季的抢种抢收、人均近十亩地的水田……女人不干,谁干?!当然远不止这些——女人嘛,在家从父:忙不完的农作、奉老将幼、织布浆衣;在嫁从夫:除了生儿育女、吃的是残汤剩水外,还要重复着以前的辛劳!稍有不慎、更要遭受丈夫及婆家的打骂;夫亡从儿:君不见衣着破烂、沿街乞讨的老妇人,又有几个没儿没女的?只要家景稍有不顺,儿女最顾及是自己的儿女。而最不顾及的,恰恰是生育他们的父母!更有甚者,婆媳相争、又有几个儿子是帮自己老娘的呢?明面上两不相帮,暗地里做娘的吃了多少亏,又有谁知?……念及至此,六女由怨声、到抽泣、到嚎啕。竟然齐齐服下早已备好的剧毒农药一零五九、投湖自尽!……得到管家徐福的报告后,东亭侯惊憾不已!即令徐福将六个垂危烈女,置入芳寒阁。自己亲自用固水法,将她们冷藏起来。以待来日他从三妹夫处求得万株泪以施救于她们!   东亭侯正与众夫人们哀戚之际,徐福满脸喜色地冲了进来:“浈主子及柳大官人到了!”东亭侯一扫满脸的阴霾:“请!快请!”“大哥: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老公和我都放心不下,想过来看一看、帮一帮。”刁蛮女果然快人快语。柳毅双手谨恭:“大舅兄:柳生有礼了!”“免俗!免俗!洪灾的善后事宜仍在进行之中。你们可带了衣物与食物?”东亭侯仍是满脸忧虑。敖浈道:“衣物可供二十万人;食物可供灾民坚持一月有余!东西全在我老公的紫木戒中。”“足够了!足够了!多谢柳生!多谢三妹!徐福:令所有的将士,化为凡人,集中船只、驶往楚王山赈灾!”东亭侯真挚地又对柳毅道:“柳谷主真乃大仁大义之人!吾辈自弗不如。”柳毅轻叹:“我本应直接将东西发给灾民。但念及玉皇对您的斥训,只好假您之手来施以援助。望侯兄勿以为怪。另有一批防疫用之普通药物,还请侯兄交付有关人等。”“妹夫的情意,老哥记下了!你交待的事也尽管放心!不过,老哥还有一事相求。”刁蛮三妹一旁调笑:“大哥:我们都成穷人了,还能帮你什么?”五夫人童韵取笑敖浈:“你跑一趟东海,不就什么都回来了!”柳毅正色道:“大哥有事,小生决不推辞!”东亭侯将六女服毒投湖之事细述了一遍。柳毅叹息凝眉:“万株泪本非寻常之灵药!提炼极其不易。偏巧,我和浈儿前不久在辽东逗留了一段时间。主要是为了解决倭妖七三一部队化学武器的残留物质遗祸人间之事。为拯救三百多垂死的病员,我夫妻二人连续忙碌了半个月,而万株泪现已用尽……侯兄:看来只好这样了,六女的身体暂时仍放在你的芳寒阁,一千年也坏不了!待小生提炼好万株泪,再亲自来救治可好?”东亭侯拱手一谢:“如此最好。”   正置筵席之际,徐福又来报:有一男童,在湖边垂柳上玩耍捕蝉,不慎跌入湖中,为巡逻的龟将哈才及时将其救醒。正要送其上岸,谁知小童死活不肯,搂着哈才的脖子,让哈才教他游泳,还让哈才带他见识一下湖底世界的风光。哈才见其又缠人、又可爱、不忍释手,但又惧违反天条,正两难之间,小童竟冒出一句:“你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肯,那就带我去见东亭龙王好啦。”哈才自然不干,当然也不敢:“你这小屁点也忒难侍候了,我再一次告诉你,我不认识什么天王、龙王的,仅仅是个打渔佬而已!你再胡搅蛮缠,我就不管你了!”小童笑道:“这位大哥说话就偏颇了!你救了我,我自然要感激你!但你不说实话就不对了!哪有才为我度一口气,瞬间就飞流直下百余里的打渔佬?!……再说,你不管我了,我怎么回家?我还这么小,你于心何忍呀?”哈才满头大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小乖乖:我还是送你回家吧!”小童大急:“不行!你还欠我一个合乎常理的解释呢!”……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