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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人准备的训练吗?
  世界上最后悔的事莫过于逞强装B,一时痛快,后悔终生----雯帝·绋龙儿时语。   经历强行拉弓事件后,雯帝只得翻着白眼,躺在汉特床上,四肢抽搐。   候在一旁的猎人说这是肌肉劳损,需要及时治疗,立即掏出一个木罐,恶臭四溢。   “注意,闭上眼和嘴。”   汉特将雯帝提了起来,倒栽葱似插入罐中。   “唔~~~~~呸,呸。”措手不及的雯帝吐出大口烂泥,一只小手颤颤巍巍指着汉特,半晌无话。汉特无视雯帝悲愤表情,没心没肺的报怨道:“这是我精心调配的疗伤药,你小子难道不知道珍惜吗?吃了就该吞下去。”   “这是药?”雯帝听闻眼睛一亮,俗话说良药苦口,都恶心成这样了,一定有着神奇功效吧!   “它是不是能迅速让我全愈,并改善我的体资,增加点力量敏捷什么的?”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汉特邪恶一笑。   有门!雯帝赶紧细心体会,只觉身上疼痛和痉挛都在逐渐减少。   “是不是感觉很好。”猎人大叔继续问道   “嗯”   “想不想知道它有什么用?”   “嗯”雯帝眼冒金星,闪闪动人。   “我用的是青皮巨蛤皮肤上的分泌物。”   “那是什么东西?”   “额,是一种二阶的水系魔兽,两只大眼睛,嘴巴又阔又大,四条腿走起路来一跳一蹦的,白白的肚皮绿衣裳,唱起歌来呱呱呱……”   雯帝听着一头黑线,这是青蛙吧?!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还有吗?”小孩心情紧张,不自觉吞咽口水,顿感嘴中恶臭由喉头贴壁而下,滚入腹中,那份触感,直教人生不如死。   “当然,主要成分还是这古树根下的烂泥。”   雯帝大惊,想去灌喉冲洗,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哈哈,有巨蛤分泌物的麻醉,加上超强粘性速干泥,两个时辰里就乖乖的呆这,听我讲课吧。”   “上课?”雯帝不敢相信,汉特如此大费周章 ,只为让他老实听课,哼哼,大叔,你太小看经历九年义务教育的某人了!   “对”猎人笑脸一收,严肃的向雯帝说道,“既然你坚持要做一个猎人,那么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   小孩大喜,立马用上超可爱童声回答,“好~~~”   汉特抖落一地鸡皮。   “猎人,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个职业,这只是民间对依靠猎取野兽为生的人的统称,也就说只要你可以打到猎物,你就算猎人啦。”   “啊,这么简单,我还学什么啊。”   “如果你想成为像我这样出色的猎人,那就一点也不简单。”   虽然变成泥塑无法做过多动作,可雯帝还是用他清辙的蓝眼睛明明白白表达出“不知羞耻”四个字。   “猎人其实是走高素质路线的……”   “好了大叔,不要再给脸上贴金了,重点。”   雯帝一边听着汉特介绍猎人知识,一边投入修复身体的工程中,浓郁的天地灵气缠绕着他,而黑厚烂泥中,绿光闪烁,随着灵气渗入他体内,若是雯帝能内视,定会发现烂泥中的绿点在经脉中盘旋前行,如勘探的钻头,将一切瘀阻打通。   ……   几日后,汉特带着雯帝进入体能训练课程。   两人来到离村不远的河流边,整个河道经过人工修茸,成椭圆,由河岸向河心,水位逐渐加深;由上流到下流,水流也渐变湍急,最后坠入万丈深崖。   此时己有村中几个年轻猎人在河中挥动匕手,搏击水浪,见雯帝二人到来,仅是点头示意。   汉特用攀岩藤,一种滕身细长坚韧的植物,围在雯帝腰间。他用力扯了扯,见绑结实,便将藤另一端系在铜果树梢上,铜果树是无尽林地外围常见植物,木质坚韧具有超强弹力,常用来制造猎弓。   “猎人大叔,你这要做啥?不会是想将我扔下悬崖吧。告诉你,我心脏脆弱,玩不起蹦极。”   蹦极?此等名词,汉特首次听到,可这并不妨碍,他由小屁孩的语言神态,展开想象……估计是某种刑罚,嗯,将人吊在悬崖边上,“嘿嘿”汉特脑海中浮现,受刑人尿湿裤档在悬崖边上洒水的场景,不由地笑出声来。   “那个,汉特叔叔~~~~~~”超级童声出现,“人家全身还在痛呢,就多休息几天再来吧。”   猎人虎躯狂颤,只觉得手中的小孩变身毛虫,一边抖动黑黑长毛,一边蠕动分泌粘液,心里大惊,条件反射地将他扔了出去。   只见雯帝做着完美的抛物线运动,打着旋儿坠入河心。   “噗咚”重物落水声。   这河心水流之急,冲击力之大,犹如草原上奔驰牛群,小孩来不及挣扎,便被挺立的牛角击飞。刹时,人肉牌水漂出现,一下,两下,三下,小孩在河面数个起落,终被无情水流吞落。   “啊,雯帝……”汉特黑脸转白,视野尽头正是奔腾咆哮的万丈瀑布。   他吼道:“快捞孙少爷。”整个人便化作黑影,扎进百米开外的河道,而别的猎人们也纷纷踏浪而起,如贴着水面觅食的飞鸟。   可惜雯帝沉在水底,错过此番情景,不然定会高呼“尼玛,全是武林高手!”。   水流推卷着雯帝,让他胖厚的小屁屁与大石亲密无间的摩擦,转眼奔行数十米,然后“嘣~”的一声,有如弓弦鸣动。   猎人们集体傻眼,正是关心则乱!他们忽略了雯帝腰间简陋的救生装置……   铜果树好似一位悍妇,在河水拽住她头发崩成直线时,爆发最强火力。她腰直挺,头后甩,雯帝就如弹弓上的石子,“嘣”的射出水面。   头晕目眩的小孩咳嗽两声,“噗咚”栽回水里,此间隐约听到:   “快快,救人。”   噫!听声音,大叔们似乎离得很远。难道是错觉?!   见雯帝暂无大碍,猎人们收起骇人身法,老实游回岸边,迈开步子小跑开来。别看小孩落水到浮出不过数秒,几人却冲出慢跑十分钟的距离,所以,等他们赶到雯帝跟前,小屁孩已是起起落落多次,早没了窘态,每每跃出水面都会摆出新奇的姿势:或是单臂前伸成超人状,或是头首倒置,使出无影脚法,再配以“哦……”“耶……”的淫荡叫声。   汉特将小孩捞起,放在岸边浅水区。   “雯帝,你每天得花二个时辰在此。将自己稳在水里,顶住冲击,直到习惯它的压力,然后像他们一样,在水中做动作。”汉特指了指回到河中训练的猎人。   “可我要做什么动作呢?”   “哈哈,欲速则不达,你先站稳再说,我想刚才你也体验了这条河的威猛了吧。”   “嗯”有游泳经历的人知道,水位超过胸口,会感到明显的不适,在瀑布上方的急流中,这种不利条件强化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形象比喻,就是胸口顶了数百块大石,然后不停的用大捶,敲啊敲~   汉特放开对雯帝的保护,后者顿觉头重脚轻,险些翻倒,又哪能在水中站定,只得上浮。谁知刚有动作,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将他按入水底。   “呸,呸。”雯帝呼吸道是火辣辣的痛,他没有想到,真正训练开始,汉特如同换了个人,板着黑脸,从头到尾仅有一句台词,“呆在水中,站稳。”   试过几次装可爱,撒娇无果,小孩也来了火气,发下狠话:   “既然路是自己选的,那就把它坚持下去。”   该如何让自己站稳呢?   雯帝想到——桩功!   在华夏修练界从不缺少桩功,炼桩图的就是一个稳字。在稳中炼就身体协调;在稳中求动。道家桩功有动静之分,躯体保持一定姿势不动,意念在体内搬运为静桩,相反,以形御气,通过特定动作引导真气流动是为动桩。   话说一静不如一动,只要呼吸意念动作三者相合,动桩能采天地灵气,又可强身健体,何乐不为?   在水里折腾了半小时辰,雯帝筋疲力尽,汉特不等他休息,又递过一柄极沉的黑色木制匕手,和还散发着清新木头香气的强弓,弓身用草绳系着一枝木箭。   雯帝看着手中事物,大叫小气,学射箭哪有只给一只的道理。   “虽然强调,猎人以智力为依托,靠陷阱和精准远程打击为主,但在无尽林海中,任何意外都会发生,习得一身近战攻防本领是活命的本钱,而出于灵活和携带方面考虑,匕手就是我们防身的最佳伙伴。所以弓箭和匕手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   汉特教员升职政委,雯帝被他最后那句都要硬,雷得不轻。   随手抹去嘴角泡沫,政委同志冷不丁抽出腰间匕手,灰白尖刃约六寸来长,由金系魔兽利爪磨制而成。   “腰微弓,腿稍曲,蓄力而待发……”   “匕手短小,你够得着野兽,那它自然也碰得到你,所以用匕首讲究一个快字,这快又二分,出手快,撤得快……”   “只求一次出手,不管功成与否,一击之后就得拉开距离……”   “若是拉不开怎么办,迅速转攻为守。”   “这小啊,自有小的灵活轻便,运用得当这小小匕首可格档一切攻击。”   汉特边说边做了个攻防动作,还别说,当真进退有序,迅捷如豹,匕首在他手中,时而化成白链,杀气逼人,时而在掌心辗转,出现在身体各个方位,有如盾牌。   除了对“格档一切攻击”抱有怀疑外,雯帝对汉特这身功夫很是折服。   又见他一个侧身,匕首从腰间向外一带,留下半月型光华,“唰”还匕入鞘,在雯帝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几片落叶被截成两段。   “这件兵器的功能展示,不属于训练内容,现阶段我只要求你将匕手随身携带,习惯它存在于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而在搏斗中的技巧,是依靠你这里来掌握的。”   猎人大叔指了指雯帝的小脑瓜。   “唯有冷静,才能驾驭手中的凶器。”   然后自嘲一笑,“哈哈,你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明白这些。”   “我明白了。”雯帝郑重答到,回应他的,是个大脑袋嘣。   “小屁孩不要老装大人。”   汉特带着雯帝,开始长达一千次的开弓拉箭项目。   “大叔,你确定是在这里吗?”小孩子音线发颤   “如果你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到上面去。”顺着无良猎人手指望去,上面是漏着明晃阳光的密叶,叶间仅有指尖粗细的树枝,在风中摇晃。   “难道你就不怕我掉下去?”   “怎么会,你可是在树上长大的啊,再说,即使掉下去,不是还有大大的水潭接着嘛。”雯帝战战兢兢将脑袋伸出仅有一尺来宽的树枝,看向水潭,哭笑不得。   居高下望,它只有脸盆大小。   “要真掉下去,恐怕得落上好几十分钟才能见识它的大吧。”小孩死死咬住“几十分钟”反驳道。   “好好练习,是不会掉下去的……“   喂,喂,不要转移话题啊~   “射箭是协调全身肌肉的过程,拉弓要如那山间的风,天上的云,不求猛烈,而是随兴自在。只有这样,才能融入周围环境。永运记住这句话,会隐避的猎人才是最出色的。现在,用你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箭羽拉开弓弦。”   雯帝手中木弓是按他身高订做的,但并不代表他能轻而易举的拉开,奶的劲道一用,所在枝头立刻晃动起来,吓得小孩将弓箭甩开,整个人如树赖般吊在半空。   汉特立马捞起雯帝,提手便对他的小屁屁“啪啪”左右两来回,咆哮:“小子,谁让你丢掉武器的。”   感受臀部火辣辣的疼,雯帝双眼擒泪道:“你说过的啊,做事不能死板,逃命要尽量减负。”   “啪啪”又是几个来回,“还敢狡辩。”   “明明就是嘛。这么强力的弓就算我站在地面也不一定拉得开,更别说在这晃晃悠悠的树杈上。”   “哈哈,那是因为你没用。看我的。”汉特提着雯帝向前跃起,片刻腾空后两人狠狠落在下面另一树枝上,“吱……”突受重压的树杈发出令雯帝心惊胆颤的弯曲声,弓成大大的虾形,在两下人落力与树枝撑力相等时出现刹那静止,然后整个树枝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巨蛇,巨烈摆动起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汉特仿佛钉死在这树丫之上,任它上下回颤,依是站得笔直。被他提在手中的雯帝在短暂失神后,发现汉特看似紧粘树枝巍峨不动的身子,其实在高频的震动,“这是怎么做到的。”雯帝不由自主的问到。   “哈哈,是不是很吃惊,发现大叔的厉害了吧。”   答非所问   “我问你是怎样做到这么快速震动的?”   “咦”汉特惊异的看着雯帝,“你是怎么发现的?三岁小屁孩。”   雯帝听着汉特把那三字咬得如此之重,立刻明白一时心急,表现太过了,当下眼珠一转,将小鼻子一抬,蔑视的眼神对着汉特吐出几个字。   “少爷纯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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