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谆教导
秦哲浩在周家屯扎下根,一天天长大,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打小知道自己洗澡,知道帮着洗衣、扫地、抹桌子,更多的时候,是偷偷跑了出去玩。
周末值班室里老夫子刚睡醒,拿毛巾摸了一把脸就喊:“哲浩、哲浩。”
阁楼上半天没传下来答应声,老夫子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又跑外面疯玩去了,唉!”
端着洗脸盆去洗了一把脸,回了值班室磨墨写字,刚写了几个,小哲浩溜着墙根闪了进来。
老夫子暗笑一句:人小鬼大,欺我老眼昏花。装作没看见,继续写自己的毛笔字。
乖巧的小哲浩站在老夫子身后,手上拿着一支干毛笔,模仿老夫子一笔一划凭空练习毛笔字。
老夫子慢慢写的投入了,站在书桌前不停的比划意境,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写好、欣赏,没去注意小哲浩往后退了一步,“哎哟!爷爷您踩到我了。”
“站我后面干吗?”
“体会您的用笔意境啊!”
“好!你也来写几个。”老夫子十分高兴,忘记责怪小哲浩偷偷跑出去的过错。
老夫子用楷书,书写了一首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字一句慢慢教,等到小哲浩能背了,交给哲浩一只小毛笔,让哲浩站着悬臂写毛笔字,老夫子在一傍,逐字逐笔指点。
“哲浩你看这‘餐’字,下半部分的‘食’字,还得靠上写一点点,才更紧凑更好看。”老夫子一字一字的挑毛病。
秦哲浩有认真的抄写这个‘餐’字,觉得差不多了,有全部抄写一遍,刚落笔。
门外周梦武带着一个老头子进来,“二伯,我爸回来看您了!”
“真是你!周浩然你个臭小子没死啊!知道回家来看看。”兄弟俩个几十年不见面,几十年前的话语脱口问出。
周芙子堂弟周浩然,上次蓝星世界大战伊始,派人护送周梦武母子回乡后,就与周家屯失去联系,直到现在悄悄归来几天,幸好老婆子健在,要不真没人认识。
周梦武非常紧张,担心地方政府找麻烦趁着周末学校没人,带父亲来学校找二伯,见二伯张嘴喝出父亲名字,忍不住想落泪,伸手拉着秦哲浩去周家老屋玩。
哥俩个关起大门,叹息一番周家的遭遇,周浩然问道:“大哥就贝贝一个后人?”
“唉!一个都相当是活活打死,幸好拼着性命留下了血脉,就是梦武刚带走的孩子,如今户口挂在秦姓本家人名下,你可不要说出去。”周芙子又垂泪讲了秦家的遭遇。
“世道无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周浩然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字,左看看、右看看,夸奖起来,“这孩子将来一定出息!”
“你回来了,可要帮着把舟哥这条根护好。从现在的情况看,周家、秦家的对头正当权,能利用的政治资源不少。”
“芙子老哥哥,我在外的小子们,虽说进入了体制内,可现在都是关键时刻,少不得要时时回去点拨,哲浩这孩子将来我带出去,老哥你先帮他打好基础。”
兄弟俩个要聊的话题太多,傍晚的时候周灿(周梦武之子)和秦哲浩一起来喊吃饭,周浩然一手拉着一个笑眯眯,“你们俩可要好好读书,将来出去也好安身立命!”
“哦!知道的啦!爷爷教了我很多的。”秦哲浩很好奇这又是哪冒出来的爷爷。
周浩然弯腰抱起一个牵一个,回到周家老屋有逗弄小哲浩,“爷爷都教了你什么?”
“写字、写的就是古诗;画画、画的鸡蛋、苹果,现在可以画鸡鸭猪牛还有山水;还有、还有下棋,你又能教我什么?”童言无忌。
“我啊!能教你们兄弟的可多了,写字画画这些酸不拉几的就不教了,我可以教很多的大学问,还有打拳等等很多很多,总之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周浩然高兴的胡子乱翘。
“打拳我会的呀!灿哥哥都打我不过耶!”睁着闪亮的大眼盯着周浩然,引得周家老少哈哈大笑。
周浩然被呛的有点发懵,周灿在一傍搭腔正好帮自家爷爷解了围,“不是打你不过,是你比我小好几岁,不好意思认真和你打。”
“那你可以认真的打啊!要是你真不好意思,梦武叔叔骑马,我俩比跑步看谁跑的快。”秦哲浩和自家表哥较上劲。
“这个我赢了,是以大欺小,输了丢脸不干!吃饭。”周灿被打怕了,高高挂起免战牌。
秦哲浩多了一个人带着玩,爷孙几个常常去林子转了一圈打打拳再回到学校,“来,我们继续下棋。”周浩然拿出藏在老夫子床下的围棋,领着周灿和秦哲浩随便进了间教室开始下围棋。
学校里静悄悄的,围棋盘面上硝烟四起,周浩然的大龙早就围住了秦哲浩的小老虎,就是不封透,任由秦哲浩在盘面左冲右突,一步步诱导,急的周灿在一傍张牙舞爪,可真上阵又还不如弟弟。
老夫子不知何时也来了,静静的站在秦哲浩身后,看不下去时,便伸手投下一子,盘面秦哲浩的棋势立马好看起来,继续冲杀一阵后又被围的差不多,老夫子又伸手指点,老兄弟俩就这样一步步引导秦哲浩自己思考,周灿无聊早跑了出去。
“爷爷我累了,练拳去。”小哲浩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也呆不住玩心大起。
刚耍了一小会,周浩然不知何时又站在一傍,指点道:“下盘要稳,意守丹田,用力蹬腿的同时出掌……”
秦哲浩只好又从头到尾打一遍,每次总能让周浩然挑一些错出来,只好又重来一遍……。
做好晚饭的老夫子站一傍,“骨架好、耐力也好……”
“重要的是悟性好,我家小子没一个有这么好悟性的,看来我的一身功夫有传人。”周浩然得意洋洋摸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
“你那功夫稀松平常,教孩子强身健体马马虎虎!”
“呔!老哥你看……。”
“哪来的?”
周浩然更得意了,把书又藏进怀里,看着虎虎生风的小哲浩道:“就这小子打出来,符合书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