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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飘雪
原以为冬日的雪,纷纷飘落了半个月,终究也该终止了,只是清晨八点了,天空仍旧阴暗在天地中间,雪仍旧飘飘,带着寒之入骨的北风。 冰冷的北风,呼啸着飘零的雪花,寒冷的北风,透过了门的缝隙,缓缓的吹进了客厅,冰冷了整个房间,米粒清晨早早的就醒来了,两手双脚反常的麻木,早醒的米粒心情反常的沉重,闫佳兄长又回美国了,回美国过新年了,米粒的心被这一份离别,割舍的心奇痛。 米粒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趴在楼上的被卧里,拿着妈咪的影集,一页一页的翻阅着,这个影集里,是自己一岁到20岁的照片,米粒看见妈咪抱着自己的照片时,泪水中闪烁了微笑的泪光。 一边看影集,一边走进了回忆里,妈咪牵着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温暖,又貌似粒粒温暖在了心间,只是在温暖的情怀中,米粒的泪水却温热了,床单上的棉被。 米粒在回忆里,找寻往日的温暖时,电话却响了一条新短信:“米粒,我已经回到美国了,过了新年回到了深圳,给你带一件稀有的首饰” 米粒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久久的看着,这一条短信,似乎得到了心灵上的安慰,自从仅有溺爱自己的妈咪,去世之后,米粒就再无其他亲人了,在期盼中越来越喜爱的兄长,成了米粒需要温暖时的寄托与依靠,为此兄长的离开,另米粒格外的心寒,就像那飘飘雪。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房间似乎越来越寒冷了,米粒却盯着兄长的新短信笑了,在会心一笑中,又回了一条新的短信:“好的,我清楚了,替我向大姨阿姨问好” 一边回信息,还一边嬉笑的幻想着,早一天能得到首饰,早一天能见到兄长。 房间里寒冷的空气,另米粒全身打了一个寒蝉,米粒这才想起来了,清晨起的太早了,去外面观赏真实的雪景,也许忘记了关客厅的门,米粒丢下了影集,握着电话,一边查盯着信息,一边朝楼下走去,刚刚走到了楼梯口,却一阵眩晕倒在了地面。 窗外的雪花飞舞的更弥漫了,北风呼啸的更加有声有色了,没有人清楚这个小姑娘,一个人晕倒在了地面上,恶略的天气,似乎另外一份侵占嘲笑的味道。 米粒新的短信又来了一条:“小丫头,我不在深圳的日子,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闫佳发了这一条短信之后,一份牵挂小丫头的心,也放下了许多,默默等候着小丫头的回电,半个小时过去了,米粒却一无音训,闫佳猜想她也许在忙,就回到了客厅,一个人孤独的弹奏起了钢琴。 米粒脸色苍白的躺在地面上,北风刮开了客厅的门,米粒苍白的脸暇与鼻尖,冰冻成了红红色。 接近新年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王默不清楚从何时起,一觉醒来就会想起玻璃鞋,王默还没有打开电脑,却被这凄凄飘零的雪所冷静了,一片纯白的颜色,就像一场纯白的梦,停留在了王默的眼眼睛。 王默盯着飘雪的纯净,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客厅,欣赏着自然的雪景,冰冷的雪,冻得王默薄唇成了红红色,却仍旧不影响他欣赏雪的景色。 淡色的雪花,一片一片纯纯跌落,跌荡起伏的飞舞,就像粘贴在了王默的心灵上,王默一阵喜悦一点怜瞑的看了半个小时,回到了客厅,煮了一杯咖啡,做了一些清淡的早点,寂静悠闲的吃了起来,饭后又一如既往的打开了电脑,温习的盯着,曾经学过的知识,闲下来时,搜寻一些“趣味”的喜好。 王默在电脑旁坐了一个中午,日日在线的玻璃鞋,今日非常是奇特,竟然不在线,王默带着无助走进了知识的海洋之中,开始了一天漫无企图的遨游。 下午时,雪花仍旧如清晨一般飞舞,果果都已然在餐厅里,第三次晕倒了,在领班和经理的建议下,准需她去医院看一看,疲劳无力的身体,能公司报销医药费, 果果在走路都吃力的情况下,坐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上官医院,挂了一个专家内科,一个年龄在三十岁的大夫说:“这样没劲,多久了” 果果说:“大概四年了” 大夫说:“你厌食吗?” 果果说:“不厌食” 大夫对果果,听了听心脏,测量了体温,量了血液,又检查了一下消化系统,盯着身穿简朴的果果,就按照以往的临床经验说:“没有什么病,上班太疲劳了,注意多休息” 果果说:“好的” 大夫犹豫不决,想让果果化验一下血常规,肝功,却又想为这个小女孩,剩去一些钱。 果果拿了一些大夫开的药,回到了宿舍,已是气喘嘘嘘的疲劳了,只是果果已经习惯了,这些年全部是这样过来的,果果服下了药,躺在了病床上在疲劳中入眠了。 果果醒来的时候,是下早班的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才吵醒了果果,同事小红说:“这样冷的天气,外面的街道上,有一个小男孩竟然跪倒在地,寻求路费” 小红说:“你别再说了,我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听了就心寒” 小红说:“你去给他凑个回家的路费啊” 小红说:“谁给我路费,真是异想天开,那壶不开提那壶” 小红说:“这个念头,金钱社会,我恨不能他给我钱呢” 小红说:“你她娘的,真睿智” 小红说:“你竟然骂人?” 小红说:“是想夸你睿智” 小红说:“不及某人” 小红说:“今天晚上,朱小乐请客,我们一块涮顿丰盛的晚餐” 小红说:“就清楚你最会算计人” 小红火了说:“去不去?” 小红说:“去去等我换一件最时尚的衣服” 小红说:“打扮什么啊,他没有钱,涮饭吃还能” 小红说:“放长线掉大鱼,为了多涮两顿啊” 两人打扮的说“土”不土,说“洋”不洋,抹粉施脂的走出了宿舍,贝贝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在被卧里哭的淅沥哗啦的。 两个同事走了,果果站了起来,拿出了钱包,包里另外一百元钱,果果又想起了,昨天遇见的那个小男孩,昨天都已经乞讨路费了,今天还没有凑齐,除了那张一百的,果果数了数剩余的零用钱,一共十一个硬币,果果擦了擦泪水,清理了一下衣服,梳理了一下到腰的长发,走出了宿舍,走去了淮海路的天桥。 果果在十米远的地方,就看见了那个小男孩,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大的年龄,由于离家出走,抵达了深圳,却落魄的身无分文,由于担心自己年迈的亲人,想再一次的回家,钱包却丢了。 果果走近了他,蹲了下来说:“这些零钱,所有都给你,你的路费能凑齐吗?” 小男孩小小的眼睛,长长的脸,听见了她悦耳的声音,抬起了头说:“不能,还差五十元” 果果说:“我剩下的钱另外用,我去帮你借钱,还差五十对吗?” 小男孩心里想,真是个蠢货,呵呵,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欺骗的傻冒了,小男孩说:“你快点啊,我非常想非常想家啊” 果果说:“你的家人,一定也非常想你” 小男孩说:“是的” 果果告别了小男孩,一个人窃窃的在地铁里,就像小男孩似的,跪倒在地,乞求好心人舍弃一些钱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竟然有许多人,一枚一枚的将硬币,丢在果果的膝盖下,果果含着泪水,数着硬币,三个小时,已经丢落了25个硬币,果果又凑了25个硬币,飞快的奔跑着,抵达了淮海路的天桥,将五十个硬币转交给了小男孩。 果果喜悦的擦着晕厥的汗水说:“凑齐路费了吧?” 小男孩说:“谢谢你,我走了,十天之后,我探望了亲人,还会来深圳的,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果果说:“愿意做你的朋友” 小男孩就这样,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果果首次带着惊心动魄的喜悦,期待着再一次见到这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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